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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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差俞叨逼叨了好一陣子,秦小琮算是聽明白了,這廝在找一個什么東西,這個東西是墓里的某個陪葬品,而他認為秦小琮就是墓主人。他來找秦小琮的麻煩,是要他召喚出他要找的那件陪葬品。 秦小琮忍不住打斷鬼差俞,你憑什么認為我會乖乖聽你的話? 鬼差俞理所當然道:我沒這樣認為過,所以我打上門來了,你們竟如此不堪一擊。 秦小琮沉痛反思,都怪自己沒有危機意識,平日里也過于依賴打龍鞭那家伙,沒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個地府鬼差就如此厲害,以致落到如此地步,還害得賀瑯受傷挨打。 鬼差俞在秦小琮面前蹲下,現(xiàn)在,把秋梨園給我叫過來。 秦小琮心頭大震,這個變態(tài)要找的竟然是秋梨園!秦小琮內(nèi)心的小人在淚流滿面,小秋啊,平日里你老實巴交的,是什么時候招惹上這么一個瘋批的啊? 秦小琮扭過頭去,不看鬼差俞那張可惡的臉,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墓主,我也只是個陪葬品,也沒本事把小把秋梨園叫過來。什么秋梨園、春梨園的,不知道,我在墓里可從來沒聽說過。 啪!秦小琮臉上重重挨了一巴掌。 聽好了,他叫秋梨園。鬼差俞沉聲道,嘴巴里放尊敬點。給我叫他回來! 秦小琮吐掉一顆牙,心里把這鬼差俞來回殺了千萬遍,說了我不是墓主,你不信是吧,好啊我叫了,你看他會不會來? 鬼差俞屏住呼吸,眼眸里閃動著瘋狂的光,叫,快叫啊! 秦小琮翻了個白眼,秋梨園,回來吧!秋梨園,回來吧!秋梨園,回來吧!如此呼喚三遍后,無事發(fā)生。 我真不是墓主。秦小琮道。 大墓里的所有靈物都受墓主人的滋養(yǎng),無論在相隔多遠的地方,只要被墓主人喚上三聲,就會不自覺回應(yīng)并往墓主人身邊聚集,這是所有陪葬品的共有屬性。 鬼差俞將信將疑,你若不是墓主,為何在收集這些墓靈,吃飽撐的嗎? 覺得無聊,找?guī)讉€舊人閑嘮嗑而已,哪有故意收集了。秦小琮隨口謅道,你找秋梨園做什么? 鬼差俞舔舔唇,當然是為了折磨他。 秦小琮:這人果然是個變態(tài)。 鬼差俞又等了一刻鐘,還是未見有墓靈回音。 秦小琮道:你這下相信了吧,還不快放開我們? 鬼差俞突然湊過來,在秦小琮脖頸處嗅了下。 秦小琮立刻炸毛了,混蛋,你干嘛? 鬼差俞道:你身上有他的味道,你見過他。 哪有!秦小琮矢口否認。 秦小琮心跳得很快,鬼差俞沒說錯,他確實見過秋梨園。云羅戲班的巡游表演者中,有一個就是他。 他們這些墓靈之間對彼此的氣息都很敏感,只要相遇過,必定能捕捉到對方的氣息。一直以來,秦小琮也是靠著這種辨認方式來尋找四散的其他墓靈的。沒想到,這鬼差俞對秋梨園的味道如此熟悉。 走著瞧。鬼差俞撂下這句話,就離開了白鶴觀,大概循著味去追秋梨園了。 