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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姍姍來遲的地下城隊長一來就看見這個場面,迅速抬起槍,砰得一聲擊中了林木的腳邊,險些就傷到對方。 林木頓時急剎車停下,看著距離幾步之遙的槍洞依然心有余悸,神色驚慌。 正巧這時候俞輕言的制止才姍姍來遲:林木,別動手。 這句遲來的阻攔在如今一片混亂場面的襯托下,顯得格外諷刺。 巨大的槍響聲終于把席安平炸醒了,他恍惚抬起頭。 一路小跑過來的隊長一來就看到這么刺激的場面,心臟都快嚇出來了,他收回能源槍,冷聲質(zhì)問:俞先生您這是打算干什么? 剛剛那場變故下,俞輕言盡量維持著溫柔,但還是難掩僵硬之色。 抱歉,是我的錯,沒能管住手下的人 呵。不等他說完,隊長就打斷了他的話,俞次席請吧,您不尊重我們的人,想來我們也不必好生接待您了。 一言不發(fā)就企圖撬墻角,不同意就動手,也是我看錯人了,跟委員會會長都是一丘之貉罷了。 隊長真是氣急了,連正兒八經(jīng)的敷衍客套都顧不上了,直接就發(fā)怒了。 俞輕言臉色忽青忽白,他心知此行的目的恐怕是達不到了,只能再試圖挽尊一下。 真的很對不起,搞砸了合作,我會補償?shù)叵鲁堑摹?/br> 說罷,他意欲轉(zhuǎn)身離開,走了兩步卻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人。 存在感薄弱的席安平說話了,瞬間吸引過去了所有人的眼神。 這個東西是外面種的那個花嗎? 席安平喃喃自語,他的目光凝聚在店里某個貨架上,上面放著的正是花朵驅(qū)散器。 你看什么呢!還不快走。俞輕言沒想到他今天能難堪到這個程度,就連手下的人都無視他的命令,低聲呵斥道。 林木頓時走上前,正欲硬要扯著席安平離開,眼看著席安平就要被帶走,他卻忽然被一只手擋下。 你想干什么? 林木一抬頭看見路斯年冰冷的眸子,含著慍怒,心里下意識抖了抖,竟是完全不敢動彈了。 路斯年見對方?jīng)]再動作,就回應(yīng)了席安平剛剛的問題。 如果你說的是那些玫瑰的話,那么是的。 席安平緩緩睜大了眼睛,有些驚喜:那些?難道還有其他的花? 準確來說,如果你們方才再多走一段時間,說不定就能遇到其他的花了。 地下城隊長終于插進了話,他走上前對席安平說道:那是地下城特有的空氣凈化器,只是以玫瑰的形式存在,店長先生就是售賣這些的,不過你們這是? 俞輕言心里警報狂響,瞬間有了不好的預(yù)感,但是他還沒來得及阻止,就聽見席安平干脆利落把他們都賣了。 抱歉,他把那朵玫瑰拔了,我沒攔住。 俞輕言眼前一黑,完了,徹底完了。 果不其然,地下城那邊的人聽到之后都暴怒了,連隊長的臉都沉下來。 地下城如此歡迎您的到來,還專門派了人去迎接,我私以為已經(jīng)算是仁盡義致了,您先是折毀我們的花,再是欺騙接待員,完全沒把我們放在眼里。 你還是回去告訴那位吧,他的心思人盡皆知,地下城也絕對不會輕易妥協(xié),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地下城隊長語氣嚴厲,懟得俞輕言張口結(jié)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說罷,隊長還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路斯年的神色。 畢竟他剛剛可是直接就把對方劃到了自己的陣營里,誰知道會不會讓店長先生感覺到被冒犯。 讓他松了一口氣的是,路斯年并沒有過多表態(tài),看起來是默認的態(tài)度。 隊長頓時挺直了腰板,更敢說話了,只要有店長在,新星系算什么,大不了就干脆撕破臉皮唄。 新星系也不見得就會比地下城高貴到哪里去。 現(xiàn)在他們手里有糧心不慌,完全不需要在乎新星系的補給了。 隊長二話不說就把三個人統(tǒng)統(tǒng)趕了出去。 而在走之前,席安平還留戀不舍,甚至買了兩個花朵驅(qū)散器,完全不顧一旁俞輕言的目光。 俞輕言這一趟不但沒達到目的,還徹底把人設(shè)崩了,眼神簡直要吃人。 等到三人回去,他全把氣撒在了席安平頭上,就連林木都隱約有些心驚,還幫著勸慰了兩句。 席安平把心思都放在了兩朵花上,左耳進右耳出。 這次他已經(jīng)把人得罪透了,索性自暴自棄,專心種花去吧。 什么委員會成員,他也不屑當(dāng)了。 席安平算是看明白了,委員會就沒幾個真正為人類著想的人,大多數(shù)都是利益驅(qū)使罷了。 