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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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吧,到時候我會給我爸打個電話。麻煩你跑一趟了。 小章忙擺手:沒有的事,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先告辭了。 再回去時,已經(jīng)要準(zhǔn)備登機,時引找不到機會跟喻惟江說話,之后心情一直不太明朗,喻惟江的冷淡使他整個人變得蔫蔫的。 抵達慶市后,演員入住了劇組安排的酒店。 之前就聽聞《隱風(fēng)》劇組很窮,演員片酬不高,經(jīng)費大部分都用于攝制流程,演員的工作環(huán)境可能會比較艱苦。 到酒店后,時引方知這話所言不虛。 酒店條件一般,跟時引以前出門旅游住的星級酒店有著天壤之別,其實環(huán)境尚可,但時引確實沒住過這么簡陋的,心里難免有落差。 攝制組提前去拍攝地勘景,臨走前張捷交代時引:有時間去找喻惟江,讓他幫忙講講戲。 你們倆關(guān)系不是挺好的嗎,開拍前去請教一下,讓他帶帶你,不然后期有的你吃苦。 我,時引擰著眉,負氣地說:我跟他的關(guān)系才不好。 不好,跟個爹似的開導(dǎo)你。試戲那日喻惟江跟時引的談話內(nèi)容,張捷隱約聽到了一些。 攝制組去現(xiàn)場勘景布景,演員們留在酒店休息。 時引在房間里糾結(jié)了會,拿起手機打開劇組的微信群,想添加喻惟江的微信賬號,可他發(fā)現(xiàn)喻惟江并不在群里。 作了一番心理斗爭后,時引決定直接去找喻惟江。 時引在喻惟江房間門口碰到了他的助理,小助理一見他就臉紅,低著頭飛快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 時引問她喻惟江在不在房間里,她很快地點頭,然后跟時引告辭,匆匆離開。 從小到大對時引臉紅的女生太多了,漂亮的,平凡的,多數(shù)他都記不清面孔,能記住小助理,大概也只是因為她與喻惟江有所關(guān)聯(lián)。 一切與喻惟江相關(guān)的,都很難忘。 時引敲了敲喻惟江的房間門。 屋里沒有人應(yīng)聲,片刻后,時引又敲了一下,還是沒人回應(yīng)他。時引拍著門,喊了一聲喻老師,頓了一下后又乖巧地改了口:喻惟江。 少頃,門開了,喻惟江抬手拿毛巾擦著頭發(fā),身上浮著熱氣,還混合著沐浴乳的香味。他的下巴上掛著水珠,凝聚后順著頸間流下來,洇濕了衣領(lǐng)。 喻惟江在浴室里聽到有人在外面敲門,但他沒聽清時引的聲音,所以看到來人時,他略微怔了怔。 喻惟江停止手上的動作,擦頭發(fā)的手垂在了身側(cè),手中拎著擦得半濕的毛巾。他頂著一頭濕發(fā),看著時引:怎么了。 他說話的語調(diào)總是很平,讓人很難分辨語氣是疑問的,還是陳述的。 時引背著書包,他的私服風(fēng)格洋溢著青春的氣息,款式時尚,但脫不去學(xué)生氣。 我,我來求學(xué)的。時引手指勒住書包的背帶勾了一下,眼神躲閃,你現(xiàn)在在忙嗎? 求什么學(xué)? 張導(dǎo)讓我跟你請教一下演戲方面的事,我,不知道會不會打擾你。 喻惟江沒說什么,側(cè)過了身。時引看了他一眼,明白他是同意了,便背著書包走進了屋里。