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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勸我,我只想種地[七零] 第370節(jié)

    她真是個寬宏大量的好人。

    晚餐很豐盛,大家聊的很愉快,寧嫣很擅長跟歪國人交流,不卑不亢,又總能找到共同話題。

    江處長有豐富的外事經(jīng)驗,兩人配合默契。

    寧嫣吃著飯后甜點,心情很放松。

    一名工作人員走到江處長身邊低語了幾句,江處長的臉色大變,看向?qū)庢獭?/br>
    寧嫣挑了挑眉,“怎么了?”

    江處長的表情凝重極了,“展廳那邊出事了?!?/br>
    寧嫣聞聲色變,“林雨墨呢?”

    彩電是死物,還能再造,人才是最重要的。

    第267章 不能退,只能進

    醫(yī)院, nongnong的消毒水味道無處不在。

    寧嫣快步走在長長的走廊上,在一間病房前停下腳步,門口有人守著,她微頜頜首致意, 推門而入。

    坐在病床上的男人看過來, “寧總, 你怎么來了?”

    見他好好的,寧嫣暗松了一口氣,“沒事吧?”

    林雨墨垂眼看著自己打了石膏的胳膊, “幸好有人救了我,就傷了手臂?!?/br>
    寧嫣抿了抿嘴, “什么情況?”

    她來的太急,工作人員又說不清楚, 至今還沒有搞清狀況。

    林雨墨就覺得很倒霉, 其他工作人員都下班了, 他整理完東西也準備走了,但, 忽然他的肚子不舒服, 就去了一趟廁所。

    上完廁所, 他回展廳拿自己的私人物品準備離開。

    當時,大部分人都走了,大廳的燈也關(guān)了, 只有外面皎潔的月光照進來。

    林雨墨借著這一絲月光熟門熟路的回自家的展廳, 沒成想, 發(fā)現(xiàn)有人偷彩電。

    他一時急了沖過去阻止,對方有三個人呢,他又是文弱的科研人員, 哪是人家的對手。

    這不,三兩下就骨折了。

    當時挺危險的,對方大有滅口的意思,畢竟偷盜金額這么大是要坐牢的。

    林雨墨想起當時的驚心動魄,至今一顆心臟狂跳,“那兩位同志是您安排的?”

    “嗯,我怕你有危險,找了兩個保鏢暗中保護你?!睂庢涛⑽㈩M首,本來每人安排了一個,季可安走后,兩個人都跟著林雨墨。

    關(guān)鍵時刻就派上用場了。

    “謝謝?!绷钟昴貏e感激。

    寧嫣語重心長的說道,“以后不要這么魯莽,彩電雖貴,但,人命無價,尤其是你們這一批實驗室的骨干,是無價之寶,我不希望有任何損傷,不值得?!?/br>
    打不過就逃,絕不逞匹夫之勇,這不丟人。

    好好的活著比什么都有意義。

    “寧總?!绷钟昴芨袆?,雖然她毒舌又強勢,經(jīng)常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

    誰知,寧嫣來了一句,“哎,你的手傷了,一兩月都不能做實驗,多浪費時間?!?/br>
    林雨墨的感動全飛走了,呵呵,她本質(zhì)就是一個周扒皮。

    寧嫣見他無事,沒有多待,“好好在醫(yī)院待著,別亂跑?!?/br>
    林雨墨提醒了一句,“你也小心點,我懷疑不是簡單的盜竊案。”

    “知道。”寧嫣一點都不擔心安全問題,她幾乎跟江處長一行人形影不離,走到哪里都有人跟著。

    最關(guān)鍵的是,她自身的武力值很強大。

    而另一邊,江處長去見了那幾個盜賊,當場人贓并獲,那些人無可抵賴。

    “說,誰派你們來的?”

    小偷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們自己想去的,這也不能怪我們,把聲勢搞的這么大,整那么一堵電視墻張搖過市,不明擺著讓人來偷嗎?”

    “不能怪我們意志薄弱,是誘惑太大了?!?/br>
    “對對,我們沒有錯,是你們勾引我們做壞事,你們不擺出來,不就沒事了嗎?”

    江處長氣笑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做錯了事情不知悔改,還理直氣壯的怪到別人頭上。

    “在風口浪尖搞事情,看來你們是老手了,就該一個個的槍斃?!?/br>
    在廣交會期間,加大對治安的管理,嚴加管控,但依舊有人迎風犯案,這般不怕死,那就狠狠懲治,殺一殺這股風氣。

    剛才還理直氣壯的盜賊臉色大變,哭著喊著冤枉,為了脫罪拉別人下水,丑態(tài)頻出。

    辦案人員將他們分開審訊,江處長也沒有避開,全程都盯著。

    “我問最后一遍,誰讓你們?nèi)ネ档???/br>
    “是……我聽說一臺彩電就值七八千,就找了一幫朋友去偷……”

    “聽誰說的?”

