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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溫棋順手就接了過來,未想到沉甸甸的,晃了晃道:“裝了什么寶貝?” “石頭……”葉滿怕他說自己出門一趟撿些石頭回去,面上有些不好意思。 李溫棋沒說什么,揭開看了看道,“不止這點兒吧,怎么不都帶上?” 就算是石頭,那也是漂亮的石頭,小姑娘喜歡漂亮的也無可厚非,至于是個什么物件也沒什么可稀奇的。 葉滿覺得沒必要,只撿了幾塊顏色漂亮的,剩下的她都鋪在方先生的花壇里了。 李溫棋幫她把匣子放在座位底下穩(wěn)固好,又問道:“還有沒有想帶的?” 葉滿搖搖頭,隨后攤開手,托著一個金線小荷包,“方先生給了我些種子,回去可以種,要是能長出來椰子就好了。”葉滿說著,已經(jīng)無比向往了。 李溫棋摸摸她的腦袋,笑了起來。 作者有話說: 這次趕榜沒成功,進了小黑屋了QAQ對不起編對不起榜,以后一定重新做鴿 第34章 不幾日,李溫棋一行便踏上了返程的路。 中間受了這番波折,再經(jīng)紅葉鎮(zhèn)的時候,李溫棋和葉滿都不免有些感慨。 如今錢州府正撥了錢來幫助紅葉鎮(zhèn)修繕,只是李家的事情終究對鎮(zhèn)上的人造成了不小的影響,也不知道往后還有多少事端。 想到此處,葉滿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她生得面嫩,作此憂愁之抬時便顯得格格不入,李溫棋看了只是笑,將她引得納悶:“笑什么……” “笑你啊傻乎乎的。”李溫棋見她撇嘴,刻意又添上一句好聽的,“不過傻得可愛?!?/br> “亡羊補牢?!比~滿嘀咕了一句,覺得不夠準確,“馬后炮。” 葉滿覺得此越說越偏,干脆不說了。 李溫棋卻煞有介事地教她:“這種時候,應該說馬屁精最合適?!?/br> 葉滿忍不住笑道:“這么說來,你夸我的也是假的?只是拍馬屁?” 李溫棋佯裝苦惱地嘖了一聲:“居然被你舉一反三了?!闭f罷一把將她摟了過來,呲著牙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葉滿驚慌躲避,笑聲和著車前飛過的鶯雀,婉轉(zhuǎn)動人。 沿途走走停停,也已經(jīng)是五六日光景。 一路上見得草木蔥翠到黃葉蕭蕭,端的是一副四季更迭的奇異景象。 葉滿扒在車窗看得入神,被李溫棋拉回來,將取出來的暖裘往她身上套,“再過一會兒就到瀝水河了,氣候會大不一樣,別著涼了。” 葉滿期望道:“是不是已經(jīng)下雪了?” “百州這會兒已經(jīng)是大雪了,其他地方約摸還差點兒?!?/br> 有段日子沒感受到出生之地的風景,葉滿也有一種闊別之久的想念,向往起百州城大雪茫茫的時候。 過了瀝水河,距百州已經(jīng)沒有多少路程,未免再下雪阻礙行程,李溫棋讓明平停在周邊的城鎮(zhèn)上添了少許補給,沒有住店歇息。 趕進城時,暮色也已浸染在屋檐,高低錯落的燈火微微閃爍,在冬夜中平添聲色。 街邊的熱茶鋪糕餅店生意正濃,尚有行人往來。 李溫棋讓明平停了車,在附近買了些剛出鍋的糯米糕,折身欲回的時候看見前頭恍恍惚惚的身影,擰了下眉又不是很確定,“宗兒?” 前頭的身影似是聽到有人喊,頓了一下轉(zhuǎn)過身來,果不其然是李三哥的兒子李宗。 李宗也沒想到在此處碰到人,近前喊了一聲“七叔”。 李溫棋看他裘衣下擺上已經(jīng)沾了不少雪,臉色涼成了白慘慘一張,都不知道在外面晃蕩了多久,“這么晚了怎么一個人出來了?” 李宗動了動發(fā)僵的嘴唇,不知道說什么。 李溫棋見狀,暫且沒有多問,“先上去暖暖,一道回去?!?/br> 說到回去,李宗抿了下嘴唇,看起來有些抗拒。 李溫棋笑道:“便是不想回去,也找處遮風避雪的地方再說,這么站在街上,讓我跟你挨凍不成?” 李宗低了低頭,有些不好意思,這才不再抗拒。 葉滿隨明平進到附近的茶鋪,看見凍得嘴唇發(fā)抖的李宗,忙把手上的暖爐遞了過去,無聲詢問李溫棋發(fā)生何事,李溫棋也只是暫且搖頭表示不知。 明平去將馬車拴在茶鋪一側(cè),一伙人暫坐喝茶。 李溫棋等得李宗緩過勁兒來,才問道:“說說吧,大冬夜里跑出來,是想離家出走?” 也不知道這里哪個字眼令李宗委屈起來,他抿嘴小聲嘀咕:“反正我爹也不想我待著……” 李溫棋聽了卻不解其意,心想他三哥平時疼得跟眼珠子一樣,便是親父子也難以企及,只是少言寡語不善表達罷了,這也不知又生了什么誤會。 深諳自己三哥的性情,李溫棋才想這其中必然有什么事,便耐心詢問起來。 他平素與家中的小輩都交好,如同知心大哥哥一般,李宗在他面前也稍微放得開些,將自己心中堵著的事情講了出來。 李溫棋聽罷,問道:“安德侯府是想讓你回去襲爵?” 李宗當即就皺眉,“誰要回去襲那勞什子的爵!” 李溫棋笑道:“這不就得了,你自己不愿意,誰還能捆著你去?” “可我爹……我聽見他跟我娘說了,想讓我回去……”李宗說到此處,眼神也變得落寞。 李溫棋一巴掌罩在他頭頂,用力揉了幾下,道:“你爹的性情你還不清楚?三棍子都打不出來一個響屁。他是怕阻了你的前程,安德侯府現(xiàn)在雖然沒什么實際權(quán)力,畢竟受過皇恩蔭庇,你若襲爵,于將來也是有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