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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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福拿著水袋來到水缸前,發(fā)現(xiàn)里面果然滿滿一缸清澈的水,他滿心歡喜,正要將水袋放進去。 水面下突然出現(xiàn)了一張少女的臉。 六福頓時僵住了。 那張臉自水面升起,距離他越來越近,馬上就要破水而出! 啊啊啊啊??!六福再也忍不住,尖叫著轉身就逃。 這一轉身更不得了了,不知何時他身后出現(xiàn)了一個白發(fā)白衣的老頭,老頭周身閃著幽幽的綠光! 啊啊啊啊??!六福喊破了嗓子,奪路而逃,跑進了后院里。 還未站定,就聽一個不耐煩的聲音憑空響起,你們大半夜不睡覺吵什么??? 六福抖如糠粒,循聲望去,那聲音是是從一口古井里傳出來的! 啪!一只蒼白滑膩的手從井里伸出,重重拍在井沿上。 六福虛弱地哼了聲,再也承受不住連番驚嚇,身子一抽暈了過去。 秦小琮從井里爬出來,看到暈倒在地的六福,他的靈體都被嚇出來了,正站在他身體旁發(fā)呆。 在六福意識到自己靈體離身前,秦小琮一掌將他的靈體拍了回去。 我們好像嚇到他了。白鶴子湊過來,蹲下戳了戳六福胖嘟嘟的臉,這小道童吃得真胖。 秦小琮沒想到不過半日又遇到了他們,把六??高M屋,丟到他的床鋪上,看看另一邊的賀瑯,不由道:你們還真是陰魂不散。 稀奇的是,六福這么大吵大鬧的,大家都醒了,偏偏他主人賀瑯還在睡。 賀瑯這人模樣好、身材好、氣質也好,就是性格不好,干巴巴的,很是無趣。 看看看看,睡個覺也直挺挺的,雙手交疊放在胸前,跟塊木板一樣。這個姿勢看起來略眼熟 就因為這個眼熟感,秦小琮做了件讓他想起來就無地自容的事情。 他慢慢湊近賀瑯,鬼迷心竅一般,把臉貼到了他胸口。 其實吧,秦小琮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原來他在墓里游蕩的時候,就是個活潑跳脫的性子,沒事就和駐守神道的鎮(zhèn)墓獸們一起瘋跑,要么就是去壁畫里跟一群熱情奔放的舞女們嬉笑打鬧,總之是個喜鬧不喜靜的性子。 墓主人一般是不管他們的,偶爾鬧騰得太厲害了,秦小琮就會被迫變回原身,在墓主人胸口或者口中老實上幾天。 剛生出靈識的時候,秦小琮以為墓主人就是個死物,被教訓過幾次后,他就明白墓主人雖然不動彈,但脾氣卻不小,不能這樣不能那樣,誰鬧過頭了就會受到懲罰。 總之,秦小琮就是看到賀瑯這個睡覺姿勢很熟悉,就做了一個他經(jīng)常對墓主人做的動作。 秦小琮對他的墓主人模樣、來歷一無所知,但墓主人身上靈力充沛,在他身上蹭蹭就能靈力大漲,秦小琮也就忽略他的狗脾氣了。 秦小琮就是在賀瑯身上貼了一下,很快就起來了??梢黄鹕?,就看到賀瑯微微大睜的眼睛。 這醒得也太突然了吧?不知怎么的,秦小琮臉紅了,猛地后退兩步,你別誤會??! 賀瑯坐起身,神情坦然:有何誤會之處? 沒有。秦小琮立刻道,你怎么會來我這里? 恰巧路過。賀瑯道,叨擾了。 沒事沒事,你繼續(xù)睡吧!秦小琮揮揮手。 賀瑯沒說話,也沒躺下,只是專注地看著他。 秦小琮又不自在了,不知怎的,從見到賀瑯起他就覺得有些別扭,可又說不上來是怎么回事。 賀瑯開口道:我們之前有見過嗎? 秦小琮一愣,隨即嗨了聲,我們剛從賈家莊分開你就忘了? 沒忘,賀瑯移開視線,望向墻壁上的那幅畫,更早以前呢? 那絕對沒有,我記性很好的!秦小琮肯定道。 賀瑯點點頭,唐突了,我記性不太好。 記性不好?秦小琮摸摸下巴,看他一副聰明樣,也不像個好忘事的糊涂蛋呀? 一股奇怪的氛圍彌漫在白鶴觀里,秦小琮正想走開,突然,一聲凄厲的鶴鳴聲在他們頭頂響起,緊接著白鶴觀的房頂被砸穿,一只仙鶴從天而降,掉在了他們眼前。 第6章 白鶴觀(三) 事發(fā)突然,且那只仙鶴叫得太過凄厲,瀕死狀態(tài)下怨氣沖天,秦小琮又體質特殊,竟然被怨氣直接入體! 頓時他耳中充斥著此起彼伏的鶴鳴聲,且都含恨帶怨、如泣如訴。 