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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別和教授談戀愛在線閱讀 - 第49頁

第49頁

    “太晚了,不要吃這么多?!?/br>
    又突然站起身,道:“我去洗澡?!?/br>
    許久之后,鐘恪行從浴室里走出來,徑直走到窗前,把窗簾拉開一條縫。

    傍晚的上海是很美的,星星點點的光勾勒出城市的繁榮輪廓,仿佛夜里璀璨的明珠。蔣小城以為他起了賞夜的興致,也就沒有打擾,默默地吃完,把餐盒筷子歸攏到一起,也去洗漱。

    擦著頭發(fā)走出來時,鐘恪行還站在落地窗口。

    這么多年,蔣小城一直都是自己睡,房間里突然多出一個人,他倒有些不習(xí)慣。

    輕輕掀開被子,躺平。

    看一眼手機,已經(jīng)很晚了,想到明天還要早起,對還在欣賞夜景的鐘恪行問:“要睡覺嗎?”

    鐘恪行沒有答話,沉默地走過來,摘下眼鏡放在一邊,按下了開關(guān)。

    床的一側(cè)塌陷下去,蔣小城感受到身上的被子被輕輕一扯。

    雖然是夜,但月亮很圓,窗簾又沒合嚴,有光從縫隙透進來,把房間里的暗沖淡了。

    蔣小城歪頭,偏向鐘恪行,柔軟的碎發(fā)摩擦著枕頭發(fā)出沙沙聲。

    “恪行,你睡著了嗎?”很輕很輕的氣音。

    蔣小城叫鐘恪行的名字,和別人的發(fā)音都不相同,他總會把“x”和“ing”分得很開,聽起來不像是“x-ing”,更像是“x-eng”。

    鐘恪行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著蔣小城。

    人是叫過來了,可蔣小城突然忘了要說什么,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能看清我嗎?”

    鐘恪行懂他的意思,說:“我能看清近處的物體,看不清遠處的物體?!?/br>
    多遠是遠?多近是近?

    “那這樣夠不夠近?”蔣小城挪動身子,湊近了一些。

    鐘恪行沒說話。

    蔣小城又湊近一些,“這樣呢?”

    再近一些。

    直到兩人的鼻尖相差一毫米的距離。

    這回終于足夠近了。

    近到鐘恪行一低頭,輕而易舉地吻住了他的唇。

    大概是舒服的事情都會令人上癮,兩個人把身體里的力氣都消耗盡了,才相擁著在床上睡去。

    蔣小城心里竟然還記掛著去博物館的事,本來在無邊無際的夢里,突然驚了一下,叫道:“恪行!”

    鐘恪行被他這樣一喊,猛然醒過來,用帶著睡意的聲音問:“怎么了?”

    “幾點鐘了?”

    蔣小城睜不開眼睛,只感覺旁邊的人動了動,接著身子一緊——是鐘恪行重新把他摟進了懷里。

    耳畔響起聲音:“四點?!?/br>
    才四點啊,那還可以睡兩個小時。

    沒有什么比這更幸福的了。

    蔣小城心里感到一陣輕松,伸出胳膊回抱鐘恪行,提醒道:“你要叫我,還要去博物館?!?/br>
    鐘恪行嗯了一聲,答應(yīng)下來。

    得到了保證,蔣小城便安下心,立刻沉沉地睡了過去,這中間好像還做了幾個離奇的夢。

    再睜眼來時,卻沒了鐘恪行的身影。

    屋子里很暗,分不清是什么時候,拿過手機一看,竟然十二點鐘了。

    蔣小城還有些不敢相信,走下床,拉開窗簾,白晃晃的陽光照得人眼睛脹痛,好半天才適應(yīng)。

    果然,天已經(jīng)大亮。

    他轉(zhuǎn)過身,一步一步向前走,環(huán)顧房間。

    “恪行?”

    沒有回應(yīng),只有光下的浮塵游動,襯出一片空蕩蕩的安靜。

    人去哪里了?怎么沒有叫我?

    一種惶惶然的情緒涌向心頭,蔣小城無來由的一陣慌亂,居然忘記可以打電話聯(lián)系,急匆匆地就向門口跑去。

    路過床邊,胳膊突然被座椅擋了一下,立刻泛起劇烈的疼痛,讓人叫不出也不敢動。

    這個時候,房間的門被打開了。

    鐘恪行兩手各拎著幾個購物袋子,正往里走,突然看到彎腰捂著手臂的蔣小城,立刻將東西放到一邊,快步走過來。

    “撞到哪里了,我看看?”

    扶著蔣小城帶他坐下,又半蹲下來,去查看他的傷口。

    手肘關(guān)節(jié)處有些發(fā)紅,估計不久后就要青紫了。

    關(guān)切地問:“還能不能動?”

    蔣小城頭低著,看不清表情,也不開口說話,鐘恪行心里著急,當(dāng)機立斷道:“我們?nèi)メt(yī)院吧,我去叫車。”

    就要起身。

    蔣小城伸出胳膊攔住他,說:“不用。”

    這兩個字吐得艱難,聲音聽起來也是抖的,鐘恪行以為他是真的痛了,便去握他的手,觸到一片冰涼。

    “怎么這么冷?”

    捧起他的臉,想看看他的表情,卻被躲過了。

    也就那么幾秒鐘的時間,蔣小城抬起頭來,還是一貫溫和的樣子,寬慰說:“我沒事,就是有點兒疼,現(xiàn)在緩過來了,應(yīng)該沒傷到骨頭?!?/br>
    鐘恪行沉默了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突然變得很嚴峻。

    他把自己的前額抵在蔣小城的腦門上。

    一邊說:“是不是發(fā)燒了,我聽說——”

    “沒有沒有!”

    蔣小城連忙打斷,他可不想再聽鐘恪行用一本正經(jīng)的語氣說那些羞人的話了。

    解釋說:“我覺得還好,沒什么不舒服的?!?/br>
    即使在床上,鐘恪行也是一位溫柔體貼的愛人,挑不出任何錯處。

    又道:“我剛醒過來,可能是空調(diào)的溫度太低,有點兒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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