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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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郁夏的角度看去,岑荷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隨著眼睛的睜合撲閃著,極其認真。 這一瞬間,郁夏釋懷了,手表什么的她都不在意了,她有些梗咽:jiejie,是我執(zhí)著了。 這些物品什么的,都是死物,我卻一直糾結著。 岑荷:你說的對,但也不完全對,這些物品不僅代表了心意,還寄托了各式各樣的情感,包括我的情感,也包括你的情感。 就比如眼前這塊手表吧,上面承載了我的希冀,承載了一個小故事,我看到這塊手表,就能記起那天你不顧一切地想要把手表奪回來的情景,那樣的赤子之心是讓我現(xiàn)在找到一模一樣手表的初衷。 她攬過郁夏的身子抱了起來,動情道:我們的小朋友值得這世上所有的美好。 郁夏緊緊抱著岑荷的后背。 等心情平復的差不多后,岑荷繼續(xù)道:今天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占便宜這事就等下次吧。 郁夏好不容易沉下的心又被撩撥了幾分。 郁夏本來就和所里的人其他人不太熟悉,陶煙、劉志澤還有姜溫文倒是和之前一樣,讓她寬心不少。 這天,姜溫文給她布置了一個任務,和他們合作的法律顧問單位與她們簽的合約到期了,那邊雖然沒有明說,但意思很明確了,就是不想合作下去了。 師父讓她找顧問單位再談談,看合同能不能續(xù)上。 姜溫文:談成了,年底給你包個大紅包,談不成也沒關系。 郁夏有點感動,師父是讓她歷練來著,她本來在接案這一塊有明顯短板,這次雖然是面對老顧客,但還是懸著了一顆心。 她回答道:好的,師父,我會盡力的。 這家顧問單位是家建筑裝潢公司,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老板是個出手大方的,一年給的顧問費達六位數(shù)。 最好的工作是錢多事少離家近,對于她們律師來說也一樣,好的顧問單位是錢多事少。 如果錢少事少,其實也可以,錢多事多也不錯,做多少事收多少錢,最怕的就是錢少事多。 郁夏聽過最神奇的是陶煙跟她講的一家顧問單位。 那家顧問單位的老板不僅把公司里發(fā)生的每一件事講給陶煙聽,還把家里發(fā)生的大大小小的事□□無巨細講給陶煙聽,陶煙自己都調侃自己像個知心jiejie。 也有劉志澤跟她講過的,他顧問單位的老板突然有一天跟他打電話讓他去接個孩子,因為孩子放學沒人接。 郁夏那時還嘲諷過劉志澤,說他兼職了保姆一職,讓他試試,說不定他有那個天賦。 現(xiàn)在想想,郁夏有點頭疼,他們這個顧問單位典型的優(yōu)質客戶。 郁夏本來想從姜溫文那里問出原因,她想到姜溫文跟她說的一句話,凡事自己要先動腦思考。 所以她打消了去詢問師父的念頭,自己琢磨了起來。 翻開顧問單位的檔案,郁夏漸漸了解到,他們律所與這家單位共簽了三次合同,每次簽約的年限都是兩年。 這單位自從簽下來之后,就一直由姜溫文對接。 她繼續(xù)把檔案閱讀下去,這么多年來,姜溫文處理了大大小小不少案子,估摸著上去幫顧問單位省了一大筆錢,這筆錢用來支付顧問費綽綽有余。 按郁夏的想法,這沒必要停止合作吧,除非找到了比她們更好的合作對象,辦理案子好,錢收的少,那也不是沒有可能。 正當她想得出神時,新來的實習律師袁琪推開辦公室的門來到郁夏跟前,主任說這個合約的事讓我也參與其中,讓我跟著你學習學習。 雖說這個案子都是姜溫文在負責維護管理著,但一開始把合作談下來的人是主任,所以主任有干預的權利。 但郁夏不明白她舅舅這個cao作。 對于袁琪,郁夏知道是她曝出了她和孟匯的關系,但人家陳述的是事實,總不好因為這事排擠人家。 她把看完的檔案遞給袁琪,這里是所有內容了,你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 袁琪接過案卷,搬了張椅子過來認真看著。 