秦小琮一邊默默祈禱秋梨園不要這么快被找到,一邊拼命扭動身體,總算跟賀瑯從背對背變成了肩對肩。賀瑯好一會兒沒出聲了,秦小琮擔心他真的被打死了,用肩膀拱了拱他,賀瑯,賀瑯? 賀瑯緩緩抬頭,秦小琮看到了他臉上的傷痕,狗鬼差不講武德,打人不打臉??! 賀瑯的氣息有些怪,這會兒的他眼眸不再清澈,反而像起了霧,那些霧在他眼眸里匯聚,愈來愈濃。仔細看,那些霧里仿佛帶了血,令人一看就心中不安。 賀瑯?秦小琮又叫他,看他沒反應(yīng),又看他一張俊臉被劃傷,可惜得很,便仰起臉去幫他舔傷痕。 被他舔過的傷痕果然很快就愈合了,秦小琮內(nèi)心的愧疚感稍輕了些。 賀瑯,你沒事吧?秦小琮又拱一拱他。 賀瑯眼里的霧驀地散開了,他的眼眸又恢復(fù)成了漂亮的青黛色,秦小琮莫名就松了口氣。 怪我技不如人,秦小琮很慚愧,還拖累了你。這鬼差俞是什么來頭,怎么如此厲害? 如果只是單單比拼靈力或身手,他未必是你我的對手。賀瑯緩聲道,他最出名的一是對惡靈的狠辣手段,二是這根業(yè)火鬼鏈,業(yè)火鬼鏈一出神哭鬼號。這鬼鏈憑他驅(qū)使,我暫時也無可奈何。 聽他提起這鬼鏈,秦小琮就想起了自己那不爭氣的打龍鞭,所以我的打龍鞭是被它壓制了嗎,這才無法發(fā)揮功效。說到這他又想起賀瑯的劍也折斷了,不由更加愧疚。 秦小琮的這根打龍鞭是由金龍的龍筋煉制而成。金龍是龍神之首,對世間萬物有天然的威壓,秦小琮實在想不到有什么東西能將打龍鞭壓制成這個樣子。 當時,這條龍筋就盤在第八層地宮里。雖然已經(jīng)被抽離了本體,依舊是威勢顯赫,很多墓靈都不敢靠近它。而秦小琮偏偏喜歡它金光閃閃的顏色,柔韌百變的特性,費了好大勁兒才將它煉制成自己的本命法器。 這么多年來,打龍鞭從未有過對手,誰知這鬼鏈一出,它竟然直接萎了,實在是太不長臉了! 賀瑯反倒安慰秦小琮,無需太過擔心,給我一點時間,這鬼鏈未必無法可破。 秦小琮被賀瑯的韌性感動了:他都被揍得吐血了還毫不畏懼,我也要雄起!垃圾鬼差,給我等著! 賀瑯又咳了幾聲,一絲血跡從嘴角流出。 秦小琮看到,暗道糟糕,賀瑯怕是內(nèi)傷不輕。若是尋常人的一記窩心腳,踢到賀瑯這身板上大概跟撓癢癢一樣,可鬼差俞身上的鬼氣都可傷人,更何況這么重重一腳?賀瑯身為凡人,就怕鬼氣侵體,損他根本。 秦小琮打定主意,對賀瑯道:你低點頭。 賀瑯依言低頭。 秦小琮吻住了賀瑯的唇。 第23章 戲中傀(一) 秦小琮剛一碰到賀瑯的唇,就察覺到他要撤。鑒于他們現(xiàn)在唯一能靈活運用的只有嘴巴了,秦小琮立刻咬住了他的唇瓣,含糊道:別動聽話 賀瑯果真沒有再動,任他笨拙地啃住。 秦小琮緩了下,暗罵自己笨蛋,一著急忘了最重要的環(huán)節(jié)。他松開賀瑯,干脆地用牙齒咬破了自己的唇,你再低點兒頭唔唔! 不等他說第二遍,賀瑯主動低頭吻住了他。他是如此的用力,秦小琮都要窒息了。 唔唔血別浪費!兩人唇舌糾纏中,秦小琮覺得賀瑯搞錯了重點,他不是要渡給他口水啊,他是要給他一口自己的血! 秦小琮天生天養(yǎng),體質(zhì)特殊,他的血液有強大的治愈功能,雖然不能起死人而rou白骨,但也差不離了。