飛舟速度很快,他們?nèi)私德湓谛滦窍档耐\噲觥?/br> 俞輕言琢磨著要怎么去跟會長匯報,把鍋扣在別人頭上,林木自然也一心為他,只有席安平一個不當(dāng)回事,下了飛舟就朝家的方向走去了。 他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花朵驅(qū)散器種在了土壤里,眼睜睜看著奇跡的誕生。 那不起眼的東西竟然真的綻放出一朵紅色的玫瑰,幾秒的時間就舒展著腰肢,長大成花。 席安平激動得看著那株花,動也不敢動,看了半天才舍得用指腹輕輕碰了一下。 軟軟涼涼的,手感很好。 他臉色漲紅,像是第一次看見心愛姑娘一般,又害羞又興奮。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 對,他要把這朵花拿去研究室,讓他們?nèi)タ纯矗?/br> 一想到這個,他就停不下來了,小心翼翼捧起那朵花,朝著研究室的方向跑去。 研究室在新星席中央的側(cè)面,需要橫跨中間的委員會議席大廳,席安平本來也沒怎么在意,他的心神都在花上面,但在經(jīng)過一個拐角的地方卻忽然聽到了絮絮索索的聲響。 也不知為何,他忍不住放輕了腳步聲,沒讓自己的出現(xiàn)被發(fā)現(xiàn)。 命中注定一般,席安平就這么一次聽到墻角,卻是得知了一個極其恐怖的辛秘。 他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就在剛剛自己還跟這個人打過交道,是俞輕言。 而那個跟他講話的男人正是委員會會長。 首先是俞輕言開口了,他先講的是這次出門發(fā)生的事情,其中格外重點說了關(guān)于席安平全程不聽從命令的事情。 會長,我就沒見過他那樣的人,如果不是他一直在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地下城的反應(yīng)也不會這么激烈,太晦氣了,早知道我就不應(yīng)該帶他去。 會長潦草安慰了他兩句,也沉思片刻,說道:席安平確實不好相處,他遲早會是新星系的一個隱患,我會盡早把他除掉的。 席安平聽到這句話倒是沒多少反應(yīng),就算會長不把他剔除,他自己也會遲早提出退委員會的。 但接下來兩人的對話,讓他徹底怔住了。 聊完了這個事,俞輕言隨意提了一下:會長,我這次看了,地球的確是少了很多輻射,現(xiàn)在也引起了他們的警惕,我們以后會不會不太容易投放了。 會長沉吟片刻:放心,投放輻射只是第一個方案。 這兩句的信息含量太大,席安平腦子當(dāng)機,幾乎處理不過來。 這是什么意思? 兩人并不知道這番對話還有第三個人在場,簡單講完之后俞輕言就走了。 在他走后不久,席安平還沒來得及趕快逃離現(xiàn)場,他眼角的余光忽然看到會長的神色變得扭曲起來。 一種奇怪的預(yù)感控制著他的腳步,死死沒能邁出去。 他看到,會長的臉色驟變,絲絲縷縷的黑色在皮下涌動著,像是要把皮rou頂出猙獰的弧度。 他看到,會長的身后出現(xiàn)了可怖的肢節(jié),黑色紅色交織著,密密麻麻的極為惡心。 這種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就像是蟲子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417 22:36:12~20210418 23:50: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佘厭 4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0章 廢土位面十六 席安平從骨子里都開始戰(zhàn)栗著,他渾身都發(fā)涼,大腦一片空白。 他捂著嘴,艱難控制著自己不發(fā)出聲音。 而在出現(xiàn)蟲子異變之后,會長顯然也有些煩躁,嘖了一聲,幾秒后臉上的紋路迅速收回,恢復(fù)了正常模樣。 他似乎完全沒察覺到附近有人在聽,不久后喚來了身邊的助理,低聲吩咐著什么。 趁這個時間,席安平馬上彎著身子,用最小的聲音離開了這里。 他沒看到,在那之后會長凝視著他剛剛站的地方,嘴角勾起一絲不明意味的弧度。 席安平順利離開了委員會大廳,他現(xiàn)在腦子里都被會長的真實身份塞滿了,再也沒心思去研究所了,原路捧著自己的玫瑰又回了家。 他把玫瑰小心放在桌子上,下一個動作就是拿出了智腦。 不行,他一定要把這個秘密告訴其他人,不能讓人類就被一只蟲耍得團團轉(zhuǎn)! 