郁夏覺得尷尬,借口去上衛(wèi)生間跑了出去,等過了一會,她回到辦公室,袁琪看到她,要不我們分開行動,看誰能夠把這個合約續(xù)下來,好不好。 郁夏的腦子一懵,幾秒之后才反應過來,這是要和她競爭。 她不好強,但對于這種公然挑釁的行為也不會退縮,她道:可以。 袁琪露出得逞的笑容,那到時如果我贏了,你把赴重慶的機會讓給我。 說到這里的時候,郁夏知道她是沖著培訓機會去的,她反問:如果我贏了呢? 袁琪:如果你贏了...她思考了一會,被郁夏打斷了。 郁夏:如果我贏了,你就請我們辦公室三天的早餐吧。 袁琪沒想到條件是這個,她訝異道:好。 郁夏:那就這么說定了。 郁夏抽出時間來,已經是三天之后了,她開著車來到顧問單位樓下,正好碰上了從門口出來的袁琪。 陽光傾斜地打在門框以及大理石地面上,留下幾道深色的影子。 郁夏看著些許青澀的袁琪,有那么一點觸動,她想到了幾年前的自己。 袁琪笑著對她說,姐,你來得是不是太晚了些。 虛張聲勢,郁夏扯開嘴角,來得晚不如來得巧,是不是? 被戳穿的袁琪表情瞬間變了,很快又恢復了原樣,她道:你想不想知道我怎么知道你和主任的關系? 那天你和主任的聊天我都聽到了,你說不想要參加赴重慶培訓的機會。 你知道嗎?那是別人多想要的機會,而你卻一點都不珍惜,與其這樣,還不如給有需要的人是不是? 真的很煩你們這樣的人。 說完這些后,袁琪向郁夏點了點頭準備離開。 郁夏深吸了一口氣,烈日下,她的眼睛沒法完全睜開,心里有一絲絲地波動,那你為什么不去做宣講活動,因為你覺得對你沒用,你一開始就奔著極強的目的性去做一些事情,這本沒錯,錯在你把這些歸咎于他人。 至于我要不要這個機會,那也是我的權利不是嗎? 你可以看不慣,我又不是錢,不可能人人都喜歡我。 而且,你也應該明白,主任給了你機會,我也給了你機會,不然我壓根就沒必要跟你賭。 那天過后,郁夏漸漸明白了孟匯的用意,袁琪覺得她沒能力,孟匯就安排了這次事情,舅舅相信她,相信她可以憑著自己的能力把這件事辦好,舅舅也想讓袁琪明白她郁夏是有實力的人。 袁琪駐足在那里愣了一會兒,沒說什么離開了。 郁夏來到老板辦公室,老板叫錢多,很喜慶的名字,整個辦公室裝修的風格很有道家的風格在里邊。 郁夏一邊走一邊看周圍的環(huán)境,可以見到八卦的裝飾,進了錢多的辦公室,道家風格就更加明顯了。 山水字畫,風水玉器擺件,貔貅擺件,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郁夏覺得這辦公室里面比外面舒適。 錢多緒著胡子,眼神透露著堅毅,鼻子高高的,下巴方正,額頭寬闊。 人們說,這就是典型企業(yè)家的面相,一看就是當老板的料。 錢多客客氣氣道,剛剛你們所已經有人來過了。 他不急不躁道:那我再說一遍吧,這做生意啊,有時候對方誠意到了的確有用,但在我這邊不行,剛剛的小姑娘跟我談了條件,你知道是什么嗎? 郁夏坐在沙發(fā)上,平靜道,猜到了,她說的應該是把顧問費降低吧。 錢多點了點頭,你很聰明,那我就不多說什么了,我這邊不會跟你們所合作下去了,你回去吧。 郁夏頹喪地回到家,她想的辦法也是主動減少顧問費。 不合作的原因,錢是至關重要的因素,雖說不差錢吧,但誰都不會嫌錢少。 如果不是錢的問題,那還能是什么問題。 岑荷看郁夏心里想著事,準備好好開導她,她找來兩片面膜,讓郁夏把臉洗了,她小心翼翼地幫郁夏貼好。 幫郁夏貼好后,岑荷又給自己貼好,空調風那么一吹,臉上涼涼的。 岑荷望著郁夏笑了起來,爽朗清脆。 郁夏摸不著頭腦,她疑惑道:怎么了? 岑荷指了指郁夏的臉,無情地吐露心聲:你的臉好像有些大,面膜遮不住。 不可置信地郁夏跑去衛(wèi)生間照了照鏡子,岑荷沒有騙她,面膜壓根蓋不住那張臉。 她回來看到岑荷,那張精致立體的臉被面膜掩蓋的很好。 郁夏欲哭無淚。 岑荷補刀,平時看著一點都不顯大,你這臉看上去有欺騙性。 這面膜還有著照妖鏡的功能呢。 郁夏去撓岑荷的胳肢窩,jiejie,人家心情不好,你還挖苦人家。 接下來郁夏把工作上的事跟岑荷講了一遍,期待岑荷的安慰。 沒想到,岑荷來了一句:都說臉大的人是干大事之人,小朋友,jiejie相信你可以自己做好。 第67章 郁夏用手輕輕按壓了面膜,剛剛情緒波動太大,面膜有點剝脫。 