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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Jessica給他的指尖加上了劃破的傷痕,像是獸為了刨開獸夾而弄出的傷口。 畫完了任野,Jessica看了看翁道衡的臉,忍不住夸了一句:“翁老師你皮膚真好,湊這么近都沒有看到毛孔哎?!?/br> 翁道衡淺色的眼睛淡淡地看了她一臉,Jessica又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的驚呼:“翁老師,你眼睛掃過來,真的自帶翁氏風(fēng)情,任是無情也動人,帶鉤子似的?!?/br> “少拍馬屁,化妝?!蔽痰篮獠荒蜔┑仵久?,任野卻知道他并沒有真正生氣。 翁道衡的皮膚本來就很白,在Jessica的化妝下顯得像石膏像一樣,顯出幾分蒼白出來,臉透著失真的白皙,悲天憫人美麗的眉眼顯得更加深邃,琥珀色泛青的眼睛水潤晶亮,看著清冽,卻像在注視深淵。 任野能體會到Jessica說的那種“任是無情也動人”的翁氏風(fēng)情,他眼睛里很少流露情緒,疏離而冷淡,卻因為眉眼里天生的陰郁,容易讀出了幾分高級的風(fēng)情。 就像紂王在女媧廟里見女媧神像,神像端方,凡人卻起歹心想褻瀆神明。 這邊做好造型,張唯團隊打算先拍室內(nèi),室內(nèi)布景好了之后,兩個人走了進去。 拍攝房間的風(fēng)格是非常冷硬的,任野穿著品牌方贊助的灰色風(fēng)衣,顯得腿長腳長。翁道衡穿得是同系列的黑色風(fēng)衣,卻不顯沉悶。 翁道衡坐在椅子上,張唯拿出兩個銀色手銬,其中一個將翁道衡的腳踝靠在椅子腳上,他將銀色手銬交給任野,說:“你找找感覺。” 任野接過手銬,面無表情地緩緩在翁道衡面前蹲下,“咯噠”一聲,在長指翻轉(zhuǎn)下利落地將翁道衡的左腳踝拷在椅子腿上。翁道衡低頭看著任野的發(fā)旋,結(jié)果任野抬起眼,正好撞了個對視。 翁道衡已經(jīng)進入拍雜志的氛圍里,他面上收斂了所有的情緒,只垂下眼睛從高處看下來,有點居高臨下的感覺,倨傲又冷漠。像極了被困的神佛不屑地一瞥,任野黑白分明的眼睛上抬看他,氣質(zhì)卻沒有被壓下。 張唯已經(jīng)拍下了這一幕,負責(zé)拍攝封面團綜的攝制組也一直把攝像對著張力十足的兩個人之間。 “好有性張力啊……”有工作人員竊竊私語。 另一個手銬本來是打算把翁道衡的右手拷在椅子把手上,然后任野站在翁道衡身后伸出一只手松松地扣住翁道衡的脖頸。 任野看了看手銬,提出了新的想法,他說:“為什么不把我們的手拷在一起呢?” “我終歸還是獵物,不是嗎?即使束縛住了獵者,但仍然在陷阱里面,束縛獵者的是手銬。束縛獵物的是馴服,強大的獵物怎么會被普通的陷阱給馴服呢?”他很認真地說。 “雖然看起來是我困住了獵者,但何嘗不是獵者在以自己為誘餌馴服囚禁我呢。” 張唯捏了捏鼻梁,他覺得這個年輕人思維太跳脫些了。但是為了不斷完善人物封人設(shè)使得作品更有質(zhì)感,他是歡迎討論的。 他問坐在椅子上四平八穩(wěn)的翁道衡:“你怎么想呢?” 翁道衡不露痕跡地笑了一下:“強大難以馴服的獵物,狡猾以身為陷阱的獵者,很不錯?!?/br> 說著,他好像被激發(fā)了什么似的,他問化妝組:“有血漿嗎?弄一點在我未被拷的左手上?!?/br> 張唯有些心累地嘆了口氣:“你想做什么呢?” 翁道衡神秘莫測地笑了一下,笑容有點招人,張唯走了過去,翁道衡示意他附耳過來,然后在他耳邊竊竊私語了幾句,張唯聽完,抬起臉看了一眼他,又起身打量了半天任野的臉,然后說了句:“行,就你想法多?!?/br> “化妝組!”張唯喊了一聲,Jessica趕緊過來弄了點紅色的人體顏料涂在翁道衡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上。 鏡頭對準(zhǔn)兩人,任野的右手和翁道衡的右手被手銬銬在一起,翁道衡氣定神閑地坐在椅子上,當(dāng)任野在他身后微微彎腰將能活動的手輕輕扣在翁道衡的脖頸上時,聽到翁道衡說:“待會無論我對你做什么,記得保持情緒和眼神?!?/br> 任野的掌心溫?zé)?,虛虛地搭在翁道衡脖子上,感受著翁道衡說話間喉結(jié)在自己的掌心輕輕顫動,不由地掌心一震。不過很快他很快控制住了力度掐住了翁道衡的脖子,雖然用的都是虛力,只能算得上撫摸,但因為技巧,從張唯的鏡頭看過去的角度卻像鎖喉一樣。 任野抬起眼看向鏡頭,眼睛里藏著一場風(fēng)暴,凌亂的發(fā)絲和臉上的傷,讓他看上去透著一股兇意和狠勁。似乎翁道衡的脖子下一秒就會被折斷在他指尖。 翁道衡毫不在意自己的命被鎖在別人手里,驚鴻一瞥地掃過來,眼神微含諷意,陰鷙決然的氣質(zhì)很好地跟神祗般的圣潔感融在一起,仿佛坐在圣座的神明暫時受困于凡人之手,一半悲天憫人,一半諷刺人間。 “眼神很好,保持住?!睆埼▽㈢R頭微微拉近,這時候翁道衡突然抬起手,將帶著紅色顏料的手指反手慢慢抹在了任野的臉上,兩道手指的血跡染紅了任野的臉,帶著翁道衡手指的形狀。兩道血痕應(yīng)和著他臉上滲出血的傷口,讓任野看上去顯得更加狼狽。 任野渾然不在意地半垂著眼睛,嘴角揚起,微微露出的虎牙尖尖,帶著一絲野獸的溫柔,又顯得很危險,似乎馬上就要咬破被束縛的獵者的后頸。 扮演獵者的翁道衡被拷在椅子上,毫不在意背后隱藏的危險,只對著鏡頭露出了微微得意的笑容,狡黠而帶著冷意,仿佛獵者的陷阱設(shè)置成功一般,帶著一絲得逞的滿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