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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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惟江在原地站了一會,似乎是在考慮。周暝笑著問:你要去哪? 喻惟江低頭看了一眼腕表,時間確實不多了,他不想浪費更多的時間,直接要求周暝:你下車,我來開。 周暝愣住了:什么? 喻惟江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等他下車。 片刻后,周暝從車里出來,換到了副駕駛座上。 喻惟江彎腰坐進了正駕駛座,系上安全帶。 剛才陸雨妍在飯桌上巧舌如簧、高談闊論的期間,喻惟江玩了很久的手機,刷微博看到時引的微博彈出了生日提醒的系統(tǒng)消息,評論里一水的粉絲祝他生日快樂。 離今天結(jié)束還有一個半小時,喻惟江想去買個蛋糕。 朱停遇的車停在離飯店正門十米開外的地方,時引坐在車里,眼看著喻惟江上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車,坐的還是駕駛座。 朱停遇皺了皺眉:什么鬼。 時引的心頭產(chǎn)生了一絲異樣的情緒,他遲疑地問道:那個是投資商? 朱停遇嗯了一聲。 是男的? 很意外?朱停遇云淡風輕的樣子襯得時引的反應(yīng)格外可笑。 確實沒什么意外的。 那個投資商長得很標致,年紀應(yīng)該比喻惟江要大,但是身材和臉蛋都保養(yǎng)得很好,衣著考究,神態(tài)舉止流露出自然又令人生厭的風情,多看幾眼,就能知道他是好男色的。 時引不明白喻惟江為什么要上他的車,心里悶得難受,他聽到朱停遇問他現(xiàn)在要怎么辦。時引發(fā)了一會怔,拿出了手機。 喻惟江剛起步?jīng)]多久,放在杯座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喻惟江側(cè)目看了一眼,周暝也低頭看了一眼。 時引。周暝語速很慢地念出屏幕上顯示的名字。 喻惟江很輕地皺了下眉,伸手點了接通鍵,還打開了免提。 喂?電話里時引的聲音很低,還帶著些許遲疑。 怎么了?喻惟江很隨意地問他。 你在哪? 在開車。 你還不回來嗎? 喻惟江頓了兩秒,用一種安撫的語氣溫柔地說:很快。 小孩都很期待生日,時引肯定也一樣,喻惟江心想。 他要快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來晚啦嗚嗚嗚 第45章 喻惟江開著周暝的車在就近的商業(yè)街兜了幾圈,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還未打烊的甜品店。他進店挑選了一番,雖然不知道時引愛吃哪種口味的蛋糕,但又想制造一個小小的驚喜,不愿主動去問他,于是糾結(jié)著挑了好一會。 喻惟江問店員哪種口味的蛋糕比較甜,最好帶水果多一點的,店員告訴他甜度都差不多,如果喜歡水果多的,可以選什錦水果款。 喻惟江覺得一堆水果混在一起的蛋糕最難吃,于是又問店員:有提子味的嗎? 店員搖搖頭:沒有呢,先生。 喻惟江最后選了一款草莓味的冰淇淋蛋糕,蛋糕分量小,卻精致,堪堪夠兩到三人享用,上面點綴了很多草莓,連冰淇淋奶油都是粉色的。 周暝站在喻惟江身后,耐著性子等他,見他千挑萬選,終于挑了一個滿意的蛋糕。 周暝的心情有點微妙。 喻惟江這個人他肯定是動不了,再喜歡也只能在心里覬覦一下,除非喻惟江也有那個想法。 可眼下這個情狀,讓周暝不得不懷疑喻惟江已經(jīng)談上戀愛了。 他不屑地腹誹,暗道對方真是個嬌滴滴的公主,喜歡吃這種甜膩膩的東西。又想,喻惟江竟然喜歡這種類型的。 喻惟江不發(fā)一語,接過店員包裝好的蛋糕,徑自走出了蛋糕店。 周暝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已經(jīng)談戀愛了嗎?周暝漫不經(jīng)心地問了一句。 喻惟江不做聲。 不說話就是默認,周暝頓覺興味索然,合著他還真是個工具人,他有些不快,刻薄地說:口味這么俗? 喻惟江轉(zhuǎn)過身:什么? 喜歡這種類型的?周暝眉梢微挑,垂眸瞥了一眼喻惟江手里的蛋糕。 什么類型。喻惟江冷著臉,但也沒有失態(tài)。 