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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尖銳的“嗷!”,然后找準(zhǔn)時機逃跑,后退一蹬,前腿輕盈的落到地上,呲溜一下不見了蹤影。 小魚它是不敢再覬覦了,還是回窩里待著比較安全。 墨臨覺得剛才的畫面有一點好笑,顧原怎么忽然和一只貓杠上了? 他一邊切菜一邊笑著說:“貓有自己的交流方式,和人類不一樣,它們身上有很多外分泌腺體,可以釋放信息素...它的爪子上也有腺體,剛才撓了你,在你身上標(biāo)記了特殊的氣味,再碰到你的時候,他就會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知道,”顧原說:“我故意的?!?/br> 墨臨:…… “它喜歡纏著我,我覺得這樣不好,你會吃醋?!鳖櫾槐菊?jīng)的說。 墨臨徹底被顧原的可愛行為打敗了:“一只貓咪而已,我還不至于吃醋...” 顧原靠在門邊上,想了很久:“為什么不會吃貓的醋?” 墨臨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他好像沒辦法回答,因為人的占有欲本就是一個奇妙的東西,每個人的情況不同,表達(dá)占有欲的程度也會不同。 他極少碰到像這樣難以回答的問題,于是他反問顧原:“如果我和貓咪比較親密,你會吃醋嗎?” 設(shè)身處地的想一下,或許對方能明白。 顧原想了一會兒,淡淡的吐出一個字來:“會?!?/br> 墨臨:...... 墨臨沒想到顧原會這么說,與此同時,他好像預(yù)感到了一會兒可能會發(fā)生的事情。 所以,他現(xiàn)在要和自己養(yǎng)了五年的貓咪保持距離嗎? “你確定?”墨臨再次確認(rèn)。 顧原皺著眉頭想了一會:“以前是不會,但是今天好像會了?!?/br> 墨臨聽到這句話后,切菜的手忽然停了下來。 緊接著顧原的眼眸變得陰郁的許多:“你是要我還是要它?” 這句話和墨臨預(yù)感的對話幾乎完全一致。 如果要送走貓咪的話,他好像做不到,畢竟是養(yǎng)了五年的貓咪,而且這只貓身上有他和顧原的回憶,他是因為顧原才養(yǎng)的貓,這只貓身上承載了他太多的情感和精力。 “選不出來?”顧原好像已經(jīng)快要沒有耐心了,此時此刻,食物的香氣也不能讓他的情緒緩解。 墨臨把菜刀放在菜板上,看似淡定的洗手,實則在瘋狂的想對策。 “要不這樣吧,”墨臨急中生智的說:“貓先放在你那里養(yǎng)著,等我給它找到合適的主人再說?” 顧原深吸一口氣,慢慢吐出一口氣后,眼眸逐漸恢復(fù)到放松狀態(tài):“可以?!?/br> 墨臨也松了口氣,關(guān)掉水龍頭擦手。 這個時候門鈴忽然響了。 顧原走到貓眼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人是溫子涵。 即使透過貓眼,也能感覺到門外的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酒氣。 顧原拉開門后,主動往后退了一步,和溫子涵拉開一段距離:“進(jìn)來吧?!?/br> 溫子涵雖然看著有些醉意,但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進(jìn)你屋發(fā)現(xiàn)沒人,我猜你可能在墨臨家里...你們做了什么好吃的,怎么聞著這么香?” 溫子涵臉上掛著醉態(tài),動作有些緩慢,步伐也不是很穩(wěn),但他還知道去鞋柜里拿一次性拖鞋,把鞋換下來。 他穿好拖鞋后往里走了兩步,想起沒關(guān)門,又搖晃著身體回頭關(guān)門。 門被大力關(guān)上,連帶著周圍的空氣都振動了一下。 關(guān)好門后,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指著顧原的臉說:“哦...我知道了,墨臨在給你開小灶...那正好...我蹭個飯...吃完再回屋睡覺...” 他說完就去搭顧原的肩膀,搭上熟悉的肩膀之后,習(xí)慣性的往自己懷里勾了一下。 顧原聞著對方一身的酒氣,皺了一下眉頭,然后把溫子涵的手臂從肩膀上拿了下來。 因為今天早上發(fā)生的烏龍事件,他到現(xiàn)在還處于神經(jīng)敏感的狀態(tài),不但對一只貓過多的擔(dān)憂,連好朋友伸過來的手臂也開始介意了。 溫子涵愣了一下,手臂那頭傳來的失落感開始在心里蔓延,逐漸發(fā)酵。 被酒精麻痹的神經(jīng)稍微緩了緩,卻沒有緩下來,反而在心里發(fā)作起來:“怎么了?” 顧原:“我認(rèn)為以后我們得保持一點距離?!?/br> “你啥意思?”溫子涵有點上頭了:“有了男朋友就不要我了?” 正好墨臨端著盤子從廚房里走出來,撞倒了這一幕,他知道再這樣發(fā)展下去可能會壞事了,于是把盤子放到餐桌上,對溫子涵使了個眼色:“一會兒和你說,我們先吃飯。” 桌上擺了許多美味,只有顧原一個人有心情吃飯。 被忽然冷漠對待的溫子涵清醒了不少,他吸了吸鼻子,一個勁的夾菜吃,卻是味同嚼蠟:“怎么這么辣,我鼻涕都給辣出來了!” “辣嗎?”顧原毫無知覺的抬起頭來:“可能你在國外待久了,回來吃不慣。” 溫子涵伸手去拿顧原旁邊的飲料,顧原發(fā)現(xiàn)他的手靠近自己,身體往后移了一點。 雖然只是小小的后移了一點點,卻讓溫子涵的內(nèi)心備受打擊,一種委屈開始在他心里醞釀、升騰,在即將爆發(fā)的時候,他看著顧原那張毫不知情的臉,又把心里那股氣忍了回去。 能成為顧原的好朋友,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如果連這點委屈都受不了,他白當(dāng)他這么多年的朋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