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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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鷗努嘴,回馬家豪:他在洗澡。 馬家豪被他們倆的親密嚇到了,這是同住在一起的意思,洗澡也在一起?馬家豪腦子快速轉動,便說:沒事,等會叫蘇況給我回電話就行。 可是事后,蘇況知道是馬家豪打電話來,也沒回,直接電話打到了秘書沈延那邊。 沈延勞心勞力,蘇總,有什么吩咐嗎? 蘇況確實有吩咐,自己現(xiàn)在和白鷗結婚了,馬家豪還是白鷗的監(jiān)護人,這事情不解決,他睡覺都不香,簡單說了一下計劃和目的。 沈延沉默半晌。 怎么有難度?蘇況問。 沈延:還行,應該可以。 辛苦。蘇況放下電話,轉頭笑瞇瞇看著白鷗。 白鷗抬頭看蘇況,看見他眼里笑意十分明顯,好奇的問:你笑什么? 沒笑。蘇況扭頭。 白鷗扒拉著他的胳膊,湊上去看他的臉,我看見你笑了,你不準動。 蘇況忍著笑意,就是不肯面的白鷗。 白鷗也鬧,伸手掰著蘇況的下頜骨,非要他轉過來,見自己扭不動,干脆趴到他身上,用自己身體的力量把蘇況壓倒在床上,歪在他懷里,看著蘇況的臉。 哈哈,我看見了,你笑了。 蘇況將視線移開,腦子發(fā)熱,總覺得白鷗身體也軟軟的,鉆到他懷里,一下子就摸到他心臟的縫隙見縫插針的埋進去。 他摟住白鷗,手指順著白鷗脊梁骨緩緩磋磨,你好瘦。 我不瘦。白鷗反駁,哥哥瘦。 蘇況心理吐槽,我一下都能壓死你,瘦個屁。 嗯。 白鷗還在他懷里,自顧自找著樂子,一會摸蘇況脖子,一會捏蘇況肩膀。 蘇況被他的手弄得渾身酥癢,熱氣涌上來,有些燥,他松開了白鷗,坐起來說:今晚要下雨,可能會起風,別開窗戶。 白鷗搖頭,我不開。 說著是不開,可是蘇況等白鷗走了以后,躺在床上腦子里就想著白鷗那么調皮可能會開窗戶,今晚預報的天氣很不好,要是他開窗戶了,凍感冒了,又是自己麻煩。 蘇況輾轉難眠,決定看一看外面下雨沒有,下雨的話就去瞧白鷗,不下雨就不去。 拉開窗簾,外邊還沒下雨,只是風很大,吹得樹彎了腰。 蘇況想,風大,也該去看看。 他躡手躡腳的走到外邊走廊,剛剛摸到了白鷗房門前,就聽見哪里傳來聲音,蘇況有些心驚,手指微微戰(zhàn)栗,他已經(jīng)擰開了白鷗的房門。 但是房間里黑漆漆的,窗戶邊的窗簾拉的緊緊的,沒有一絲光透進來,只能聽見白鷗輕輕的呼吸聲。 蘇況直接的渾身熱量被兜頭而來的冷水澆滅了一樣,那股腦子里亂想的情緒漸漸一下子灰飛煙滅。 回到房間,蘇況難受的睡不著了,他比想象中的更加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年底正是公司最忙的時候,都在忙著做述職和年終總結,蘇況一天到晚都沒停下來歇口氣,一加班就是到半夜,他自己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狀態(tài),所以一連一周也沒回去,直接在公司休息。 只不過每天會打個電話回去問白鷗吃了什么,吃了多少,得知他正常飲食就不多問了。 終于到了周五晚上,蘇況給自己放了個假,特地回去和白鷗一起吃飯。 剛進家門,徐阿姨就急匆匆的跑出來,臉色煞白的比劃著說:白鷗不在。 什么白鷗不在?蘇況扯開勒了一整天的領帶,臉色疲憊,渾身一點力氣也沒。 我剛剛去做飯,問他吃什么,他說隨便,我就沒在意他,哪知道轉頭人就不見了,我找遍了屋子里都沒有徐阿姨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就像是三歲小孩走丟了一樣火急火燎。 蘇況也愣了一下,問:衛(wèi)生間和他床底下都找過了嗎? 徐阿姨直點頭,都找過了,沒人。 蘇況扔掉公文包,鞋子來不及換,直接上樓去白鷗房間里面,確實是沒人,床上空蕩蕩的,柜子里也是。 雖然徐阿姨說房子里面沒有,但是蘇況典型的自我主義者,不相信別人做的事,只信自己,他又把屋子里全部找了一遍,這才真的信了徐阿姨的話。 