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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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瑯嘗試著運用了下靈力,發(fā)現(xiàn)他的靈力也大打折扣,不錯,我們只能步行上去了。 兩人進入靈蛇峰,發(fā)現(xiàn)里面比外面看起來要昏暗得多,相互勾纏的枝蔓遮天蔽日,陽光幾乎無法透進來。里面悶熱潮濕,所過之處的石頭上都長滿了厚厚一層苔蘚。 而且,這里到處都是蛇,大的小的,花的素的,長的短的,時不時就從他們身邊爬過。 這些蛇似乎都生出了靈識,一路跟著秦小琮和賀瑯。秦小琮老覺得能聽到它們在竊竊私語,可一停下來,那些說話聲又沒有了。 這里怎么這么多蛇?秦小琮抱怨道,他扯開掉落在眼前的一根藤條,一上手才發(fā)現(xiàn)是條滑溜溜的竹葉青,忙把它丟出去。 靈蛇峰這里本就是蛇類的聚集地,小心!賀瑯甩出一張符咒,將那條游回來報仇的竹葉青牢牢釘在了樹干上。 白鱗大費周章地把鎖子甲偷到這里來做什么?他既然已有修為,何必借助于外力提升武力,還有被吞噬的危險。秦小琮說完這句話,感覺周圍猛地一靜,他覺得,藏身在他周圍的那些小蛇都悄悄豎起了耳朵。 大概賀瑯也察覺到了異樣,搖搖頭,示意他專心趕路。 他們越爬越高,眼看就要攀頂了,眼前終于開闊起來。 靈蛇峰頂,佇立著一座氣勢恢宏的神殿,通往神殿的臺階皆是玉石砌成,每隔九個臺階兩側(cè)都佇立著一條花色不同的蛇像,尾巴盤成一團,身子豎起,頭朝神殿的方向。這些蛇像都雕刻得栩栩如生,盯著它們看得久了,會覺得它們在緩緩爬動。 正殿牌匾上有三個醒目的鎏金大字:蛇神殿。 嗯秦小琮肯定,這地方他是頭一次來,可為什么,這神殿他看著這么眼熟呢? 鶴神殿。賀瑯道。 經(jīng)他一提醒,秦小琮一拍腦袋,賀瑯,我知道跟白鱗一起偷走山文鎖子甲的是誰了,是靈洞,九羽的死對頭靈洞! 怪不得他老覺得那個聲音在哪里聽過,那個身形也有些熟悉。再加上這座形制規(guī)模幾乎完全復(fù)刻鶴神殿的蛇神殿,不是靈洞還是誰? 這靈洞對九羽的恨意是有多深啊,他不但一直陰魂不散地跟著九羽,連神殿都要建得和他的一模一樣。這座蛇神殿除了把鶴像換成了蛇像,其他地方幾乎一模一樣。 不過靈洞身上妖氣沖天,這座神殿里怎么會有仙氣呢? 蛇神殿一間廂房角落里,堆放著一只鼓鼓囊囊的大麻袋,里面不時傳來唔唔唔的聲音,麻袋里面的東西不停蠕動著,試圖逃跑。 廂房正中間放置的八仙桌上,兩個年輕男子一坐一站。站著的那個皮膚黝黑,容貌俊朗,正是白鱗。坐著的那個膚色蒼白,相貌陰柔妍麗,臉上帶著狂喜的神色,正是靈洞! 那件山文鎖子甲就攤開放在桌面上,熠熠生輝。靈洞小心地將它拿起來,迎著光線仔細查看,太美了,太美了,看看,這就是真龍的鱗甲所制的化龍衣! 和靈洞相比,白鱗顯得平淡多了,他回頭看了眼墻角里的那只大麻袋,再看看靈洞手里的鎖子甲:師父,這化龍衣身上殺氣怨氣極重,穿上它真的可以化龍嗎? 那當然,師父還能騙你不成!靈洞好不容易才將目光從鎖子甲上移開,白鱗,你從小就跟著我修行,好不容易化成人形,卻又在渡劫時被劈成一個殘廢,為師看你這個樣子著實心痛??! 