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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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是隨便打打,但是對于羅德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也夠要了他的半條命了。 羅德趴在地上,哎哎直叫,卻不敢喊冤枉了。 大,大人啊這,羅縣令好歹也是朝廷命官。這,不合規(guī)矩吧。 坐在邱子晉身后的知府老爺見到羅縣令如此,不由得感到一陣兔死狐悲,顫抖地問道。 楊休羨微微側(cè)過腦袋,冷冷向看他,大人可是同我們錦衣衛(wèi)講規(guī)矩?莫說在你這個小小縣衙,就算是在宮里,也是由我等錦衣衛(wèi)執(zhí)行廷仗的。大人是有什么意見么? 不敢,不敢。 知府大人終于知道自己只是個擺設(shè)了,乖乖閉上嘴,雙手平放在膝蓋上,不敢再多說一句。 邱子晉感激地朝萬達和楊休羨點了點頭。 這十板子殺威棒,就是殺雞給猴看的。 他就是要給這丁家和郭家兩家人瞧瞧,若是敢再有所隱瞞,或是胡說八道,縣令的下場就是如此,更不要說他們兩個普通老百姓了。 我問你,在歙縣境內(nèi),若有人口新增和死亡,是否要在衙門登記,記錄在黃冊上? 那是自然。 羅知縣半跪半趴在地上,不住點頭。 從洪武十四開始,大明朝就開始實施里甲制度。以一百戶普通人家和十戶里長人家為一里,里長負責(zé)該里的日常管理,每年都要輪換。 但凡有其所屬的里內(nèi)有人出生和死亡,以及出嫁,迎娶,入贅等人口活動,都要登記在所屬的黃冊內(nèi)。 然后集結(jié)到縣衙中去。這樣縣衙才能知道其統(tǒng)治地方的人口,已經(jīng)每家的勞力和田地狀況,可以以此為依據(jù)攤派徭役和賦稅。 既然如此,你這歙縣之下,出了一個男鬼,一個女鬼的事情,你怎么不知道呢? 萬達趴在桌子上,看著羅知縣,笑著問道。 這?這是什么意思? 羅知縣茫然地抬起頭。 剛才邱巡按問的是黃冊登記,這萬鎮(zhèn)撫怎么又扯到鬼神之說去了? 難道他一個堂堂縣令,還要學(xué)道士捉鬼降妖不成? 我都說你這縣令好生的糊涂。不過糊涂的可不止你一個。這丁家和郭家欺瞞了好幾任的歙縣縣令兩位,你們可承認??? 邱子晉看著下頭跪著的丁老爺和郭員外,冷冷地說道。 劉鐵齒,把人帶進來! 看著兩人明顯心里有鬼的表情,邱子晉冷笑抬頭著,對著院子外頭叫道。 來了! 隨聲邱子晉的一聲令下,劉鐵齒大搖大擺地走進了縣衙大堂。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男一女兩個人。 本來趴在地上的丁老爺和郭老爺,在見到來人之后,竟是真的如同見了鬼一般,渾身戰(zhàn)栗,雙眼突出,指著那兩人,只抽涼氣。 鬼鬼啊 郭員外匍匐在地,用力地將腦袋嗑在青石板上。 你怎么會是你不 丁老爺也好不到哪里去,居然雙眼一翻,直接暈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和以召和,明良其類。以此同事事必成,以此建功功備?!睹鲬椬谟埔粓F和氣圖贊》要說我們皇帝姐夫的文治武功真的很不錯。 武德方面,早年平定西南叛亂,晚年又有成化犁庭。 文治方面,畫了《一團和氣圖》、《歲朝佳兆圖》,還有為了感謝萬貞兒燒的成化雞缸杯。 結(jié)果大家只記得他搞姐弟戀,真是氣死 第63章 冤親債主 上 兩桶也不知道放了多久,都散發(fā)出餿味的臟水對著兩位老爺?shù)哪X袋,劈頭蓋腦地倒了下去,把兩人從無語倫次中激醒過來。 兩位為何如此激動?難道你們認識這兩個鬼不成? 萬達冷笑著問道。 兩位老爺心虛地低下頭,不敢答話,更不敢朝那兩鬼看去。 與這兩人相反,楊休羨倒是看得興致勃勃。 他先看往那個男鬼。 只見他大約二十來歲,五短身材,皮膚黝黑。 不但黑,而且看上去特別粗糙,皮膚仿佛砂紙一半。和他矮小的身材相對照的,是一雙特別巨大的手腳,指關(guān)節(jié)粗厚,看起來猶如鷹爪一般。 