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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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對你們陳家的傳承問題不是很感興趣,能不能讓我們上去開個房間,睡一覺,明天早上我們就走 萬達內心尖叫。 如果你們不答應的話。 陳十三走到窗邊,一手將窗戶打開。 北風夾雜著雪花呼嘯著闖了進來,凍得廳里的人都打了一個寒顫。 你們現(xiàn)在就走。我的客棧不歡迎你們。 不是,十三娘啊這些都是我的朋友。 拓津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怎么談著談著就要被趕走了,急忙上前勸阻。 沒你的事兒,這是我陳家的家務事。 十三娘一把將拓津推開,對著萬達說道,你答應不答應? 這,這也不關我的事兒啊。你也說了,這是你們陳家的家務事兒啊。 萬達無奈地說道。 說起來陳司膳好歹是那么多年的老朋友了,他們可是從白蓮教的案子開始就認識的。 陳司膳也是個苦命的女人,被男人騙了身子不說,還騙光了所有的財產,差點和女兒兩人一起墮入風塵。 如今好不容易過上了好日子,女兒也有出息了,幾乎受到全皇宮所有宮女和女官的愛戴。 而且人家那么多年來,矜矜業(yè)業(yè)地辛苦服侍自己的jiejie萬貞兒,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哪能說要人家改名字就要改呢。 不答應就滾! 陳十三娘蠻橫地說道。 我娘五年前得了重病,死之前想要見見我那沒心肝的jiejie。誰知道我們輾轉打聽到京城,卻無論如何都再也找不到她。我娘就這樣抱著遺憾走了,我則是孤零零一個人遠赴關外。她這樣的人,有什么資格做我們陳家菜的傳人。 原來之前發(fā)生過這種事情五年前,那時候他應該外出辦案,不然京里有人打聽陳司膳的消息,錦衣衛(wèi)不會不告知他。 再說,陳司膳遠在深宮,豈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可以見到的。 哎,只能說這一切都是陰差陽錯。 卻沒有想到,緣分就是如此地奇妙,他們這些有著千絲萬縷關系,卻從未見過的人,居然在這個偏遠的客棧相逢了。 你說你是陳家菜的傳人,你就是么? 就在眾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小阿瀾說話了。 陳司陳姑姑做的最拿手的幾道菜,就是牛乳蒸羊羔,蟹釀橙和帶骨鮑螺了。 萬瀾眼珠子一轉,也不需全部都做,你且做一道出來,于我嘗嘗。若是做的好,你搶這十三刀的名頭還有點說法。若是做得不好你連我爹都不如呢? 嗯? 為啥是我? 看著陳十三娘投射過來的挑戰(zhàn)眼神,萬達恨不得當場給個坑爹貨來個兩下。 作者有話要說: 注釋1:《鐵嶺歷史與文化》 第113章 廚藝比拼 牛乳蒸羊羔,蟹釀橙和帶骨鮑螺。 阿瀾點了這三個菜。 陳十三娘心想:好家伙,果然是熟識我姐的富貴人家,把我們陳家菜的重頭戲都點出來了。 只是在這冰天雪地的草原,從哪里找時鮮的大螃蟹和南方的橙子? 帶骨鮑螺倒是不難,回龍客棧的后廚常年備著牛乳和酥油。 至于羊羔十三娘拔下頭上的發(fā)簪,為難地撓了撓。 老板娘,后廚有一頭母羊,今天早上剛生了一只小羊羔,才會走路,正在吃奶。 見自家老板娘為難,站在她身旁的小伙計急忙上前解圍。 好!我就做給你看,免得你說我名不正言不順。老娘我讓你心服口服。 十三娘指著萬達說道。 阿瀾一聲歡呼。 他可是太懷念陳司膳做的菜了,沒想到來到草原也能一飽口福。 拓津根本沒聽懂他們之間快速的對話,急忙把老柳拉過來,經(jīng)過一番翻譯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這兩撥人還有這種關系,他也是第一次聽說十三娘有個jiejie在京城,在大戶人家做廚娘。 