白鱗低下了頭,是白鱗無用。 靈洞一手握拳,重重砸在桌上,可恨世人都瞧不起妖,等到我我見證你披甲成龍,看誰還敢再欺負我們。 白鱗又回頭看了眼那只大麻袋,大麻袋里面的東西已經(jīng)停止了掙扎,似乎被他們之間不得了的談話驚到了。 白鱗眉頭緊皺,師父,在穿這化龍衣前,徒弟有個請求。 說。 我白鱗的臉漲得通紅,我想和她單獨待一會兒。 靈洞看看他,再看看那只大麻袋,恍然大悟,隨即露出一個邪惡的笑,為師這就避出去,距離正午還有段時間,足夠你爽了。 白鱗低著頭,微躬著身將靈洞送出門,然后,他走到墻角處,解開了那只大麻袋。 大麻袋里面裝著一個人,手腳均被靈力縛住,嘴上也被貼了一張符紙,這人竟然是花鳶鳶! 唔!花鳶鳶怒視白鱗。 對不起。白鱗一揮手,花鳶鳶嘴上的封條就消失了。 白鱗,你個混球,竟然背叛師門,引賊入室!花鳶鳶罵道。 白鱗沉默地看著她,花鳶鳶罵著罵著,聲音越來越低,身體不由往后縮了縮,你干嘛這樣看著我,你想干什么? 白鱗解開了自己的腰帶,在花鳶鳶面前露出結(jié)實的身體,師姐,你聽到了吧,我不是凡人,我是這靈蛇峰上的一條蛇妖。 花鳶鳶瞪眼:你們蛇妖就這么不講道義嗎?我救了你,你不說報答我,竟還要害我,這是何道理? 白鱗卻答非所問:師姐喜歡那個叫賀瑯的吧? 此話一出,花鳶鳶呆了,隱身趴在房梁上的秦小琮和賀瑯也呆了,白鱗這是說的什么話? 花鳶鳶臉通紅,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我在跟你說正經(jīng)的。 我沒有胡說!白鱗酸澀道,師姐從來沒有好好看過我,只要賀瑯一出現(xiàn),你就會忽略所有人。 你個白癡,師弟之前對我有恩,我只是感激,從來沒有過其他想法?;S鳶被氣到了,你就是為了這個才把我綁來的? 師姐,白鱗深吸一口氣,我喜歡你。 花鳶鳶張口結(jié)舌,什么? 白鱗伸手,快要落到她頭上的時候又收了回去,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我想讓你做我的女人。 花鳶鳶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過了好一會兒,虛弱道:你們妖的審美好清奇啊,整個普濟觀都找不到比我更胖還暴躁的女子了,你竟然等等,你想對我做什么? 白鱗的臉也紅紅的,如果你不愿意,我是不會動你的。 花鳶鳶被他看得都要燒起來了,你這樣看我是什么意思?你在對我施什么妖法嗎,老娘警告你,你敢動我我就咬死你! 白鱗垂下頭,你果然不喜歡我。 艸!花鳶鳶罵道,你這是調(diào)戲,是犯罪懂不懂? 白鱗任她罵,也不惱,大概是見花鳶鳶根本沒有讓他以身相許的意思,他又把腰帶系上了,你既不愿意跟我,我就先送你下山。 真的?花鳶鳶迷惑了,她無語地望天,一下就看到了秦小琮和賀瑯,她猛地睜大了眼睛。 真的。白鱗低聲道,雖然我很想讓師姐擁有我的子嗣,可師姐不愿意,那就算了。 白鱗說著,解開了捆住花鳶鳶手腳的麻繩。花鳶鳶一恢復(fù)自由,就甩了白鱗數(shù)個大耳光,讓你偷我的令牌闖藏寶閣,讓你騙我,讓你污言穢語,打死你! 秦小琮從上面看著,都替白鱗臉疼。 花鳶鳶打累了,踮起腳揪住白鱗的衣襟,老實交待,你們偷那玩意兒干嘛的? 