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勸我,我只想種地[七零]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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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家母女震驚的眼睛都瞪圓了,廠長? 于紅斌也下班了,正好推門進來,聽到了這一句話,“什么?爸,這是真的?” 于志偉的心情糟糕透了,“他親口說的,大家都聽到了?!?/br> 換句話說,這風聲已經(jīng)傳出去。 他們這些車間主任是同事,但也是競爭對手。 于紅斌一陣天旋天轉(zhuǎn),大受打擊,他正在努力爭取小組長一職,特別賣力表現(xiàn)。 結(jié)果,被于晶晶幾句話就毀了。 他一時氣不過,一巴掌打過去,于晶晶被打倒在地,一臉的痛楚,“你怎么敢打我?” 要不是于母哭著過來阻止,于紅斌還想踢她一腳,“喪門星,你回來后就沒有什么好事,爸,她真的是我們于家人嗎?” 于晶晶找上門時,拿了兩件東西,一是跟寧家人血型不符的證明,二是當時醫(yī)院負責接生護士的回憶,證明當天生的就兩個女娃,只能是這兩家弄錯了。 最重要的是,于晶晶是標準的于家人長相,國字臉,濃眉大眼,但符合現(xiàn)在的審美。 而寧嫣是瓜子臉,杏眼,纖細小巧的五官,有幾分像楊柳。 他們特意去測了血型,于晶晶跟于父一個血型,寧嫣跟楊柳一個血型。 于偉誠輕輕嘆了一口氣,對于晶晶厭煩到了極點?!澳阍琰c嫁出去吧?!?/br> 眼不見為凈,煩死了。 于晶晶的心如浸在冰冷的海水里,身體索索發(fā)抖,為什么會這樣? 明明,她已經(jīng)扭轉(zhuǎn)了命運。 她看向唯一對她友善的人,“媽,我……” 于母搖了搖頭,“我對你很失望?!?/br> 于晶晶的眼淚刷的下來了,孤立無援,感覺被全世界都拋棄了。 不,她不認輸,不管多難她都要贏。 她等著寧嫣重復她前世的人生,跌落泥地,再也驕傲不起來。 卻不知,寧嫣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倒霉?這是永遠不可能的。 寧嫣背著大大的背包,站在人潮洶涌的火車站,到處是人。 去黑省的知青集合,帶頭的是一個戴眼鏡的年輕男子,寧嫣湊過去跟大家打了個招呼。 離情依依,到處是痛哭告別的人們。 “小嫣?!睏盍鴰е鴰讉€兒女來送寧嫣,萬般的不舍,不停的叮囑,讓她在外面萬事小心。 幾個小的圍著寧嫣,眼淚汪汪的。 寧嫣挨個摸摸他們的腦袋,輕聲安慰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明年年未我會回來探親,等著我,都要好好的?!?/br> 寧四仗著年紀小,抱著她不放,“大姐,我舍不得你?!?/br> 寧嫣心底升起一絲難得的離情別緒,“暫時的分離是為了更好的重逢?!?/br> 她看向?qū)幚?,將他召到一邊小聲說道,“小二,如果……我是說如果遇到過不去的坎,去找曾廠長,就是那天來的客人?!?/br> 寧磊抿了抿嘴,眼眶微紅,“他是高高在上的大廠長,會管我們家的事嗎?” 寧嫣給他們安排了一道保命符,“我跟他打過招呼了,但記住,只有一次機會?!?/br> 寧磊覺得很神奇,她似乎是無所不能的,再奇怪的事情發(fā)生在她身上也尋常。 “知道了。” 火車長鳴聲響起,催著旅客們紛紛上車。 寧嫣挨個抱了抱寧家人,說了一聲保重,就義無反顧的登上遠行的火車。 此去幾千里,天高水遠,各自珍重吧。 身后,楊柳淚如泉涌,卻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不敢哭出聲。 幾個小的就繃不住了,泣不成聲,抱頭痛哭。 心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一塊。 火車上各種味道都有,難聞的讓人窒息。 寧嫣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座位,身邊的是十幾個知青,將前后幾個座位包圓了,這樣更安全。 火車徐徐開了,寧嫣探頭看向窗外,只見寧四追在后面,不停的叫大姐。 寧嫣沖他揮了揮手,大喊道,“再見?!?/br> 那道身影越來越小,漸漸消失不見了,寧嫣無聲的嘆了口氣。 同伴們的興致都不高,沉浸在跟家人分開的情緒中,久久不能脫離開。 寧嫣閉目養(yǎng)神,暗中將帶的吃食都轉(zhuǎn)移到空間里。 