這件事情最壞的結果就是袁琪把錢多說動了,那么她就會徹徹底底被打上關系戶的標簽。 這是郁夏不能接受的。 她燃起了斗志,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對岑荷說,jiejie,我去忙了,我再去找找相關的資料。 如果不是為了錢,那就肯定有其他理由。 郁夏先是設想了幾種情況,一種是他們公司不打算再和律師事務所合作了。 一種情況是,他們公司和別的律師事務所合作了,但不是因為人家收的錢少,而是出于人情或者其他。 第一種情況,這家公司平均下來每年都有十幾個案子需要律師代理,所以這種可能性很低。 那現(xiàn)在就剩下第二種情況了,人情啊,哪比得過呢。 郁夏思考來思考去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原點,她想啊,如果她和袁琪都失敗了,那是不是說明她還有臉混下去。 郁夏把筆丟在一邊,特別郁悶。 岑荷走進郁夏房間,幫她把臉上的面膜摘下,據(jù)說面膜在臉上的時間長了會反吸掉臉上的水。 錢多我不認識,但我認識錢多的朋友。 岑荷說的認識的朋友就是經營私房菜館的老板趙盛。 對于錢多,趙盛十分了解,講了一堆錢多和他之間發(fā)生的事情。 他和錢多都是窮人家的孩子,小學開始兩人就是同學,兩人成績都不好,中學時兩人雙雙輟學,他去學了廚師,錢多據(jù)說去了工地。 很長一段時間,兩人之間是沒了聯(lián)系的,直到很多年前同學聚會上,再次見到了錢多,兩人又恢復了聯(lián)系。 他知道錢多賺了不少錢,對他們這些同學還都挺大方的,后來再經過了解,錢多還經常做公益,捐了很多物資給山區(qū),還捐助了好多孩子上大學。 郁夏完全沉浸在趙盛講的故事里。 趙盛看兩人如此沉浸,又說了許多,他感慨了一番,也不知道人有錢了是不是都迷信,錢多這人樣樣都好,就是迷信了點,他那辦公地址選址據(jù)說請了好幾個風水大師。 郁夏點點頭,聯(lián)想到錢多辦公室里那些物品。 趙盛繼續(xù)補充道:這還不算啥,我印象最深的是他們承包了一個工地,把部分工程分包了出去,合約都簽好了,一切好好的,后來硬生生毀了約賠了對方一大筆錢。 說到這里的時候,虎頭虎腦的趙盛露出了得意的笑,你們一定想不到什么原因吧? 郁夏和岑荷對視了一眼,心緊緊揪著。 趙盛沒打算賣關子,直接將答案說了出來,據(jù)說是因為找人算過,分包商與錢多八字不合,不宜合作。 ... 正好是中午,郁夏和岑荷留在這里吃飯,郁夏要了黃鱔,黃魚,田螺這些菜。 八九不離十,大概知道了其中的緣由,郁夏反而沒有那么焦慮了,她說:如果是這樣,那百分百沒可能繼續(xù)合作了。 風水這事信則有,不信則無,換種說法就是氣場合不合得來。 錢多都認定了,也省得她去做些無用功了。 反正她不行,袁琪更不行,至少她還多了一個情報。 這什么事都是對比出來的。 岑荷思考了一會:真的不再試試么?好事多磨。 郁夏聽了岑荷的建議,去錢多公司找了好幾回,都被安保攔住了。 她在事務所見過好幾次袁琪,那個狀態(tài)和她差不多。 袁琪見了她,不忘諷刺她:姐,算你幸運。 郁夏:這么說,你是準備放棄了? 袁琪:嗯,姐,你也別硬撐了。 郁夏:哦。 這一天郁夏正在忙工作,岑荷給她打了電話,約她在金水大飯店見面。 郁夏快速地處理了手頭上的事,準時在飯店門口和岑荷碰了面。 郁夏抬頭望了一眼碩大的招牌,金水兩個字閃閃發(fā)著光,她順了順頭發(fā),jiejie,這飯店老板估計也是個迷信的,你看金水兩個字,不就是從金木水火土中來的嗎? 岑荷挑眉看向她:你說對了。 今天在十六層有個宴會,錢多也會參加。 我正好有請柬。 郁夏很慚愧,岑荷比她還上心,她望著明媚奪目的岑荷道:jiejie,你真好。 岑荷牽住她的手,稍稍加重了一下手上的力氣,加油吧。 岑荷年輕的時候也是這么一步一步走過來的。 郁夏面對這樣的局面想到的法子是找個人破局。 之前他們所和錢多公司合作過的,所以肯定不是單純的八字不合問題,她通過她媽找了一個懂行人問過,這種情況應該是涉及到流年問題,很大可能是錢多走的這個流年和她們事務所相沖了。 聽上去玄乎其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