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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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聽錯的話,昨晚岑荷跟她說的是,只允許說她做的菜好吃,她手上剝著蛋殼,剝了一半,輕輕往嘴里送,小竊喜在心底的各個角落蔓延開來,巨開心。 去工作的時候,郁夏一整天都在傻笑,她今天的工作是把于漢和殷冬冬案件再理一遍,再過幾天就要開庭了。 第二次了,這個案子肯定會判決離婚,最主要的是財產(chǎn)和孩子撫養(yǎng)權問題,問了于漢的意見,孩子他要,財產(chǎn)他不想多做糾纏,一人一半就好了。 陶煙叮囑郁夏:開庭那天你小心一點,她那么恨你,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來。 郁夏讓陶煙不要擔心,她被關了十五天,應該不會亂來了。 陶煙:還是小心點為好。 開庭那天是下午,陶煙早上還有一個庭,所以兩人不能一起出發(fā)了。 郁夏開庭這一天吃完午飯還睡了一覺,她開車來到法院,在門口遇到了殷冬冬,相較之前楚楚可憐的樣子,今天的殷冬冬畫了一個濃妝。 郁夏從她身邊走過,沒作半分停留,卻還是被殷冬冬給叫住了。 郁夏不耐煩:我覺得我們唯一可以交流的場合應該就在法庭里了。 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說的吧? 那張經(jīng)過濃妝厚涂的臉怎么看都覺得和這里格格不入,她涂得猩紅的嘴唇張開:你和岑荷什么關系? 郁夏捧著文件袋的手從胸口的位置自然垂下,不帶任何波動道:關你什么事。 她轉身準備往里面走,后背惡毒的聲音傳來:看來她沒跟你說過啊,高中的時候,岑荷在我們學??沙雒?,長得漂亮就是好啊,跟我們班大部分男生都睡過呢。 郁夏的手彎曲,握緊,她回頭,強忍住打架的念頭,怎么,你覺得我會信你的鬼話? 殷冬冬笑得像一個惡魔:你剛剛猶豫了。她的目的達到了,她不好過的話,她不會讓任何人好過。 她繼續(xù)刺激郁夏:我看你挺緊張岑荷的,但你別被她騙了。 說完這些,殷冬冬越過郁夏往前走去。 郁夏站在那里,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叫住了殷冬冬,我猶豫的是要不要打你,但轉念一想,打你,你不嫌痛,我還嫌臟。 殷冬冬扭曲的面容在這烈日之下清晰又真實。 郁夏補充道: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律師隨身攜帶錄音筆,很不巧錄音筆我開著,你要是繼續(xù)造謠的話,這個就是很好的證據(jù)。 殷冬冬咬牙切齒進了大廳。 審理的還是同一個法官,有了上次審理的鋪墊后,案子進展很快。 提到撫養(yǎng)權的事宜,殷冬冬表示她這邊可以放棄撫養(yǎng)權,但需要多分財產(chǎn)。 陶煙和郁夏沒有半點震驚,尤其是郁夏,在醫(yī)院,殷冬冬也是拿了錢把孩子打掉。 在她的眼里,只有錢。 于漢經(jīng)歷了這些,整個人也漠然了,他落寞地坐在那里,行,我同意,最后一次了。 對于他來講,他是愛過殷冬冬的,這是他能給她的最后的溫柔。 殷冬冬那深黑色如毛毛蟲的眼線下空洞洞的眼神有了輕微的波動。 當事人都同意了,郁夏和陶煙就算再對殷冬冬厭惡也不好再爭取什么。 就這么個人居然還能遇到于漢這樣的男人,真真是白瞎了。 殷冬冬剛剛說的話在郁夏腦子里各種亂竄,結合之前在衛(wèi)生間聽到的對話,這女人高中到底是怎么欺負岑荷jiejie的,像剛剛那樣造謠? 她很難想象岑荷高中的時候承受過什么。 但她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好好對她的岑荷jiejie。 開庭結束之后,郁夏特地去超市買了許多食材,之前都是岑荷jiejie做給她吃,她今晚要去給岑荷一個驚喜,她來做飯給她吃。 晚上六點多的時候,石晶給岑荷發(fā)微信:阿岑,你有沒有看朋友圈,位于榆清路那邊的高架橋部分坍塌了,有好幾輛車都被壓倒了,有一輛白色的車據(jù)說被壓得最厲害。 岑荷剛回到家看到石晶的消息,被榆清路還有白色的車這幾個字驚得確認了好幾遍。 榆清路是郁夏從事務所回家的必經(jīng)之路,郁夏開得車也是白色的。 