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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绷中星餂]有再回陳錦,他看向戚月淮,手不由自主的在后頸上撫摸了一下。 他手在后頸停留了一會兒,突然視線瞥向另一邊,目光一變,蹙了下眉頭。 陳錦感受到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另一邊卡座坐了個男性alpha,看起來似乎也喝了不少,桌上堆了一堆瓶子,他的目光黏在戚月淮身上,眼神充滿了戾氣和怨毒。 那人正是在遠(yuǎn)大搭訕林行秋的姜維。 “你還認(rèn)識姜家那個?” 第七區(qū)的業(yè)務(wù)現(xiàn)在主要是陳錦負(fù)責(zé),來這里玩的三教九流,魚龍混雜,但也不乏找刺激的少爺小姐,所以這里的負(fù)責(zé)人必須要有一雙過目不忘的眼睛,陳錦把遠(yuǎn)冬常來第七區(qū)的那些達(dá)官貴人記得滾瓜爛熟。 林行秋沒回答,只是皺著眉看著這一幕。 上一次見姜維,雖然也能感受到他對戚月淮的敵意,但現(xiàn)在的姜維,更像是恨極了戚月淮,恨不得他死那種仇恨。 陳錦又感嘆道:“姜家算是徹底垮了,他還有心思喝酒。” 林行秋挑了下眉:“垮了?” “垮了,聽說已經(jīng)申請破產(chǎn)了,他爹壓根不是做生意的料,當(dāng)年也不是按著繼承人培養(yǎng)的,可誰讓他大伯死的早,他爹趕鴨子上架接手了生意,要我說,與其看家業(yè)毀了,不如交給別人,自己拿股份做個富貴閑人不是?最后欠了一屁股債,他老爹跳樓成了植物人,公司也快被戚家低價收購了?!?/br> “被戚家?”林行秋頓了一下,突然明白姜維為何會突如其來的對戚月淮產(chǎn)生恨意。 姜維一直被戚月淮壓著一頭,可以前好歹也算是個少爺,成績能力家室都不錯,所以對戚月淮有敵意,但也不至于怨恨他。 可現(xiàn)在他家倒了,他所擁有的最大倚仗要沒了。 低價收購,聽起來是趁火打劫,但對于姜家來說,是救姜家于水火,可姜維卻將這種恨意轉(zhuǎn)移到了戚家身上。 “真蠢?!绷中星锟粗S道。 姜維一杯酒借一杯的灌著,死死盯著戚月淮,眼神也愈發(fā)怨毒,過了一會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招手叫來服務(wù)生。 姜維指著果盤對服務(wù)生說了什么,那服務(wù)生很快給他拿了一把水果刀過來。 姜維將水果刀拿在手里掂了掂,眼神陰森,時不時看向戚月淮。 林行秋臉色一變,猛的身子往前探了探。 姜維的眼神他再熟悉不過,他在老大手底下干活的時候,經(jīng)常能看到這種眼神。 被逼到絕路的人,總會在荷爾蒙的驅(qū)使下,總會做出孤擲一注的選擇,當(dāng)那種情緒上頭的時候,這些人往往連命可以不要,也要拉個人墊背。 林行秋將酒杯往陳錦手里一丟,迅速往樓下跑去。 “誒?你干嘛去?” * 戚月淮又灌了一口酒。 陸昕還在那邊跟李挺斗嘴,這兩人三觀天差地別,經(jīng)常打嘴炮,但打完之后又樂呵呵一塊去喝酒。 戚月淮平時一般樂的看熱鬧。 但今天他卻沒心思聽這兩人的熱鬧。 他滿腦子都是陸昕的話,那天林行秋說出那些話,他跟林行秋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聯(lián)系也沒見面。 戚月淮很忙,他把所有的時間都拿來忙自己的事,但一閑下來,腦子里就是林行秋。 和他的話。 他一直覺得自己對林行秋不是喜歡。 充其量叫有好感。 他對林行秋的渴望,一直都很清晰,他想要的是林行秋這個人,他的身體,他想要占有林行秋,讓這朵高嶺之花被自己填滿,讓這張白紙被染上自己的顏色。 他從未考慮過感情層面的需求,戚月淮一直覺得,對于自己來說,占有林行秋這件事,對他來說不僅是身體上的歡愉,單是這件事本身,這個事實,這個認(rèn)知,就足夠讓他得到感情上的滿足和愉悅。 他將所有被林行秋調(diào)動的情緒都?xì)w咎于他在占有林行秋這件事上的求而不得。 當(dāng)陸昕說喜歡一個人就是離不開他,戚月淮一開始覺得好笑。 離不開林行秋? 怎么可能。 戚月淮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離不開誰。 可當(dāng)陸昕說讓他放過林行秋,去找一個愿意玩,玩得起的人的時候。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想找別人。 只有林行秋能讓他有這種渴望。 起碼目前來說是的。 一想到自己將對林行秋做的事,再如法炮制用到別的omega身上,戚月淮沒由來的厭煩。 “離不開?” 戚月淮又將陸昕那句話復(fù)述了一遍。 “淮哥,你說我說的有道理沒?你都在林行秋身上這么下功夫了,吃不到算什么事啊,世界上就沒有追不到的omega,只看你功夫下的夠不夠深,淮哥,你聽我的,別聽陸昕這貨瞎說,要是人人都跟他似的,人類早絕后了?!?/br> “阿淮,我說你還是別嚯嚯人家了,就跟你說的似的,放棄一棵樹,還有大把森林不是,那你又為什么非要在這棵樹上吊死呢?” 戚月淮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他將杯子扣在桌上,猛的站起來,將搭在一邊的外套拿了起來搭在手上。 李挺一愣:“淮哥,你干嘛?” “我去找個人,弄清楚一些事?!逼菰禄吹?。 “找誰?。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