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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原確定他們說的是人類的語言,但是他一個字也聽不懂。 周捷:“那你為什么不拆穿我?” 墨臨:“拆穿你,你就會認(rèn)錯嗎?” 周捷沒有回答,一直盯著窗外的燈光和人流,過了一會她緩緩?fù)鲁鏊膫€字:“就這也好...” * 兩人帶著周捷回到警局的時候,所有人都很驚訝,看到女孩臉上的傷痕時,大家心里多少有數(shù)了。 “把東西交給他們吧?!蹦R說。 女孩淚眼汪汪的把自己手里的小熊遞給李蒙。 李蒙一臉懵逼的接過小熊,疑惑的看著墨臨:“墨老師,這是?” “你們不是在找證據(jù)嗎,她親自帶過來了?!?/br> 李蒙的眼睛瞬間睜大了一倍:“你的意思是...” 五分鐘后,警察在小熊的肚子里找到了用塑料袋包裹的七中校服,校服上有少量血跡,隨后,校服被送往實(shí)驗(yàn)室進(jìn)行檢驗(yàn)。 墨臨被顧原強(qiáng)制帶到了辦公室。 辦公室里,顧原拿起沾著碘伏的棉簽,皺了一下眉頭:“手?jǐn)傞_?!?/br> 墨臨乖乖的把手伸到他面前,掌心攤開,嘴角勾起笑容:“這樣嗎?” “嗯,別動。” 顧原避開墨臨的手,手指捏著棉簽的一頭,細(xì)致的為他清理傷口。 冰涼的棉簽在掌心慢慢滑動,輕輕的,帶著細(xì)膩的觸覺,墨臨低頭去看對方纖長的睫毛,掌心忽然開始變得guntang:“這里光線不好,你看得清嗎?” “還好?!?/br> 墨臨伸出另一只手,繞過顧原的背,去摸墻上的開關(guān),手在墻面上摸了一會,手背在顧原的腰上輕輕蹭過...... 雖然隔著一層衣服,顧原還是皺了一下眉頭,手里的棉簽在對方的掌心上戳了一下。 “嘶.....”墨臨手掌微縮,指尖觸到了顧原又白又細(xì)的手指。 顧原微微愣了一下,以至于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我不動,”墨臨說:“剛才沒有控制好?!?/br> 顧原垂著眼簾,睫毛微微顫動,耳朵尖迅速竄起一抹粉紅...... 作者有話要說:嚯嚯~姨母笑 第26章 油鍋里的男孩(11) “可愛...” 墨臨空出的那只手開始不自覺的靠近顧原的耳朵,在即將觸碰到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因?yàn)槎涞闹魅丝咕艿耐蠖懔艘幌拢凵窭锫冻鱿胍獨(dú)⑷说臎_動:“你要干什么?!” 墨臨翹起的唇角透著一種極致的曖昧:“怎么,你慌了?” 對方聽到這句話后,眉頭瞬間皺起來:“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墨臨幾乎無奈的按著自己的額頭,然而聲音卻很有耐心:“不急,我們可以慢慢來...” 此刻顧原滿腦子都是‘你慌了’這三個字,他想了幾秒鐘:“你說的是多巴胺和去甲腎上腺素導(dǎo)致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吧。” 墨臨微愣了一下,有點(diǎn)嘆服于他的理解能力:“你非要這么理解...其實(shí)也可以...” “我認(rèn)為你噴了含有信息素的香水,”顧原說:“導(dǎo)致我接受到錯誤的化學(xué)信號?!?/br> 他說完,在墨臨的手掌上蓋了一塊紗布,然后撕開白色膠帶,把紗布和對方的手掌粘在一起,整個過程完全不帶任何感情。 貼完膠帶之后,顧原麻利的將用過的棉簽扔進(jìn)垃圾桶里,像極了一塊移動的大冰山。 墨臨心說:原來還可以這么理解,看來是自己孤陋寡聞了...... 兩人從辦公室里出來的時候,夢蘭正好走過來:“墨老師,周捷要等你進(jìn)去才肯交代?!?/br> 與此同時,墨臨感受到顧原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有些謹(jǐn)慎的咳了兩下:“沒有過噴那種東西,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24小時監(jiān)視我...我完全沒有意見?!?/br> “好?!鳖櫾统鍪謾C(jī)看了一眼現(xiàn)在的時間:“那就從現(xiàn)在開始!” 為了搞清楚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短暫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他覺得很有必要24小時監(jiān)視墨臨的行為,以排除人為的干擾因素。 墨臨唇角勾起弧度:“你確定嗎?” 顧原:“當(dāng)然!” * 兩個審訊室傳回的畫面同時在電腦屏幕上播放,這個帶著悲劇色彩的故事終于變得飽滿...... 前天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是自習(xí)課,秋堯坐在初三一班教室靠窗的位置畫畫,他的手里握著鉛筆,在速寫本上迅速畫了幾筆窗外的風(fēng)景構(gòu)圖,大老遠(yuǎn)的看見初一一班的學(xué)生正在足球場上體育課。 他尋找熟悉的影子,終于在圍墻邊的一顆大樹下找到了周捷的身影,只見她坐在樹下發(fā)呆,校服也沒穿,看上去像與世隔絕了一樣。 這么冷的天,不穿校服會感冒的吧? 剛想到這里,周捷仿佛有心電感應(yīng)一般,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雖然隔得很遠(yuǎn),但是她臉上的那種無助卻在秋堯眼里無限放大。 他放下手中的鉛筆,和紀(jì)律委員打了個招呼:“去一下廁所。” 他蹲到周捷的身邊:“怎么不去上體育課?” “肚子不舒服?!敝芙莸穆曇艉苄?,而且從她的聲音里可以聽出來她的確不太舒服。 秋堯想起自己班上的女生,來大姨媽的時候都會說自己肚子痛,體育老師也心照不宣,每次都會應(yīng)允。 難道她也來大姨媽了? “你外套呢?”秋堯問。 看周捷低著頭不說話,于是他想起之前在臭水溝里看到的校服外套,心中大致有了猜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