這下他對萬達的身份更加敬重了。 聽你兒子的意思,你也會做菜? 十三娘這邊正要往后廚走,突然想到什么似得,別過臉瞧向萬達。 略懂,略懂。 萬達謙虛地說道。 那你跟我一塊進來吧。我做羊羔,你就來做鮑螺。咱們也比比。別被人說我連你都比不上,還想和我姐爭名頭。 這姑娘明顯是被阿瀾的話給激將成功了。 大可不必,大可不必。我們不是一個路子的,我就是在家顛顛勺。 萬達急忙擺手,他哪里敢惹這個姑奶奶。 他要是僥幸輸了還好,大不了被她冷嘲熱諷一番。 若是不幸贏了他們的鐵嶺之行估計也就到這里結束了。 來不來! 陳十三刀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一把菜刀來,一下子劈到萬達面前的桌子上。刀子把這曲柳面的桌子直接給劈出了一條裂縫。 站在楊休羨身后的錦衣衛(wèi)們作勢上前,被楊休羨一把攔住。 沒事,鬧著玩的。 來來 萬達這輩子第一次遇到這種女人,嚇得眼泡含淚,屈辱地站了起來,跟著她往后廚方向走去。 十三娘 拓津怎么都沒想到這事情會這么發(fā)展,他就是帶大客商來這里借宿,順便調戲調戲這朵美麗的草原之花而已,怎么就變成了比賽做菜了呢? 怎么?你也要下廚房? 十三娘回頭,冷笑一聲。 不了,不了。 拓津連忙表示拒絕。 開玩笑了,在他們部落,只有女人和奴隸才會進廚房干活。 這個萬老板也真是哎,漢人真是奇怪。 大家先上樓洗漱休息一下吧。過一會兒下來吃飯就行,明天一早還要趕路,都別累著了。 楊休羨一把抓住也要往后廚竄的萬瀾,對著剩下的人說道。 邱子晉和老柳一馬當先地往樓上跑,其他的錦衣衛(wèi)們也結成伙伴往樓上走,本來還熱熱鬧鬧的大廳,剎那間就剩下拓津他們幾個人和兩三個坐著用餐的散客。 拓津往后廚的方向看了看,想了一會兒,拉了一條板凳坐了下來,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開始閉目養(yǎng)神。 柜臺后面,正在打算盤珠的賬房先生和靠在柜臺上休息的小二看了,交換了一個心知肚明的眼神,低下頭去,不再多話。 你會揀鮑螺么? 進了后廚,兩人洗了手,十三娘一把打開柜子,從里面搬出一個陶制的小甕,斜眼看著萬達問道。 還行吧。 萬達小心翼翼地掀開甕口上蓋著的白布,在看到下面發(fā)酵好的酥酪后忍不住說了一聲,好酥酪。 草原上的奶制品果然勝過京里的。 京里的牛乳太稀,熬不出那么濃厚的酥酪來。 請問十三娘,你這有蔗霜糖么? 萬達抬頭問道,還有你家熬好的羊脂放在哪里啊?多謝啦。 十三娘看他問的句句都在點上,知道這個漂亮郎君也是個做菜的行家里手,絕非他剛才所說的略懂,不由得再多看了他兩眼,伸出纖纖玉手指了指放食材的柜子。 她越看他,就越覺得他唇紅齒白,儀表堂堂。 而且對待女子的態(tài)度,全然不似草原上的那些莽夫,與中原的尋常男子也不一樣,而是彬彬有禮,絕無半點猥瑣討嫌。 十三娘眼珠滴溜溜地轉了轉,轉身去外頭給小羊羔剝皮。 邊下刀邊往里頭望,幾滴鮮血飛濺到十三娘潔白的面頰上,她都毫無感覺,依然時不時地偷偷打量著萬達忙碌的背影。 萬達找到要用的食材和工具后,想了想,又從后門出去,在外頭的大水缸里鑿了一塊碩大的干凈冰塊進來。接著摩拳擦掌,準備好好地表現(xiàn)一番。 哥哥,你和那馬大人,是什么關系? 萬達拿起銼刀,準備先把大冰塊給處理一下。 一抬頭就看到殺完羊羔的十三娘,拎著還散發(fā)著熱氣的小羊尸體進來,親親熱熱地走到他身邊,低聲問道。 臉上的點點血跡,宛如艷麗的桃花,開在女孩嬌嫩的臉蛋上,透著一股詭異的美感。 萬達點了點自己的面頰,十三娘眨了眨眼睛,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用手背將血漬拭去。 我是軍人。 萬達避重就輕地答道,開始著手做冰雕。 原來是個兵哥哥。 十三娘掩口笑道。 姑娘和馬大人又是什么關系? 萬達抬了抬眼睛。 他救過我。我認他做了義父。 十三娘轉身走到砧板旁,提刀給羊rou剔骨。 從此他保護我和我的這個店子,我為他打探這草原部落里人來人往的消息。 