    “大家都這么說?!?/br>
    “那為什么還砸破了彩電?”一臺彩電被砸壞了,江處長都rou疼,那么貴的東西。

    “我沒有啊,不是我干的。”

    辦案人員審了半天,幾個盜賊都這么說。

    寧嫣趕過來時就聽到這些狡辯之詞,眼中閃過一絲怒火。

    敢砸她的場子,真是活膩了。

    她直接找上辦案人員,“同志,這些彩電已經(jīng)賣出去了,賣給了外商,就是說,他們偷的是外商的個人財產(chǎn),影響特別惡劣,我忍不住懷疑,這其中有沒有特務(wù)的身影?是不是背后有更大的陰謀?”

    她不多說,這句話的份量就夠了。

    自此之后,她和她的展品都在有些部門的重點保護范圍之內(nèi)。

    也立了案,加大了辦案力度,全方位的進行調(diào)查。

    回去的路上,江處長眉頭緊皺,“寧嫣同志,你是不是有懷疑目標了?”

    “我只得罪過一個人?!睂庢虥]有報名字,但兩人都心知肚明,佐藤。

    江處長有些心煩意亂,因為他們插了一手,佐藤的招待規(guī)格都降了,畢竟,不求著巴著你了,是吧?

    “我們的合作意向都簽了,他現(xiàn)在搞這一手是不是太晚了?應該不會那么傻吧?!?/br>
    “簽了也能撕毀。”寧嫣很淡定,看多了后世的商場波譎云詭,殺人不見血的手段,這點算什么呀?!暗戎桑玛P(guān)上百億的利益,誰能無動于衷?”

    江處長輸就輸在時代的局限,一直是集體經(jīng)濟,沒有打開市場,沒有經(jīng)歷過商戰(zhàn)?!鞍賰|?”

    “恐怕不止,全世界那么大的消費市場呢?!睂庢痰难酃夥诺暮苓h,“品牌打出去后,除了彩電,還能上其他電器,這是一塊大肥rou,誰舍得放棄?”

    她要的不是僅僅是彩電市場,還有冰箱空調(diào)洗衣機等等。

    “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zhàn)爭,不能退,只能進。”

    她是從佐藤家族手中搶rou吃,人家能答應嗎?

    江處長愣住了。

    寧嫣回到房間泡了個熱水澡,穿著睡衣坐在床上擦拭一頭濕頭發(fā),桌上的電話響了。

    她順手接了起來,熟悉的聲音傳來,“小嫣,今天怎么這么晚?遇到了什么事?”

    是嚴凜,兩人約好了每晚十點通電話,但今天都十一點了。

    寧嫣的心情一下子好多了,“嗯,有點事……”

    她習慣了跟他分享生活中的大小事,工作上的事也會說,這是一種減壓方式。

    就算嚴凜不懂做生意,也出不了什么主意,但,有人愿意傾聽,就是一種分擔。

    大家都把寧嫣當成主心骨,視她如偶像般崇拜。

    但,寧嫣也只是一個有血有rou的普通人,也有喜怒哀樂,沮喪時,憂傷時,疲憊時,也渴望有人陪伴說說話。

    她不能在屬下面前流露出沮喪之色,那會攪亂軍心。

    她不能在領(lǐng)導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那會讓領(lǐng)導對她失去信心。

    父母弟妹……他們更愿意看到一個無所不能,強大無畏的保護神。

    只有在嚴凜面前,她可以做真實的自己,不需要隱藏各種情緒。

    嚴凜聽著寧嫣的絮絮叨叨,有些心疼,“沒事就好,你別落單,離那個佐藤遠點?!?/br>
    “知道了?!睂庢贪l(fā)泄完情緒,整個人都輕松了,“廣城有好多好吃的,早茶也很有意思,有機會的話,我們下次一起來喝。”

    “好。”

    深夜,聽著男人熟悉的聲音,寧嫣的心很安寧,“你想要什么禮物?”

    “我只想要你,早點回來吧,我很想很想你?!蹦腥说穆曇舫錆M了思念。

    寧嫣嘴角上揚,“好?!?/br>
    掛斷電話,寧嫣拍拍枕頭準備睡覺了。

    外面?zhèn)鱽砬瞄T聲,寧嫣微微蹙眉,大晚上的誰這么不講究。

    她輕巧的翻身而起,走到門口,有些不耐煩的開口,“是誰呀?”

    回答的是更猛烈的敲門聲,寧嫣挑了挑眉,打開房間的瞬間,一個渾身酒味的年輕男人撲上來。

    男人來勢太兇猛,寧嫣下意識的退了幾步,男人順勢進了房間,歪歪斜斜的撲向?qū)庢獭?/br>
    寧嫣飛快的讓開,順手拿起椅子砸過去,一下,兩下,男人的腦袋開瓢了,撲通一聲倒地,暈過去了。

    寧嫣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將男人身上扒了一遍,身上有個皮夾,里面放滿了錢,是港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