席安平點開了通訊錄,他一個個點開,卻是有些愣怔,手里的動作停下了。 他竟是完全找不到能告知的人。 委員會的那些人和會長都是一丘之貉,他想起俞輕言跟會長的對話,也許他們已經(jīng)有些察覺出會長的身份,但礙于自己的利益,就這么甘心放棄自己的同胞,就為了保住委員,留在衣食無憂的新星系。 而席安平拼了命進入委員會,他先前把自己畢生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通訊錄里竟是除了同事再找不到能夠交流的人。 對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 自己大可直接去地球啊,他算是看明白了,新星系說到底內(nèi)里都已經(jīng)腐爛徹底,再無挽救的可能了。 地球慢慢在變好,或許他可以把這個事情告訴地球。 說做就做,席安平立刻就在星網(wǎng)上買了一張去往地球的飛舟船票。 為保萬一,他還上黑市買了一張假的身份。 令人慶幸的是,黑市上偽造新星系身份可以說是難如登天,但是相反,如果你想去地球那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根本就沒人樂意去地球。 席安平很想立刻就離開新星系,可惜距離最近的飛行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他只買到了一張下午五點的。 您已購買DQ215號飛舟商務(wù)座,請于下午五點前往機場。 很快星網(wǎng)的短信就發(fā)了過來。 還有三個多小時,席安平收拾了行李,無奈發(fā)現(xiàn)自己沒什么能帶的,唯一放不下的只有那兩盆花。 想了想,他把花放進玻璃箱里,然后塞進背包里。 重量不輕,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希望能安全帶去地球。 他背上包,推開房間的門,急匆匆地朝機場趕去。 等他到了機場,時間才過了一個多小時,剩下的時間他就只能安心等待。 席安平時不時看看時間,不知道為什么,隨著時間的臨近,他反而心里有一種不安感。 還有最后十分鐘。 通報聲終于響起了。 請DQ215號飛舟的乘客盡快前往落座,飛舟即將起飛。 席安平稍微安心了,他站起身,跟著前面的乘客一起往前走。 就在這時,他卻看見了在后面走進來幾個可疑的身影。 其中有個人的背影格外眼熟,就是他經(jīng)常在委員會見到的某個同事之一! 席安平驟然一緊,在這個時間點,這個地方遇到委員會的人代表什么,他完全不敢想。 一想到他其實早就被發(fā)現(xiàn)了,只是會長像貓抓老鼠一樣,耐心得看他慌張,看他買票,看他一路逃到機場,再漫不經(jīng)心把他當(dāng)場逮捕。 如影隨形的威壓讓他一身冷汗,席安平再也無法多想什么了,一頭扎進人群里,心中祈禱著。 快一點,再快一點啊。 前面的人動作慢悠悠,半天隊伍都沒進去多少,席安平焦急看著前方的距離,時不時回頭尋找那些人。 他們已經(jīng)開始排查了,從最外圍一個個找人對照。 席安平握緊了拳頭,盡量低著頭,擔(dān)心自己的頻繁回頭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不知過了多久,前面的人逐漸減少,眼看就排到席安平了,他連忙往前走了兩步,肩膀處卻傳來了被扣住的感覺。 同時,陰沉愉悅的聲音一字一句,悶悶笑道。 抓到你了。 席安平發(fā)狠把那只手甩掉,他回過頭,果然看見了會長的臉。真到了這個時候,他的心里反而沒有半點想法,冷靜得驚人。 會長,你怎么在這里,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會長似乎有些意外,他嘴角裂開,笑得開心:是啊,來找一只逃跑的老鼠。 席安平心知無望了,幸好他還留有余手,干脆就把事情攤開說。 我拍了你變異的照片,你恐怕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吧? 會長聽見他的話反而更加開心了,他悶笑道:還是這么天真。 席安平咬了咬牙,他提高了音量,幾乎是用嘶吼的聲音大聲朝機場的人喊道:委員會會長阿諾德其實是一條蟲子,它是蟲族人!大家不要被騙了,我這里有證據(jù)!我親眼看到了。 一時間機場里寂靜下來,眾人面面相覷,顯然心里沒當(dāng)一回事,沒一個人站出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