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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增進感情,球技好與壞就沒那么重要,因此,當一路上蔣小城說“很久沒有碰球拍了”“我打得不好”時,鐘恪行也并沒有在意。 然而等到了場地,幾個回合下來,鐘恪行才發(fā)現(xiàn),蔣小城的球技豈止是用“不好”二字可形容。 “砰——啪——噠——噠——噠——” 橘色的乒乓球又一次被白網(wǎng)兜住,從桌上滾到地面,跳動幾聲,朝墻角滾去。 蔣小城再不懂,也知道這是很低級的錯誤,臉驀地紅燙了,忙說:“我去撿我去撿!” 可鐘恪行動作更快,邁著長腿一彎腰,就把球撿起來了。 站在桌子對面,問:“再來一次?” 又看出蔣小城的窘迫,道:“很久不玩,手生是常事?!?/br> 雖然鐘恪行說這句話時,臉上沒什么表情,可蔣小城還是聽出了寬慰的意味,知道他并沒有對自己不耐煩,稍稍放下了心。 鼓起勇氣,做出接球的預備動作。 鐘恪行了解了蔣小城的水平,心里就有了底,特地把動作放慢,力量也控制得恰到好處,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匚钩鲆粋€球。 蔣小城還沒差到故意喂球都接不到的程度,這一回,拍子總算擊到了球,準確地觸上對方臺面。 為了讓蔣小城有喘息的機會,鐘恪行用手接住半空中的球,說:“這回還可以,再試一次?” 連著幾個來回,感覺蔣小城已經(jīng)進入狀態(tài),便做了幾個還擊,雖然還會出現(xiàn)球落地的情況,但和方才相比,已經(jīng)好上許多。 “很好!” “不錯!” 只有時刻保持冷靜,才能更好地對來球的方向作出預判。有了鐘恪行的鼓勵,蔣小城信心大增,緊張的情緒逐漸消散,越發(fā)得心應手起來 察覺到蔣小城有所長進,鐘恪行又說:“擊球的速度可以再快一些!” 蔣小城額上冒出細密的汗珠,臉蛋白里透著淡紅,他輕喘著氣問:“怎么快?” “調(diào)整前臂和手腕的動作,加快揮拍的速度!” 蔣小城一邊聽鐘恪行的指導,一邊注意來球的方向,重重擊出。 “是這樣嗎?” “對!還可以再快些!” 鐘恪行的動作越來越快,蔣小城明顯開始手忙腳亂。 一記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迎面而來,他驚惶失措地揮打出去,球體觸拍的一瞬間,受到一股強勁的回擊力,搜地一下發(fā)射出去。 “不過還要注意……??!” 蔣小城深提一口氣,慌忙扔下球拍跑過去。 “沒事吧沒事吧!” “快讓我看看,打到哪里了?” 撥下鐘恪行的手去查探,額上的皮膚已經(jīng)開始泛紅。 “我沒事?!辩娿⌒姓卵坨R,手觸著眉頭,似是再等那陣疼痛勁兒過去。 蔣小城大感愧疚,不知道怎么辦好了,只能不停地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 鐘恪行手在空中一擺,做了個止住的手勢,“真的沒事,只是碰了一下——我們休息休息?我去衛(wèi)生間?!?/br> 蔣小城仰頭瞅著鐘恪行,一連說了兩個好。 場地四周擺放著供人休息的座椅,蔣小城坐了一會兒,又像是待不住似的,站起身走向球桌。 眉頭輕蹙,手拿著拍子比劃,回憶著課堂里學過的知識。 “球拍放得過低,球就容易過界。” 蔣小城自己練的專心,突然聽見耳邊的響動,驚訝地轉(zhuǎn)過身來。 站在他面前的是個中年男士,身材高挑,言語溫和,雖然沒有笑,卻讓人有親近之意。 但如果觸到那濃眉下深藏著的目光,就會察覺到他的厲害,不敢做出任何怠慢的事。 這人手臂抬起,指著不遠處的座椅,慢條斯理地道:“剛才我坐在那里,看到你打了你的球友?” 這句話,又像是長者對后輩的調(diào)侃,蔣小城道:“是我打的不好,動作不標準?!?/br> “接球的動作是不是標準,當然重要,但前提是對來球進行及時、準確的預判。剛才那記球,是怎么飛過來的?” 蔣小城思索半天,只說出:“很快。” “很快,描述的是球的速度,當你意識到這一點,就已經(jīng)晚了。拍觸球的移動方向,對方發(fā)球時擺臂的振幅,還有來球的弧線——” 說到最后二字,食指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彎,“——都是判斷來球方向和速度的依據(jù)?!?/br> “剛才那樣的急球,不要著急去接,后退幾步,等球的力量減弱,把拍面向后仰,再向上推?!?/br> 蔣小城一邊聽他條理清晰的解釋,一邊學著動作。 若有所悟地道:“原來是這樣,我心一慌,就忙得什么都亂了?!?/br> 還想說什么,透過中年男人的肩膀看到熟悉的身影,漂亮的眼睛忽地一亮。 “恪行!” 那男人也轉(zhuǎn)過身,見鐘恪行踏步走近,默不作聲地橫在自己和蔣小城之間。 目光在鐘恪行與蔣小城身上一掃,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對蔣小城說:“你的球友回來了。” 蔣小城覺得“球友”這兩個字很新鮮,便反問:“大叔你的球友呢?” 中年男人語氣里帶著無奈,道:“我和妻子回國不久,本來約了舊友,他突然有事,唉,就剩我一個人?!?/br> 鐘恪行在聽到“妻子”二字時,本已放下警惕,卻聽蔣小城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