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勸我,我只想種地[七零]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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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寧嫣的姓就是這么來的。 她記事起就在瀚海孤兒院長大,直到她十八歲考上農(nóng)業(yè)大學(xué)才離開,她所有的開銷和學(xué)費都是孤兒院支付的。 對她來說,瀚海孤兒院是她的家,更是她唯一的溫情。 寧瀚海院士是她的恩人,也是她的信仰。 但,為什么會在這里? 她猶然記得孤兒院門口的人物雕像和背后的八個字,立德立言,無問西東。 這是華清大學(xué)的校訓(xùn),而寧瀚海是華清土木系畢業(yè)生。 她心里一動,將照片翻過來,果然,在后面看到了熟悉的字:立德立言,無問西東。 這八個字伴隨著她一生,這也是她沒有長歪的原因。 她輕撫著照片,兩行熱淚滾落下來,果然是他,沒有認(rèn)錯人。 或許,她來到這里,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 楊柳一直關(guān)心的看著她,見她落淚,心疼不已,“紅妹,不,小嫣,你還好嗎?” 寧嫣迷茫的回頭,這是寧先生的家人?他們還活著? 這是夢,還是幻境,她有點分不清。 “咕嚕嚕”一聲,最小的蘿卜頭捂著咕咕叫的肚子,慘兮兮的叫道,“媽,我好餓?!?/br> 晚飯吃的是紅薯湯,全是薄薄的湯水,已經(jīng)消化完了。 楊柳微微蹙眉,但很快松開,“小二,你去看看。” 寧二為難的開口,“媽,只有最后一個紅薯了,明天還不知道吃什么,我們要斷糧了?!?/br> 他也餓,餓瘋了,正在長身體的他天天餓的頭暈眼花,胃空空的特別難受。 家里沒錢沒吃的,他想出去搶劫的心都有了。 寧嫣愣住了,看著骨瘦如柴的孩子,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寧先生曾經(jīng)說過,他一生無愧于國家,唯獨虧欠了家人。 為此,她特意去查了資料,但世面上的消息特別少,她又特意去買了一本傳記,書里寥寥幾筆,寧先生落難時妻子病逝,幾個兒女也就沒人管教,不知什么原因都英年早逝。 罷了,你前世護(hù)我長大,今生我護(hù)你妻兒平安。 她以為心已寒,但其實熱血從未涼。 她從包里拿出鋁皮飯盒,蓋子一打開,大家的眼睛都亮了,啊,白面包子。 寧嫣遞了一個給寧小四,小蘿卜頭迫不及待的接過來,剛想咬一口,手里的包子就被搶走了。 寧小四不禁急紅了眼,他想吃包子!“mama?!?/br> 楊柳將包子遞還給寧嫣,“小嫣,你自己吃吧,不用給他們,他們有吃的?!?/br> 寧嫣微微蹙眉,“這是嫌棄我?” 她站起來就往外走,楊柳急急的拽住她的胳膊,這大晚上的走在外面好危險?!安皇?,當(dāng)然不是,你別誤會……我就是覺得食物太珍貴了……” 寧嫣雖然心疼包子,但想想這是寧先生的家人,就狠狠心腸送出去。 “一人一個,都吃掉,留到明天就壞了?!?/br> 她將包子一個個分給寧家人,氣勢特別強(qiáng),不容人拒絕。 小三和小四都沒有拒絕,興高彩烈的捧著包子開啃,好久沒吃到面食了,食物進(jìn)肚子里的感覺太好了。 但寧小二拒絕了,傲嬌的扭過頭,“我才不要你的包子。” “行?!睂庢桃膊粦T著他,將包子拿起來吃了。 護(hù)歸護(hù),并不是一味的寵著縱著,該教訓(xùn)時毫不手軟。 寧磊驚呆了,她不該多勸他一句嗎?就一句,他就吃了! 嗚嗚,還是rou包子,好香好香。 他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委屈,太委屈了。 楊柳看在眼里,將手里的包子遞了過來,她寧愿挨餓也要省下來給孩子們吃。 寧磊遲疑了一下,有些拉不下面子,又難抵內(nèi)心的渴望,偷偷的看了寧嫣一眼,趁她背過身體不注意接過包子掰開,自己一半,mama一半。 楊柳擺了擺手拒絕,寧磊硬將半個包子塞進(jìn)她嘴里,還做了個噓的動作,指了指寧嫣,示意別讓她看到了。 他要面子啊。 寧嫣眼角早就看到了,還好不全是缺點,他還算孝順。 一個包子珍惜的吃了半天才吃完,胃里有了東西,大家的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幸福的笑容。 