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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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對于母親自是有所回應(yīng),聲音也是熟悉的白欽的聲音。 聽到白欽的聲音后,云臺中響起女子隱隱的啜泣聲。 聽得墨洲與今梧也很不好受,自然是天地之靈也不知被什么東西給困住,她在為自己,為白欽,為無法與他們倆對話而傷心吧。 他們等了一夜,也僅僅如此,對方依舊沒有徹底醒來。 看來,哪怕是他們仨的鮮血也沒用。 回到今梧的寢宮,趙明煦已經(jīng)醒了,正跟砳砳在玩。 見他們回來,趙明煦立即起身,笑著打招呼:今梧哥哥! 這是砳砳吧?今梧走來,一把抱起砳砳放到自己肩膀上,高興道,走!伯伯帶你玩兒去!說罷,他就變成鳳凰,馱起砳砳就飛走了,砳砳激動得直尖叫。 笑著目送他們倆飛走,趙明煦見墨洲眉頭微皺,問道:是不是沒成? 嗯。 趙明煦踮腳,伸手撫平他的眉頭:你不要皺眉頭,我不喜歡看到你不高興的樣子。 墨洲的眉毛揚了揚,緩緩彎腰抱住他。 趙明煦并不會安慰人,只憑本能反手緊緊抱住他:一定會有解決辦法的!你們都不要擔(dān)心! 事情這般,墨洲心中自是不好受,趙明煦這番其實真的沒什么用的話,卻實實在在撫慰到了他。 第64章 大龍,我知道我們應(yīng)該怎么做 趙明煦與砳砳都是初次來天庭,卻也沒想逗留太久,反倒是今梧舍不得砳砳,他們在天庭又多待了些時候。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哪怕他們并未留太久,再回到人間,也已過去三個多月。 自打趙明煦小殿下嫁給一位仙君后,家人們早已習(xí)慣他這種動輒便消失幾個月的日子。 回來的這日,正逢端午,宮中有宴,非常熱鬧。 王公大臣們都在前頭,他們的妻女則在后宮。宮里也難得辦宴,皇后并未拘束大家,只留了熟悉的幾人陪自己,其余人等隨她們?nèi)ベp湖還是賞花。 后花園內(nèi),湖中荷花已開,湖邊、亭中、石橋上三三兩兩地都是衣飾華貴,正在玩賞的女子。 砳砳很好奇,趙明煦也不好直接抱著個孩子就沖過去,他隱去身形,牽著砳砳的手去看花,墨洲也只好陪著。 一到花園中,滿鼻子都是各式胭脂香粉的味道,墨洲的嘴角開始抽搐。 哈哈哈哈哈!趙明煦很不厚道地大笑。 砳砳仰頭看了看,好奇問道:爹爹,父親的臉色為何這般難看呀? 因為身邊姨姨、jiejie們身上都太香啦。 是呀!砳砳覺得可好聞了!父親不喜歡么?砳砳大而水潤的眼睛認真看向墨洲。 喜歡 父子倆的壞笑聲中,墨洲伸手按按眉心,只好繼續(xù)舍命陪君子,陪著這父子倆逛。 反正也沒人能看到他們仨,他們不慌不忙地慢慢看這滿池芙蓉,湖中還停了艘畫舫,有不少小娘子在畫舫上賞花,夏日清風(fēng)不時將她們的歡笑聲帶來,砳砳羨慕地看著那漂亮的畫舫。 趙明煦可看不得砳砳這樣,立馬也帶著砳砳去了畫舫上。 剛站定沒多久,趙明煦就聽到小娘子不時提到太子殿下四個字,他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有三四位小娘子正圍著位穿藕荷色的小娘子說話,話里話外全是奉承。 趙明煦如今的耳力極好,正聽著奉承的話,身后畫舫一角,又傳來哼的一聲。 他回頭看去,那里也有兩位小娘子,盯著說話的幾人,憤憤道:得意什么呀!即便與太子殿下定親又如何!至今也幾個月了,從沒聽說過東宮里往他們府里賞過一點東西!殿下分明就是不喜她! 就是!瞧她們一個個奉承的!別跟她jiejie一樣,定親又如何?好生生地嫁進去才是本事呢!我看她們成家就是沒這個命! 趙明煦再看那位藕荷色衣裳的小娘子,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這就是哥哥的未婚妻,成四姑娘。 說實在的,長得很漂亮。 可是 墨洲顯然也聽著了,幫他拽回好奇地想要往荷葉上跳的砳砳,抱起兒子,走到他身邊。 趙明煦噘嘴道:這個姑娘很好,可我覺得她沒有今梧哥哥好看。 