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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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就十幾個人,老教授站在講臺之上,輕輕一眼就能看見。 沁梨。 聞鴉冷著臉,無聲動唇。 為什么告訴某人答案,并不是他好心。 而是他不想再抄題了。 荊抑言看了兩眼,了悟。 了悟罷,他的心下有些疑惑。 這位夫人的名字真奇怪 接著,只聽他開口道:七尼。 聞鴉: 老教授:? 老教授以為自己聽錯了。 老教授:抑言同學,你再復(fù)述一遍。 荊抑言篤定:七尼。 聞鴉告訴他的答案,肯定沒錯。 聞鴉: 老教授沉默。 老教授沉默半晌,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 是沁梨!老教授憤怒的說,墨仝將軍的夫人是誰你居然都不知道!三歲的小屁孩都比你清楚!你,還有聞鴉同學,給我把夫人的名字抄一百遍! 聞鴉默。 荊抑言跟著沉默。 但沒料到,老教授的問題還沒結(jié)束。 老教授憤怒的說罷,突然又問,那我問你,墨因公爵是墨仝將軍的誰?和墨仝將軍是什么關(guān)系? 這個他知道。 他查的資料里有。 所以就不用聞鴉來告訴他了。 是哥哥。荊抑言篤定的說。 哥哥?老教授表情扭曲了一瞬,難以置信的問,抑言同學,你真的確定嗎? 嗯,是的。 聽到老教授反問,他本來有些不確定。 但是他回想起,他先前在手機里所查的資料,的確是哥哥沒錯。 一旁,聞鴉默。 聽到荊抑言無比篤定的回答,老教授這回是真的氣的頭發(fā)都快要長出來了。 什么哥哥?!墨因公爵是墨仝將軍的父親!不僅篡改歷史,還篡改偉人的親屬關(guān)系,老教授被氣的差點心臟病犯了,他捂著胸口,大聲道,你,還有聞鴉同學,把墨因公爵是墨仝將軍的父親這段話,給我抄三百遍!下周給我交上來!一遍都不準少! 說完,鈴聲響,正好下課。 老教授帶著備課本,氣沖沖的離開。 和上節(jié)課一模一樣。 通過剛才的那些問題,聞鴉現(xiàn)在完全的可以確定了。 這個ba不是正主。 而且,也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 不過這些并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不能再這樣繼續(xù)放任這個ba連累他下去了。 呃 你 兩人同時開口。 聞鴉聲音一頓,等著他先說完。 只見荊抑言幽幽的嘆了口氣。 他抓了下頭發(fā),略顯無奈道:抱歉你剛才還特地的告訴了我答案,結(jié)果我實在是沒想連累你,你的四百遍我自己回去抄。 說完,又再次的對著聞鴉道了聲歉。 道歉罷,荊抑言沒再說話,他轉(zhuǎn)身安靜的抱起自己的課本和筆記以及必備的詞典,準備起身離開。 看著某個ba手上厚厚的詞典和筆記本,聞鴉回想起了對方剛才上課時,那無比認真的做著筆記的模樣。 聞鴉沉默半秒。 然后,他像是有些認命道:算了,不必。 荊抑言愣了下。 剛才的墨因公爵,你在手機上查過資料?聞鴉突然問。 他剛才如此篤定的回答,顯然是提前查過資料,不然不可能回答的如此篤定且毫不猶豫。 荊抑言莫名,點了個頭。 聞鴉伸出手。 聞鴉:查到的資料給我看看。 荊抑言一愣,伸手掏出手機,然后翻到他之前所查到的資料的那個所在頁面,接著將手機伸手遞去。 聞鴉接過。 接過時,聞鴉冰涼的手指無意間碰到了荊抑言的手背。 后者皺眉,迅速的收回了手。 聞鴉瞥見,但他的注意力這會都在手機上,便沒怎么在意。 聞鴉垂眼看向手機屏幕。 看完,他黑了臉。 整篇都在胡說八道。 從頭到尾就沒有一句能對的上真實的歷史。 聞鴉沉著臉捏了捏眉心。 他深感頭疼。 