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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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小心的看了對方一眼,繼續(xù)道:若非前輩出手,吾等只怕已命喪于此。 青衣美人不置可否。 不知前輩高姓大名,晚輩等人可有效勞的地方? 青衣美人道:我,姓沈,你們稱我沈先生便是。 沈是他家小崽子的沈,他沒有名字,一直以來用的都是道號,指代性未免太強(qiáng),在外行走,自然是不能輕易使用的。 這位青衣美人,正是先前離開凌乾仙宗,如今化作人形的六安。 他本是想找一處靈氣充足的地方修行一番,一開始也沒有具體的目的地,就隨便挑了一個方向走,只是沒過多久,他就聞到了一股從下方傳來的血腥味。 妖獸對血液的腥氣十分敏感,這些明顯是人血的味道一直在六安的鼻尖環(huán)繞不去,弄得六安心中有些不爽。 反正也叫他遇上了,六安想了想就去圍觀了一下,然后又多管閑事救了人。 他所使用的,乃是狐妖種族自帶的天賦魅惑術(shù),哪怕他只是個半路出家的狐妖,但以他分神期的實(shí)力施展起來,效果不會差。 事實(shí)也是如此,今天是他第一次使用,雖說是用在一些小蝦米身上,但效果還很不錯的,方便又省事。 聽到這個自稱何振的中年修士說要為他效勞,六安想了想,決定改變先前的計(jì)劃。 修真界不同于凡俗界,那里的修真者不多,像皇宮那種比較隱秘的靈xue也沒有人占據(jù)。 修真界就不同了,這里修真者眾多,一些資源相對就少了,那些靈氣充足的靈xue或靈脈,肯定已經(jīng)被人占據(jù)。 能夠在修真界這種人才濟(jì)濟(jì)的地方占有一席之地的,不是實(shí)力強(qiáng)大的獨(dú)行者,就是如凌乾仙宗這樣龐大的組織,人家比他先到,他也沒這么厚臉皮去讓人家讓出來。 而那些比較隱秘的地方,若沒有機(jī)緣,盲目去找,也不知得找到什么時候了。 如今看到這些人,六安心中一動,忽然想到,修真界這么大,人這么多,他一個人找不容易,很多人一起找還不容易? 倒不是他想利用救命之恩讓這些人幫他尋找靈氣充裕之地,他是聽到那個被他cao縱的人口中的商行二字想起一事。這里既然是修真界,想來和前世修真界繁盛時期一樣,應(yīng)該有那種購買消息的渠道。 既然可能有這么便利的渠道,那他又何必自己去找呢? 所以,當(dāng)何振說完向他效勞的時候,六安便道:你們這是去往何處? 六安當(dāng)然不會傻乎乎的張口就問購買消息的地方是哪里。 何振頓了頓,道:不瞞前輩,晚輩是護(hù)送少主前往臨天城寶華商行。 少主的情況王家是已經(jīng)待不下去了,少主原本已經(jīng)放棄王家,專心守著寶華商行。想不到家主如此心狠,竟然連先夫人留給少主的寶華商行也要覬覦。 這也不奇怪,人心就是如此。只要干掉這個不過練氣五層的王楊至,一個可有可無的兒子,就能直接得到一個發(fā)展成熟的商行,這是多么劃算的買賣。 六安對王家的家世不感興趣,他也沒聽何振繼續(xù)叨叨:要你們做什么,我暫時也沒想好,正好我也要去臨天城一趟,不如順路吧。 去臨天城當(dāng)然是瞎說的,他在這之前連臨天城這個名字都沒聽說過幾次呢。 六安雖跟著小崽子了解不少這個修真界的情況,但也只限于一些大方向。凌乾仙宗作為一個大宗門,當(dāng)然不會對一個小城池有太多關(guān)注。他也只知道,這個臨天城在凌乾仙宗附近罷了。 六安要同路,何振與王楊至是又高興又忐忑,高興是因?yàn)橛羞@么一位高人相伴,接下來若再有什么危險,他們也不用怕了。