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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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來,沐浴、穿衣,被人伺候是理所當然的事。 他站著用腳尖撩了撩水,笑著回頭看千惠:溫度剛剛好! 那小殿下您就好好泡呀。 趙明煦緩緩坐下,舒服地嘆了口氣,就開始用手摸著池壁,不時驚喜地說他又摸到了什么,主仆倆正說得高興,身后珠簾叮咚作響,仙君!,千惠回身看去,見是墨洲進來,立即福了福給他行禮。 大龍!聽說是墨洲,趙明煦則是高興地直接從水中起身,回頭看他,還直朝墨洲招手,大龍!快來!一起泡呀! 小身板那是暴露得一覽無遺。 墨洲的腳步頓在原地,雙眼微瞇。 室中的溫度似乎陡然就降了下來。 千惠抱胸直搓著手臂,牙齒凍得都有些哆嗦。 偏生趙明煦還是笑瞇瞇的,實在是他跟墨洲在一起久了,體質好歹有所變化,這樣的溫度還奈何不了他,他見墨洲不動,抬腳就從湯池中出來,走到墨洲面前,拉起他的手就往湯池走:一起泡呀! 墨洲陪他走到湯池邊,松開趙明煦的手,在他不解地眼神中,抱起趙明煦,小心地將他再度放進湯池中,輕聲道:你泡即可,我從前可是成年累月地住在海底的。 是哦!趙明煦傻笑,你是不是早泡膩了? 墨洲笑而不語。 溫度又變了回去,卻不知為何,千惠還是覺得滿手臂的雞皮疙瘩。 按理來說,小殿下沐浴,她應該隨侍的,不過看著池邊的兩人,千惠總覺得自己似乎很多余?她想了想,仙君那樣萬能,她在不在似乎是一樣的,她到底是靜靜地退了出去。 墨洲心中贊了聲好眼色,趙明煦壓根沒意識到,他趴在池邊,仰頭看墨洲:大龍你一夜沒睡就為了給我做這些嗎?以后再也不要這樣了!不要累著自己??! 墨洲聽他說話,見他泡在水中,眼中卻還是方才景色。 盡管與墨洲比起來是較矮,實際趙明煦長得挺高,在人間男子里,也屬于身高頗長那類,趙明煦的身姿偏清瘦,解了衣裳才發(fā)現(xiàn),該有rou的地方一點兒沒少,趙明煦是骨架小,rou包著骨頭。 趙明煦高高興興地說著話,墨洲的手指不由捻了捻,指尖還是那溫溫軟軟的觸感,令他很是留戀。 墨洲看著趙明煦露在水外圓潤的小肩膀,從懷中掏出那塊已用鏈子串好的琥珀石。 這是什么?好漂亮! 墨洲則是傾身直接給他戴在脖頸上,繞到頸后打結時,手指難免碰觸到趙明煦,他心中很是愉悅。 趙明煦低頭舉起琥珀石看:這個石頭亮亮的,真漂亮,我喜歡。 墨洲失笑,果然趙明煦只會如此評價,他哪里知道這么個小東西起碼能統(tǒng)領、覆滅整個長水郡。 墨洲溫聲道:既是喜歡,就貼身戴著,只是別叫人知道。 我知道!我不給別人看!是你送我的,我才不給人看呢!趙明煦得意地說著,想到大龍對他這么好,送他這么多漂亮的東西,還幫他做轉鷺燈,他卻沒什么能夠送給大龍,簪子做起來還要好幾日呢。 這該怎么辦? 他想了想,忽然放下頸間石頭,雙手撐住池邊,撐起身子,仰頭就在墨洲嘴角啾了口。 第38章 那今天還喜歡不喜歡我了? 趙明煦啾得特別快,啾完就又趴回去,沖著墨洲傻樂。 實是有些出人意料,倒也不能嚴格說是多么受寵若驚,墨洲也的確驚了驚,笑容不覺沁出,墨洲蹲下身子,問他:為何好端端地親我? 趙明煦舉起脖頸上新戴上的鏈子,樂道:因為我喜歡這個! 僅此而已? 趙明煦將臉枕在手臂上,笑得甜滋滋的:還因為我喜歡你!! 小家伙笑得比蜜還要甜,甜到了墨洲心里去。 墨洲知道他就是瞎嚷嚷,根本就不知道喜歡是何意,即便如此,也還是高興。 墨洲伸手揉揉他的腦袋:你玩著,我出去再給你做些燈放在院子里。 說完,墨洲便打算起身,趙明煦手快地拉住他的手:你真的不一起泡??? 嗯。 趙明煦的一條手臂壓在池壁上,恰好壓著雕刻的一條龍,他摸摸那龍的龍須和龍角,就很想念墨洲的龍須和龍角,他好久沒有見過了! 想到什么,當然就要說出來,他當下就問:大龍,你能把你的角角變出來嗎? 趙明煦晃了晃他的手:我很久沒有摸到了,我想摸摸它!毛絨絨的,好摸! 墨洲簡直是無話可說,這不是瞎胡鬧么,龍角從前就不能瞎摸,往后就更不能瞎摸,否則某個小家伙要嚇哭的。 