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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方悅的口供有篡改的痕跡,但也有部分是真實的,她和兇手之間存在某種聯(lián)系,有可能達(dá)成了某種協(xié)議,所以,得仔細(xì)查查她的賬戶。”墨臨解釋道。 肖澤覺得有道理:“好,夢蘭,你來負(fù)責(zé)這個事情,查仔細(xì)一點...” 墨臨把椅子挪了一下,又離顧原近了幾分:“剛才被肖澤打斷了,我還沒說完...” 顧原的眼神呈四十五度角俯視桌面,耳邊的人一說話,他的心又莫名的被牽動起來了。 “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你了...” 顧原就知道,對方的下一句話一定會讓他猝不及防,但他沒想到,后面還有讓他更猝不及防的。 “喜歡你硬起來的樣子,也喜歡你軟下去的樣子?!?/br> 墨臨說完這句話后,顧原恨不得把臉裝進抽屜里。 真的不會被別人聽到嗎? 顧原忽然開始翻自己的書包。 墨臨:“你在找什么?” “找針線?!鳖櫾贿呎f一邊掏出手術(shù)用的縫合線:“把你的嘴縫起來?!?/br> 墨臨:...... 直到肖澤宣布散會,墨臨都老老實實的坐著,一句話也不敢再多說。 顧原站起身,垂眼看著墨臨,仍舊覺得不爽:“我喜歡你硬不起來的樣子。” 墨臨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并且背后發(fā)涼。 這是典型的穿了褲子不認(rèn)人! * 整整一個上午,警局里都很忙碌,因為這個案子被推翻了,很多證據(jù)都要重新整理,很多記錄也要重新寫。 顧原在電腦面前敲了一個上午,終于把手上的東西重新整理了一遍,坐在他隔壁桌的墨臨,在開完一個視頻會議后,開始和視頻里的女警開起玩笑來。 顧原故意拿起自己的杯子出去接水,路過墨臨面前時,裝作無意的瞄了一眼視頻里的女警。 女警穿著警服,留著齊肩短發(fā),看上去很清秀,笑容也很爽朗。 顧原心里有一點不舒服,但他什么也沒說,走到門口時忽然聽到椅子移動的響聲,緊接著整個人就被拉了回去。 杯子里的咖啡杯震蕩到了空氣中,以慢動作向下降落,在落地之前,他的唇被人完整覆蓋。 咖啡落到了地上,辦公室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咖啡味。 “哈嘍,墨老師,你還在嗎?”視頻還沒有掛斷,網(wǎng)線另一頭的女警詢問了兩聲。 過了一會,女警仍舊等在視頻的另一頭,她仿佛在自言自語:“墨老師...你不在旁邊對嗎?”女警嘆了口氣:“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你了,我下周輪休,可以去巖海市找你嗎...其實我...已經(jīng)喜歡你很久了...如果你聽到的話,可以給我個回復(fù)嗎?如果沒聽到,就當(dāng)我沒說...” 顧原聽到這句話后,心里極其的不爽,他抬手勾著墨臨的脖子,在對方的舌頭上重重咬了一下,趁墨臨吃痛的瞬間,他把墨臨抵在了墻角:“問你話呢...不是聽見了嗎?” 墨臨的舌頭火辣辣的疼,說話的時候有點不利索:“那個...小袁,你剛才說的話被我老婆聽見了,他現(xiàn)在有點生氣?!?/br> 視頻那邊的小袁忽然激動的解釋:“對不起啊嫂子,我和墨老師開玩笑的,我掛了......” 電腦那邊傳來掛斷音,顧原抬眼,不太友好的盯著墨臨:“你喊誰老婆?” “誰讓我負(fù)距離接觸過,誰就是我老婆。” 顧原:“如果是這個邏輯的話,我不介意下次反過來?!?/br> 墨臨勾起顧原的下巴,笑得異常燦爛:“你覺得我會給你這個機會嗎?” 顧原捏起杯子,避開灼灼目光。 王岳在外面跑了一上午,趕回警局喝口水:“周晏的父母一開始就知道死的人不是周晏,因為周晏消失前和他們打過招呼,說如果有人讓他們認(rèn)尸體,就說那是他...所以當(dāng)時他們根本沒有仔細(xì)辨認(rèn)尸體...直接領(lǐng)走火化了。 我仔細(xì)盤問了一下才知道,周晏的父母為了不接受調(diào)查,故意說不認(rèn)識佟磊,實際上他們是見過佟磊的,也知道佟磊在和自己的兒子談戀愛... 兩口子多少猜到周晏犯了事,我去找他們的時候,兩個人緊張得不行!” 顧原出去接咖啡,剛好聽見王岳的這番話。 肖澤按了按太陽xue:“佟磊父母的DNA對比結(jié)果出來了嗎?” 李蒙掏出手機給實驗室的人打電話,過了一會,他掛掉電話:“結(jié)果出來了,死者的確是佟磊!” 李蒙有點糊涂了:“周晏費盡心思的布這盤局,到底為了什么?” 肖澤:“你好好想想,假如他的計劃成功了,會是怎樣的結(jié)果?” “我們以為死的人是周晏,加上方悅的口供,就會懷疑佟磊才是兇手...但是佟磊已經(jīng)死了,這個案子就會不了了之...” 肖澤補充道:“我想周晏也是這樣跟方悅說的,方悅因為處理過尸體,害怕被警方懷疑,所以一直沒有說出事情的真相,她希望這個案子能過去,所以在審訊的時候故意引導(dǎo)我們懷疑佟磊才是兇手?!?/br> 墨臨忽然出現(xiàn)在顧原身后,補充道:“他為了讓所有人都相信死的人是周晏,從很早就開始布局了,他一直以佟磊的身份住在出租屋里,每個月堅持完成一幅畫,還簽上了佟磊的名字,這就是為什么從六月份開始,畫風(fēng)忽然發(fā)生了變化... 一開始,我以為是靈感枯竭了,但事實上,這根本就是兩個人的手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