幾秒后,聞鴉面無表情的將手機遞回。 荊抑言莫名接過。 看著對方的表情 難道資料不對? 他皺眉,心下暗想。 周六,早上九點。聞鴉突然說。 ? 圖書館八樓。 ??? 過來上課。 荊抑言兩眼茫然。 還有。聞鴉視線一轉(zhuǎn),看向他,突然沉聲又道,你身上的這款信息素香水,我希望你別再用了,我不喜歡。 在我不喜歡這四個字上,他特地的強調(diào)了半分。 說完,聞鴉冷著臉,起身就走。 聞鴉離開,荊抑言站在原地,茫然了好一陣。 信息素香水? 他下意識抬起胳膊,嗅了嗅。 但他什么都沒能聞到。 難道是他身上有別的味? 不對。 他每天也洗澡了啊。 第19章 荊抑言垂下腦袋,使勁的在自己的胳膊上嗅了嗅,可無論怎么聞,他卻始終沒能嗅出什么氣味來。 他皺眉,心下滿是不解。 沒忘記接下來還有一節(jié)選修課,荊抑言帶著深深的疑惑,抱著課本和筆記,徐步前往地理學教室的課堂。 校園偌大。 他抱著課本,只身前行。 荊抑言一個人在校園里慢慢悠悠的走著,走到一半,他突然靈光一現(xiàn)。 他忽然想到,他在圖書館里借出來的那本書上看到的,里面描述alpha的身體素質(zhì)要比ba更強,更為優(yōu)秀,所以,嗅覺自然也會要比ba要更為敏感上一些。 所以。 很可能是身為ba的他聞不到。 但是聞鴉,卻是聞的清清楚楚。 荊抑言頓悟,找到了答案。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 上課? 什么上課? 他來給他上課嗎? 可是 他不是討厭他嗎? 荊抑言蹙眉,不解。 一刻鐘后。 荊抑言抱著課本抵達了地理學教室。 走進教室,他下意識抬簾,朝著聞鴉的方向望去。 抬眼看去,只見聞鴉冷著臉坐在位置上,面色漠然,仿佛與周圍的情景隔絕,無人能夠接近。 那模樣 就像是先前什么都未曾發(fā)生過一般。 要不是他清楚的記得剛才的一切,荊抑言甚至都要以為,剛才聞鴉對他說的那些,都只是他的幻覺。 此刻,聞鴉的周身,渾然散發(fā)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荊抑言現(xiàn)在即便隔了好一段的距離,也能夠明顯清晰的感覺到,聞鴉的周身無形散發(fā)的那股疏離意味。 因此,他非常識相。 即便此刻心下滿是疑問,他也沒有踏步上前,去找聞鴉尋求答案。 到了周六那天就知道了。 所以沒必要去問。 荊抑言心想。 心想罷,他默默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安靜的坐下,幾分鐘后,上課鈴聲響。 地理學老師走進教室。 同學們跟著我一起翻開課本 下午的兩節(jié)必修課很快結(jié)束。 下午的課程結(jié)束,荊抑言帶著課本和筆記再次回到寢室。 荊抑言剛回到寢室,先一步回到寢室的夏輕寧便坐在床邊兩眼呆傻的問他,抑言你你今天又連累殿下罰抄了?還還是四百遍?? 消息倒是傳的挺快。 荊抑言面色坦然,嗯了一聲。 看著他坦蕩淡定的神色,夏輕寧的聲音頓時哽了下。 抑言,你你不是故意的吧夏輕寧小聲問,雖然我的確說過要引起殿下的注意,和殿下拉近距離,但也不是這么拉近啊我看再有下回,殿下估計真的要讓你滾出學校了 不是。荊抑言回。 不是就好夏輕寧松了口氣,然后,只聽他接著憂心忡忡的又繼續(xù)說道:我不知道歷史學到底多難但是你這樣一直連累殿下,我看遲早要出問題,不然你下次去和老師說說,讓他跟你換個位置,別坐殿下旁邊了? 荊抑言思索了一下。 換位置的確不失為一個辦法。 不過他看聞鴉目前似乎也不像要準備把他給趕出學校的樣子。 目前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荊抑言說。 你確定嗎?夏輕寧擔心的問。 嗯。 那就好夏輕寧這才放了心。 放心罷,夏輕寧不禁嘟囔。 