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頁
李溫棋對著他一臉的好奇沒好氣,準備把這個真的打包送回去。 誰成想這人是個不著調(diào)的,一聽就直抱柱子,“好不容易又跑出來一回,我不回去!我還沒玩夠呢!” 李溫棋當(dāng)即一股火直沖腦門,若不是方文攔著,一拳頭就上去了。 “我夫人現(xiàn)在被當(dāng)成你帶回王城了,你若不回去解釋清楚,出了事情你擔(dān)當(dāng)?shù)闷鹈?!?/br> “那就當(dāng)我沒擔(dān)當(dāng)吧?!焙妥繑倲偸?,表現(xiàn)得無所謂,“反正我連這個和卓也不想當(dāng),本身就不是為國為民的材料,你們說的人我又不認識?!?/br> “你——”李溫棋一向的冷靜自持,現(xiàn)在是半分不存,一拳打在旁邊的桌子上,桌腿都散了一地。 和卓看見了,抖了兩抖,默默地閉上了嘴,但也不肯主動回去。 “找個麻袋,直接敲暈了了事?!崩顪仄逑冗€納悶侍衛(wèi)用麻袋裝個一國之君是草率,如今看來這才是正確方法。 “他畢竟是大曜的國君,我們?nèi)嗽诋愢l(xiāng),還是冷靜一些不要起了沖突。” 和卓連忙順著方文的話點頭,“就是嘛,君子動口不動手!” 李溫棋直想翻白眼,心道你要是君子也不會激得人想動手,問道:“最后問你一次,要不要回去?” “回去……肯定是要回去的?!焙妥繃肃橹?,顯然很不情愿,“可起碼也不是現(xiàn)在回去,再說了,城門都關(guān)了?!?/br> “你是和卓,你回自己家守城侍衛(wèi)還能攔著你?” “那倒不會?!焙妥恳幌胗洲D(zhuǎn)了語氣,“可你不知道,王庭的守衛(wèi)是很森嚴的!之前他們帶了一個回去,我這一去肯定要引起懷疑,不等解釋城墻上的箭就下來了,一下就能把你戳成篩子!” 李溫棋面無表情看著他,“你當(dāng)我傻呢,這么離奇又明顯存疑的事情,他們會不加盤問就動手?便是土匪強盜,也有容人申辯的時候?!?/br> “他們是可能信我,可你們是外鄉(xiāng)人,他們又不認識你們,我舅舅又可兇了,把你們當(dāng)強盜射殺了不是冤枉么!” “不巧,在下不久前才與??死讓④娪羞^一面之緣,想來他也不會不分青紅皂白?!?/br> 和卓一聽,嘴角抽了抽,還在絞盡腦汁找理由,總而言之就是不想回城。 李溫棋不給他磨蹭的機會,直接拿了繩子將他綁了,備了馬車準備打包到王城去。 一路上,和卓還在垂死掙扎,那張嘴就沒停過。 連方文都覺得他有些聒噪,心想這大曜的國君居然還是個話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憋在王庭久了沒人跟說話,有的沒的一大堆,還特別自來熟。 李溫棋記掛著葉滿,沒有心思理會他,他還一個勁兒往上湊,“哎哎,你們是中原哪里來的?來干什么的?我聽說中原人都會輕功,能飛檐走壁,你會不會?” “你不說話是哪里疼?” “嘴疼?!焙妥堪炎煲痪?,振振有詞,“別這么冷漠嘛,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天下皆兄弟,不打不相識,我們也算相識了,我叫夏哈甫,他們都叫你溫棋,你姓什么?” 李溫棋額角突突,閉目靠在一邊,調(diào)整著翻騰的情緒。 安靜沒一會兒,又聽到了聒噪:“哎哎,你之前說的跟我長得一樣那個人是我meimei?你給我講講唄,我還不知道呢。我倒是聽我舅舅說過我確實有個meimei,但不知道在哪里?!?/br> 事關(guān)葉滿身世,李溫棋一聽,轉(zhuǎn)而問道:“你從未聽你父母說過,你或許有個孿生meimei?” “我父母早死了,不然也輪不到我當(dāng)這個和卓?!毕墓η鹜茸?,吊兒郎當(dāng)里掩藏著一絲落寞。 李溫棋仔細對了一下所知道的信息和時間,問道:“令母是何時去世的?可有去過中原?” “這我不知道,我生下來就沒見過我母妃,我舅舅也不對我講以前的事,只叫我好好當(dāng)好和卓?!?/br> 問了頂如沒問,李溫棋又是一陣來氣。 “不過你不是認識我舅舅么,回頭問他唄?!?/br> 要是能輕易問,也不需發(fā)愁了,李溫棋對他不當(dāng)回事的態(tài)度沒好氣,翻了個白眼掉轉(zhuǎn)了身。 “你又說被錯認的那個是你媳婦兒,你媳婦兒是我meimei,那按照你們中原的說法,我不就是你大舅哥?” 李溫棋冷聲道:“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少套近乎!” “都長得到了被人錯認的地步了,不是我們熱哈曼家族的人都說不過去,這一撇遲早的事,你要不要提前熟悉一下對我的稱呼?” “……你對誰都是這么自來熟么?” “也不是,可能這就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吧,我看著你就覺得認識了幾百年似的,親切?!毕墓χ顪仄逋犷^,笑得欠欠的。 李溫棋可不想跟他這個話癆有幾百年的交情,聽到他喋喋不休,只好道:“你再多說一句沒用的我就堵上/你的嘴?!?/br> “什么叫沒用的?” “就你現(xiàn)在這句。” 夏哈甫撇了下嘴,安靜沒多久又開始作,“我想尿/尿了?!?/br> 車上還有穆青霜,雖說她不拘小節(jié),可聽見這么一句也是眉頭直皺。 夏哈甫好像才意識到有個姑娘在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換了個說法:“我想撒/尿。” 眾人齊齊翻了個白眼,心道這說法有個屁的區(qū)別。 有感于那些侍衛(wèi)的警惕,李溫棋對夏哈甫也不敢大意,在他手上又牽了一條繩子,帶著他下車找個僻靜處方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