他彎腰,伸手點點趙明煦的鼻尖,嚴肅道:不成,好好泡澡。 說完,墨洲就堅決掙脫開趙明煦的手,轉身走了。 望著墨洲毅然離去的背影,趙明煦嘀咕:大龍變小氣了!! 不過趙明煦從來不是個記仇的人,泡到一半的時候,他就把這事兒給忘了。泡完澡出來,他又滿院子地叫著大龍找墨洲了,他想問問錢的事,他對此事很是好奇。 人間的大圣朝,盡管還是讀書人的地位最高,但比之從前的朝代,商人地位大有提升,如今國泰民安,也與此有很大關系,生錢的渠道變多,朝廷扶持,百姓們手里頭有錢了,可不就過得更好? 趙明煦在宮里的時候沒有花錢與賺錢的機會,可他也讀過好幾本大商人的傳記,他可是一直記著呢。發(fā)現(xiàn)魔界竟然也有貨幣,他自然要好好問問,說不定他也能在魔界發(fā)家做大商人呢! 他找到墨洲,把自己的打算告訴墨洲。 墨洲知道,他就是圖個好玩,當然樂意陪他,就把黑鳥叫來問。 黑鳥憨道:魔界的錢就是那老頭昨日拿出來的石頭,說是石頭,其實也不是,只是看起來像,倒也不難得,都是從土里挖的。挺費事,我從來不挖,我一向都是跟兄弟幾個打劫來著,是以才不曾提起。 趙明煦雙手一拍:那好辦,我們去挖就是! 趙明煦轉身就去找鐵鍬,黑鳥急道:哎,我后半段話還沒說完呢!趙明煦已經跑了,黑鳥只好告訴墨洲,大王,在魔界,長水郡之外全都靠搶,錢沒用。在長水郡,大家都膽小怕事,自給自足,錢更沒用??!昨天那老頭是年紀大了,哪里知道如今錢已經不時興了! 墨洲不在意道:無妨。 反正就是陪著趙明煦玩,小家伙高興就好。 墨洲上前,去幫趙明煦一起挖地,黑鳥撓撓頭,盡管有些大不敬,他還是覺得大王跟這位小殿下當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干! 趙明煦的石頭沒挖多久,先發(fā)現(xiàn)一件奇怪的事。 他腳下的一小塊土地,不是魔界的暗紅色,卻也不是小世界里的淺褐色土,而是黑土,他放下鐵鍬,伸手刨了兩下,從土中刨出一把泡過的靈樹葉來。 墨洲在他對面幫他挖石頭,見他蹲下來,走到他身邊。 趙明煦指著地面,抬頭看他:大龍你看,這里的土為何與旁的地方不同? 墨洲在他身邊蹲下,仔細看了看,果然如此。 我還看到了這個。趙明煦又給他看手掌心那捧泡過的靈樹葉。 千惠見他們倆都蹲在這里,也立即跑來,瞧見趙明煦掌心的靈樹葉,以為是自己做了什么錯事,立即道:都是奴婢不對!這幾天的靈樹葉泡完茶,奴婢就都給埋在土里了,從前在宮里時,將茶葉倒在盆栽里,長出的花也有茶香,奴婢忘記這里與人間不同,下次不會了。 千惠深刻反省,墨洲搖頭:你做得很好。 ?。壳Щ菁{悶。 墨洲也是此時才發(fā)現(xiàn),靈樹還有這等凈化作用,若是沒錯,這黑土才是原先魔界的土壤。 他回身打算與趙明煦說話,趙明煦正眨巴著眼睛認真看他,他發(fā)笑:怎么? 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想當大商人? 是??! 我教你個法子。 什么法子?! 墨洲指著他手心的靈樹葉:賣這個。 靈樹葉?趙明煦舉高了看,這里的人也喜歡喝茶嗎?賣這個就能成大商人?沒有等到墨洲的回答,他就已經笑道,不過大龍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你說得肯定是對的! 墨洲不由笑出聲,所以說,與趙明煦在一起,又怎能不快樂? 既然要賣靈樹葉,目前他們存儲的自然不夠,接下來的幾天,在千惠與小雀的幫助下,趙明煦就忙著曬更多的靈樹葉。他一直很羨慕那些能擺攤、逛攤的人,他自小身體不好,也沒少被人刺殺,父母從來也沒讓他去逛過大街。 唯一的一次出游,也是皇室規(guī)矩,每位皇子十六歲那年必須要出門歷練,這才出了一次門。 多虧這次出門,他才能遇到墨洲,也才會看到這么多不同的風景,體驗完全不一樣的人生。 他已經都想好,把靈樹葉都準備好之后,他們就到外面擺攤。剛好,他來到這里后,一直忙著裝扮自己的小院子,還沒空出去逛逛呢,他也想要交更多的朋友呀! 有著這樣的美好愿景,趙明煦忙得歡喜,一邊忙一邊玩,非常高興。 他高興,墨洲也就高興了。 