骨子里的修養(yǎng)造就了喻惟江的性格,他就是這樣的,很少心生怨懟,不會輕易跟人生氣,即使對方曾經(jīng)傷害過他。 生氣了嗎?周暝一步一步走到喻惟江面前。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 別這么說,好歹我們還有一段恩怨,好歹我對你還是很感興趣。 周暝解開襯衣的第二個扣子,手指挑開衣領(lǐng),側(cè)過臉去,將側(cè)頸上一道細長的疤痕露了出來,讓喻惟江看。 看到了嗎?周暝將領(lǐng)口撩得很大,露出一大片肌膚和突出的鎖骨,這可是你的杰作,惟江。 周暝正視著喻惟江,任襯衫領(lǐng)口歪在一邊,他看喻惟江的眼神里暗含著風情,說話也不是責怪的語氣,還略顯曖昧。 周暝一副純良又無辜的模樣,反客為主,倒顯得當初像是喻惟江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回想起當時,喻惟江仍然覺得惡心。 朱停遇和時引跟了喻惟江一路,半程差點跟丟,他們找了一圈,好不容易在一家蛋糕店門口看到了那輛黑色的邁巴赫。 他們被迫停在了紅綠燈路口。 朱老師,時引開口道,喻惟江當年是不是把那個人打傷了? 朱停遇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這件事當初被喻惟江的父親壓下來了,瞞得密不透風,知道內(nèi)幕的人應(yīng)該寥寥無幾,更遑論時引這個圈外人。 我聽說的。時引說。 朱停遇嗯了聲:打了,還進醫(yī)院了。 這么嚴重?時引不禁蹙眉,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象當時的場面。 朱停遇告訴時引,那個投資人叫周暝,在一次飯局上給喻惟江下了藥,趁他無意識的時候?qū)⑷藥チ司频?。具體過程朱停遇并不清楚,他只知道喻惟江清醒后,給了周暝一腳,把人踹吐血了。 綠燈亮了,朱停遇重新啟動車子,駛過了路口。 這種傷是要進局子的程度,時引覺得有些后怕:他沒出什么事吧? 你問誰? 喻惟江。 沒事。就那一腳還不至于把人踹死,那狗玩意兒進醫(yī)院是因為撞到了花瓶,把脖子劃傷了。朱停遇緩緩駛向蛋糕店的方向。 周暝和喻惟江站在夜色里,周暝伸出一只手,緩緩地抬到了喻惟江的身前,腹部的位置。 還記得嗎?周暝的中指指尖碰到了喻惟江的衣服,當時,你就是踹在我這里的 在周暝的掌心即將按在喻惟江腹部的那一瞬間,喻惟江還未來得及后退,周暝忽然被人用力地推到了一邊。 離他遠點!時引狠狠地推了周暝一把,動作粗蠻,還順勢擋在了喻惟江面前。 時引呼吸有些急促,他是下了車就跑過來的,朱停遇還在車里坐著。 夏季的夜晚依舊很炎熱,時引擋在喻惟江的身前,后腦勺貼近喻惟江的鼻尖,喻惟江聞到了他頭發(fā)上散發(fā)的洗發(fā)水的香味,還有淡淡的汗水味道。 時引鬢角的頭發(fā)被汗水沾濕了,頭發(fā)長到了脖子的位置,發(fā)梢軟軟地貼在后頸上,視覺感受上看著很熱。 周暝為時引的長相稍稍出了一會神,不料對方看著他的眼神充滿敵意,聲音聽著也有些耳熟。 時引周暝想起了剛剛在喻惟江手機上看到的那個名字。 原來不是個女人,而且,喻惟江的口味不僅不俗,相反眼光還極高。 周暝面色不虞看著時引: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時引反問,冷聲道:別他媽動手動腳的。 你怎么在這?喻惟江問時引。 時引不敢轉(zhuǎn)過頭去,氣勢弱了一截,背對著喻惟江聲若蚊蠅:我來接你的。 跟著我過來的? 時引掙扎片刻,老實地點了點頭。他的后頸浮現(xiàn)出淡淡的紅色,發(fā)梢微濕,一滴汗珠順著發(fā)梢滾落下來,流進了領(lǐng)口。 喻惟江想時引應(yīng)該很熱,可能也在緊張。 想到喻惟江手中的蛋糕有可能是為眼前這個小帥哥買的,周暝對時引冷嘲熱諷了一句:沒想到喻先生還有這么沒教養(yǎng)的朋友。 時引微微一笑:那是,我哪比得上您有教養(yǎng),當著外人的面直接就扯衣服了。 周暝眉心一蹙,低頭看了眼被扯開的衣領(lǐng),他冷著臉把領(lǐng)子扯了回來,扣上了紐扣。 時引!朱停遇坐在車里喊了一聲。 喻惟江循聲看去:他怎么也來了? 時引轉(zhuǎn)過了身,抬眸瞄了一眼喻惟江,飛快垂下眼眸,說:你現(xiàn)在有事? 沒有。 時引擰著眉,心道沒有事你跟這個色胚出來干嘛。 那我們回去吧。 喻惟江嗯了一聲。 時引已經(jīng)準備好一百句辱罵周暝的話,但是他沒有多作糾纏,都無從罵起。 