這空間的存在感不強,唯一的好處是時間停滯的,放進去的吃食不會餿掉。 眼皮越來越沉重,她不禁側(cè)頭睡過去。 等她再一次醒來時,同伴們都在吃東西。 坐在對面的女生看了過來,“寧嫣,你家給你帶了什么吃食?” 她叫顧美云,父親是醫(yī)生,母親是老師,都是不怎么待見的職業(yè),沒有工人階級根正苗紅。 她得知寧嫣母親也是老師,頓生親切之感。 寧嫣將鋁皮飯盒拿出來,里面是幾個白面饅頭,楊柳一大早起來將家里的白面都做成饅頭,給她都帶上了。 袋子里還有幾個雞蛋和烙餅,讓她在路上吃。 楊柳有諸多的缺點,但兒女的疼愛是真真切切的。 寧嫣一口饅頭一口咸菜,吃的挺香。 行程漫長而又無趣,剛開始大家還有些新鮮感,但時間長了,如坐針氈,硬座長時間坐很不舒服。 同伴們?yōu)榱舜虬l(fā)時間,聊聊天,唱**歌激勵自己,都有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少年氣。 寧嫣能說會道,很快就跟這些人打成一片,迅速掌握這些人的家庭背景,大部分都是工人家庭出身,一小部分是知識分子人家。 有五個是一起的,都去橫山縣,至于分到哪個公社,還得當?shù)胤峙洹?/br> 寧嫣笑瞇瞇的提了個建議,“大家都是同一個城市的,是老鄉(xiāng),聚在一起是難得的緣分,我們留下彼此的通信地址,有什么事相互幫忙。” 大家很是心動,可不是嗎?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 所有人都交換了姓名地址,還約定了到達農(nóng)村時,再留一下當?shù)氐牡刂罚惺麓钜话咽帧?/br> 經(jīng)此一事,大家走的更近了,相處融洽,都是年輕人有無數(shù)共同語言,和樂融融。 火車一路飛馳,長路漫漫,唯有彼此相伴。 一連幾天都吃干糧,水也不敢多吃,晚上也睡不好,寧嫣精神不大好,神色懨懨的。 大家都這樣,灰頭土臉,像失去了水份的小白菜。 顧美云忽然捂著肚子,“我要去上廁所,你們?nèi)???/br> 車上龍蛇混雜,大家盡量結(jié)伴而行。 寧嫣站了起來,“我也去?!?/br> 戴眼鏡的戴志偉和同伴李小兵也跟著站起來,“一起去?!?/br> 兩男兩女的組合相當安全,大家輪流上廁所。 從廁所出來,寧嫣跟在后面走,漫無目的東張西望,一節(jié)節(jié)車廂塞滿了人,來自五湖四海,奔向不同的目的地。 忽然,她的眼神凝住了,微微蹙眉,靠窗的一對男女不對勁。 靠在窗邊的年輕女子兩眼緊閉,坐在她身邊的是兩個男人,一老一少。 寧嫣猶豫了半響,內(nèi)心有些掙扎。 但總敵不過良知,她故作漫不經(jīng)心的走過去搭訕,“這個小jiejie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我這邊有藥?!?/br> 兩個男人相視一眼,年長的男人賠著笑臉,“不用,藥不能亂吃。這是我女兒,她得了怪病,經(jīng)?;杌栌?,這不,我們父子倆帶她去京城醫(yī)院看病?!?/br> 寧嫣睜著一雙好奇的眼睛,笑瞇瞇的道,“你們一點都不像?!?/br> 年輕男人的呼吸一頓,眼神緊縮,他在緊張。 年長的倒是坦然自若,“女兒像媽,兒子像爸嘛,小同志,你這是去哪里?一個人嗎?” 寧嫣看在眼里,心中有數(shù)了,“響應號召,到農(nóng)村更廣闊的天地做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yè),啊,我的同伴在找我了?!?/br> 她踩著輕快的腳步往前走,仿佛剛才的問題只是出于好奇。 兩道尖銳的視線落在她背上,她沒有回頭,不緊不慢的走著。 兩男人直到寧嫣消失在眼前,才收回視線,暗松一口氣,原來虛驚一場。 長的不錯,可惜有同伴,不好下手。 寧嫣心里有事,腦子轉(zhuǎn)的飛快,她手無縛雞之力,同伴們都文弱,而對方不知道有多少人。 我在明,對手在暗,這仗怎么打? 但一個年輕女孩子大好的未來就這么葬送了? 她得想個萬全之策。 她心不在焉的走著,沒發(fā)現(xiàn)前面穿綠軍裝的男人停下腳步,不小心撞了上去,趕緊退后道歉,“對不起……” 四目相對,對方錯愕的看著她,什么神奇的緣分,回部隊的路上都能遇到她。 熟悉的面容映入眼簾,怎么又是他?他是軍人? 她靈機一動,有主意了。 她壓低聲音飛快的道,“解放軍叔叔,救命啊?!?/br> 老百姓有危險找人民子弟兵,軍民魚水一家親,這是無數(shù)國人從小受到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