忐忑的是,這位高人的手段太駭人,又不知根底,他們有些慫。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位前輩先前既然提到了凌乾仙宗,想來應(yīng)該與凌乾仙宗有關(guān)系,或者他就是凌乾仙宗之人? 若是這樣,他們也不用擔(dān)心了。凌乾仙宗的貴人,應(yīng)該不會與他們過不去才是。若想要錢財(cái)寶物,高人救了他們的命,奉上財(cái)寶也是應(yīng)該的。 這樣想著,二人又釋然了。 何振趕緊道:與前輩同路,是晚輩等人的榮幸。前輩稍待,等晚輩們收拾一番,一會兒就上路。 何振很快叫人牽來一輛神駿的馬車,將六安請了上去。 這馬車原本就是王楊至一行人趕往臨天城時所乘,只是后來者遇到伏擊,這些靈馬受驚就遠(yuǎn)遠(yuǎn)的跑開了。 好在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靈駿,沒有徹底跑遠(yuǎn),只是停在遠(yuǎn)處,等這邊事了,就又被牽回來了。 這些馬兒擁有一些妖獸血脈,奔跑起來比凡馬更快更穩(wěn)耐力也更好,是低階修真者出行常用的坐騎。 比自然是比不過凌乾仙宗的靈禽,六安倒也沒有嫌棄。 馬車?yán)镉行╈`果水酒,六安沒有動,他坐了一會兒,那個叫何振的中年修士就過來小心的敲了敲車廂:前輩。 漂亮的手掌將車簾掀開一半,露出那張令人心顫的臉:何事? 何振半垂眼簾,不敢直視,雙手將一把灰仆仆的袋子奉上:這是從歹人身上搜來的儲物袋,晚輩給您送來了。 嗯。 這些都是他應(yīng)得的,六安也不客氣,他勾了勾手指頭,那幾個袋子就飛起來落進(jìn)車?yán)?,接著那車簾就放下了?/br> 何振見此,正要離開,卻聽見一聲:等等。 接著,那幾個儲物袋又從馬車中飛了出來:你們既然是商行,這些東西想來是收的,將這些東西換做靈幣或靈珠,若量足,就換成靈石后再來交給我。 何振接過儲物袋,靈識掃了掃。 這些儲物袋中,都是些符咒、靈藥、功法秘籍一類的東西,想來里面的靈幣靈珠靈石都已經(jīng)被前輩挑出來了。他們商行雖然不像大商行那般什么都吃,但這些基礎(chǔ)的東西的確是收的。 晚輩知道了。 何振走了,六安清點(diǎn)從儲物袋中挑出的這些錢財(cái),除了可能是那個筑基期男人的儲物袋中有幾塊靈石,其他的大多是些靈珠靈幣。 雖然有些少,不過蚊子腿也是rou么。 六安將之通通收到扔掛在右耳尖兒上的戒指里,入他所料,剛收進(jìn)去,這些靈石靈珠就化為了飛灰,連尸體也不曾剩下了。 六安有些苦惱,不論是他還是蒼彌戒,還是蒼彌戒中那些嗷嗷待哺的寶貝,都是吞噬靈氣的大戶。 保守估計(jì),他至少得吸干三條下等靈脈,才能勉強(qiáng)算個半飽。而若算上蒼彌戒和戒中寶貝,那簡直是個天文數(shù)字。 三條下等靈脈是什么概念,等同于百萬下品靈石,是可以供三位元嬰期修真者日夜不間斷的吸收上百年的靈氣量,這是不計(jì)算靈脈自動回復(fù)的情況下。 皇宮的那處靈xue算起來連靈脈都不是,只能算是靈脈的雛形,不過,因?yàn)樗翘厥鈱傩缘撵`xue,論價值而言,還在那些細(xì)小的下等靈脈之上。 加之,六安花費(fèi)了數(shù)百年慢慢吸收靈氣,也給了靈xue修養(yǎng)的時間,所以才沒有被吸干。 也虧得六安有特殊經(jīng)歷,而且靈xue的靈氣再稀薄,也是當(dāng)初末法時代靈氣的數(shù)十倍甚至數(shù)百倍,六安才能勉強(qiáng)修到分神期,若是換一個人,只怕連金丹期都勉強(qiáng)。 這也是為什么,凡俗界修真者少的緣故。 