白鱗臉頰紅腫一片,我們蛇妖乃龍族近親,穿上那化龍衣,我可以飛升成真龍,我的腿也能復(fù)原。要論容貌,我并不比賀瑯差。 花鳶鳶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注意到房梁上賀瑯的口型,她又問白鱗,且不說它是不是真的化龍衣,那東西你剛才也看了,怨氣深重,不知道沾染過多少人命,你也敢隨隨便便就穿? 我?guī)煾笇ξ叶髦厝缟?,他的靈體被鶴神重傷,需得龍髓入藥才能治好他的傷 所以你師父就讓你穿這化龍衣,讓你飛升成真龍,再取你的骨髓給他治病?他怎么不自己穿化龍衣,直接自己成龍不好嗎?花鳶鳶恨鐵不成鋼,你被騙了白傻子,這化龍衣肯定有問題! 第41章 化龍劫(六) 無論花鳶鳶怎么勸,白鱗都不再吭聲,臉執(zhí)拗,顯然是打定主意要穿那件鎖子甲。 花鳶鳶恨不得敲開他的腦殼看看,里面是不是只有根不會拐彎的腦筋! 兩人僵持了會兒,白鱗看看時辰,悶聲道:師姐,快到正午了,趕緊隨我下山吧。 花鳶鳶抱起雙臂:我不走! 師姐! 你要穿化龍衣穿就好了,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飛升成龍! 白鱗不再多話,利落地一個手刀將花鳶鳶敲暈,將她橫抱進懷中。 秦小琮按耐不住,要現(xiàn)身去搶花鳶鳶,被賀瑯按住了,私人傳音道:師姐暫時沒有危險,再等等。 白鱗抱著花鳶鳶剛走到門口,房門被靈洞從外面推開了。 靈洞皮笑rou不笑:去哪兒? 白鱗老實道:我送她下山,很快就回來。 靈洞堵住門口:時辰就要到了,不可誤了吉時,把她交給我吧,為師會保證她的安全。 靈洞說著,要去搶花鳶鳶,白鱗身子猛地后退,靈洞撲了個空,臉上笑容逐漸消失:阿鱗,你這是什么意思? 白鱗垂著頭:師父,她對我有救命之恩,我真的很喜歡她,只要能保證她的安全,我什么都聽你的。之前我綁了她是為了借用她的腰牌進入藏寶閣,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了。 靈洞緩和了語氣,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她在我身邊更不會有什么危險的。 白鱗依然沒有把花鳶鳶交出去。 靈洞冷哼一聲,你現(xiàn)在翅膀硬了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個人類女子對你有救命之恩,說出去笑掉大牙!你雖然渡劫失敗,可也熬過了雷刑,她撿不撿你你都死不了。為師撫養(yǎng)你長大,引你入道,你卻不相信我,實是令人心寒! 趴在房梁上偷聽的秦小琮暗道:沒聽你的真是對了。 靈洞失去了耐性,甩衣袖,那衣袖如條蛇般纏上了花鳶鳶的身體! 呲啦聲裂帛聲,靈洞的衣袖被一道靈力攔腰截斷。 靈洞抬頭,看到了現(xiàn)出身形的秦小琮和賀瑯,細長的眼睛瞇起來:又是你們! 秦小琮和賀瑯雙雙落地,賀瑯擋在秦小琮和白鱗前方,秦小琮忙伸出雙臂,對白鱗道:快把花師姐交給我! 白鱗略一遲疑便將花鳶鳶放到秦小琮手中,秦小琮手臂猛地一沉險些沒抱住。 在白鱗殺氣騰騰的目光中,秦小琮把花鳶鳶收進了腰間的琮玉中。 白鱗身形轉(zhuǎn)到了靈洞身前,對賀瑯道:不許動我?guī)煾浮?