離開時,時引頻頻回頭,然后看到周暝倚在車門上,目送著他們離開。 時引很少暴躁: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他熱得心浮氣躁,抬手撩了一下黏在后頸上的頭發(fā)。 時引的臉都熱紅了,喻惟江將蛋糕盒里的刀叉拿了出來,解下纏繞在包裝上的裸色小皮筋,放慢了腳步,逐漸落在時引的后面。 時引。喻惟江叫住時引。 時引停下腳步轉(zhuǎn)過了頭,看到喻惟江走近又飛快地把頭轉(zhuǎn)回去。 喻惟江走到他身后,撩起他搭在后頸上的頭發(fā),攏成一束,纏上細小的裸色皮筋,隨意地扎了個小揪。 喻惟江的頭偏到時引的身側(cè),撩起時引鬢角的一綹頭發(fā),替他別在耳后,動作自然又隨意。 不熱嗎。喻惟江問。 時引更熱了,老實地說:熱的。 第46章 時引和喻惟江上了車,兩個坐在后排。 時引從接到《隱風》這個劇本開始,就沒再剪過頭發(fā),頭發(fā)一直都是半長不短的,擋住額頭和耳朵。朱停遇此前沒見過時引留著短發(fā)的樣子,現(xiàn)在猛然間看到他把頭發(fā)扎起來的模樣,覺得很新奇,便透過后視鏡多看了幾眼。 看到朱停遇,喻惟江對他們在此出現(xiàn)的原因,就猜得差不離了。 喻惟江看著后視鏡里的朱停遇,不大爽快地問道:你又說了什么了。 有人關(guān)心你,我總不能置之不理吧。朱停遇抬眸看向后視鏡,故意說:我們不會還攪了你的好事吧。 放你的屁。喻惟江說了句粗話。 時引坐在一邊一言不發(fā),挨著窗戶,離喻惟江有些遠。他余光瞥見了喻惟江手里的蛋糕,心想喻惟江跟周暝出去一趟就是為了買塊蛋糕? 不論如何,時引今天的行為都有點多管閑事、自作主張的意味,所以他此刻是有些局促的。 喻惟江很沉默,平視著前方,手里拎著那塊小小的蛋糕。他的手指在蛋糕盒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刮蹭著,嘴唇動了動,眉眼間透著難以察覺的焦灼。 他想給時引制造一個小小的驚喜,結(jié)果臨門一腳不知道怎么踢出去。 周暝方才說他口味俗,他不認可,但想制造驚喜的這個念頭,在從未談過戀愛的喻惟江的認知里,確實蠻俗的。 喻惟江低頭看了眼腕表,快十二點了。他做了個抬手的動作,結(jié)果時引跟受了驚的兔子似的,渾身一哆嗦。 喻惟江皺著眉將蛋糕遞到時引面前,我是鬼嗎? 時引愣了愣,茫然地看著喻惟江手中的蛋糕,沒接。 喻惟江直接把蛋糕塞進他懷里,扭過身去不講話了,祝福語也沒有說。 這是給我買的嗎?時引遲疑地問。 喻惟江沉沉地嗯了一聲。 怎么突然給我買這個?時引這時想起了今天在微博上收到了很多粉絲的祝福,很快反應(yīng)過來了,他抿著嘴笑了一下,今天不是我生日誒。 喻惟江身形一頓,眉頭微皺,轉(zhuǎn)過頭看了他一眼。 時引這些天總是心神不寧的,這會終于露出了久違的輕松笑容,眼睛笑得彎彎的,很好看。 我的生日還要再過幾天。 其實氛圍有些尷尬,尤其是還有第三個人在場,但時引擅長照顧所有人的心情,他聰明地閉上嘴,沒有問喻惟江為什么會以為今天是他的生日,也沒有問喻惟江為什么會給他買這個漂亮的蛋糕。 我可以現(xiàn)在就吃嗎?時引很乖巧地問。上面的草莓看起來很新鮮,冰淇淋也要化了。 喻惟江還沒開口,朱停遇先一步回答:不可以。你別把座椅弄臟了,回去再吃。 時引噢了一聲,有些叛逆地打開盒子,捏了一顆草莓飛快地塞進嘴里,無聲又快速地嚼著。 朱停遇見他倆這兩廂情愿卻暗度陳倉的別扭樣兒,起了壞心,有意要激發(fā)矛盾,他忽然說:惟江,你當初是怎么下的周暝的床啊。 時引嚼著草莓倏地停了下來,眼神在朱停遇和喻惟江之間流轉(zhuǎn)。 見喻惟江緘口不語,朱停遇繼續(xù)拱火:他不是給你下了催情的藥嗎,你 開你的車。喻惟江說。 其實時引也很好奇,心里也很不舒服,但他沒膽問。 喻惟江臨了也沒有回答朱停遇的問題。 他自然沒跟周暝發(fā)生什么關(guān)系,只是后來為了抑制住那該死的藥效,在放滿涼水的浴缸里泡了半宿,之后又發(fā)了兩天的燒。 朱停遇這火沒拱得起來,還在時引心里扎了根刺。 近來朱停遇的情緒有些暴躁,劇組有新演員加入,編劇組都在加班加點地改劇本,朱停遇身為原著作者,不得不參與其中,偏生他天生反骨,需要趕工的日子,卻經(jīng)常不來片場,對承南的態(tài)度也越來越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