蘇況頹然的坐在了沙發(fā)上,半晌才想起來打電話給馬家豪,問他有沒有白鷗的消息,但是馬家豪不在他們城市,哪里知道白鷗在那邊有什么消息,只能提供幾個白家以前認識的人練習方式。 著急沒有用,蘇況知道,他冷靜的想了一下白鷗可能會去的地方,白鷗自己家,白鷗父親墳墓。 蘇況大致思考下,便柔聲安慰徐阿姨,你不要著急,我出去找找,你在家里等著,也許白鷗會回來。 徐阿姨止住哽咽,點點頭。 蘇況解開領帶,快步出門,先是找了門卡去白鷗家那間別墅,也沒有人。 略微停頓,蘇況回去車庫準備開車去找白鷗,他剛剛把車開到小區(qū)大門口的時候,看見一個身影蹲在路燈下面,因為穿著白色毛衣十分顯眼,蘇況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這一眼,蘇況就認出來了,那個蹲在地上像是小狗的身影是白鷗! 蘇況趕緊停車,推開門下車,腳步匆忙又慌亂,他喊:白鷗! 地上的身影動了起來,我在這里! 蘇況快步走過去,一把抱住白鷗。 白鷗抽抽鼻子,凍得難受極了,也順著蘇況的懷抱,往他衣服里面鉆。 蘇況拉出來他,問:你怎么跑這里了。 白鷗支支吾吾,不說話,就是一個勁的鉆蘇況的懷抱。 蘇況很生氣,你知不知道這樣很不負責任!徐阿姨都快急哭了,你到一個人蹲在這里,干什么呢你! 發(fā)現(xiàn)白鷗不見了一直以來隱忍的怒氣勃然爆發(fā),蘇況幾乎是氣的腦袋不清楚了,他捏著白鷗的手腕,站在路燈下,怒吼了一句。 白鷗就更加不愿意說話了。 兩個人拉扯了會。 實在沒辦法,白鷗就是不說話。 蘇況只好帶他回去。 一進門,徐阿姨就哭了,抱著白鷗直掉眼淚,惹得白鷗也知道自己闖了禍,眼睛發(fā)紅,不敢吱聲。 小祖宗哎,你真是的,蘇先生都急壞了,打了多少電話也找不到你。 白鷗嗚咽嗯了兩聲。 蘇況喝了口熱水,眼睛發(fā)赤,他拉著白鷗的手腕,將他拽到了客廳,我問你,你為什么一個人蹲在外面? 白鷗不說話,但是知道蘇況很生氣,只是搖搖頭,輕輕吸鼻子,試圖不發(fā)出太大的聲音惹蘇況再發(fā)火。 簡直有毛病。 蘇況看著他只穿著毛衣和拖鞋,還在外面這么冷的時候蹲了一個小時,怕是腦子全壞掉了,不知道好壞。 剛剛的擔憂化為怒火,直沖腦袋,什么冷靜和隱忍,看著白鷗沉默不語的樣子,全部都崩壞了。 要是白鷗真的不見了怎么辦? 要是白鷗就此消失在他的人生里怎么辦? 一想到這里,蘇況全身冰涼,眼前一黑,連手指和腳趾都戰(zhàn)栗起來。 像是白鷗這樣什么都不懂的人,萬一有個什么,一定找不到了 要不然鎖起來吧! 白鷗我告訴你!你能不能正常點,我給你吃給你喝,你就這么對我,我教你了問話要回答,你現(xiàn)在什么意思,一個人跑出去,想走是吧,問你不回答是吧! 蘇況聲音極大,面容猙獰指著白鷗的鼻子怒罵。 空蕩蕩的客廳回蕩著他憤怒的吼聲,白鷗嚇得瑟縮起來,雙肩顫抖的像是發(fā)電機。 徐阿姨沒見過蘇況這么大火氣,碰到他這么罵,哪里敢上前拉架,只好在邊上小聲說:白鷗,蘇先生就是擔心你,你不要怕,講講你怎么就跑出去了。 蘇況見徐阿姨安慰白鷗,反倒顯得自己無理取鬧一樣,明明一聲不吭跑出去的是他,但現(xiàn)在做錯了事的是蘇況。 蘇況氣的轉頭又喝了杯水,松口氣以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肌rou發(fā)酸,腳尖冰涼,都有些疼了,他感覺自己像是瘋子,不正常。 最后那一點火氣化成了嘆息,他無奈的搖頭,白鷗,叫人擔心也有個度好不好?一個好好的正常人也會打聲招呼在出去,你怎么就不懂事!你能不能不要再做這些事讓我cao心? 白鷗聞言,感覺錯的離譜了,想答應蘇況的,可是張嘴什么都說不出來,只能嗚咽的哭,眼淚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他也不擦,就只是胡亂的點點頭。 蘇況看見他那幾顆眼淚瞬間覺得心臟疼起來,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 蘇況懊悔的不行,明白自己再怎么生氣也沒有用以后,連忙走到白鷗面前認錯,伸手握住白鷗冰冷的手。 哪知道白鷗受了驚,還以為蘇況要打他,唰地一下抽回手,渾身發(fā)著抖,一雙眼睛含滿淚水。 