歷史學老頭也太變態(tài)了,隨隨便便就讓人抄幾百遍說到這,夏輕寧想起來什么,眼前一亮,抑言反正我空閑時間多,不如我來幫你抄一半? 不用。荊抑言果斷回絕,我自己來。 抄也是鞏固知識的一個方法。 哦夏輕寧默默地應(yīng),那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那你就盡管說,反正我特別閑。 嗯。 我去打游戲了。 嗯。 對話結(jié)束。 夏輕寧躺會到床上,開始打游戲。 荊抑言則再次坐到書桌前。 幾分鐘后,蘭秋也下課回來了。 蘭秋回到寢室,一抬眼,便就看到了那個又讓聞鴉殿下今天罰抄四百遍的ba正坐在書桌前,認真的看著課本,埋頭抄題學習,一副十分上進的模樣。 要不是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這個殼子里是換了個人的緣故,他甚至都要以為,其實對方的故意用這種下作的技倆讓殿下罰抄,然后以此來吸引殿下的注意力。 嗤。 蘭秋心下一聲嗤笑。 他還以為,殼子里換了個人后,就會變得聰明許多。 看來,也不過如此。 不過,興許是因為這具身體的腦容量原本就只有那么一點,所以,就算他再如何的刻苦努力,最終也就只能是一個只能呆在E班里的廢物。 嘖嘖 蘭秋注視著荊抑言的背影,心下暗諷。 真可憐啊。 蘭秋冷笑,別開視線。 另一邊。 晚。 公寓內(nèi)寂靜無聲。 聞鴉正坐在書房內(nèi),皺眉備課。 既然要給某人上課,那么自然就得要備課。 半晌。 他疲憊的放下筆,捏了捏眉心。 轉(zhuǎn)眼到了周四。 周四的上午和下午,只有一節(jié)課。 戰(zhàn)斗訓練課。 這節(jié)課那些體弱的omega最不喜歡的課程。 但卻是那些身強力壯、生性殘暴好斗的alpha們最為期待,和最受歡迎的課程。 而至于ba 他們則對所謂的戰(zhàn)斗訓練課心下沒有任何感覺。 沒有期待,也沒有討厭。 因為他們ba身體資質(zhì)平庸,就算再如何的厲害,也不可能強過a班和b班的那些alpha。 不僅如此。 他們打不過那些身強力壯的alpha,而且如果要是在戰(zhàn)斗中不小心受傷,落敗,也不會有人心疼上半分,甚至還會有人覺得他們ba矯情,太弱了,果然ba就是毫無用處的廢物。 不像omega。 omega只是手指上不小心受了一點小傷,連表皮都沒被蹭破,照樣會引來許多人心疼。 他們ba,永遠都是作為襯托alpha和omega的存在。 周四的戰(zhàn)斗訓練課是早上的九點。 比平常上課要晚上半個小時。 這件事是在荊抑言昨晚特地訂了七點半的鬧鐘,他照例在七點半起床,在八點鐘整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后,準備叫著還在躺在床上的夏輕寧起床一塊去上課的時候,才終于知道的。 夏輕寧突然被叫醒,揉了揉眼睛。 他下意識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八點半還沒到。 夏輕寧將目光轉(zhuǎn)回到好友身上。 他不情不愿的從床上爬起身,一邊穿著衣服,嘴里跟著一邊納悶道:不是九點鐘才上課嗎,抑言你干嘛不多睡會,這么早起來干嘛 今天九點才上課嗎。 荊抑言愣了愣。 旁邊,蘭秋心下完全了然,一聲輕哼。 他穿好衣服,往身上噴了些信息素香水后,轉(zhuǎn)身離開了寢室。 聽到蘭秋的冷哼,夏輕寧白眼一翻。 夏輕寧開口便罵,媽的,一大早就聽到傻逼的聲音,真晦氣!本來剛才心情還挺不錯的來著。 他一邊罵著,一邊穿好了衣服。 迅速的穿好衣服進衛(wèi)生間洗漱,僅僅用了兩分鐘,夏輕寧便再次走出浴室,說:抑言我們走吧。 荊抑言嗯了聲。 戰(zhàn)斗訓練課的課程不在教學樓進行,而是在第一學院所建造的專門的戰(zhàn)斗訓練場地上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