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反派身邊醒來后 [快穿] 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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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父女相殘驚醒了其他長老們,他們緊緊盯著那侍女娃娃的眼神一變,然后法術(shù)全出,一涌而上。 “放開我妻!” “齊山你這個yin賊!” “滾開!它是我的!” 建造結(jié)實,足能抵擋元嬰一擊的密室內(nèi)轟鳴聲不斷,不多時便砰然一聲,徹底坍塌。 院子內(nèi)的護衛(wèi)和仆從全被驚動,匆匆趕來時,卻只見盟內(nèi)幾位長老的尸身橫陳,盟主齊山一手提著遍體鱗傷的落鳳仙子,一手珍愛地抱著一個被外袍裹著看不清面目的女子,從廢墟中走出。 散修盟一日之間除盟主外高層全滅,可以稱得上是修真界驚天動地的大新聞。 按照散修盟傳出來的消息,是散修盟被魔修偷襲,幾位長老不幸喪命。 仙道聞聽此言的修士們俱都人人自危,原本對于魔修雖敵視,但稱不上殺之而后快的態(tài)度也立刻轉(zhuǎn)變了,生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 魔修在修真界一時人人喊打。 消息傳到上清山,楚云聲粗略一掃,便知并非魔修所為。 原身做魔尊的時候,雖然不管事兒也不合群,但還算對魔修有那么點了解。大多數(shù)魔修行事肆意,打打殺殺不少,但除非心性殘忍或功法邪惡的,一般都不會肆意屠戮什么,更別說大著膽子殺到散修盟去了。 而且散修盟盟主齊山是元嬰修為,還有那么多金丹長老,魔修不比仙道人多勢眾,真能有這個修為做到這件事的,恐怕也只有他這個魔尊了。 “此事恐怕與蕭逆這段時日的失蹤有關(guān)。” 從天寒清心洞回來,已變回人身的容岐隨手將一枚玉簡拋給楚云聲,淡淡道。 楚云聲:“散修盟一直在尋找至陽珠,并且得到了些風(fēng)聲?!?/br> 楚云聲猜測著,但或許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一切都是一具侍女娃娃引發(fā)的血案。 容岐眼瞼半落:“你猜至陽珠倒也不是沒有可能。蕭逆必然出了問題,單千秋前幾日動用了弟子魂燈想要查探,卻一無所獲。散修盟如此變故,對修真界而言只怕是禍非福?!?/br> 楚云聲微微頷首,心中有了絲莫名的盡快提升實力的迫切感,似乎有什么大事即將要發(fā)生,山雨欲來。 之后幾日,各仙道宗門都派了人去散修盟慰問,外界的傳言也越來越多,平靜已久的修真界也終于轉(zhuǎn)動起了道道暗流。 不論外界是安是亂,楚云聲回了上清山后的日子卻無甚變化,平淡如常。 閉關(guān)三個月,徹底消化了玲瓏真人留下的煉器傳承后,楚云聲便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在煉器一道的突飛猛進,連帶著修為也節(jié)節(jié)攀升。他有種預(yù)感,待到筑基之時,若他選擇煉器為根,那元嬰結(jié)成之日便能達成傳說中化神、渡劫修士才能修成的以器入道。 這對他來說,只是臨門一腳。 但術(shù)術(shù)可以選擇許多學(xué)習(xí),法術(shù)也可以選擇許多修煉,唯獨修仙的道一名修士只能有一條。若他選擇了以器入道,就要放棄體內(nèi)的劍種。 其實他的劍種剛剛完成凝結(jié),尚還未筑基淬出本命劍,反悔完全來得及。 但一來這是容岐親手種進去的,日日盯著期待著悄悄打磨的,他舍不得,二來,便是他從未想過專精煉器,而且他對練劍也有些好奇向往,人之一生總要體驗些不同的風(fēng)光才算無悔,是以他并不打算放棄劍道,轉(zhuǎn)而以器入道。 