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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這條二德親手為哥哥打的圍巾,戴起來暖暖的。 張俊寶推了推小孩:“我來收拾東西,你快去洗澡吧。” 張玨翻出浴巾,一邊扒衣服一邊往浴室里沖。 “我去啦!” 兩分鐘后,小孩裹著浴巾、披著外套、踩著涼拖跑出來:“舅舅!熱水器壞啦!” “啥?” 張俊寶嚇了一跳,讓小孩再加件外套,跑去檢查熱水器,最后露出為難的表情。 老舅沒出什么汗,在這大冷天的一天不洗澡也沒事,張玨一身臭汗,如果不洗澡的話,以這小子不算嚴重的潔癖,今天晚上是甭指望他安分睡覺了。 運動員不睡覺可不行,張金寶撓了撓頭,看著裹著自己的黑色羽絨服外套,看似乖巧的坐在沙發(fā)上,里面啥也沒穿的大外甥,陷入了苦惱。 張玨的眼睛眨巴眨巴,給了個主意。 總之就是這樣,他們去樓上敲響了秦雪君的大門,詢問能不能借個浴室。 秦小哥站在門口,看著穿著明顯大了好幾號的衣服、仰著頭看著自己,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小孩,陷入了一種沉默。 半響,他讓開。 “進來吧,別著涼了。” 第42章 這貨純嗎? 今年的大獎賽決賽是9號舉行,張玨提前幾天過來,主要是為了適應場地,和青年組的賽場不同,許多花滑項目的明星級運動員都會聚集在總決賽。 首都體育館恰好能容納上萬的觀眾,是不折不扣的大館,比賽用的冰場也質量更高,配得上大獎賽的逼格。 而這,也將是張玨迄今為止登上的最大的舞臺。 在許爸爸身邊休整了幾天,張玨打起精神,又拉著箱子去了主辦方指定的住宿酒店。 反正是公家報銷住宿費,住過來就住過來嘛,正好家里的熱水器壞了,新的要等許爸爸忙過這一陣了才有空裝,他又不好意思天天蹭雪君哥的熱水。 那個人體貼得很,張玨每次去洗澡,都能被附送一小時的補習,像酸奶、水果這些都是隨時有的,必要的時候還會給小朋友切個果盤,問問張玨在熱身的副館練習時會不會肌rou酸痛,要不要他推一下。 秦雪君是前H省隊隊醫(yī)秦堂的孫子,爺倆一脈相承的推拿手藝,比楊志遠還地道些,被他推一推確實很爽,但張玨的確是不好意思過多的麻煩人家。 楊志遠:“所以你就好意思麻煩我咯?” 張玨:“誒嘿,腰那塊兒再用力點?!?/br> 即使即將比賽,該做的訓練也不能免,張玨作為男性卻經(jīng)常使用貝爾曼,加上他近期還在練3lz 3lo這個連跳,連lo跳嘛,對腰力的要求就大,這部分的肌rou難免更加緊張,許多隊醫(yī)多下點勁兒。 楊志遠摁了一陣,給張玨上了電針,坐一邊看書去了,張玨自己也捧著本《水滸》,腰上的rou因為電針輕微的抽動著。 不過運動員對這種東西一般都挺習慣的了,按他們的運動強度,沒一堆理療續(xù)航,大多撐不到巔峰期就傷退了。 就是大冬天的,即使屋子里開了暖氣,但脫了衣服做針灸還是有點冷,做完理療,張玨趕緊起來穿衣服,拉著他的箱子去了酒店大堂。 酒店大堂,這是一個發(fā)生過無數(shù)事情的地方,張玨曾在這里一屁股為國家隊坐回一對天才冰舞(雖然他自己還不知情),也在這里與許多朋友相遇和離別。 過了一陣,有人驚喜的叫他:“jue!” 張玨回頭,就看到伊利亞拉著箱子走進來,旁邊是他的大師兄,世界第一的男單運動員瓦西里,世界排名第三的二師兄謝爾蓋,教練鮑里斯以及他們的隊醫(yī)。 見伊利亞這么熱情,張玨覺得自己怎么也要回應人家一下,于是他也朝著那邊跑去。 “伊柳沙!好久不見!” 能互相叫昵稱已經(jīng)足以證明這兩個小朋友的友誼,在場的另外四個俄羅斯人都繼續(xù)往前走,準備放兩個小孩好好敘舊,接著他們就看到伊利亞帶著純真的笑,將那個嬌小可愛的中國男孩舉了起來。 本來只是想和人家握個手、互相捶肩膀的張玨突然起飛,他雙手打開,發(fā)出疑惑的單音節(jié)。 “誒?” 正好和寺岡隼人、白葉冢妝子走進來的日本記者小村下意識地舉起照相機咔嚓一下,然后反應過來:“哎呀,張選手和薩夫申科選手的感情意外的好呢。” 伊利亞這時候也把張玨放下來,如同一只表達的熊熊般伸出爪子按在張玨的頭上:“jue,和上次見面相比,你好像高了不到1公分的樣子呢,而且也變重了,不過看起來還是很瘦,你最近有增肌嗎?” 這頭熊的英語還是帶著俄式風味的彈舌音,但就如張玨和他的班主任老周說的那樣,他真的有在努力補英語,所以這會兒他聽懂了。 他沒有回答伊利亞的問題,伊利亞等了兩秒,俯身:“jue?你怎么不說話?沒聽懂的話要不要用手寫的英語交流……嗷!” 張玨揪著他的臉,憤怒的大叫:“你神經(jīng)病啊!誰讓你舉我的!” 伊利亞嗷嗚嗷嗚的叫,委屈的用俄語大叫:“瓦先卡,救我!” 瓦先卡是俄語名“瓦西里”的昵稱,伊利亞覺得張玨突然欺負自己,他又不好還手,只能一邊掙扎一邊向大師兄求救。 不知道是不是伊利亞的錯覺,他親愛的大師兄似乎露出了一個幸災樂禍的、可以用“你個憨憨終于被揍了”的笑,轉頭就走了,還和謝爾蓋說:“他們的感情真不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