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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潮濕的浴室里,墨臨的喉嚨也已經(jīng)干得不行了。 墨臨身體前傾,就在即將親到顧原嘴唇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有個問題想請教顧法醫(yī)。”墨臨意味深長的說:“經(jīng)常出現(xiàn)生理性充血,是不是病癥?” 顧原知道墨臨在問什么,他的眉頭皺了一下:“的確有病,而且病得不輕。” 墨臨不但不擔(dān)心自己的病情,反而笑了一下:“那我該怎么治療?”墨臨說話的時候,聲音里帶著笑,像低沉的大提琴拉著歡快的曲子:“顧法醫(yī)給開個方子吧,我可不想死?!?/br> 顧原盯著那近在咫尺的唇,呼出的氣息噴在他的唇邊,帶著強勢的荷爾蒙,看上去完全不像要死的樣子。 他下巴稍稍前傾,很輕易的就碰到了墨臨的唇,墨臨的唇要比他想象的燙很多。 “方子還算對癥下藥,不過藥效太弱了,救不了我?!?/br> 墨臨說著,手臂也撐在洗漱抬上,身體向顧原的方向靠了過去:“藥效要猛一點才行。” 他說完,低頭在顧原的肩膀上似隱忍般的咬了一下,顧原猛地打了個哆嗦,也不知是冷還是緊張,緊接著,他的耳垂也被人咬了一下。 顧原的心跳得厲害,沒來由的興奮起來,那副手銬是什么時候落到手腕上的,已經(jīng)記不真切了,只記得他想反抗的時候,墨臨低沉著嗓音在他耳邊說:“你跑不掉了...” * 清晨,顧原拉開防盜門,看著門口的盒子發(fā)呆。 溫子涵一大早就給他打電話,像打了雞血一樣,他說他已經(jīng)在地下停車場了,讓顧原趕緊下去接他。 顧原打開門的時候,門口莫名其妙放著一個紙盒子,而且紙盒子上還寫著【顧原】兩個大字。 快遞員為了好辨認(rèn)快遞,有時候會用黑筆在盒子上寫上收貨人的名字,這沒什么奇怪的。 紙盒子只比巴掌大一些,拿在手里晃了晃,里面好像有個條狀的東西,挺硬的。 顧原最近幾天都沒有網(wǎng)購,所以他下意識的覺得這東西可能是墨臨買的,于是把快遞放在鞋柜上,睡眼迷離的出了門。 溫子涵在車庫等顧原,后備箱里裝了滿滿兩箱子零食,都是按照顧原的口味挑的。 因為顧原愛吃,所以他養(yǎng)成了買零食的習(xí)慣,昨天得知顧原和墨臨領(lǐng)證了,他心里五味雜陳,找不到發(fā)泄的方式,于是進了超市,一不小心就買了這么多的零食。 好像以后都不能再為顧原買零食了一樣,他一口氣買了很多,多到一個人扛不動了,還得讓顧原下來幫忙。 在車庫里等顧原的時候,他看見一個帶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從樓梯口走出來,男人見對面有人,故意壓低了帽檐,看上去鬼鬼祟祟的不太自然。 溫子涵總覺得這人不太對勁,像極了電影里做了虧心事,躲躲藏藏的那類角色。 事實上,他的心情不是很好,他也不太想理會別人。 過了一會兒,顧原從電梯里走出來,看了一眼溫子涵,眼神還有些朦朧,好像沒睡醒。 溫子涵見他來了轉(zhuǎn)身去抱后備箱里的零食:“應(yīng)該夠你吃一段時間了,下次就讓墨臨給你買吧?!?/br> 他有些沮喪,說話的語氣也怪怪的。 顧原沒察覺,淡淡的嗯了一聲,伸手去接溫子涵手里的箱子。 地下室里很冷,顧原怕冷,手指藏在袖子里,只露出兩根手指去接箱子,溫子涵看了他一眼:“算了,還是我來吧,怕你沒睡醒回頭再摔一跤?!?/br> 溫子涵有些生悶氣似的把箱子扛到了電梯口,再折回來搬第二箱。 顧原看著他,忽然來了句:“下次過來別帶東西了,家里放不下?!?/br> 顧原說這句話的時候是認(rèn)真的,因為墨臨昨天剛買了一個超大號的冰箱,專門給他裝零食用,現(xiàn)在家里的食物已經(jīng)多到可以開超市了。 溫子涵的身體僵了一下,把箱子放到地上,然后踹了一腳,踹完之后,他叉著腰歇了一會兒,繼續(xù)把零食搬進電梯。 顧原走過來幫忙:“看你有點虛,最近沒鍛煉?” 溫子涵更郁悶了,直接連話都不想說了。 顧原也沒說話,溫子涵扛著零食進了屋,屋里暖氣開得很足,顧原怕冷,開了地暖,“胖橘”躺在地板上一處溫暖的地方舔著自己小爪子,見有客人來了,立馬走過來招呼客人。 溫子涵換了鞋,看見鞋架上放著一個盒子。 “你買的什么,怎么不拆開?” “是墨臨的東西?!?/br> 溫子涵拿起來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個盒子和普通快遞盒不太一樣:“不對啊,怎么沒有收貨人的信息?” 此時墨臨正好從房間里走出來:“你們在聊什么?” 顧原:“你的快遞?!?/br> “快遞?”墨臨走到鞋架旁,看了一眼溫子涵手里的盒子:“我沒買東西?!?/br> “拆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溫子涵暴力的撕開透明膠帶,打開盒子的那一刻傻眼了:“這是...這是...” 看溫子涵的表情不太對,墨臨湊過去看了一眼,沒說話,臉上的表情很復(fù)雜。 墨臨看著顧原陷入了沉思。 難道我沒把他伺候好?以至于他還需要...... 隨即墨臨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根本沒可能。 顧原一臉懵逼的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兩個人:“里面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