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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病床上的人無奈的笑了:“我殺了男人,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了墨臨身上,我知道,他有辦法把我送進組織深造... 可我看不穿他的心思...他給我的感覺既像朋友,又像敵人...男人在我腦子里植入了很多關于墨臨的記憶,所以我見到墨臨的第一面就一發(fā)不可收拾的愛上了他...愛情有時候會讓人判斷失誤...” 床上的人深吸了兩口氣,眼角劃過兩行淚:“我從沒想過我會這么愛一個人,我知道他想要什么...也愿意為他做事...” 監(jiān)護儀忽然發(fā)出了警報聲,床上的安安看著穿白大褂的安安:“周醫(yī)生,幫幫我...我不想再痛苦下去了!” 安安看著床上的人,慢慢摘掉了自己的口罩和眼鏡...... 躺在床上的安安也看著她,眼睛里慢慢充滿了震驚和不可思議...... “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床上的安安情緒很激動,但她太虛弱了,僅僅因為激動,心率就跳到了200。 安安走向床頭,拔掉了對方鼻腔里的氧氣管:“永別了...” 病床上的人仍然想說話,但喉嚨里發(fā)不出聲音,安安俯下身:“你還想說什么?” 法庭上響起了激烈的討論聲,安安再次睜眼時,表情很平靜,她抬眼看著墨臨:“你就是墨臨吧?” 墨臨垂著眼簾,那雙狹長的眼睛已經捕捉了對方的情緒:“是我?!?/br> “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卑舶舱f:“謝謝你給我這場公平的審判。” “事實上...今天只是演習?!蹦R面向陪審團:“安安的危險人格已經被消除了,現(xiàn)在坐在被告席上的人,只是一名單純的少女,今天過后,媒體會向廣大民眾征求意見,這場審判,將會被全民關注......” 安安注意到陪審團里有個空位,那個位置汪倫坐過。 墨色般的眸子顫了一下,她想起那些和汪倫在一起的日子,他是她的老師,也是他的摯友,更是走進過她內心的人。 自己的另一個人格傷害了他,他選擇離開,安安也能接受。 演習結束了,新聞記者收起了攝影機,想過來和墨臨合影。 看得出來,墨臨在國內的知名度很高。 此時從安全通道里走出來一個男人,男人穿著黑色的衛(wèi)衣,衛(wèi)衣的帽檐蓋住了半張臉,只看見血紅的嘴唇和高庭的鼻梁。 他推著安安的輪椅進了安全通道,通道里的燈忽明忽暗,男人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段煬的事,你知道多少?” 安安抬起眼眸:“抱歉,我對他不太了解,和他接觸的人不是我?!?/br> 男人修長的手指緊了一下,推著安安離開了法庭...... 此時顧原的腦子里浮現(xiàn)出了三個阿拉伯數(shù)字...... 這里面一定有人在說謊! 顧原送安安回警局后就馬不停蹄的去了物證科,在一堆照片中來回翻找...... 嚴吉抱著一桶泡面,蓋還沒揭開:“需要幫忙嗎?” 顧原搖頭:“不用,我隨便看看?!?/br> 顧原一張張翻看劉璦的尸體照片,發(fā)現(xiàn)12月13號之前的照片里并沒有劉璦腳趾的特寫照片...... 所有腳趾特寫的照片都是12月13號以后拍攝的,因為當時顧原發(fā)現(xiàn)劉璦的腳趾上有一個疑似阿拉伯數(shù)字“1”的記號,所以物證科的人專門針對腳趾拍了特寫。 顧原:“能給我看一下復原的遺書嗎?” 嚴吉放下泡面:“你想看原件還是掃描件?” 顧原:“原件。” “你等一下。” 過了幾分鐘,嚴吉把密封得嚴嚴實實的遺書原件遞給顧原:“你先看,我吃面去了?!?/br> * 這個案子暫時告一段落了,離正式開庭還有一段時間,今天的演習對民眾的影響很大,網上已經開啟了投票渠道。 顧原從物證科回來之后洗了個澡,洗完之后坐在沙發(fā)上打開了投票網頁...... 【您認為安安有罪嗎?】 顧原在【無罪】那一欄停留了片刻,鼠標用力點了下去,頁面跳轉了,出現(xiàn)了投票的百分比,有70%的人認為安安是無罪的,25%的人認為安安有罪,5%的人覺得自己無法評判。 但是顧原卻開心不起來。 他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墨臨在整個案子里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那三個阿拉伯數(shù)字有沒有可能是墨臨留下的? 按照安安副人格的供述,阿拉伯數(shù)字的出現(xiàn)打亂了段煬的計劃,并且讓安安的副人格和段煬之間產生了嫌隙,以至于案情的走向發(fā)生了變化。 如果真的是墨臨做的,可想而知,墨臨一開始就對段煬的行為了如指掌了,一般人當然做不到,但墨臨是國內頂尖的犯罪心理學專家,而且他和段煬認識很多年了,段煬心里在想什么,他能猜到也很正常。 趙瑩的遺書不可能是巧合,假設那封遺書不是安安副人格模仿的,12月13日那天,段煬也沒有去過一中...那么那封遺書毫無疑問遺書是墨臨帶去現(xiàn)場的。 墨臨看過秦娟的筆記本,所以他完全有可能去模仿秦娟的筆記...他完全可以提前準備好遺書。 顧原想起趙瑩死前的場景,他先看到了漫天飛舞的紙屑,大約半分鐘后,趙瑩從天臺上跳了下來,他掰開趙瑩的手,在她手心里看到了一張阿拉伯數(shù)字“3”,后來一陣風吹過,那張“3”被吹到了地面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