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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雪柔心中郁郁,他方才按著自己親的時候可懂得很多呢? “我走了。” 路雪柔低頭走到屏風前,卻被他攥住了手腕。 “我陪你?!?/br> 殷九霄指尖蹭了蹭她手腕上柔嫩的肌膚,沒再多言,直接拉開屏風將她推回隔壁。 屏風被拉上,路雪柔仍在走神。 怎么陪???騙人的吧。 雅間里,月青璃不知道去哪了,只剩那五個被幻術影響的人,不受打擾的做自己的事。 她嘆了聲氣,正想喊人進來,屏風卻再次被拉開,這次是正對著她的那一側。 老鴇滿臉喜氣地走進來,側身一讓,一個容貌清俊的紅衣少年站在她面前。 “神女來光顧奴的生意,奴這里蓬蓽生輝,特地選了一樣珍貴的禮物送給您,您可千萬要收下?!?/br> 路雪柔看向眼前相貌陌生的紅衣少年,他眸光冰冷,只有望向自己的時候,有著淡淡的暖意。 這是禮物? 她愣神片刻,點了點頭,原來他是想這樣陪著自己啊。 路雪柔明目張膽地帶著紅衣少年走出天香館,上了馬車,玉清寒臉色黑沉,終究是忍下了,沒有一劍殺掉紅衣少年。 回宮后,他去重華殿求見法凈國師,將今日在宮外發(fā)生的事都告訴他師父。 “她竟敢將天香館的人帶回皇宮,師父不該如此縱容她。” 法凈國師聽完,卻只是一笑:“由她去吧,你何必與一個活不了幾日的人置氣?!?/br> 玉清寒知道他不會留下那女人的命,心思一動道:“師父,事成之后,可否把她交給徒兒處置?!?/br> “你愛上她了?”法凈國師盯著他,目光專注,仿佛在看一件精心打造多年的寶物。 玉清寒渾然不知,對敬愛的師父說著自己的想法:“只是覺得留著她也很有意思?!?/br> “是嗎?”意味不明地問完這一句,他也沒說是否答應,而是問玉清寒:“我教給你那套心法,練得如何?” 玉清寒只想在師父面前表現(xiàn),道:“已經(jīng)練成了?!彼⒉恢缼煾附探o他那套心法有何寓意,只是習慣了聽他的話,哪怕那套心法的招式很奇怪,并不像是與人對敵時所用。 法凈國師很高興,夸獎他:“你做得很好。” “師父,路雪柔的事……”玉清寒不想輕易放棄。 “放心,師父會將你和她安排好?!狈▋魢鴰熆此难凵窀鼮槿岷停路疬@件寶物很快就要被他自己拿在手里。 玉清寒覺得他這句話或許還有別的意思,但他一時因為得到師父的承諾而興奮,并沒有多想。 “謝師父成全。” 玉清寒意氣風發(fā)地走出重華殿,并沒有注意夜雪歌躲在陰影里,痛苦而絕望地看著他。 他跟國師要路雪柔,他竟然真的變心至此。 沒有別的辦法,就算她的計劃還不算周全,也是時候出手了。 夜雪歌心里的恨意似火燒,她無法去想后果,只想讓路雪柔消失。 * 夜里,路雪柔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天香館帶回來的紅衣少年拉進了自己的寢殿。 寢殿的床很寬敞,兩個人躺在上面,中間還空出不小的地方。 路雪柔悄悄伸出手,向旁邊的人挪去,指尖輕輕撓他的手背。 他壓住她的手,聲音格外低沉:“做什么?” 許是嫌他語氣嚴厲,她毫不留戀地抽回手,殷九霄心中失落,閉上眼睛,卻隔絕不了她的呼吸和氣味。 他整顆心都在被她牽扯,揉搓。 好不容易沉寂下去,她卻又靠過來,呼吸緊貼在他耳旁,用著最磨人的聲音說話:“哥哥?你睡了嗎?” 殷九霄攥了攥身下的被褥,習慣地克制。 她卻不肯罷休,輕聲軟語:“我仔細想過了,今日的事對你確實不公平?!?/br> 什么事?殷九霄只顧在她灼熱的呼吸里沉淪,腦中一片混沌。 他不理她,她就自顧自說下去:“我第一次在懸崖上見你時,就覺得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人,我好想……占為己有?!?/br> 她的唇從耳側緩緩移動,最后落在他的喉結上。 殷九霄終于不再隱忍,反將她桎梏在身下,尋到她甜軟的唇,深深吻下去。 “再說?!彼侵?,沉聲要求。 路雪柔迷離睜眼:“說什么啊?” “說你如何喜歡我,愛我,想要我。” 路雪柔就這么被他逼迫著說了半個晚上,直到天快亮,才躺在他懷里沉沉睡著。 第106章 果報 抓不住便纏緊 午后, 法凈國師派禮官來送神女在參神儀式上穿的法衣,禮官等在神女殿外,卻被侍女告知, 神女還沒有起床。 禮官不由納悶地看了眼天色,午膳的時候都過了,竟然還沒起。 他捧著錦盒在寢殿外等了好一會兒, 門終于開了,走出來的卻是一個紅衣公子。禮官好奇之下, 多看了兩眼, 紅衣公子淡淡抬眸, 眼神冷的能把人凍僵。 禮官想起今早聽同僚說起過, 神女昨日從天香館帶了一個男寵回宮, 紅衣公子又是從神女寢殿出來,頓時就猜到了這人的身份。 區(qū)區(qū)一個男寵, 氣勢倒是不弱。 他的輕蔑沒有表現(xiàn)在臉上,將錦盒遞上:“這是后日儀式上神女的法衣, 請神女試過,若不合身可以再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