他眼前是一片鮮血淋漓的灘涂,到處都是痛苦掙扎的仙鶴。這些一貫輕盈靈巧的禽類個個翅膀拖地,仿佛身上墜了千斤重擔! 救救我們! 誰來救救我們! 我好恨?。?/br> 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們! 秦小琮皺眉,捂住耳朵,可怎么也屏蔽不掉這些聲音。 不好,再這樣下去他就要被這些怨氣吞噬了! 鈴鈴兩聲鈴聲響起,一陣清風襲來,一下吹散了秦小琮眼前的場景,他耳根也終于清靜了。 鈴又一聲,就響在耳邊,秦小琮徹底清醒了。 嗯屁股下的觸感好奇怪硌得慌 秦小琮低頭,看到被自己壓住的雪白衣袍,他猛地回轉頭,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跌坐在了賀瑯身上,正好坐在他膝蓋上。 怪不得這么硬這次真是失態(tài)了! 賀瑯手里拿著一只黃銅小玲,就是它的聲音喚醒了秦小琮。 這種銅鈴在修道之人手中很常見,灌注靈力后搖動有清心鎮(zhèn)神的效果。幾聲之下就能讓秦小琮安神,賀瑯的修為果真深厚。 謝了。秦小琮一骨碌爬起來,真心感謝賀瑯。 不客氣。賀瑯起身,兩人一起上前查看那只仙鶴。 仙鶴已經(jīng)斷了氣,長長的喙上都是血跡。 這已經(jīng)是一只有了靈識的鶴了,誰害的它?秦小琮蹲在仙鶴旁邊,摸了摸它開始僵冷的尸體,這一摸就發(fā)現(xiàn)不對了,賀瑯,你看! 秦小琮翻開仙鶴最外面的飛羽,發(fā)現(xiàn)下面的絨羽全都不見了,看起來像是被生生拔去的,一片血rou模糊。 秦小琮翻遍仙鶴的全身,發(fā)現(xiàn)它所有的絨羽都被殘忍地拔掉了。 這也太殘暴了,什么仇什么怨?秦小琮怒道,怪不得它叫這么慘,這簡直是生生疼死的。 問問它。賀瑯道。 嗯。秦小琮思忖道,它靈識初開,沒有完整的靈體,這可怎么問? 問靈,問的就是靈體,可這只仙鶴僅剩微弱的靈識了,而且馬上就會消散。 萬物有靈,但并非所有生物都能修煉出靈體。除了人這種天生具有靈體的神奇物種,能修煉出靈體的物種大多修為深厚。顯然眼前這只鶴不滿足條件。 足夠了。賀瑯道,他又搖了下那只銅鈴,一聲鈴響后,一小團綠色的光團從白鶴身上升起。光團原地懸浮了一會兒,就飄出了門。 秦小琮恍然大悟:它在指路! 不錯。 我們快跟上。秦小琮話音剛落,那只綠色光團閃了下就消散了。 這秦小琮在門口張望,鶴靈消失得太快了,到底是哪兒? 賀瑯也來到門口,是晉城。 秦小琮瞪大了眼睛,哪里顯示是晉城了?說實在的,他不想在賀瑯面前示弱,可他更不好意思說謊,他的確是沒分辨出來鶴靈的指向。 的確是晉城。白鶴子也走了過來,沉聲道。 還是你厲害。秦小琮拍拍賀瑯的肩膀,白我?guī)煾刀颊f了肯定就是晉城,正好我想去一趟那邊,我們快走吧,看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作祟。 站住。白鶴子喝道,他將秦小琮拉回道觀里,大半夜的不睡覺走什么走?這事和你有半毛錢關系嗎?天上掉下一只死鶴你都要管,繼續(xù)去水里泡著去,我來打發(fā)他們。你最近哪兒都不要去,就老實呆在這里休養(yǎng)一段時間! 白鶴子,你怎么了?秦小琮震驚了。白鶴子并不是個冷漠無情的人,剛剛悲慘死去的還算是他的同族,他竟然讓他袖手旁觀? 誰知白鶴子不但不睬他,還上前兩步把秦小琮擋在身后,對賀瑯拱拱手:恕本觀不接待外客,請吧。 反了你了白鶴子,敢趕我的人!秦小琮不樂意了,你還真把自己當我?guī)煾盗耍?/br> 白鶴子做得更絕,左袖一揮帶起一股陰風,將賀瑯送出了白鶴觀的大門。 白鶴觀房門緊閉,片刻后又打開,還在昏睡著的六福并他們的床鋪一并被丟了出來。 你瘋了?秦小琮對白鶴子大喊,好端端地趕人干嘛,他剛才還幫了我你沒看到嗎? 白鶴子面色凝重,這個叫賀瑯的人什么來頭,你怎么招惹上的? 注意你的用詞,什么叫招惹?就是碰巧遇上的。秦小琮很不滿,你注意力歪了吧,你不該關注一下你這位同族嗎? 白鶴子看了眼地上的仙鶴,很快挪開視線:這世上遭殘害殺戮的禽類數(shù)不勝數(shù),多它一個不稀奇。