砳砳也用力點頭:沒有今梧伯伯好看! 這邊依舊奉承,角落里也依舊憤怒嫉妒,趙明煦想了想,覺得這樣不成。 他扭頭看向墨洲:我要去找哥哥! 墨洲拉住他:這個時候確實不宜將真相告訴你兄長。 我知道!我不告訴他!但是我都能和你在一起,即便哥哥不知道從前的事,難道他就不能和今梧哥哥在一起了?趁他還沒有成親,還來得及! 墨洲也有心幫助好友,況且他覺得太子對今梧也是有那份心的。 他沒有阻止,趙明煦在東宮找到正在看奏章的哥哥。 哥哥! 他忽然現(xiàn)出身形,太子的身子一頓,抬首看到是他,笑道:回來了?今日宮中有宴,快去后頭玩去。又往他身后看去,砳砳與仙君呢? 我知道有宴!我們已經(jīng)看了好一會兒的花了!趙明煦在太子身邊坐下,哥哥,我看到那位成四姑娘了! 太子的嘴角一僵,依舊笑得溫和,卻刻意避開這個話題,放下手中奏章,問他:這幾個月,去了哪處? 哥哥我去天上了!去看了今梧哥哥! 趙明煦雖然開竅晚,但他覺得,互相喜歡的兩個人就是應(yīng)該在一起! 他直接道:哥哥!你不想與今梧哥哥在一起嗎?他喜歡你!你也喜歡他的!我看得出來! 趙明煦一口氣說完,因為激動,說得很大聲,說完還有些氣喘吁吁的。 太子看他良久,之后嘆了口氣,輕聲道:煦兒,世上鐘情之人何其多,不是每個人都必須與他鐘愛之人在一起,我與仙君身份有別,我 我和墨洲身份也完全不一樣!我們還不是認識,在一起了?我們還有了砳砳呢! 哥哥是太子,要對天下負責(zé),要 哥哥是在擔(dān)憂子嗣問題?哥哥可從宗室過繼嗣子,若是哥哥不喜歡他們,砳砳可以做你的繼承人!再說了,說不定你們也會有自己的孩子呢,就像我一樣! 太子苦笑,他伸手摸摸趙明煦的頭,并未解釋,而是道:哥哥知道你是好心,只是,我與今梧仙君,是絕不可能的。見趙明煦還要再說,他又道,定親前,母后問過我好幾次,這是我心甘情愿應(yīng)下的。 趙明煦覺得哥哥在說謊,可是面對哥哥這樣的話,他也不知自己應(yīng)該再說些什么,他嘴笨得厲害,也不會講大道理。 他只能道:反正我覺得哥哥應(yīng)該與今梧哥哥在一起,今梧哥哥也比成四姑娘好看多了! 太子揉揉他的腦袋,起身拉著他往書桌走:來,我得了個新的鎮(zhèn)紙,雕得極好,你拿給砳砳玩。 擺明了就是不想再說這些件事。 趙明煦垂著腦袋離開東宮時,太子才又再道:不必為哥哥憂心,哥哥很好,這是我的真心話,你與仙君好好的,哥哥就放心了。 嗯。趙明煦沒勁地點著頭。 趙明煦的身影消失后,太子才嘆了口氣。 先前,今梧仙君常來找他喝酒,帶的還是來自天庭的酒,堪稱是真正的玉露瓊漿,即便太子不是嗜酒之人,每每也會與今梧仙君對酌幾杯。 他們常常坐在屋頂,幾乎不說話,大多數(shù)時候兩人只是各自喝酒。 太子不愿唐突仙人,初時甚至不敢多打量對方。 后來,今梧仙君來的次數(shù)多了,偶爾他會喝醉,太子便會打量他,越看,視線便越是挪不開,玉露瓊漿與夜色甚美,可在他看來,其實也不如仙君的一個側(cè)臉。 只可惜,仙君總是仰頭看著天上的星星。 太子經(jīng)常會想,這位如同畫中走出來的仙君,他在看什么呢? 有次,今梧喝得酩酊大醉,他得到了答案。 今梧倒在屋頂上,抬手指著天空那顆星:你看到了嗎。 太子順著他的手看去,天上那么多顆星星,他并不知仙君指得是哪顆。 今梧仙君的聲音卻變得顫抖起來:那是我的愛人。 太子的視線怔了怔,側(cè)臉又往今梧看去。 今梧在安靜流淚:可我把他弄丟了,他忘記了我是誰。 那瞬間,太子的心也被緊緊揪住。 他很羨慕那個神仙,得是什么樣的神仙,才能得到今梧仙君的喜愛?羨慕之余,甚至有些嫉妒,可是看著今梧仙君靜靜流淚的模樣,他甚至生不出憤怒來,他只為今梧難過。 他到底是違心道:他,總會回來的,也總會想起你是誰。 今梧聽了這話,回眸看他,雙眼迷蒙:是嗎。 太子咬牙:是。 今梧卻忽然手撐著屋頂坐起身,緩緩?fù)拷?/br> 太子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到底是坐在原地沒有動,今梧的臉離他越來越近,嘴唇幾乎快要碰上的時候,對不起。,今梧落下這句話,慌張地轉(zhuǎn)身離去,眨眼就不見在屋頂上。 短短一瞬,仿佛是場夢。 