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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重來的機會,她一定對昨天那個自己說:“醒醒吧孩子,他成績不用你教!” 周晉行看他她這副社死的模樣一愣,忽然反應(yīng)過來:“你不會以為我言哥是個學渣吧?”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阮南晚紅著臉小聲辯解:“是他的種種行為都在讓我誤會!” 周晉行憋著笑,覺得還是對這位新來沒幾天的同學留下一點兒善意。 然后——他沒憋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言哥你也有今天!” 宋蘇蘇也捂著嘴很努力地不讓自己笑出來。 茍汀笑得站也站不穩(wěn)了,扶著瘦弱的學習委員鵝叫。 一抹粉紅順著耳垂爬到阮南晚的白皙的臉上,她像是把全臉抹上了腮紅似的。 薄奕言垂著眸子,看見旁邊的小同桌恨不得鉆進地縫的羞恥模樣開口解圍,“行了,差不多得了?!?/br>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阮南晚就想起來了昨天的細節(jié)。 怪不得自己說要教他學習的時候他的表情如此奇怪! 他早就知的自己誤會了,但是還很腹黑地不糾正自己! 其心可誅?。?/br> 念此,她氣呼呼地瞪了同桌一眼,兇巴巴地說:“都怪你,你明明知道我誤會了,還要答應(yīng)讓我教你!” 她原以為自己氣勢十足,奈何他們身高上差距莫約二十五厘米,她在薄奕言眼里就是一個小孩兒。 加上她繼承了阮mama軟軟糯糯的嗓音,說話又慢吞吞的,聽起來壓根不像是在兇人,更像是在嬌滴滴的撒嬌。 薄奕言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誰說不用你教?” “你第一,我第二,你成績比我好?!?/br> 這話說的有理有據(jù),讓人挑不出一點兒錯誤。 但是……阮南晚愣住了,似乎真的被他忽悠住了:“是嗎?但是我們只差一分誒?!?/br> 薄奕言一本正經(jīng):“一分怎么了?高考一分能超越成千上萬人?!?/br> 也是! 阮南晚成功被他說服了,看來在學霸眼里,少的那一分就是他的短板! “行叭,那我們一起學習,共同進步!” 阮南晚捏緊了小拳頭,干勁十足。 薄奕言帶著笑意附和,儼然一副同學之間相親相愛,互幫互助的良好友誼模樣。 圍觀群眾:雖然但是,我們怎么覺得哪里怪怪的呢? 排名出來的沒多久,班長就拿著登記新座位表的表格去按照排名找人。 阮南晚完全沒有懷疑薄奕言那天的話,抬手就在第一排的位置寫下了她和宋蘇蘇的位置。 班長按照之前的習慣,也不去打擾薄奕言,抬手在他的專屬位置寫下了他的名字。 周晉行急吼吼地沖過來,“言哥,別忘了咱們同桌!” 薄奕言正在寫一道物理競賽題,頭也沒抬:“嗯。” 阮南晚湊過去看了一眼,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差點把眼淚氣出來了! 之見薄奕言的名字還是寫在最后一排,和她第一排的名字隔了一個教室! “薄奕言!你騙我!你不坐第一排!” 面對小同桌氣呼呼地質(zhì)問,薄奕言放下筆,拿過班長手里的表格就要把自己的名字寫在小同桌身邊。 結(jié)果—— 他看到自己的名字已經(jīng)在表格上了,熟悉的最后一排。 薄奕言:…… 周晉行還不知道內(nèi)情,在旁邊嘰嘰喳喳叮囑薄奕言寫自己的名字。 薄奕言問:“我的名字怎么寫上了?” “啊這,言神你高一的時候跟我說,你以后都做這兒,讓我每次直接寫就行了……”害羞靦腆的班長緊張得不行:“你你你這次不坐這兒嗎?對不起!” 早就忘了自己還干過這事兒的薄奕言:…… “還是坐這兒,不好意思,忘了?!泵鎸π」媚镎\懇地道歉,加上這又是自己的錯誤,薄奕言也不提出重寫的要求了,只是默默接受了。 阮南晚被同桌狠狠欺騙了,心情復(fù)雜。 剛剛不是還說要一起共同進步來著嗎? 轉(zhuǎn)眼就和她填了教室最遙遠的距離! 這一切都是自己計劃錯誤的結(jié)果,薄奕言也不知道怎么跟阮南晚解釋,只能看著氣鼓鼓的阮南晚哼哼唧唧地把自己的書放到了課桌另一半。 連板凳也挪了一寸。 薄奕言笑了:“你是小學生嗎?” 阮南晚趴在桌子上寫化學,慢吞吞地說:“我不想和騙我的人說話。” 薄奕言被噎到了,一時間找不到話說,只能悻悻閉嘴。 周晉行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頭一次看到薄奕言被人懟得說不出話,傻憨憨地偷樂。 阮南晚是真的被氣到了,她這幾天起早貪黑的學習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想和薄奕言近一點兒。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和他接觸身體會有好轉(zhuǎn),但是關(guān)乎到她身體生命的事兒,阮南晚一向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 她算好了一切變故,卻沒有想到薄奕言會騙她。 阮南晚神情厭厭地想,也是,她和薄奕言也只不過認識了幾天。 或許人家不想和自己坐一起也是正常的。 這樣想著,她漸漸看開了,第二天調(diào)座位的時候沒有一絲留念地走了。 去辦公室一趟回來同桌就變?nèi)说谋∞妊裕骸?/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