尤其是他本就生于墓中,鬼氣陰氣什么的本就能為他所用,賀瑯能喝到他一口血,那破鬼差俞的鬼氣就別再想傷到他分毫。 血!秦小琮提醒道。 賀瑯總算找到重點了,開始吮吸他唇上的傷口。 秦小琮喉結(jié)顫抖著,如不停抖動的蝴蝶翅膀,撩撥著賀瑯的心。 賀瑯實在是沒忍住,在他喉結(jié)上輕咬了口。 疼!秦小琮立刻道。 抱歉。賀瑯沉聲道,他額頭抵到秦小琮肩膀上,努力平復(fù)呼吸,平靜躁動的身體。 這之后,他們兩人誰都沒說話。 倒是捆住他們的鬼鏈似乎對秦小琮的血也很感興趣,興奮地又多繞了兩圈。 一旁圍觀了全程的白鶴子皎皎月。 皎皎月:他們在做什么? 白鶴子斬釘截鐵道:只是療傷! 皎皎月:哦 白鶴子咬牙:哪天他被整個吃了也是自找的 一時間,整個破爛的白鶴觀里只有鬼鏈游走的聲音。過了會兒,秦小琮實在受不了這詭異的沉默了,大聲清了清嗓子,白鶴子、皎皎月,趁那人不在你們快逃,別杵在這兒了! 白鶴子已經(jīng)變回了人形,聞言幽幽看他一眼,起身彈了彈衣袍上的灰塵,我們也正想走呢。 皎皎月猛點頭,是的琮哥哥。 雖然是自己主動讓他們走的,可他們真要拋下他離開,秦小琮的心還是被扎了一下,你們 白鶴子捋捋胡須,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們要去提醒小秋,讓他趕快躲起來,別被鬼差俞找到,總好過在這里看你挨打。 也對啊,秦小琮連連點頭,那你們快走吧! 你在哪碰到的秋梨園?白鶴子問。 就在晉城的大街上,他藏身在云羅戲班里,我聽人說這個戲班下月初二要為酈城的一個郭大人表演,他們已經(jīng)在去往酈城的路上了,你們沿著官路去追應(yīng)該很快就能追上。 好。白鶴子點點頭,對皎皎月道,我們走吧。 為了方便走路,皎皎月把魚尾變成了雙腿,不過因為種族屬性,她的藍色眼睛無法遮掩。秦小琮提醒她,把供桌上的帷帽拿著,白日行走時記得帶上,跟緊白鶴子別再被人騙了。 知道了,琮哥哥。皎皎月乖乖把帷帽戴上,不舍地看了眼秦小琮,就跟著白鶴子離開了。 哎?這就走了?秦小琮喊道,別忘了找找墓主人啊,萬一碰到了呢白鶴子和皎皎月早沒了身影。 白鶴觀里只剩下了秦小琮和賀瑯,奇怪的氣氛又來了。他們倆依舊被緊緊捆在一起,肩并著肩。秦小琮覺得賀瑯的身體有點燙,當然了,他自己的臉上更燙。唉,剛才那都是為了給他療傷,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吧? 秦小琮抬頭看了看觀頂三個大窟窿,沒話找話:這地方徹底沒法住人了。 賀瑯轉(zhuǎn)頭看向他,那帷帽是我送你的。 啊?秦小琮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賀瑯又重復(fù)了一遍,那帷帽是我送你的。 秦小琮觀察他的臉色,暗道這是不高興了嗎,賀瑯不會這么小氣吧? 事實證明,賀瑯比他認為的小氣多了,接下來秦小琮說什么他都不理睬了。沒辦法,秦小琮只好道歉,不好意思,我以為你給我了就是我的了,只是借給她用一下,我還會要回來的,要回來再還給你好不好? 賀瑯:給你了就是你的,你可以隨意處置,無須還我。 