他進門的時候幾乎是貼著喻惟江的身體的,受到喻惟江周身的溫?zé)崴那秩?,還聞到了淺淡的香氛氣息,薄荷味的,很適合夏天。 房間里的打了空調(diào),空調(diào)運作的噪音有點大,嗡嗡的氣流聲在安靜的空間里顯得格外清晰。 請教什么?喻惟江坐在床沿上。 呃什么都可以。時引沒什么底氣地說,畢竟他還沒正式上工,沒有什么方向。他學(xué)著張捷的論調(diào)說:你能不能給我講講戲? 時引確實是個零經(jīng)驗的外行,講戲的范圍太過寬泛,可以講某一部分,也可以講整個劇本,他隨口這么一說,屬實為難喻惟江。 時引背著書包,乖乖巧巧的,倒真像個求學(xué)的學(xué)生。 人物關(guān)系理清了嗎?喻惟江從行李箱里拿出平板。 時引的目光追隨著他,劇本和小說我都看過,人物關(guān)系還算記得。 先把人物關(guān)系理清,要把每個主要角色都了解得很透徹。喻惟江坐在床上,舉著平板點了幾下,打開一個文件。 時引不由自主地在他身邊坐了下來,腦袋湊過去:這個很重要嗎? 時引不是笨蛋,知道這個問題非常多余,但他還是問了,像是為了引導(dǎo)喻惟江多說幾句話似的。 喻惟江看了他一眼。時引抬眸,巴巴地望著他,臉上是無辜又無知的神情。 理清人物關(guān)系,理解每個角色的性格特征,去相信這個故事是真實存在的。演戲不是一個人的事,你要把自己融進故事的關(guān)系網(wǎng)里。 喻惟江微微垂首,視線落在平板屏幕上,微弱的屏幕光柔柔地照在他的鼻尖、眉骨上,削弱了五官的凌厲感。 他的頭發(fā)還半濕著,鬢角有一些水珠,沐浴乳的香氣縈繞在周身,柔和清新。 喻惟江忽然轉(zhuǎn)過頭來,將時引赤/裸裸的目光抓個正著。 有沒有在聽? 時引為掩飾尷尬,從書包里翻出筆記本,點頭如搗蒜:聽著呢聽著呢。 主要演員你都認識嗎?喻惟江問他。 認識,但不是很了解。 喻惟江點開文件里的演員資料子文件,簡短又明晰地介紹每一位主要演員,并且給時引順了一下《隱風(fēng)》中,主要人物的設(shè)定和關(guān)系。 時引的筆記本上記錄了一點東西。 梁越:喻惟江飾;女毒梟李姝漫之子,父親身份不明。 梁越出生那日,正逢李姝漫被緝毒行動隊圍剿,他被丟棄在行動現(xiàn)場,后被行動總指揮段嘉一收養(yǎng)。十三歲那年,段嘉一家中遭遇大火(實為李姝漫報復(fù)所為),全家除段嘉一之子段飛羽,無一人幸存。 梁越消失在那場火災(zāi)中(被李姝漫帶回販毒集團撫養(yǎng)長大),后改名換姓考入公安系統(tǒng),一路晉升,現(xiàn)任緝毒大隊副隊長。他在公安系統(tǒng)潛伏多年,實際策劃著一場局,試圖一舉摧毀販毒集團。后因卷入一場兇殺案遭人猜忌,臥底身份暴露,最終為救段飛羽而死。 梁越是個典型的悲劇英雄形象,孤獨、陰沉、決絕,他深陷囹圄,滿身瘡痍,扔抱有堅定的信念。 時引看原著的時候,為梁越這個角色流了不少眼淚。 太苦了。 代入喻惟江的形象,就更難受了。 筆記又記: 段飛羽:承南飾;刑偵民警,段嘉一之子。 段嘉一:王鼎堅飾;前緝毒大隊隊長,段飛羽之父,梁越的養(yǎng)父,在大火中喪生。 李姝漫:左沁飾;梁越之母,毒梟,獲死刑期間,在獄中通過特殊渠道,獲得外界某位男性的jingzi,在獄中受精懷孕,得以免去死刑,出獄后生下梁越。 李絡(luò):時引飾;李姝漫之子,父親是外籍人,是梁越同母異父的弟弟,販毒集團的名義接班人。 