第8章 對上這樣的雙眼,什么火氣也沒了。 蘇況面色漸漸恢復,他倒了杯熱水塞到白鷗手里,想叫他暖暖,也想道歉的意思。 但是白鷗接了以后就掉眼淚,聲音顫抖的抽噎,一會吸氣,一會呼氣,斷斷續(xù)續(xù)的像是喘不過氣一樣。 蘇況給他拍背,心想真是個祖宗,罵不得,說不得。 拍了一會,白鷗好多了,端著水杯咕嘟嘟喝了兩口,然后也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又開始哭,眼淚比之前流的更兇了,蘇況看著不行,準備拿濕巾給他擦擦臉。 還沒等蘇況轉身,白鷗一頭扎進了他懷里,手中的半杯水全部灑在蘇況的胸前。 蘇況: 白鷗嗚咽:對不起,對不起,哥哥,我錯了。 蘇況嘆口氣,將白鷗摟進懷里,小心的放低聲音,知道錯了就好。 對不起,哥哥白鷗還在一抽一抽。 蘇況只好繼續(xù)安穩(wěn),這抱得蘇況胳膊都酸了,白鷗終于不哭了,徐阿姨拿來毛巾,給白鷗一點點擦拭,擦完了,臉蛋已經(jīng)紅的不像樣子了。 哥哥白鷗牽著蘇況的手。 蘇況這一晚上折騰的身體都被掏空了,特別想抽根煙來提神,但是掛念著白鷗肯定不能聞煙味,也一直克制著不在家里抽煙。 嗯。蘇況摸了摸白鷗腦袋,我問你問題,你乖乖回答。 白鷗點點頭。 為什么一個人跑出去?也不和徐阿姨說。蘇況問。 白鷗沉默了會,他似乎不是很想回答。 蘇況嘆氣,正要教育白鷗。 白鷗卻開口了,他聲音帶著剛剛哭泣后的黏黏的感覺,因為那里是進來的地方。 蘇況沒明白那里是進來的大門怎么就要蹲在哪里? 什么意思? 因為哥哥從那里進來。白鷗哽咽。 蘇況捏著他手腕的手指緊了緊,一口氣差點沒呼出來,心像是被人用手攏住,酸酸的,漲漲的,也暖暖的,蘇況轉過臉,想笑,卻生生的忍住了,不好在白鷗還哭哭啼啼的時候開心的笑出來。 哥哥不回來。白鷗一邊說一邊在蘇況懷里蹭來蹭去,我怕 有什么好怕的?蘇況的聲音里帶著喜悅。 白鷗聞言,也感覺到他不生氣了,索性就抱住他的腰,說:我怕你不回來了。 蘇況笑了,他托起白鷗的臉,認認真真的說:我肯定會回來。 真的?白鷗好似不信,鼻子抽抽,抱怨的說:那你那你 白鷗本來記著蘇況幾天沒回來,可是被蘇況一發(fā)火,他什么都記不得了,焦急的想半天也沒想出來,最后硬著臉皮說:你好多天沒回來。 蘇況大手一揮:我以后再晚都回來。 知道白鷗不會自己跑了以后,蘇況心情挺好,周末瞧著天氣不錯,帶白鷗去逛超市,上次他和紀輔去超市,亂買了一堆。 白鷗雖然傻的很,但是口味挑剔,那堆零食只吃了一半。 這一次干脆帶白鷗去超市,讓他自己選。 因為超市離小區(qū)不遠,蘇況想白鷗天天悶著,不如走走。 白鷗還是很少出門,路上看見貓貓狗狗都要躲在蘇況懷里。 蘇況享受的很,之前還準備從超市后門進去,這一計算,干脆從正門進去。 超市門口有幾家店鋪,大概是周末,聚集了一群小攤販,其中一個是白發(fā)蒼蒼的老奶奶,瞧著年紀挺大,但手腳利索的很,正拼命拉來回的路人,買自己的橘子。 白鷗的眼神一直盯著那個老奶奶。 蘇況當做沒看見,筆直走到超市門口。 白鷗還在回頭望,忍不住拉住蘇況說:她頭發(fā)都白了。 蘇況知道他什么意思,覺得那個老奶奶可憐,想要去買點橘子。 蘇況可不是什么大善人,直接不給他錢。 白鷗也不干了,站在超市門口不走。 蘇況很無語,她是騙子。 白鷗不管,可是她很可憐。 哪里可憐了?蘇況義正言辭,她還在工作,有收入,哪里可憐? 白鷗掰著手指想半天,沒想出來,胡攪蠻纏的說:就是很可憐。 蘇況被他氣笑了,勾著嘴唇說:沒錢才可憐,你也沒錢,你也很可憐,你可憐她,不如可憐自己吧。 白鷗被蘇況說的啞口無言,低頭思索片刻,竟然毫無反駁的能力。 他不高興的跟著蘇況進超市。 一逛超市,白鷗剛剛那點不開心全消失了,推著購物車滿超市亂跑,哥哥哥哥不停地叫。 蘇況不放心他,順著他聲音一直跟在他后頭,最后把蘇況搞累了,只得放話說,不好好逛就回家,不準買東西。 白鷗才乖乖的推著購物車慢慢的走。 一邊走,他一邊偷看蘇況。 你看我干什么? 我沒看你。白鷗轉過頭,故意哼哼,誰說我看你了,你大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