他眼睛雖然不大,卻很有精神,水銀丸子似得,亮的嚇人。 這個人的左胳膊上,綁著一塊臨時充作繃帶的布條,不過并沒有影響他行動,看來傷勢不是很重。 頭發(fā)亂蓬蓬的,穿的一身短打,足瞪一雙布鞋。那鞋子也不知道穿了多久,磨得大拇指都翻出來了。鞋幫上一圈黑泥,應(yīng)該是在很泥濘的山路,或者稻田里走過。 只看那男鬼受傷的胳膊和鞋底,楊休羨立即想到,這分明就是自己昨夜用石子打傷的那個人。 難怪今天一早在縣里折騰了半天,都沒尋到受傷且足底有泥的男人,原來他后來跑到星海那邊去了。 楊休羨本以為能夠逃過他和高會夾攻的,應(yīng)該是個武林高手。如今看來,這個人并不會武功。 只是從小生活在山林之中,加上長得天賦異稟,大手大腳,善于攀援,所以進了林子后就頓時化作猿猴,不管是速度還是靈活度,都是常人難以企及的。 這男人進了衙門后,也不說話,只是警惕地看著眾人。 不過當(dāng)他看到了趴在地上的丁老爺和郭老爺之后,兩只眼睛瞪得仿佛凸出來似得,兩只胳膊呼啦一下張了開來,跳到兩個老頭面前,叫兩位老爺嚇得紛紛往后爬了兩步。 呵呵呵 那男鬼一臉猙獰,從喉嚨的深處發(fā)出喝喝之聲,像是在恐嚇,又像是在警告。 這人是誰?竟不會說話么? 知府大人看得大為驚奇,暗道此人怎么進了衙門,不知道下跪就算了,還做出如此舉動,居然真的不像個人,倒像是個野人了。 與之相對的,是站在男鬼身邊的女鬼。 她全身上下,都包裹在一塊披風(fēng)之下,除了最下方露出了裙子一角,整個人都密不透風(fēng)。只看得出她中等身高,不胖不瘦。至于其他的,暫時還是個謎。 那披風(fēng)不是旁人的,正是昨天夜里楊休羨給萬達系上的那一件。所以這女鬼剛一進入縣衙大堂,楊休羨一眼就認了出來。 看來星海他們?nèi)齻€人,昨天夜里的收獲不小啊自己這邊和高會忙活了半天,驚動了兩個村子,最后一個鬼都沒抓到。 他們倒好,失蹤了一回,把兩個重要證人都帶回來了。 楊休羨暗誹道。 堂下之人,還不都速速跪下,報上姓名。 萬達從邱子晉手邊拿過驚堂木,非常過癮地重重拍了一下,對著下頭喝道。 左右這下頭已經(jīng)跪了三人,其中還有一個縣太爺呢。劉鐵齒毫不在乎地跪了下來,又轉(zhuǎn)頭示意那兩個鬼也乖乖跪下。 那男鬼一開始沒明白過來,還在對著丁老爺和郭員外繼續(xù)呵呵呵地怪腔怪調(diào)地叫著,見到他倆害怕顫抖的樣子,露出非常開心的表情。 不過在看到劉鐵齒和他身邊的女鬼都跪在地上后,他也有樣學(xué)樣地跪了下來,雙手附在地磚上,好奇地看著堂上的邱子晉等人。 好看,嘿嘿,真好看 他看著萬達和邱子晉,覺得他們衣裳漂亮,人更漂亮,不由得贊美道。 哎,原來會說人話。 知府大人小聲說道。 萬達被他毫不掩飾的眼神看的有些發(fā)毛,不過在聽到他同樣毫不掩飾的贊美后,暗道這個人雖然傻是傻了點,審美還是很不錯的。 小道劉鐵齒,俗家姓名劉德樺,拜見各位大人。 算起來認識也有段日子了,他們還一直不知道劉鐵齒的真名。沒想到他的大名如此如雷貫耳,萬達不由自主咦了一聲,惹的邱子晉朝他望了過來。 沒事,我老家那邊也有一個人,也叫這個名字,是個名人。 萬達尷尬地解釋道。 邱子晉不疑有他,以為萬達在霸州真的有個同鄉(xiāng),和劉鐵齒同名同姓,于是轉(zhuǎn)回頭去,繼續(xù)看著下面的人自報山門。 昨天楊休羨和高會兩人沖出土地廟后,他本來也想跟著一塊出去。卻聽到身后傳來咯噠一聲,似乎是小榻那邊,有什么物件掉下的聲音。 邱子晉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自己剛才拉被子的時候,不小心拉到了墊在榻上的褥子。這褥子下方放著一把梳子,被牽扯后掉落在了地上。好在矮榻幾乎挨著地面,那梳子并沒有被摔壞。 這是一把非常精美的梳子。大約一尺不到,摸著手中,只憑著這瑩潤的手感,邱子晉就判斷出這絕對是用象牙做的,而且在梳子的握把處,還鑲嵌著不少寶石。 這種華貴的,只會出現(xiàn)在豪門大戶里的象牙梳子,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種深山中的小破廟里。