這個時候,白發(fā)老頭再次找上門來,他一見到墨洲就道:上回那位小公子給的茶葉,是什么茶?見墨洲一臉鎮(zhèn)定,他笑,看來您也已經發(fā)現(xiàn)了!上次不過找了借口接近你們罷了,拿回去后,那些茶葉我沒碰過,我沒有吃茶的習慣,今日無意中發(fā)現(xiàn),茶葉存放的那小塊地方,霧氣的顏色竟有變化! 墨洲點頭:于土地有同效。 老頭狂喜:天佑魔界?。「覇?,此茶到底是什么樹上種的?若能在魔界種滿此樹,即便四枚元神難集,也能先救救魔界可憐的生靈們啊! 墨洲并未告訴老頭這到底是什么,一來,目前魔界的土壤根本不合適種靈樹。二來,老頭到底不是親近之人,沒有必要與他言盡。再者,此事也是功德一件,還是留給小家伙。 老頭臨走前,又告訴墨洲件事:上回說到,九云郡每十年都會換一位新的魔王,但九云郡的現(xiàn)魔王孟時已在位三百多年,這三百多年來,都未曾有人打敗他。 今年倒是出現(xiàn)個新人物,已經殺死目前的所有對手,一個月后,他將會挑戰(zhàn)孟時。 這是魔界難得的盛事,會有許多人前去觀看,魔界如今沒有規(guī)矩,若是誰有信心能打敗他們倆的任何一人,隨時都能上去挑戰(zhàn)。 墨洲知道老頭什么意思,不就是要他也去么。 他沒有多說什么,總之他會去的,畢竟他來魔界就是為了查明其中緣由,魔界的事,也在他的職責之內。 晚上,臨睡前,趙明煦掰著手指頭數(shù)一共已經曬了多少茶葉,又算什么時候就能去擺攤。 墨洲躺他旁邊,聽他念念有詞。 是的,那日之后,他們倆已經一起睡這張床,蓋這床大紅色繡金龍紋的被子了! 墨洲問:想不想去別的郡玩兒? 趙明煦放下手指,欣喜地問:可以去嗎?去哪個郡?! 九云郡。 名字聽起來就很好聽!一定是個很漂亮的地方!是不是那里的天空有很多云?所以才叫這個名字? 墨洲失笑,解釋道:九云郡可一點兒也不漂亮,整日都是魔在廝殺,那里的血流成河。 啊趙明煦縮了縮脖子。 怕了?墨洲側臉看他。 趙明煦脖子揚起:我才不怕,有這么厲害的你在身邊,我有什么好怕的! 墨洲將他腦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趙明煦繼續(xù)念叨:九云郡是不是離這里很遠呀?那我要多賺點錢,我們去的路上就不怕沒錢花了! 再遠,不過也是瞬間的功夫就能到。 墨洲卻是順著趙明煦的話道:不錯,我們出遠門的盤纏,可就要全靠你了。 你就看我的吧!趙明煦油然而生一股養(yǎng)家的責任感,立馬驕傲地拍拍胸膛,保證道,我一定賺夠路費! 兩人在帳中小聲說著話,趙明煦漸漸困了,他爬起來,認真地在墨洲的嘴角親了親:大龍,我要睡啦。 這也是趙明煦小殿下新近養(yǎng)成的習慣,每晚睡前都要親一下墨洲。 問他為什么,小殿下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后哼了聲,下巴一抬:沒有原因,我就是喜歡! 好吧,墨洲無話可說,誰讓他也喜歡這份喜歡呢。 墨洲則是摟著他的身子坐起身,將他放回床上,給他蓋好被子,低頭也輕輕地親了親他,輕聲道:好夢。 趙明煦抿著嘴朝他笑,笑了沒一會兒,就墜入甜夢中。 次日,趙明煦有了新目標,帶著小雀與千惠干起活來那是渾身的干勁兒。 至于黑鳥,則是在墨洲的授意下,與他從前的幾個兄弟去九云郡打聽戰(zhàn)況去了。 五日后,趙明煦終于在家附近的地方擺起了小攤開始賣茶葉。 說是小攤,其實也是有桌椅的,也是墨洲親手給趙明煦做的桌椅。但凡是與趙明煦相關的東西,墨洲從來是親手做,從不用法術。 桌椅都是最適合趙明煦的高度,墨洲還給他掛了長幡出來,上書趙記茶葉四個大字。 當然了,墨洲本想取個風雅些的名號,趙明煦堅持認為這個好,誓要把趙記這個名號給打得響亮。 只可惜啊,擺了一整天的攤,茶葉也無人問津。 實在是長水郡的人膽小怕事慣了,趙明煦身上不僅有墨洲的氣味,還有那么一顆石頭在脖子里掛著,威壓滿身,大家就是不知道這些是什么,也不敢靠近呀。 小殿下沮喪至極,晚上回到家里,飯也不想吃,趴到床上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