她立刻給郁夏打電話,郁夏路過鮮花店,把手機放在車里,去買了一束滿天星。 岑荷見沒人接電話,她在屋內(nèi)來來回回踱著步,然后心緒不寧地翻起了朋友圈,事故發(fā)生時間是五點左右,正是郁夏下班的時候。 朋友圈的照片不論怎么放大都看不清車牌號碼,外面突然下起了大暴雨,豆大的雨點子砸向玻璃窗戶,發(fā)出嗒嗒地響聲。 一如岑荷的內(nèi)心,咚咚咚咚地跳個不停。 這一刻,岑荷特別害怕她會失去郁夏。 她換上鞋子的手短暫停頓,身子像是失去了支撐,往一側倒去,她扶住了身旁的柜子,胸前起伏不定。 心里面安慰自己,那個孩子一定會沒事的。 然后打開屋門,郁夏完好地站在她面前,右手拎著大袋子,左手抱著一束藍色鮮花。 雨滴把她一側肩膀打濕,頭發(fā)也有些濕漉漉的,幾縷貼在臉上還有脖子上。 她第一句話是:jiejie,外面雨好大啊,還好我跑得快。 鮮活明媚。 岑荷的心平靜下來,但身體上久久未動,沒有做出讓郁夏進門的意思。 郁夏晃了晃手中的鮮花,跟她開玩笑說:jiejie,才多久沒見面啊,你就不認識我了? 岑荷把著門的手才突然反應過來,她側著身子,讓郁夏進門。 郁夏換好鞋輕快道:jiejie,我買了好多吃的,今天我來下廚。 沒等岑荷回話,郁夏就自顧自地跑去了廚房。 岑荷坐在客廳沙發(fā)上,剛剛從那事情中緩過神來,看了一眼桌上的滿天星輕笑了起來。 滿天星其中之一的花語是:我愛你,勝過愛自己。 其他的花語都不重要。 她向廚房的方向走去,依靠在一側,聲線慵懶,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嗯? 郁夏知道岑荷指的是她做飯這件事,早就想好了借口,我又不是白眼狼,jiejie在我發(fā)燒的時候那么照顧我,我當然要感恩回來。 岑荷若有所思道:算你有良心,我沒有白擔心你。 后面一句,郁夏沒有聽懂,擔心她什么?不過郁夏不是追根問底的那種人,她囫圇回了一句:嗯。 現(xiàn)在的手機應用程序做得越來越好,郁夏提前下載好了美食app,做個菜,能多難,怎么可能難倒她郁夏,每一個步驟都給你說得明明白白了,還能把菜做得難吃到哪里去。 郁夏雄赳赳氣昂昂,對自己信心十足,已然有了廚師長的氣場。 學廚師哪家強,美食app找郁夏。 當郁夏焦頭爛額地把她做好的菜端到餐桌上時,全然沒了剛剛的氣焰。 這做菜真難! 魚小火煎十分鐘,她照著做了,結果煎的魚皮沒了,全都粘在鍋子上。 郁夏心里直嘀咕,不知道是誰的方子,這忽悠人不是嘛。 蝦清洗后直接放入鍋中,加入調(diào)料,小火燜三分鐘,她照著做了,結果蝦沒熟,她不得不又煮了幾分鐘。 其他的菜也一一按照方子燒了,糊倒是沒糊,熟也是熟了,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樣。 她坐在岑荷的右手邊,心虛道:雖然不是色香味俱全,但應該還能吃。 她自己先剝了一只蝦吃,沒有任何味道,又嘗了一口魚,和它的樣子一樣,滿嘴都是枯焦的味道,郁夏有些崩潰,她苦著臉跟岑荷說:這些菜真難吃。 要不jiejie你還是別吃了吧? 岑荷用筷子夾起茄子咬了一口,拿了一張抽紙吐了出來,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她回答郁夏:確實難吃。 聽到這話的郁夏就像xiele氣的皮球,垂著頭,神色倦怠,好像任何事她都做不好。 那邊岑荷饒有興致,她的聲音溫柔有質感:所以,以后都由我來做。 郁夏抬頭,不明就里。 岑荷從冰箱里拿出酸奶和面包,先吃點這個墊墊肚子,有沒有其他想吃的? 郁夏看了一眼外面下著的瓢潑大雨,雖然剛剛用毛巾擦干了,但這個時候還是縮了縮身子,她諾諾道:我想吃煮的泡面。 下雨天來一碗熱氣騰騰地泡面別說多幸福了。 郁夏又補充了一句:要煮的軟一點。 她不喜歡q彈的口感。 廚房窗戶玻璃里映出岑荷絕美的容顏,笑的燦爛如花。 郁夏啃了幾口面包,又把酸奶蓋打開,喝起了酸奶。 泡面很快煮好了,岑荷直接把小口鍋端了出來放到郁夏面前。 岑荷單手托腮看著郁夏,嘴唇上側沾染了酸奶漬,如白色泡沫,顯得可愛又滑稽。 郁夏瞧著不對勁問道:jiejie,怎么了? 岑荷用手指了指嘴巴,郁夏伸手擦了擦,疑惑道:沒東西啊。 雨滴滴滴答答的下著,沒有要停歇的意思。 岑荷靠近郁夏,伸出拇指觸碰郁夏的嘴唇上側,輕輕用力幫她擦掉了酸奶。 倏地,郁夏耳根紅了起來,直到脖子。 然后,岑荷湊到郁夏的耳邊,氣息拂到她耳側,微微癢。 郁夏聽到岑荷說:我不只想當你jiejie。 這次,郁夏確定她自己沒有喝酒。 