/br> 他的立場轉(zhuǎn)變得太快了,秦小琮無語了,那件鎖子甲,就是你們說的化龍衣,誰穿誰死你知不知道啊,你師父純心要你做替死鬼呢! 靈洞道:信口雌黃。阿鱗,他們是鶴神的人,與我們是世仇。當年你父母還有無數(shù)族人就死在鶴神手下,不要相信他們! 白鱗點頭,師父放心,徒兒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的。 呔,你這小妖真是冥頑不靈,明知是去送死還護著這妖孽!響亮的呵斥聲中,清蓮道人帶著數(shù)個普濟觀弟子從天而降。 秦小琮定睛看,清蓮道人他們仿佛從爛泥里滾了圈,個個身上都臟污不堪,十分狼狽。尤其是清蓮道人,平日里梳得油光水滑的發(fā)髻不知被什么撞歪了,發(fā)絲散亂,令人看便忍俊不禁。他們這是遭遇了什么啊,不是才剛和賀瑯分開嗎? 清蓮道人舉劍,將這兩個偷盜寶物的妖孽給我拿下! 是!普濟觀眾弟子擁而上。 靈洞自知不是他們的對手,揮手將件亮晶晶的東西扔到白鱗身上,干掉他們! 清蓮道人見狀,立刻道:快退! 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靈洞扔給白鱗的不是別的,正是那件鎖子甲! 鎖子甲一碰到白鱗,便自動穿在了他身上,立刻,怨氣和殺氣四溢,白鱗的眼神變得渾濁不堪,他徒手握住了兩把沖他而來的劍,稍用力,兩把劍便化成了齏粉。 白鱗的動作太快了,頃刻間已掐住了兩個普濟觀弟子的脖子,他的眼睛里被金色的液體滿滿覆蓋住了,給我rou!聲音雄渾,完全不似他平常。 靈洞嗤笑聲:找死。 清蓮道人只來得及護住其他的弟子撤退,無瑕顧及那兩個被白鱗捏住脖子的弟子。 突然,銅鈴聲一響,白鱗動作滯,待他反應(yīng)過來,賀瑯已將他手里的兩名弟子救了下來。 白鱗沖賀瑯揮出一拳,卻被秦小琮抬臂硬生生擋下了。兩人僵持片刻,秦小琮一用力便格開了白鱗,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東西,能硬得過我? 白鱗后退幾步,很快穩(wěn)住,隨即攜卷著身怨氣專門追著秦小琮打。 秦小琮和白鱗從地上打到房頂,轟塌了蛇神殿半間房后,兩人又起落回到地上。 秦小琮正握拳要痛擊白鱗,突然,背部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他身體里的靈力大量外泄,他竟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這該死的傷,偏偏這個時候發(fā)作! 白鱗的拳頭眼看到了他眼前,秦小琮要是挨上這下子,腦袋估計要裂成七八塊了。 秦小琮眼前閃過片白色,竟然是賀瑯不管不顧沖上來攔在了前面。這種情況下,賀瑯完全沒有機會展開防御,他只是血rou之軀,絕對會被白鱗打爆的! 賀瑯! 突然間,白鱗僵住了。 靈洞負手望天,算你們走運,正午了。 白鱗緩緩抬起頭,那鎖子甲在他身上發(fā)出耀眼的金光。在這片金光中,白鱗的身體越拉越長。 秦小琮錯愕不已,穿上那玩意兒真的能化龍不成? 靈洞仰天大笑,當然! 可突然間,白鱗的化龍過程停止了,他被迫變回了原形條粗大的白色森蟒,整條蛇被鎖子甲甩了出去,撞塌了另一半蛇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