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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叫他們?nèi)绱擞H密呢?!?/br> “習(xí)慣了一時(shí)改不了口……”葉滿也有些懊惱,隨后就換了稱呼。 李溫棋道:“朝廷里沒有蠢人,自然會有人去找那母子。不過那母子不知又干了什么缺德事,葉氏已經(jīng)死了,葉隨雖然救了過來,不過人也瘋瘋癲癲的,他的話自然不可信,何況他也不知曉你的身份。” 葉滿聽后不禁訝異:“怎么會……” “我也找人去打聽過,說是中毒,從他們屋子里搜出來一包珠寶,像是西域那邊的。他們此前應(yīng)該是跟西域人或者是就是摩樂接觸過?!?/br> 摩樂不是善茬,豈會平白給人好處,李溫棋覺得那母子有此下場也不稀奇了。 葉滿亦有些唏噓,又對摩樂的狡猾陰狠憤憤不已。 “摩樂也沒好下場,老天還算有眼?!?/br> 葉滿又興沖沖拉住李溫棋的袖子急問:“摩樂抓住了么?可別讓他跑了,又出去禍害人!” “兩軍壓境豈能讓他逃了,我聽說夏哈甫將人逼進(jìn)了魔鬼城,斷無生還的可能?!?/br> “那就好……”雖然葉滿依舊覺得生死大過天,可要是摩樂那等人,世上還是少一點(diǎn)為好。 鏢局內(nèi)眾人都是翹首以盼,見他們神色輕松地回來,便知此事已行通,均放下心來。 葉滿還想見夏哈甫一面,所以同李溫棋在京城多逗留了幾日,李大哥等人則先啟程回百州,也是順便把消息帶回去,以慰家里人心憂。 宣元白體諒他們親人相見不易,便借出自己那所宅子給他們行個(gè)方便,也免了還要偷偷摸摸躲避旁人耳目。 夏哈甫深感宣元白此次的恩情,之前便與舅舅商議進(jìn)貢了不少珠寶牛羊,更是立下盟誓,大曜與中原永結(jié)為盟,一方若有難則全力馳援,不計(jì)代價(jià)。 宣元白看在這份誠心上,更覺得自己這份成全也算沒白做。 大曜的許多事情還需要善后,夏哈甫不日也要啟程,很早就在宅院里侯著了。 葉滿著急與他見面,自然也是一刻呆不住,進(jìn)了大門看到夏哈甫正在樹下與宣元白說話。 此前李溫棋對夏哈甫易容裝扮一事總是欲言又止,多有未盡之意,葉滿心中總覺得不安,見了面都忘了跟宣元白行禮,連哥哥也不叫了,直接就是一聲“夏哈甫”,待他轉(zhuǎn)過身來,一把就揭了他臉上的金屬面具。 夏哈甫則反手敲了葉滿一記暴栗,吼道:“死丫頭沒大沒小毛手毛腳的讓我丟人不是!” 他定神之后,又見葉滿淚眼婆娑,扁著嘴就哭了出來,一下又慌了手腳,連聲安慰:“哎……哭什么,我自己的臉我都沒哭,你瞧你……” 夏哈甫粗魯?shù)啬税讶~滿的淚珠子,語氣還是那般不著邊際。 葉滿看著他原本俊逸的臉,此刻卻被燙得糾結(jié)在一塊,哪里還能看出半分以前的影子。她起先還不相信,用手摸索了好幾遍,上面的疤痕粗糙發(fā)硬,與本身的皮rou緊緊相連在一起。 “大丈夫立世又不是靠臉皮,何況這張臉隱患頗多,毀去也沒什么,只你別犯糊涂說漏嘴,知道么!”夏哈甫又捏了下葉滿的臉,并未因容貌毀去而過多在意,還是那個(gè)吹牛都不打草稿的不著調(diào)和卓。 葉滿深知他做此犧牲是為了自己,夏哈甫越說她就越覺得難受,哭得直抽氣,急得夏哈甫在原地抓耳撓腮的。 宣元白與李溫棋站在一旁,見此情形也忍不住感慨:“滿兒這位兄長倒是情深義重,我也以為是你們商量好易容改扮,不想他真能狠得下心?!?/br> 李溫棋心中暗嘆,誰說不是呢,這人看著吊兒郎當(dāng)?shù)模P(guān)鍵時(shí)刻倒是比誰都沉著冷靜,那燙紅的面具直接烙在臉上,其中痛苦實(shí)在難以想象。他聽著尚且覺得心驚,所以一直不敢告訴葉滿,哪怕知道最后她一定會明白真相。 好不容易哄住葉滿的眼淚,夏哈甫又開始吹牛:“這次吞并了哈維爾部族,連老天爺都幫著我呢,我的運(yùn)氣和實(shí)力可不全在這張臉上!” 葉滿哭得有點(diǎn)脫力,卷翹的眼睫上還掛著晶瑩的幾顆淚珠,吸了下鼻子道:“你少吹點(diǎn)兒牛吧?!?/br> 不過說起來,葉滿覺得離開哈維爾部族之前那場火也有些蹊蹺,本以為是夏哈甫串通人放的,一問之下才知不是。 “摩樂自負(fù)慣了,也看不起身邊任何一個(gè)女人,所以才算漏了。” 葉滿啊地一聲張開嘴巴:“那火是阿孜古麗放的!” 作者有話說: 再甜甜蜜蜜黏黏糊糊幾下就完結(jié)了! 第80章 葉滿一直覺得阿孜古麗不像是甘心臣服于摩樂那種男人的,沒成想還真給自己猜中了。 夏哈甫道:“哈維爾部族少說也有二十幾位王子,他們父親之前病重,部族一直被摩樂掌控著。阿孜古麗原本是嫁給他大哥的,只是爭奪族長之位時(shí),大王子被摩樂給暗殺了,她是打了主意回來報(bào)仇的?!?/br> 葉滿在摩樂口中也聽到過一些線索,不想是這樣的事實(shí),暗罵了一句摩樂活該,問起阿孜古麗的去向。 “自然是回家鄉(xiāng)了,她是哈維爾部族一個(gè)農(nóng)場主的女兒。如今部族被大曜收歸旗下,也沒人再尋她麻煩?!?/br> 葉滿又想起來,當(dāng)初救摩樂的時(shí)候,摩樂說自己是農(nóng)場主的小兒子,原來一開始就拿著別人的身份來套,如今想想還悔不當(dāng)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