第49章 岑荷覺得自己早已失去了愛人的能力,這么多年來她已經(jīng)習慣了一個人,一個人生活,一個人面對喜怒哀樂。 去愛一個人,對之前的她來說是一件特別奢侈的事。 但現(xiàn)在不是了,那人就像太陽,一點點驅除了她內(nèi)心深不見底的黑暗。 她失去的夠多,早就把心練就成了銅墻鐵壁,唯獨郁夏,讓她差點沒有緩過來。 所以,拋開一切,岑荷決定向郁夏攤牌。 她告訴郁夏:我不只想當你jiejie。 如果這是貪婪,那么懇請讓她貪婪一次。 在等待郁夏回答的過程中,她的心跟著外面的雨滴,毫無章法地跳動著。 一切都像是青春期地悸動,只是被延后了。 桌子上的泡面冒著熱氣,散發(fā)出它特有的香味,這種嗅覺上的刺激直達郁夏的肚子,她咽了咽口水,真實的饑餓感,愈發(fā)顯得剛剛岑荷對她說的那句話很夢幻。 岑荷說完這句話之后稍稍撤退,現(xiàn)在兩人是面對面的狀態(tài),她看著郁夏的眼睛,一個人的眼睛不會騙人。 她暗戀的人向她表白了,還有比這更幸福的事了嗎? 郁夏想到了第一次見岑荷的情景,歷歷在目,回到那個時候,她肯定覺得自己是癡心妄想了。 暗戀岑荷過程中的酸甜苦辣,變得值得。 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刻意把自己的情緒控制住,她問岑荷:jiejie,那你還想當我什么??? 嗯?小朋友學壞了。 岑荷放松全身緊張的肌rou,愜意地靠在了椅子上,眼神還是鎖在郁夏身上。 慢吞吞道:小朋友,你這是明知故問。 被戳穿之后的郁夏厚著臉皮吃起了泡面,面已經(jīng)有些開始坨了,但郁夏吃得津津有味。 意識到一直盯著自己的岑荷,她回答岑荷:jiejie,你應該也餓了吧,要不要吃? 岑荷見郁夏回避著她的問題,眼眸微垂,來不及多想,她挑了挑眉,慢條斯理道:嗯,你喂我? 啊啊啊,郁夏覺得自己像在蒸桑拿,全身上下,由內(nèi)而外,都感覺到熱。 好吧,自己給挖的坑,再深也得往下跳。 郁夏用筷子夾起熱乎乎的面條往岑荷嘴邊送,另一只手托著碗,防止面條掉下來。 過了幾秒,岑荷笑出聲來,我們之間關系已經(jīng)到那種程度了嗎? 郁夏沒有反應過來。 岑荷補充道:這個筷子是你用過的。 郁夏尷尬地收回手,手足無措。 岑荷跟她說:我讓你喂你就喂啊,這么聽話。 那jiejie就把話跟你說明了吧。 空氣中皆是曖昧繾綣的氣息,郁夏不自覺地挺直了背脊。 岑荷的眼里波光瀲滟,有著熾熱與克制,她正式道:小朋友,我喜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郁夏僵在那里,久久未給答復。 岑荷臉上快速閃過一抹失落,隨后嘴角上揚,安慰郁夏道:沒關系。 哪有那么多兩情相悅。 見郁夏依舊沒有說話,岑荷催促她:快點把面條吃了吧,再晚點,面條可能要徹底糊成一坨了。 像是沒事人一樣,岑荷收拾著桌子上的酸奶瓶和面包袋子,她站起身來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黑色卷發(fā)被岑荷卷得極為蓬松柔軟,在燈光下泛著滑潤的光澤,身材婀娜,手臂和腰部極其纖細。 郁夏忍不住開口喊了一聲:jiejie。 她鼓足了勇氣,jiejie你很溫柔,像風一樣。 一直以來,jiejie對我來說都是特別的存在。 我喜歡jiejie的溫柔,喜歡jiejie的明媚,喜歡jiejie身上的水蜜桃味。 所以我愿意和jiejie在一起。 郁夏把心中想說的話一口氣說完了。 岑荷手中的動作一滯,失而復得的情緒鋪天蓋地而來。 岑荷轉頭,嘴角,眼角都輕輕彎起,所以,現(xiàn)在我們是情侶關系了? 郁夏乍一聽到情侶兩個字不爭氣地臉蛋又燒了起來,她點點頭。 岑荷回到餐椅上來,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拖著尾音,現(xiàn)在可以喂我了。 ...... 吃完晚飯之后,兩人別扭地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這一場暴雨來得急,但去的很慢,聽這聲勢,并沒有馬上要停的意思。 岑荷看著全身繃得緊緊的郁夏:上課都沒見你這么認真,放松。 怎么放松嗎?沒談過戀愛的郁夏就是覺得這樣下去她遲早得被尷尬死。 這就是傳說中的甜蜜的負擔么? 岑荷:你坐得離我那么遠干嘛? 郁夏稍微挪動了一下位子,移動了大概有一厘米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