六安計(jì)算了一番自己需要賺取的靈石量,最終還是決定去打劫,或者去找那些隱秘的靈脈,不然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湊齊他需要的靈氣。 愁啊 馬車阻擋了外面的視線,青衣美人的臉色變得沮喪起來,若他此刻還是狐貍的模樣,只怕都能看到他耷拉下來的耳朵和六條尾巴了。 希望接下來要去的臨天城能給他帶來好消息,哪怕沒有隱藏靈脈的消息,最好也能找到那種自己作死的靈脈之主,這樣他就能名正言順的去將靈脈收入囊中了。 馬車外的修士忙碌了一陣,治療受傷的同伴,掩埋死去的同伴尸體,處理歹人的尸體,打掃戰(zhàn)場消除痕跡。 忙碌之后,也過去近一個時辰了。 何振向馬車?yán)锏攘嗽S久的高人告罪,倒是沒有得到什么怪罪。這位人長得美實(shí)力又強(qiáng)大的高人,其實(shí)脾氣還挺好的。 然后他就麻溜的招呼手下人,重新往臨天城去了。 坐馬車自然是不如六安自己跑著快的,不說元嬰期以后就能使用的瞬移,僅憑rou身速度,六安從凌乾仙宗跑到臨天城也只需要數(shù)十個呼吸,而坐馬車,卻愣生生坐了近一天,才在天色擦黑的時候進(jìn)了城門。 臨天城城門沒有守衛(wèi),但六安注意到,馬車進(jìn)入城門時,明顯有一道金丹期的靈識掃過,這或許就是臨天城隱藏的守衛(wèi)力量。 為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他偽裝成練氣期的實(shí)力蒙混過去,反正他坐在馬車?yán)?,周?nèi)有護(hù)衛(wèi)隨行,這個實(shí)力也不奇怪。 進(jìn)了城門之后,馬車就直奔一個方向而去,六安感受了一下城中的氣息,實(shí)力最強(qiáng)的不過才金丹后期,便安心放開神識,探查起周遭的情況來。 臨天城是一座小城,在街上行走的多是練氣期、筑基期實(shí)力的修真者,只是偶爾有幾處地方,才有金丹期修真者的氣息,六安就著重關(guān)注了這幾處地方。 若真有購買消息的渠道,那無外乎就是這幾處地方了。 他先將守城處和疑似城主府之類的地方劃掉,還剩下四處,其中有兩處商行,一處丹鋪,還有一處 這個名為五靈榜的地方,引起了六安的興趣。 來到修真界一年多,背靠凌乾仙宗這個大門派,六安也大致了解了這個世界的情況。 凌乾仙宗所在的這片地界,乃是歸一座名為五靈皇朝的修真皇朝所掌控。這五靈,指的是金木水火土五種基礎(chǔ)靈氣屬性,借以指代所有的靈氣元素,五靈皇朝也是以靈氣多元化著稱的一片地界。 除東部五靈皇朝之外,還有西部漠沙皇朝,北部晧雪皇朝,南邊海綺皇朝,以及若干小型的獨(dú)立城池、區(qū)域。 五靈皇朝幅員遼闊,其地界上,像凌乾仙宗這種規(guī)模的修真門派,至少也有數(shù)十個,更還有大城池、小城池?zé)o數(shù),一些修真者終其一生,都未必能橫跨五靈皇朝領(lǐng)土,而五靈皇朝之外的那些修真皇朝,甚至可能連聽也未聽過,可見其領(lǐng)土之廣。 有修真皇朝,自然有皇帝,有皇族存在。不過,與凡俗的皇朝不同的是,修真界的皇族只是代行監(jiān)管統(tǒng)籌之職,并無凡俗界皇朝那般生殺予奪的權(quán)利。 這也正常,修真界中的大能何其多,面對一個實(shí)力低于自己的皇族,難道還卑躬屈膝不成? 當(dāng)然,即使權(quán)利有所不如,但修真界的皇族仍舊是修真界中的頂級家族,堪比頂級宗門的存在。 六安也是第一次知道,修真界還有皇族的存在,他上輩子不論是末法時代之前還是末法時代之后,修真界都是沒有皇族這玩意兒的。 也是這時,他才想明白,為何凌乾仙宗對招收沈鶴之這種凡俗皇族的苗子毫不避諱。 