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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蓋在人形生物身上的黑色絲線碰到楚程的拳頭,便如潮水一般迅速褪去,齊彭彭也因此看清,絲線底下居然是一張人皮! 之所以他知道那是人皮,是因為楚程一拳砸下去的時候,那東西的皮膚竟然如同海浪一般劇烈翻滾起來,凹下去一個籃球大小的深坑,卻在短暫的停頓之后,又迅速的恢復了。 隨著黑色絲線覆蓋的范圍越來越少,齊彭彭甚至看見了人皮上的缺口! 那缺口也不知道是如何造成的,脖頸、胸口等處都撕扯得不成樣子,看著讓人心口一涼,不過更恐怖的還是透過缺口看進去,那人皮里面一滴血都沒有,全是密密麻麻,仿佛頭發(fā)的絲線。 昆侖棉! 這就是昆侖棉的本體? 齊彭彭人生第一次看到這么恐怖而詭秘的東西,整個人都不好了,腿軟的一批,癱坐在地上呆若木雞,只知道傻傻的看著楚程。 不過他很快就害怕不起來了。 楚程剛剛吃完飯后水果,臉上還留著些許火龍果的汁水,乍看上去仿佛在浴血戰(zhàn)斗,只不過這血滴在嘴角,怎么看怎么不對勁。 昆侖棉被楚程打得極其凄慘,再沒有別的余力去攻擊其他的靈媒道士,留在旁廳里的絲線全都收了回來,回護自身。片刻之后,先前被捉進去的靈媒道士們陸續(xù)出現,一個個衣衫不整的樣子,搞得現場活像是在掃黃打非,那旁廳就是他們違法犯罪的據點所在。 加上那昆侖棉甫一出現,就被楚程揍得毫無還手之力,渾身亂舞的黑色絲線除了讓他看起來仿佛一個巨大的黑棉花糖之外,再沒有任何作用。 齊彭彭突然就有點害怕不起來。 好弱哦。他不無嫌棄地想,還不如他呢,至少之前跟楚程過招的時候,他還能稍微防御一下。 那昆侖棉也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他的想法,逐漸微弱的抵抗驟然激烈起來,不過在楚程的鎮(zhèn)壓下,仍舊一點水花也沒翻起來,反而他越是反抗,楚程揍得越是起勁,最后總算是把昆侖棉人皮外面的絲線都給清除了個干凈。 那遍布整個房間的巨大線團,被楚程的拳頭招呼過之后,全部收攏起來,竟然只是一個人頭大小的黑球,所有的黑色絲線蜷縮在一起瑟瑟發(fā)抖。 終于擺脫了束縛的靈媒道士們拿到自己的法器,第一時間也想上來幫忙,但眼看著剛剛難纏無比的昆侖棉跟個真的球一樣在地上被動挨打,舉起法器的手忍不住頓了頓。 這連反抗都沒有的,他們這么大年紀了還以多欺少,是不是有點不太好?。?/br> 總之這場法事最終在眾仙師們恍惚的臉色中結束了。大家噼里啪啦丟了一堆符紙和黑狗血,結果還沒人家一頓亂拳來的有用,所有人的臉色都怏怏的。 楚程收服了昆侖棉之后,回頭一看,就對上了眾人神色各異的臉,莫名其妙地頓了頓,問向一旁的徒弟:“我的臉上有什么東西么?” 有啊,火龍果汁。 齊彭彭嘴巴都沒來得及閉上,呆滯地點了點頭,又搖搖頭。 楚程不明所以,抬手蹭了蹭嘴角,才發(fā)現黏糊糊的。楚程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剛剛沖得太急了,忘了擦嘴。” 眾人:“…………” 您那是急嗎?您就差等那昆侖棉把他們都全滅了才出手了好么! 可楚程的能力實打實的擺在那里,今天如果不是這個年輕人,他們恐怕就要陰溝里翻船,全滅在這兒了,這話眾人實在是沒那個臉面去說。 齊彭彭經歷過今天這一遭,整個人已經升華了,何況那什么昆侖棉被打成一個球之后實在沒有什么威懾力,他也從震驚中緩了過來。 瞥見這些人眼神中一閃而過的不滿和牢sao,再一看雙方的裝備差距,他覺得自己悟了。 小心湊到楚程身邊,他附到楚程耳邊,小聲說道:“師父,我覺得他們是看不起我們小道觀,覺得我們不夠正規(guī)。” “不正規(guī)?” 楚程茫然了,視線落在其中一個靈媒的雞毛撣子法器上,神色古怪。 他還以為這些人不會在意這個呢。 不過轉念一想,在場的靈媒確實是法器各異,但道士們基本上拿的都是桃木劍和天蓬尺,他作為國內道觀的觀主,赤手空拳似乎的確有點不太好。 可他的法器丟了啊。 正苦惱著,一旁的齊彭彭腦子轉得飛快,立刻遞過來一樣東西,是楚程先前交給他保管的兒童版桃木劍。 楚程與他對視一眼,在他鼓勵的目光下,頓了頓,遲疑地舉起桃木劍,在那昆侖棉壓成的黑球上扎了一下。 黑球本就已經在強弩之末,被戳得猛烈顫抖一下,忽忽悠悠抖動片刻,忽然“噗”的一下,扁了。 嚇死了。 沈家眾人扶著沈老太太剛站起身子,就瞧見這一幕,登時發(fā)出了崇拜的驚嘆:“……哇!” 靈媒道士們:“………………” 好煩哦。感覺自己又被羞辱到了。 -- 楚昕趕到的時候,楚程正被沈家眾人團團圍住,簇擁在中間。 沈老太太這么大年紀了還要被這種鬼東西嚇到,真是難過到不行,被兒子兒媳一人一邊扶著,哭哭啼啼的開口:“我們家一輩子恪守本分,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怎么會遇到這么可怕的事情哦……這東西到底是怎么混到我們家里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