倒是你離那個賀瑯遠點兒,他修為深不可測,接近你別有用心,小心被他收了煉成法器不得超生! 秦小琮見他聲色俱厲,不似作假,都被他搞糊涂了,賀瑯進了這觀里不過幾個時辰,他就看出了這么多東西?他腦補過度的毛病又犯了吧! 原先在墓里,白鶴子就一肚子陰謀論,簡簡單單一件事到他那兒都被幻想得極端復雜,大概跟他長年在皇宮內耳濡目染太多爾虞我詐有關。正所謂相由心生,看看白鶴子化出的人形,就是個老氣橫秋的老頭兒。再看看我秦小琮,這么一個翩翩美少年,正是我心性純粹的真實寫照! 秦小琮正要說話,又被白鶴子強硬打斷了,你有空管別的閑事,不如把房頂?shù)目吡a上。說完,他不再看秦小琮,似乎是打定主意不接受他任何一句反駁。 白鶴子蹲下來,嘗試著將那只仙鶴的尸體扛到肩上,可他的右臂還不能靈活自如,這只仙鶴個頭又實在很大,他試了兩次都失敗了。 看他這個執(zhí)拗的樣子,又看他胡子一大把的,秦小琮嘆了口氣,我來我來,你要把它弄哪兒去?他把仙鶴的尸身扛起來,你不會也要把它扔掉吧? 帶到后院安葬吧。 將仙鶴安葬好后,白鶴子站在墳前,沉默良久,對秦小琮道:你去休息吧,我多為它念誦幾遍往生咒。 秦小琮看他情緒不好,也不火上澆油,點點頭走開了。 只是,回憶起仙鶴臨死前凄厲的叫聲,秦小琮覺得,再多的往生咒也解脫不了它,還得靠行動! 第7章 玉微瑕(一) 趁著白鶴子在后院念往生咒,秦小琮交代了皎皎月幾句,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白鶴觀。 至于屋頂?shù)目吡貋碓僬f吧! 此時夜正深,風已經(jīng)逐漸停了,馬蹄山里逐漸起了霧。 秦小琮出了觀門后就往晉城的方向走,好一陣子了都沒見到賀瑯主仆倆的身影。 奇怪秦小琮停步張望,自言自語道,他們走這么快嗎?那小胖子還睡得跟頭豬樣,難道賀瑯把他丟哪自己走了? 嚶嚶嚶,好可怕一陣哭聲突然傳來,隨著哭聲臨近,霧氣愈發(fā)濃郁。 快走快走! 別再嚶了,他根本不吃你那套,嚇死個人 這里哪有人? 只見一群體態(tài)曼妙的女子迅速飄來。是的,飄著的,她們全都腳不沾地,整個身體呈半透明狀,個個衣袂飄飄,酥の胸半露。如果不是晚上的話,這一幕是很賞心悅目的。 這群女子和秦小琮撞了個對臉,秦小琮腰間的琮玉嗡嗡嗡一陣激動地亂顫。 站??!秦小琮攔住她們,《十二女子夜宴圖》!這可真是太巧了,快回來。 那群女子集體愣住了,看到秦小琮,竟跟見了鬼樣,齊齊往后退去。 秦小琮愣了,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我是秦小琮啊,不記得了嗎? 《十二女子夜宴圖》是墓里無數(shù)壁畫中的一幅,以物擬形作畫,描繪的是十二種樂器化作的女子在深夜行樂的場景,一走近那副畫就能聽到她們的嬌笑聲。 秦小琮為了尋回墓里的靈物沒少費了勁,沒想到這大晚上走夜路就能撞到一群,這可真是太好了! 不過,那十二女子看起來并不太高興,她們相互看看,忽地作鳥獸散! 快逃啊! 那個粗魯?shù)那匦$謥砹耍?/br> 姐妹們有緣再見啦! 一陣香風亂飛,等秦小琮反應過來,她們連鬼影都沒留下。大概是為了阻礙秦小琮的行動,她們亂灑了一陣香粉,搞得秦小琮打了好一陣噴嚏。 秦小琮抹了把鼻涕眼淚,不是很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們?yōu)槭裁床辉敢饣氐侥估锶ィ粼谕饷娴戎炖自倥淮螁幔?/br> 十二女子消失后,霧氣也隨之消散,秦小琮一抬眼就看到了賀瑯,賀瑯也正好看過來。 賀瑯正在路邊一棵樹下打坐,六福在他不遠處呼呼睡著。 好巧啊。秦小琮沖他揮揮手。 賀瑯道:不巧,我專門在等你。 好吧,總覺得跟他聊天很費勁。秦小琮見他還在打坐,就主動走過去挨著他坐下。 一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賀瑯有些不對勁,他面頰有些發(fā)紅,額頭上還掛著汗珠 你很熱嗎?秦小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