太子愣了很久,才回過神,他仰頭看向星空,露出自嘲的笑。 次日,母后再叫他去,過問他的親事,說他若是不喜歡成四姑娘,并不會逼他。 他直接就應(yīng)下了。 與誰成親不是成親呢?這也是他作為太子的職責(zé),他又還在癡心妄想什么? 太子的婚期就定在九月,趙明煦他們回魔界時,太子已經(jīng)又是言笑晏晏的模樣,說道:哥哥的成親禮,你可要記得回來。 嗯。 其實趙明煦不想?yún)⒓痈绺绲幕槎Y,他還是希望哥哥能與今梧哥哥在一起。 可他知道,他不能任性。 墨洲勸他:還有三個月,我們想法子,看能否弄清楚這一切,好能讓白欽歸來。 趙明煦才又打起精神:沒錯! 回到長水郡,趙明煦非常積極地試圖找出其中不對。 為了找到藏在魔界的那個背后之人,趙明煦連老師也不當了,與墨洲一起,帶著砳砳,幾乎將足跡留至魔界每個角落,卻什么也沒找著。倒是先前種下的那些靈樹都在茁壯生長,想到過不了多久,魔界的樹木將會重返綠色。 這也算是目前最令人欣慰的事了。 上一任魔王未被殺害之前,魔界還是一個整體,據(jù)說那時候的魔界不僅山清水秀,魔王宮殿也很是精巧,堪稱是魔界一景。只可惜他死后,宮殿便被人毀了。 如今三千多年過去,不愛讀書、不會撰寫史書的魔界人們早已無法描繪出當初宮殿真貌。 就連它在哪里,大家都不記得了。 還好長水郡里住著幾位膽小的老人,因為躲在長水郡,遠離紛爭,有幸活到現(xiàn)在,他們見過當年的盛景,依稀能夠想起宮殿位置,結(jié)合幾位老人的話,趙明煦與墨洲打算去尋一尋遺址。 說不定能有什么收獲! 就好像,墨洲被害之后,龍宮自動封存,但只要他本人回去,就還能打開。 而且,只有他能打開。 趙明煦不愿承認自己是魔王,但他擁有所有魔王之力,他的確算是魔王。 若能找到遺址,或許他也能喚醒些什么? 老人們拼拼湊湊出來的位置,也有好幾處。 他們倆一一去看了,前頭兩處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倒是找到第三處時,趙明煦明顯感覺到不對,無法用言語形容,就是心猛地一蕩,腳下的土地也在微顫,甚至有股莫名其妙的力量在吸引著他往前走,他也真的往前走了,剎那間,他甚至都忘記看一看身邊的墨洲與砳砳,仿佛身邊一切都變得虛無。 只顧往前走去,走著走著,他的腳下忽地出現(xiàn)一條路。 路邊依次長出樹,開出鮮紅的花,更是生出許多藤蔓。 藤蔓在趙明煦的前方為他引路,趙明煦走了很久,面前出現(xiàn)一道門。 與他見過的所有門都不一樣,這道門很高、很寬,且門上開了許多花,花朵繁復(fù),開得熱烈而張揚,炫目而燦爛,趙明煦不由伸手,手指卻是一疼,他立即收回手,手指被花刺刺破了。 他低頭看去,他的血落到地面上,門上的花朵漸漸褪去,依稀現(xiàn)出門的模樣。 黑色高門,巍峨而又莊嚴。 趙明煦心中一喜,伸手去推門,卻推不動。 趙明煦不信邪,用盡力氣,還是無法推開。 唉 一聲悠長的嘆氣聲環(huán)繞在趙明煦耳邊,趙明煦立即轉(zhuǎn)身看去:你是誰?!你可是與我說話?! 唉不夠,不夠啊不夠 趙明煦追問:什么不夠?可是我的鮮血不夠,無法令你開門? 趙明煦也魔怔了,隨即便將自己的掌心刺破,更多的血落到地面,他用沾滿鮮血的門去推門,依舊推不開。 不夠,孩子,不夠啊耳邊的聲音悠遠而又悲涼。 趙明煦還想滴更多的血,煦兒!!,卻被人用力搖醒,他茫然回頭看去,墨洲正使勁兒搖他,滿臉擔(dān)憂,砳砳的小臉更是嚇得白白的,見他醒過來了,他立即撲到趙明煦懷中:爹爹!你怎么了?! 趙明煦低頭看自己的手,并沒有血,他不禁茫然。 見狀,墨洲直接抱住父子倆,回身到他們自己的小世界。 發(fā)生了什么?墨洲嚴肅地問。 趙明煦將自己方才所經(jīng)歷的一字不差地告訴墨洲,又道:那道聲音很悲傷!而且我覺得他對我并沒有惡意,那道門,是什么?難道門后就是從前魔王的宮殿?還有,他所說的不夠,又是什么?他還叫我孩子! 墨洲仔細將他看過一遍,趙明煦沒有受任何的傷,身上也沒有異樣。 他沉吟道:若是不錯,那處卻是魔界遺址,你也確實喚醒了他。只是因為差一樣?xùn)|西,是以無法徹底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