時引記了好些,發(fā)現(xiàn)記得最多的還是梁越,喻惟江為這個角色加了一層專屬于時引的濾鏡,時引在理解這個人物時,總會不自覺地添上一些屬于喻惟江的特質(zhì)。 找時間去接觸一下其他演員。喻惟江的手指在屏幕上輕輕滑過,低聲說道。 時引點點頭。 我也沒什么其他能跟你說的,開拍之后你自己會有感覺,到時候遇到問題,我們再討論。喻惟江緩緩道,先把人物關(guān)系理清,會好上手一點。 謝謝。時引說,真摯的雙眼望著喻惟江。 喻惟江轉(zhuǎn)頭看他,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回應(yīng)他:不客氣。 空調(diào)打得有點低,時引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喻惟江放下平板,起身,垂在身側(cè)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時引的手臂,他的手指在時引手臂的皮膚上輕輕滑過,觸感冰涼。 他感覺時引往后縮了一下。 喻惟江將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高了一點。 你這幾天吃得很差嗎?時引仍在糾結(jié)喻惟江變瘦的問題。 角色需要。喻惟江簡短道,減肥了。 時引啊了一聲,表情冒著傻氣。 叩叩叩門外有人敲門。 喻哥?你在嗎?是承南的聲音。 喻惟江走去開門,時引聽到承南說:喻哥,咱們?nèi)コ曰疱伆伞?/br> 咱倆? 再問問時引,其他人我都問過了,沁姐他們幾個不吃辣,養(yǎng)生呢。 喻惟江轉(zhuǎn)頭問時引:你去嗎? 承南一愣,斜過身子往里面張望,看到時引就在房間里。 事發(fā)突然,時引沒想到喻惟江對他的存在毫不避諱,也不知道在心虛什么,竟然反射性地往窗簾后躲了一下。 那場面,十分此地?zé)o銀三百兩。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主要理一下《隱風(fēng)》的角色設(shè)定,不然怕后面講不清233 第32章 本來孤男寡男共處一室挺正常的事,承南看見時引猛地這么一躲,反而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時引干笑了一聲,抓著窗簾的手松開了。 怎么了?承南比較遲鈍,怎么搞得跟抓jian現(xiàn)場一樣。 時引的臉綠了綠。 承南笑了一聲:開玩笑的。去不去吃火鍋?我來之前做過攻略,有一家網(wǎng)紅火鍋店,特別贊。 承南之前見過時引一次,當(dāng)時時引的身份還是喻惟江的小粉絲,只不過這位粉絲的顏值極高,丟在人堆里能攫住太多人的目光,所以承南見到時引的第二眼,就認出他來了。 我去的。時引欣然答應(yīng),轉(zhuǎn)頭問喻惟江,你去嗎? 喻惟江雖然性情冷淡,但并不孤僻,必要的社交活動他還是會參加的,盡管他才剛剛洗完澡。他嗯了一聲,說:我給朱停遇打個電話。帶他嗎? 承南詫異道:朱老師?他也過來了? 張導(dǎo)讓他跟組,他剛下飛機。 帶帶帶。承南連聲道。 于是喻惟江給朱停遇打了通電話,將承南說的地址報給了他,讓他出機場直接去火鍋店。 火鍋店生意紅火,承南大概是個資深吃貨,還沒抵達慶市,就早早預(yù)訂好了位置。包間有點大,承南是按照進組人員的數(shù)目訂的房間,眼下只有四位同胞,便只好跟服務(wù)員打商量,能不能換個小桌。 