秦小琮:信你就有鬼了。 過了會兒,賀瑯主動開口了,秋梨園是誰? 秦小琮松了口氣,立刻道,小秋是一只人形戲傀。你看過戲嗎,尤其是那種高難度的打戲,或者是講神仙軼事的,需要有一些騰云駕霧、呼風(fēng)喚雨的場景時,就需要戲傀出場了。 賀瑯點頭,看過。 戲傀是由戲曲匠人精心制作的傀儡木偶,形狀各異,既有物形的,也有人形的,廣泛應(yīng)用于戲曲表演中。在表演中,戲傀由傀儡師cao縱,可以做出種種匪夷所思的行為動作。 隨著戲曲行業(yè)的蓬勃發(fā)展,戲傀的制作也愈發(fā)精益求精,高等級的人形戲傀幾乎可以以假亂真。據(jù)傳,戲傀在數(shù)千年前就有了,當時有個知名戲班深受追捧,甚至被專門請進皇宮表演過,一直到戲班解散,世人才知戲班里的臺柱子是一只戲傀。 人形物體本就容易沾惹靈氣,像人形戲傀這種,每日模仿人的舉止,日日聽人言談,天長日久修煉成精也不足為奇。 秦小琮回憶著秋梨園的模樣,可能墓主人也愛看戲吧,所以小秋也跟著進了墓地。他喜歡唱戲,聲音特別好聽,人也很溫柔。不唱戲的時候他就整天整天的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從來沒聽他談過戲曲以外的話題,白鶴子說他是戲癡,我們都不懂戲,所以小秋不愛搭理我們。他出來后果然又重cao舊業(yè)了,我一開始怎么沒想到呢他到底是怎么惹到這個鬼差俞了? 賀瑯道:鬼差俞生前是一位閑散王爺,據(jù)傳是被惡靈掏了心,尸身又遭大火所焚,死無全尸,死后怨氣不消,就一直四處追殺惡靈,后因追捕惡靈有功晉為鬼差。 說曹cao曹cao到,一陣陰風(fēng)拂來,鬼差俞回來了。 你們在說我的壞話嗎?鬼差俞問道。 秦小琮翻了個白眼,沒吭聲。不是壞話,難道還能是好話? 鬼差俞又開始背著手來回踱步。 秦小琮試著不出聲地呼喚打龍鞭:小龍,小龍! 打龍鞭依舊落在地上一動不動。 倒是那條鬼鏈,似乎覺察到了秦小琮的小動作,竟然嘩嘩地游走到打龍鞭旁邊,停在那不動了。 秦小琮發(fā)誓,他看到打龍鞭在發(fā)抖了!被那鬼鏈注視不過幾秒,打龍鞭嗖地一下飛過來,把自己插の回了秦小琮發(fā)髻里。就這樣了,它還在不停顫抖,抖得秦小琮頭都大了。 不至于吧,怕成這個樣子?秦小琮無語了。 而那鬼鏈竟似真的注意到了打龍鞭,又嘩嘩地游過來,要往秦小琮頭上纏。 不妙啊不妙,秦小琮拼命往后躲,他可不想被這玩意纏住腦袋! 這時,秦小琮聽到賀瑯低聲念了句什么,文縐縐的。那鬼鏈竟然僵立在了半空中,仿佛被定住了??墒?,秦小琮不太敢相信,它怎么會被定住呢? 沒等他細看,那鬼鏈又恢復(fù)如常。只是,它好像失去了對打龍鞭的興趣,又漫無目的地扭著身子亂晃了。 不知為何,鬼差俞顯得心情很不錯,他抬抬手,那鬼鏈一端自動爬到了他手里,他扯動鬼鏈將秦小琮他們拽起來,我找到他了,跟我走。 這么快就找到了?秦小琮一驚,白鶴子他們不會又被抓到了吧? 等等等等,秦小琮叫道,我們和你無冤無仇的,你既然已經(jīng)找到人了,該把我們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