這個決定楚云聲并未告訴容岐,所以在他三個月后一出關(guān)就開始筑基,淬出本命劍時,心神一動匆匆趕來的容岐便氣得恨不得再變成小貓撓花他的臉。 兩日時間,筑基成功。 這對楚云聲這具身體來說是輕車熟路的事。 一聲劍鳴響徹刑堂后山,斷崖外暗紫的云霞緩緩散去。 筑基氣息收斂,楚云聲睜開眼,手掌一抬,一柄泛著青光的長劍便出現(xiàn)在膝上,與容岐的本命劍竟十分相似。 還沒來得及端詳自己這本命劍,一片勝雪的衣角便飄入眼中。 容岐的臉色冷得如臘月寒冰:“不好好用你的機緣,修你的以器入道,偏要來吃這練劍的苦。” “師尊教訓(xùn)的是。”楚云聲執(zhí)劍起身,道,“此劍淬出,還未取名,可否請師尊賜名?” 容岐微瞇起眼,冷淡的薄唇輕輕抿出一點弧度,微垂的睫羽慢慢顫了顫,才清咳了聲,道:“那便……叫思容吧。” 楚云聲忍不住勾起唇角。 容岐被楚云聲笑得臉色微僵,惱怒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轉(zhuǎn)身,不太自然道:“算到你今日便能筑基成功,為師備了些酒菜,算是為你慶賀,過來吧?!?/br> 說完,便率先朝外走去。 楚云聲有點意外,跟在容岐身后出了洞府,走進夜色彌漫的楓林之中,很快便在兩人常常釣魚烤魚的溪邊看到了一片柔軟的云錦,云錦上擺滿了珍饈佳釀,色澤誘人,見之便令人食指大動。 只是吃起來—— 楚云聲咽下口中的飯菜,狀似無意道:“不是珍饈閣的口味,師尊特意下山去白月城買來的?” 坐在對面的容岐喝了口酒,應(yīng)了聲。 楚云聲道:“那師尊下次換家酒樓吧,味道不錯,火候卻有些差了?!?/br> 容岐冷淡低垂的眼倏地就瞪圓了,恨不得抬手把一壺酒砸在楚云聲腦袋上。 他發(fā)現(xiàn)這逆徒自從自曝了魔尊身份后,便對他一點都不尊崇了,說話氣人得很。 楚云聲看著容岐的表情,發(fā)覺自己在這個世界想笑的次數(shù)真的是越來越多。 想了也便不忍著,他彎起唇角笑出聲,眼見容岐一副要摔杯子捅他的模樣,便也不再猶豫,抬手在儲物袋上輕輕一按,然后道:“師尊,今日是你生辰。” 容岐一怔,攥緊酒杯:“快四百歲的老東西了,還說什么生辰……” “師尊比弟子還要少上一百多歲,還小?!背坡暫辶寺暋?/br> 容岐下意識想笑,眼中卻忽然映出了一點一點升起的光。 上清山云霧涌動,夜空辰星浩渺。 在這無邊的深黑夜幕之下,一盞又一盞的孔明燈穿過飄飛的火紅楓葉,徐徐升空。 暈黃卻明亮的光劃過雪白的袍角,映過天青的薄紗,從四野騰起,于半空中匯聚成璀璨的星河。溪流潺潺倒映著流轉(zhuǎn)的光影,天水相接,燈火萬盞,夜與明晝同。 容岐緩緩起身,在輝映的漫天燈火中走到楚云聲身邊,單膝跪下,一手強硬地壓住楚云聲的肩,惡劣地咬了上去。 氣息糾纏,萬燈掩映,楚云聲的手沒入容岐的衣底。 青紗白衣落在溪邊,慢慢浸潤了夜間微涼的溪水與清露,勾纏著飛揚的紅楓與繃緊裸出的足背。 三日后,從楓林滾到斷崖的情愛終于結(jié)束。 楚云聲去登記內(nèi)門弟子的信息,領(lǐng)取弟子服,容岐則一大早就來了刑堂。 他在刑堂各處姿勢怪異地慢吞吞走了一圈,見無人詢問他的走路姿勢,便決定主動出擊,找到一名執(zhí)事長老,狀似無意地道:“三日前刑堂后山的燈火,可見了?” 執(zhí)事長老看著練劍仿佛扭了腰的大長老,不明所以地回答道:“見了,竟布滿了整個刑堂后山,一夜未散,也不知得是多少人放的,卻是沒聽其他人說起要放燈?!?/br> 容岐淡淡道:“是本座那不成器的弟子煉制的一樣法器,名為萬家燈火。本座從不過生辰,他卻纏著鬧著非要為本座慶賀?!?/br> 執(zhí)事長老從容岐的話語中聽出了一種迷之炫耀,思及這段時日一直流傳的大長老收私生子為徒的小道消息,當下恍然大悟,開口羨慕贊道:“恭喜峰主得了如此天才又孝順的兒子呀!” 容岐:“……” 第128章 修魔還是修仙 17 若上清山藏匿魔…… 或許越是不想遇到什么事時,偏偏就會頻繁地遇上這件事。 