還是在如此邋里邋遢,都不知道被人睡了多久,幾乎已經(jīng)發(fā)硬的床褥子下頭。 邱子晉和站在對面的萬達一同陷入了沉思。 還給我 就在此時,一陣冷風(fēng)吹進了小廟。 和夜風(fēng)一塊進來的,還有幾張黃表紙,跟女人哀怨的聲音。 這是我的的陪葬品 一縷青煙一樣的女子,出現(xiàn)在了廟門口,她幽怨地看著廟里的三個男人,張開了不帶半點血色的嘴唇,可憐兮兮地說道,還給我 頓時,各種話本里經(jīng)典女鬼的形象一下子涌上了邱子晉的腦門,他手腳發(fā)軟,面條似的往后頭跌去。 昨天晚上,這個號稱自己什么鬼都不怕的劉鐵齒,他居然直接就暈過去了。暈過去了! 萬達氣的用力地拍著桌子,恨恨地朝跪在下頭的劉鐵齒罵道,呸!什么玩意兒!最后還是我護住了巡按大人,不然他就要嚇得摔在火爐上了!這么美的絕世容顏,毀容了誰負責(zé)? 大人,這也不能都怪我 劉鐵齒慚愧地低下頭,小道這也是第一次遇上鬼,沒有經(jīng)驗。等下回 還想著有下回?做什么夢呢! 萬達想要抓起簽筒里的令簽往下扔,被邱子晉一把奪過。 這不能瞎玩,簽子一旦扔下去,可就要上刑了。 知道小邱一旦進入工作狀態(tài)就開不得玩笑了,萬達只好訕笑著收回手。 堂下之人,你叫什么名字。跪在那邊的兩人,你可都認識? 邱子晉將簽筒放了回去,對著男鬼態(tài)度和藹地說道。 漂亮哥哥,我叫小野種。 男鬼對著邱子晉嘿嘿一笑,一轉(zhuǎn)頭,惡狠狠地指著兩位老爺,兇神一般地嚷道,他們都是惡人,大惡人! 原來是個小傻子么 楊休羨見他說話語無倫次的模樣,心中判斷道。 他還注意到,被這個叫做小野種的男人指著,丁老爺和郭員外的眼神中都是既害怕又憤恨,似乎又帶著nongnong的羞恥之感。 小 那三個字,邱子晉實在叫不出口。 他停了一下,指著兩位老爺問道,你可認識他們?他們都是你什么人? 他們 小野種張了張嘴,想要回答,卻像是遇到了一個天大的難題似得。只見他滿臉糾結(jié)的表情,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實在答不上來,竟然干脆趴在地上嚶嚶地哭了起來。 這全然小孩子的舉動,配上他如今成人的身材和臉龐,顯得格外得詭異。 你們兩個,可認識他? 看來在他身上是找不到突破了,邱子晉沉著臉,對著兩個老爺問道。 不認識! 好么,兩個冤家死對頭,這時候回答的倒是異口同聲了。 打! 他們這邊話音剛落,那邊萬達可算找到機會了,學(xué)著邱子晉剛才的模樣,捏了根紅頭簽子,往地上一扔。 動作快得邱子晉根本來不及阻止,只好眼睜睜地看著錦衣衛(wèi)們再次上堂,把兩個身嬌rou貴的老爺噼里啪啦一陣好打。 看著板子下去上來,地上飛濺的血絲,小野種也不嚶嚶嚶了,而是合掌哈哈大笑,要不是一旁有劉鐵齒不住地按著,估計他都能樂得跳起來。 楊休羨低頭看著如今堂下亂成一片的境況,又轉(zhuǎn)過眼珠,看向站在一旁的女鬼,不由得好奇了起來。 剛才見她以披風(fēng)遮面,舉止有度。楊休羨推測她應(yīng)該是個大戶人家出身的女子。 按說這種身份的女子,見到有男人被脫了褲子挨板子,就算不能退到別處,也應(yīng)該別過腦袋避嫌。 出乎他預(yù)料的是,這個女鬼雖然還是披著披風(fēng),卻半點都沒有回避的意思,全程都是站在一旁冷眼看著。 她看著錦衣衛(wèi)上前,看著錦衣衛(wèi)把掙扎的兩個老爺架到凳子上,最后看著他們渾身是血地滾落到地上。 就在剛才錦衣衛(wèi)動刑的時候,楊休羨改了站立的姿勢,把隨便打,改成了重重打。 接到命令的錦衣衛(wèi)們揮舞著水火棍,將兩位老爺打的皮開rou綻。 被棍子上的倒刺挑得飛濺起來的皮rou和血絲飛濺到了女子淺色的衣裙,甚至是鞋面上。 但是她卻一點都不為所動,雖然只是一瞬間,楊休羨還是從披風(fēng)的縫隙中,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快意的神情。 這個女鬼到底是什么人?與這兩位老爺,居然有那么大的仇怨? 本官再問你們一回,這你們到底認識不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