這種事簡單,賣個臉就行了。 服務(wù)員找了領(lǐng)班,領(lǐng)班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 可惜小桌沒有包間,于是他們只能在公共區(qū)域用餐。承南平時的隱藏措施做得比較好,出門知道戴個鴨舌帽擋擋臉,喻惟江則不然,基本不在乎在公共場合露臉。 或許是沒遭受過這方面的困擾,所以并無忌憚,也或許,是他壓根不在乎。 慶市的火鍋湯料一看就很辣,時引忍不住咽口水,饞是很饞,但他其實不太能吃辣。 承南問他們要點什么鍋底,時引嘗試地問了一下:有沒有鴛鴦? 果不其然,服務(wù)員微微一笑:先生,我們這里沒有鴛鴦鍋底哦,您可以點一個稍微不那么辣的鍋。 好吧。時引放棄了,又問:那有可樂嗎?可口可樂。 有的,需要冰鎮(zhèn)的嗎? 要的。 好的,您稍等。 等菜上齊,朱停遇才到店里。 承南旁邊的位置空著,朱停遇隨意地坐下了。他的頭發(fā)有點亂,目光不太聚焦,一副剛睡醒的模樣,全身上下除了那副銀邊眼鏡稱得上斯文之外,無不透露著散漫的氣息。 晚上好。朱停遇禮貌又敷衍地打了聲招呼。 朱老師。承南喊了一聲。 朱停遇轉(zhuǎn)過頭,想了想,復(fù)述出他的名字:承南。 承南的高興不甚明顯,把菜單遞給他:你看看你還要點點什么。 不用了,先吃著吧。朱停遇沒加菜,只是問服務(wù)員要了幾罐啤酒。 坐在大廳里不怕被認出來嗎?朱停遇一邊下菜,隨口問了句。 沒有小包間。承南說。 朱停遇點了下頭,隨手給喻惟江夾了一顆西藍花。 時引和承南同時一愣。 不是都知道我跟喻惟江認識么。朱停遇看出他們的怔愣,隨口道:他喜歡吃草。 這是留學(xué)時養(yǎng)成的默契,畢竟同窗過三年,整日朝夕相處,有些習(xí)慣過去再久,還是會隨著場景再度喚起。 當(dāng)然,這個習(xí)慣養(yǎng)成的根本原因是因為朱停遇很討厭吃西藍花。 時引愛吃辣卻吃不了辣,沒吃幾口,就辣得滿臉通紅,鼻尖上浮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慶市的火鍋又麻又油,點了最微的辣度,時引還是沒受得了,覺得燒胃,猛灌了幾杯可樂。 菜沒有吃多少,喝可樂已經(jīng)喝飽了。 喻惟江轉(zhuǎn)頭看了時引一眼。 時引的嘴唇很紅,也有點腫,可能是辣昏頭了,連目光都有些渙散,迷惘地盯著翻滾著熱油的湯底。 時引喉結(jié)一滾,扭頭看了過來,視線跟喻惟江對個正著。 反觀喻惟江,跟沒事人似的,連臉都沒紅。 你好能吃辣啊。時引笑得瞇了一下眼睛,舌頭無意識地舔了一下紅腫的下嘴唇。 喻惟江嘴唇動了一下,視線落向時引手邊那瓶即將見底的大瓶裝可樂,說:你喝太多。 時引苦著臉,眼睫上沾了一層水霧,太辣了。 一頓下來,時引并沒有吃多少,但是飽腹感很強烈,辣鍋加冰鎮(zhèn)可樂,導(dǎo)致他毫不意外地光臨了好幾趟廁所,臨走前也未能幸免。 承南的經(jīng)紀人對他的私生活管得比較嚴,他們剛結(jié)束飯局,經(jīng)紀人就親自來將承南接回了酒店。 喻惟江和朱停遇在店門外等時引。 朱停遇摸出煙,給喻惟江遞了一根,往自己嘴里咬了一根。他撥了一下打火機點燃煙尾,然后把燃著火星的火機遞過去,給喻惟江也點上。 這么久不見,我怎么感覺你有點未老先衰的架勢呢。朱停遇吸了口煙,噴出白色的煙霧,還沒到三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