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郎中是慕璇易容的
“這話是什么意思?”夏千落望著范遙問。 “帝后,這個朗中與那日來給我看病開藥的并不是同一個人,當(dāng)中的緣由我現(xiàn)在也搞不清楚?!狈哆b應(yīng)道。 夏千落和墨塵臨互視一眼,心生狐疑,夏千落看向站在下方的郎中,問道:“大夫,你的醫(yī)館中,除了你之外,還有誰?” “帝后,我那是小醫(yī)館,除了我之外,就還有一個抓藥的醫(yī)童了?!?/br> “那昨日你們可曾來過赤練宗的山腳下?”夏千落又問。 “沒有,今日天氣轉(zhuǎn)變,感染風(fēng)寒的人比較多,我們這些天都在醫(yī)館忙著,而且也沒有接到要出診的病例,更別說來赤練宗的山腳下這么遠(yuǎn)的地方了?!?/br> 夏千落皺起眉頭,“那會不會是你家的小醫(yī)童出去了,你不知道的?” “絕對不可能,昨天醫(yī)館很忙,我?guī)腿丝床?,他一直在抓藥,我們兩個人一直在一起,而且,那小醫(yī)童是個啞巴,除了讓他在醫(yī)館中幫忙按單抓藥,就算要出診,我也沒讓他跟著去過,他恐怕連哪里是赤練宗都不知道,又怎么會來這兒呢?” 這就奇怪了,怎么會這樣? 忽的,夏千落想到什么,看向范遙,問道:“范宗主,你能形容一下開藥給你們的那個郎中長什么樣嗎?” 范遙想了下,“長得四十歲上下的年紀(jì),留著胡子,身材很瘦小,說話的聲音略顯沙啞,他神情很嚴(yán)肅,診完脈后,給我們開了藥,就匆匆離開了。現(xiàn)在看來,這個人確實(shí)很不對勁?!?/br> “落兒,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墨塵臨問。 夏千落輕抿了下唇瓣,想了想,“我只是在想,如果這個郎中真的有問題,他故意冒用別人的招牌來出診,而且又這么湊巧在赤練宗的山腳下出現(xiàn),如果這真的是一個陰謀,那么她一定是算計好了,赤練宗會派人去尋找大夫,所以他是早就在那兒等著的,知道赤練宗的人很著急,他就是利用這樣的心理,對范宗主他們下蠱。子御,如果再往深一層去想,這個人既然冒用別人的身份,那么他的模樣會不會也是假的?” “你的意思是說,他是使用了易容術(shù)?” “很有可能!” “對了,jiejie,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毕挠钽酵蝗徽f道。 “小憬,你說?!?/br> 夏宇憬努力地回憶著,“昨日那個大夫幫我們號脈的時候,當(dāng)他靠近我的時候,我就聞到了一股香味,后來我還和三師兄提了一下,一個大男人的身上怎么會有一股香味?三師兄還說醫(yī)者身上有股藥香味并不奇怪,但是那股并不是藥香味,更像是女人身上的胭脂水粉的味道。還有,她的手也不對,很修長白嫩,試問一個四十歲的男人,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手?” 當(dāng)時他并沒有在意這些,心想人家是大夫,懂得保養(yǎng)也不足為奇。 現(xiàn)在聽到他們說易容術(shù),他才想起來。 “這就對了,這個郎中其實(shí)是一個女子,她不過是使用了易容術(shù)罷了?!毕那湔f道。 這樣一來,什么都說得通了。 “女子?怎么會這樣?到底是誰這么害我們赤練宗?”范遙大怒。 夏千落勾唇一笑,“這不是很顯而易見嗎?會易容術(shù),還會下蠱想置赤練宗于死地的人,還會有誰?” 范遙和聶乘風(fēng)他們眼神一斂,大家的心里都知道了那個人是誰了,“是慕璇!” 夏千落輕笑,除了慕璇也想不到還有誰會這么費(fèi)盡心機(jī)了,而且這回她并沒有對整個赤練宗下手,為的就是不引起懷疑,只要范遙以及聶乘風(fēng)他們幾個死了,赤練宗也就不成氣候了,慕璇的如意算盤打得很好,可惜啊,她沒有料到,她和子御會來赤練宗,還識破了她的陰謀。 “真是可惡!慕璇竟然如此大膽,還敢易容親自來了赤練宗??磥硭遣贿_(dá)目的不罷休啊?!狈哆b捶了捶椅把。 “只是,這件事情太過天衣無縫了,一切都算得剛剛好,就連她出現(xiàn)的時間都算得這么精準(zhǔn),這就說明,她不是一個人,赤練宗一定有她的內(nèi)應(yīng)?!毕那湔f道。 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跪在地上的老張和龍炎。 要說內(nèi)應(yīng),他們兩個誰也逃脫不了嫌疑了。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宗主,我是冤枉的啊。”老張一直喊冤。 “師父,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那個人竟然會是慕璇啊?!饼堁滓部迒手樅暗?。 這下,范遙有些為難了,雖然現(xiàn)在知道了此事是慕璇策劃的,可是老張和龍炎都是他最信任的人,而且現(xiàn)在也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證明,他們與慕璇合謀啊。 “范宗主,我想問下,當(dāng)時你讓龍炎去請郎中的時候,是他自己主動要求去的,還是你臨時起意讓他去的?”夏千落問。 “是我讓他去的。當(dāng)時我們幾個都腹痛難耐,赤練宗的一眾弟子都來了,我便隨意喊龍炎去請郎中?!?/br> 夏千落點(diǎn)點(diǎn)頭,一臉為難,“既然現(xiàn)在都沒有辦法證明誰是慕璇的幫兇,誰是無辜的,那么就只有最后這一個辦法了。” “什么辦法?”眾人看向她。 夏千落笑了笑,“常說以死明志,我看今天我們也來試試看,分別給他們喝下赤豆湯,再服用灰蠱沙蟲,在他們的身上種下吸血蠱,讓他們嘗嘗被蠱蟲吸食人血的滋味。當(dāng)然了,分量自然是要加倍的,我可沒有這么時間跟他們耗著。” “我會封住他們的體內(nèi)的吸血蠱,沒有我的獨(dú)門秘術(shù),是不可能逼出蠱蟲的,當(dāng)然了,慕璇對吸血蠱這么了解,她肯定能夠逼出的,只不過需要耗費(fèi)靈力和修為。然后就放了他們吧,讓他們離開赤練宗,若是想活命,可以去找他們的主子慕璇,至于慕璇愿不愿意為你們逼出蠱蟲,那我就不敢保證了?!毕那涞哪樕蠏熘σ?,說出的話卻透著無盡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