原來是馬大人的線人能在這幾番勢力交雜地地方做這種營生,這個女子好生的厲害。 看不遠處的奉集堡都被攻打成那個樣子,她這回龍客棧與那里相差不遠,卻毫發(fā)無傷,就知道此人是通吃黑白兩道,韃靼人、女真人和大明人都要賣她幾分面子。 兵哥哥需要奴家做些什么呢? 將處理好的羊羔rou剔成小塊,十三娘看著萬達用熟練的手法在冰上揀起酥油來,一雙美目波光盈盈。 要不奴家,替你把拓津那群人都給殺了? 櫻桃小口里吐出來的話語卻叫人聽得直打冷戰(zhàn)。 我不要他的命。 萬達放下筷子,轉身擦了擦手,我要知道散赤哈的死,和這個拓津是否有所聯(lián)系?;蛘?,誰知道去年年底的那場糊涂仗,到底是如何打起來的。 十三娘打開鍋蓋,看著里面熬成牛乳色的香濃杏酪,微微勾起嘴角。 你不是普通的兵,你是京里來的大官。 她只取小羊羔身上最嫩的三塊rou,放在杏酪上蒸,其余的全部舍棄到一邊,轉頭看著萬達肯定地說道。 是大官,也是軍戶出身保家衛(wèi)國,吾輩職責。 萬達實事求是地說道。 十三娘見他如此,心中更是感佩,她一邊搗著沒藥,一邊看著萬達將剩余揀好的酥酪,放在小鍋子里,文火慢煎。 又會做飯,又是個一心為國的好男兒真是讓人不喜歡也難啊。 如果是和散赤哈有關的話,我只知道,他和那個陳巡撫發(fā)生過沖突。 哪個陳巡撫? 還有哪個,遼東大營的那個,處處和我義父作對的那個唄。 十三娘冷笑道,他們曾經(jīng)在我這里喝酒,兩人互相拍了桌子,差點把老娘的店給掀翻了。 萬達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追問道,馬大人知道這事兒么? 知道。不過那時候,撒赤哈的侄子已經(jīng)死了。他們吵完架不久后,撒赤哈就帶人回了他的部落去,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這里過。也是今年年初,我們才知道他被陳鉞屠了族。 除了這個,那段時間還沒有什么情況么? 萬達追問。 還有還有就是,去年下半年,拓津曾經(jīng)帶著幾個建州女真的人,去他的草場上做過交易。然后在我這里喝過酒,吃了飯。這很普通,沒有什么關系吧。 十三娘說道,我這里人來人往,多是做黑市交易的。遼陽那邊,不是人人都能拿到朝廷的敕書。他們需要交易的地方,就不得不在我這里做買賣。 你抽成? 萬達笑道。 當然,這個數(shù)。 十三娘比出三個手指。 那你可比馬市收得多多了啊。難怪他們打破頭都要拿到敕書了。 馬市是三十取一,十三娘是十取三,不可謂不黑心了。 我只能留一成,剩下的兩成,都充入邊關做軍餉了。 十三娘恨恨道,不然靠你們朝廷發(fā)的那些銀子,想修城門?還想發(fā)勞役,沒錢誰來干? 萬達笑了兩聲,心道這個女子真是個妙人。 可惜自己是萬年基佬,彎的打圈圈,不然一定會瘋狂愛上她。 那幾個建州女真的 萬達還想再問,突然廚房門口掛著的簾子被人撩了起來,拓津身邊的一個小弟探頭探腦地,用女真話問道,好了沒?你們說什么呢那么慢。 十三娘抬頭一瞪眼,插著腰,劈頭蓋臉對他就是一通臭罵。用詞絕對下流,把那小子罵的臉都紅了,悻悻地放下簾子轉身出去。 沒事。我想辦法,幫你把他的話套出來。 這邊扮完母老虎,十三娘回頭對萬達綻開溫暖如春的笑容,說不定,我還能讓他把那些建州女真的商人也給騙過來。 真的? 萬達眼睛一亮,那可就太好了。 奴家要是辦成了 十三娘小步簇到萬達身邊,撞了撞他的肩膀,柔聲笑道,哥哥,你準備怎么謝謝奴家? 我 萬達后退一步,雙手捧起做好的鮑螺,踩著靈活的步伐往外頭走去,我尊你一聲姑奶奶,讓你的義父下回少抽點回扣吧。 切 陳十三娘看著他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咬了咬艷麗的紅唇。 萬掌柜,老娘要定你了 兩道菜同時放在一張八仙桌上,已經(jīng)修整了好一會兒的眾人統(tǒng)統(tǒng)都圍攏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