容岐自從在試煉秘境里知道那些滿口胡說八道的說辭之后,就對這流言非常警惕。 但回到上清山的這些日子他發(fā)現(xiàn)身邊好像并沒有這流言傳播的跡象,長老和弟子們都很少閑言碎語,于是也就慢慢放下了心。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這流言不是沒有傳,而是沒有往他耳朵里傳! 若不是刑堂的執(zhí)事長老都是耿直貨,恐怕他還要被蒙在鼓里很久,直到整個上清山都傳遍了,也不一定能知道。 “云聲只是本座弟子,與本座沒有一絲血緣關(guān)系?!?/br> 容岐面如寒霜,冷冷瞥了那執(zhí)事長老一眼,蹙眉道:“刑堂的事務(wù)押后處理,本座去一趟掌教殿。” “是,峰主?!?/br> 執(zhí)事長老腦門上瞬間就冒了一層虛汗,忍不住在心里暗罵天天給自己傳音八卦的銘文齋長老。 峰主和魔尊有私生子的事可謂是近期最火的消息之一,各方都言之鑿鑿,誰能想到竟然是假的? 他是真的相信了! 再加上大長老幾百年來破例收了個徒弟,還那樣悉心教導(dǎo),關(guān)懷備至,這也就是親兒子的待遇了吧。他是萬萬想不到這樣的消息也能造假胡說的??捶逯鬟@冰凍三尺的表情,他何曾看到過峰主有這樣憤怒失態(tài)的時候?看來這消息當真是沒有半分可信,也不知是怎么就傳成這樣了。 而且看峰主的模樣,他似乎剛剛知道? 執(zhí)事長老心思涌動,一時既覺得荒謬荒誕,難以置信,又覺得這事實在令人困惑納悶。 他很清楚容岐不屑于去撒這樣的謊,況且若真是私生子,過來投奔上清山,總比投奔魔山要好,也算不得給容岐的名聲抹黑,頂多是個茶余飯后的八卦而已,所以這消息的擴散才顯得分外古怪。 “峰主,可要調(diào)查此謠言……” “不必?!?/br> 容岐斂了怒容,漠然回了聲,便已踏劍沖了出去,直奔上清山掌教殿。 山巒環(huán)繞,云海起伏,巍然壯觀的掌教殿破霧而出,佇立主峰。 容岐神識一掃,就御劍落在了掌教殿后方的一處山石旁。 山石上,留著山羊胡的掌教一身道袍,頗具仙風(fēng)道骨,正在打坐修煉。 在容岐神識掃來時,他就已經(jīng)察覺,見容岐落下,便知他過來不是為了泡藏書閣,而是來尋自己,于是慢悠悠睜開眼道:“是徒兒呀,今日怎的想起來看看為師這糟老頭子了?唉,聽說為師連徒孫都有了,怎么都正式入門了,卻連個影子都沒看到呢?奇哉怪哉……” 容岐儼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掌教的陰陽怪氣,等掌教說完,才淡淡開口道:“拜見師尊。弟子前來,正是為了您這徒孫之事?!?/br> 掌教詫異:“哦?是何事?” 容岐道:“近期流言作祟,傳弟子所收徒弟楚云聲乃是弟子與魔山魔尊的孩子,又傳孩子是弟子以男兒之身服食了孕果所生,荒謬無稽,實在可笑!弟子與弟子那徒兒絕無血緣關(guān)系,但謠言已成,若要澄清卻難,此事上弟子也唯有求助師尊……” “等等!” 掌教原本昏昏欲睡半瞇的眼睛倏地就睜大了,他直直看著容岐,愕然道:“徒兒,那……那是謠言?是假的?” 容岐冷淡地挑起眼尾,很是原形畢露地勾了勾唇角,恍然道:“哦,師尊果然早就知道。這不澄清不過問,助長流言蜚語,甚至還與其他長老互通消息,一同八卦的事——想必師尊也是做了?” “這……這怎可能!”掌教立刻否認,“在你心中就是這樣想為師的?為師含辛茹苦把你拉扯這么大,每回你去天寒清心洞都花的為師的貢獻點,讓為師連換個新茶壺都舍不得……你看看你說的這話,就沒良心!” 掌教很是理直氣壯地瞪著容岐。 但他也只是表面硬氣,實際卻難免有些心虛。因為這放任態(tài)度和吃瓜八卦,還真都有他一份兒。只是他真的以為這事是真的。 “好,弟子信了?!比葆獦O其敷衍道。 掌教頓了頓,嘆道:“其實為師初聞這消息時,消息還未曾真正擴散開,若要遏制或澄清皆是來得及,只是那時為師去你的洞府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