五靈皇朝作為一個巨型修真皇朝的名字,五靈這兩個字,自然是不能隨便取用的。 而方才他留意到的那個地方,名為五靈榜,是否就是與五靈皇族有關(guān)的地方呢? 五靈皇族代行監(jiān)管統(tǒng)籌之職,那個地方又叫做五靈榜,六安猜測,他要去的地方,說不定就是那里了。 六安在心中測算的時候,馬車已經(jīng)漸漸停了下來,六安神識一掃,眉頭不禁一挑。 這里正好是先前他注意過的地方,擁有金丹期修真者坐鎮(zhèn)的兩座商行之一。 只是與另一座商行的金丹期修真者不同,這一位顯然已經(jīng)步入垂暮,如今也只是強(qiáng)撐著罷了。 何振將六安請下馬車:沈前輩,如今天色已晚,您不妨在商行歇息一晚,寶華商行的客房必不會比城中最好的客棧差。 六安雖不需要休息,但天色黑漆漆的,這個時候在大街上行走的還不知道是些什么人,的確不是辦事的好時機(jī)。 也好,有勞了。 何振誠惶誠恐,受寵若驚:晚輩這就去安排,稍后會將前輩出售的物資換成靈石奉上。 六安頷首,一邊在何振的引導(dǎo)下往商行后院走,一邊道:你們商行可有儲物戒售賣?若有,便將靈石換成儲物戒吧,不夠的我補(bǔ)便是。他雖然沒有錢,但隨便找塊玉簡,刻上一道厲害的法術(shù)或法決也夠抵用了。 用這種辦法賺取大量的靈石比較打眼不合適,但偶爾悄悄用用,他還是不會差錢的。 只要學(xué)識廣,世界為我敞嘛。 六安雖有蒼彌戒,但這戒指放些其他東西還好,若是靈石放進(jìn)去,那絕對是尸骨無存的。 六安在修真界中行走,身上也不可能沒點(diǎn)錢財(cái)傍身,所以得有一個專用來儲存靈石的儲物工具,同時也可以給蒼彌戒打個掩護(hù),以免被人懷疑。 何振聽到六安的要求,神色有些尷尬和窘迫:老祖見諒,以前寶華商行還能得到一兩件儲物戒指,只是現(xiàn)在的情況卻是實(shí)在拿不出來了。如若不然,不用您補(bǔ)差價,寶華商行就直接奉給前輩了。 六安想到這坐鎮(zhèn)的金丹期修真者的情況,心中了然,也不強(qiáng)求:那可有其他儲物靈具? 何振立刻點(diǎn)頭:有的有的,前些日子商行得了一條嶄新的儲物手鏈,只是模樣是女子款式,若前輩不嫌棄,晚輩便做主將這條儲物手鏈送給前輩您了。 六安倒也沒說要還是不要,只是奇怪道:你是寶華商行的主事?那條儲物手鏈對于他來說不算什么,但按照這商行的情況,應(yīng)該也不是說送人便能隨便送人的。 這個何振,竟然就做主送給他了,連那個少主和金丹期修真者都不用請示? 說來,這一路跟在他身邊忙前忙后的,都是這何振,也不見那少主來接待他。六安倒不是覺得自己被怠慢了,他只是有些奇怪這主不主仆不仆的情況。 這個問題別人來問或許會被當(dāng)做挑撥關(guān)系,不懷好意,或者沒有眼色。但他實(shí)力高強(qiáng),還有救命恩人這一層身份,更何況,他還美啊。 美人說什么都是對的,都是好的,所以由他說出來,那是一點(diǎn)問題也沒有,一點(diǎn)也沒有被想歪的。 何振頓了頓,理解了六安的意思,輕嘆一口氣,道:晚輩倒不是什么主事,只是受先夫人恩惠,自小便在少主身邊,照顧少主。 反正這位前輩連他們最狼狽的時候都看到了,跟他說說也無妨,人家也未必會將這些小事放在心上。 我家少主靈根天賦不錯,先夫人在世時,也受過家主寵愛。只是先夫人故去,繼夫人入門后不久,少主的丹田被被歹人損傷,如今也不過用靈材吊著境界不到退罷了。 何振搖搖頭:接連變故后,少主便一蹶不振,如今雖接管商行,也不過是硬撐著一口氣,不讓家主和繼夫人得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