看寧嫣也順眼了幾分,沒有那么討厭了,到底是愿意給他們吃包子的人啊。 寧嫣拿出十五塊錢,“這是我這個月的生活費?!?/br> 她雖然改主意了,但還要觀察一下寧家人。 “我不能要……”楊柳拼命搖頭,怎么能拿孩子的錢? “我給,你就拿著,明天去買點糧食?!睂庢虒㈠X放在桌上,神色淡淡的,“你收下,我就留下,不收那我明天出去找房子?!?/br> 寧磊拼命沖楊柳使眼色,趕緊收下啊,這可是救命錢。 哎,他這個長子為了生計真是cao碎了心。 楊柳輕輕嘆了一口氣,收下了錢,這世道太亂,她怎么敢讓孩子一個人出去??? 一家人在一起,是好是歹一起承擔(dān)。 寧嫣拿著照片晃了晃,“聽說他下落不明,是什么情況?” 楊柳神色一黯,兩年了,丈夫沒有一點音訊,工資也不寄回家了,她一個人養(yǎng)四個孩子太吃力,艱難度日。 她還要擔(dān)心丈夫出事了,但更讓人心煩的是,大家都覺得寧瀚海犯了什么錯被抓去勞改,對他們這些家屬很不友好,寧家人的處境堪憂。 白眼,歧視,責(zé)罵,為此她夜夜不能安眠,她更擔(dān)心的是……局勢會越來越差。 如今又出了真假女兒一事,她是心力交瘁,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邊緣。 她沒有瞞著寧嫣,仔細(xì)說了這兩年的情況,她給寧瀚海的單位寄過信詢問情況,但石沉大海,沒有半點消息。 “但我相信,你爸是個好人,他是知識分子,但有抱負(fù)很愛國?!?/br> 雖然這些年分居兩地,但她相信丈夫的為人。 “我知道?!睕]有人比寧嫣更清楚這一點,那是一個偉大的科學(xué)家。“我想找到他,見見他?!?/br> 很好,她已經(jīng)找到了人生目標(biāo)。 第一件事,在這困難的歲月里,護(hù)住寧家人,改變寧瀚海孤家寡人的命運(yùn)。 英雄不該是這樣的結(jié)局,不該被命運(yùn)辜負(fù),不該流血又流淚。 第二件事,幫寧瀚海解困,讓他少受點苦。 如果她沒有料錯的話,這個時間段寧瀚海落難了,下放到紅光農(nóng)場。 整整十年,他最好的十年在農(nóng)場吃苦受罪,那邊的條件非常惡劣,寧瀚海的身體受到了極大摧殘,之后的日子一直飽受疾病的困擾。 楊柳驚呆了, “什么?” 第7章 她是小變態(tài) 寧嫣一覺睡到大天亮,迷迷糊糊的看著天花板,這是哪里? 哦,是寧家,昨晚跟寧家人擠在一張床上睡的,除了寧磊在地上睡的。 她坐了起來,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子,都出門了? 肚子餓的咕咕叫,她下床用手順了順頭發(fā),懶的編兩條辮子,隨手扎了個馬尾辮。 外面?zhèn)鱽砺曇?,她?cè)耳傾聽。 “小四,你新大姐回來了?她怎么肯回來?不會是被趕出來的吧?” “她人呢?在哪里?讓大家看看是怎么一個愛慕虛榮,連親爹親媽都不要的人。” “死賴在于家不肯回來,現(xiàn)在于家不要她嘍,呵呵?!边@些幸災(zāi)樂禍的聲音讓人極度不適。 “你媽也真是的,居然還愿意收留她,要是換了我,早就轟出去了,什么玩意啊,都不配稱人。” 寧嫣微微蹙眉,拉開虛掩的房門,院子里幾個三姑六婆圍著一個瘦小的身影。 那是寧小四,寧鑫,是個九歲的小男孩,但還沒有六七歲的孩子大。 此時,他手足無措,一臉的惶恐不安,像落入狼群的小羊,看著可憐極了。 而這些女人欺負(fù)一個孩子有意思嗎?在這樣的環(huán)境長大,心理不出問題才怪。 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不配稱人的玩意在說什么呢?” 三姑六婆不約而同的看過來,是一個陌生的小姑娘,從寧家的屋子里走出來,那肯定是她們討論的對象。 “說你呢。” 還挺肆無忌憚的,對寧嫣態(tài)度也不友善。 這院子是單位分的,但每個月都要從工資里扣兩塊錢房租,一旦離開單位房子就會回收,說白了就是只有居住權(quán)。 “哦。”寧嫣似笑非笑,一雙美目倩兮,靈動極了。 三姑六婆慢三拍的反應(yīng)過來,不對啊。 “臭丫頭,你敢套路我們?” 明明是她們在背后說人壞話,還這么理直氣壯,不覺得羞愧。 寧嫣笑了笑,摸摸寧小四的小腦袋,“你媽和哥哥jiejie呢?” 她是個孤兒,從來沒叫過爸媽,也沒有把楊柳當(dāng)成親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