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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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皇兄掛念,弟弟有幸拜在一位實力高強的仙長門下,在如今的師門中,還算如魚得水。 說什么金丹期筑基期,他們還不好理解,不如統(tǒng)一稱仙長,反而還更容易知道是什么概念。 你如今也已成仙了? 凡俗界的成仙和修真界的成仙不是一回事,沈鶴之沒有解釋,點點頭:算是,弟弟此次,便是為主持祈仙會而來。 能夠主持祈仙會的都是仙人,沈鶴之如今能夠主持祈仙會,那他就是仙人了。 皇帝心情很復雜。 他這個嫡子弟弟,從小就天資聰穎,又勤勉好學,哪怕他年紀最小,也從不輸什么。若非父皇去世得早,沈鶴之年紀還小,沈鴻之未必能穩(wěn)穩(wěn)坐上皇位。 所以,哪怕他們二人小時候有一番兄弟情誼,沈鴻之對沈鶴之也一直有所提防,直到沈鶴之參加祈仙會,還被選上,沈鴻之才徹底放下了心。 只是,這才多久,沈鶴之便從一介凡人變成了仙人,還再次回到大冶朝,他的天資哪怕在仙人的世界,也是這般閃耀么? 沈鶴之看出皇帝心不在焉,他卻并不在意。六安在他肩頭踩了踩,沈鶴之想起回皇宮的正事。 皇兄,沈鶴之道:弟弟此次回來,除了主持祈仙會之外,還有一事。 什么事? 弟弟要為皇宮設(shè)下一座防護陣法,算是報答沈家對我的養(yǎng)育之恩。 這一行,是為徹底了卻塵緣而來。 第八十三章 皇帝腳步一頓,決定了? 沈鶴之如今已經(jīng)成為仙人,沈家還從未出現(xiàn)過一個仙人,若是有他作為沈家后盾,可比設(shè)下一個不知什么用的陣法有用多了。 如果沈鶴之選擇用陣法了卻他與沈家的恩怨,那沈家好不容易出的一個仙人,就與沈家沒關(guān)系了。 皇帝并不想看到這個結(jié)果,但若沈鶴之執(zhí)意如此,他也沒有那個立場去勸說。 他雖然是大冶朝的皇帝,但拿沈鶴之一點辦法也沒有。 仙人是不受凡人約束的,以勢壓人行不通。 至于打親情牌莫說沈鶴之究竟愿不愿意,便是他自己都不信出了那些事之后,他與沈鶴之間,還能有所謂的兄弟之情存在。 沈鶴之能夠還顧念著沈家的養(yǎng)育之恩,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 沈鶴之道:從那邊回來一趟不容易,設(shè)下一座防御陣法,也能叫弟弟安心。 以后也就與他無關(guān)了。 皇帝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沉默的點點頭:你若決定了,那就由你。你布置陣法,可需要皇兄為你準備什么? 不必,皇兄只要允許弟弟在皇宮各處自由走動便可。皇兄放心,弟弟要去的只是一些邊緣角落,不會往后宮或秘密重地去。 皇帝擺擺手: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這皇宮也是你的家,還有攔著你的地方? 沈鶴之如今是仙人,他想攔還能攔得住不成?索性放開去,沈鶴之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想來他也不稀罕凡人這些東西了。 皇帝與沈鶴之慢悠悠的走到指給沈鶴之暫住的寢宮時,提前趕回去叫宮人收拾宮殿的總管已經(jīng)帶著一眾宮人守在宮殿前了。 沈鶴之對皇帝道:弟弟這里不用留人伺候,說不得什么時候便走了,皇兄不用勞心。 皇帝道:你長大了,想做什么便由你吧。 沈鶴之站在宮殿門口,目送皇帝帶著那一大群人離開了。 沈鶴之這個始作俑者是逍遙自在了,他帶來的那些異像等等影響可沒那么容易消除,還需要皇帝去掃尾和處理,今晚是別想睡個好覺了。 沈鶴之對于自己帶來的麻煩毫無懺悔之意,能在某些地方膈應膈應他那位皇兄,他倒是挺樂意的。 等皇帝走后,六安就對沈鶴之道:你還記得去冷宮的路? 沈鶴之點頭,到了筑基期,睡眠和食物已經(jīng)不像先前那般必不可少了。如今在凡俗界的時間只有三天,其中一天還要用在祈仙會上,他就沒必要將時間浪費在睡覺上了。 六安一提,沈鶴之便動身前往了冷宮。 夜晚的皇宮本就冷森森的,冷宮還是整個皇宮最冷最詭異的一處,若是膽小的人,只怕自己都得把自己嚇死。 一人一狐來到冷宮的范圍,這是沈鶴之成為修真者之后,第一次踏足這里,遠遠看到冷宮中的景象,他心中有些驚訝。 想不到冷宮竟然如此熱鬧 此熱鬧非彼熱鬧 這冷宮中倒是人影幢幢,然而這些人影卻都不是活人。人影不怎么凝實,飄飄忽忽的,精神也都不太正常,大多口中重復念叨著一些不太連續(xù)的詞句。 這些,或許是歷代入住冷宮的人,死后化作的冤魂? 六安猜到沈鶴之的想法,道:這些不是鬼魂,只是一些濃重的執(zhí)念糾纏在一起,借助陰性靈氣化作的能量體,本身沒什么智慧。 六安臨走前在他以前的那口井中布下了重重聚靈陣,如今過了五年,看樣子效果還挺不錯。這里靈氣的濃度如何,看那些明顯增多的能量體就知道了。 如果不想被這些能量體纏上,就將周身逸散的靈氣都好好收著。六安對沈鶴之提醒道。 這些能量體會本能的靠近散發(fā)靈氣的東西,六安那口井若不是設(shè)下了隱藏靈氣的陣法,只怕早就被這些人影給塞滿了。 想象一下那個畫面那時候,它的井就不是廢井,而是人間地獄了。 沈鶴之按照六安的指示努力收斂身上的氣息,他帶著小狐貍踏進冷宮范圍,暢通無阻的來到那口曾經(jīng)釣上過一只小狐貍的井邊。 六安縱身一躍就跳進了井里,沈鶴之沒有猶豫,也跟著跳了進去。 井里的樣子和五年前沒什么區(qū)別,小狐貍在井底的雜物中穿梭跳躍,感受著井中的氣息。 經(jīng)過五年的積累,廢井靈xue中的靈氣顯然比六安離開時濃郁了不少。 六安道:這里的靈氣儲備,倒是能夠支撐一座筑基期防御的大陣,若等它再慢慢積累,達到金丹期的濃度也只是時間問題。凡俗界中,這樣的陣法強度已經(jīng)足夠應對大部分的突發(fā)情況。 六安說著轉(zhuǎn)過腦袋,見沈鶴之正仰頭,看著零星亮著幾個星星的井口小夜空,出神著不知在想些什么。 六安跳到沈鶴之頭上,rou墊拍了拍他的額頭:你在看什么? 看小祖宗看了數(shù)百年的風景。 六安愣了愣,也跟著他一起仰頭:其實數(shù)百年不算什么,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修行和睡覺上,我倒還真沒怎么好好看過這些。 沈鶴之也不嫌井底塵土臟,就這么席地而坐,與六安一同,在井底靜靜地坐了半晌。 幾百年前,這井里是什么樣子的?沈鶴之輕聲問。 六安道:其實也沒什么區(qū)別,只是我進來的時候,這口井還是冷宮取水的地方,井中還有活水。我不喜歡被泡在水里,就想辦法截斷了這口井的源頭,將這口井變成了枯井。 六安提起他的過往,語氣總是那么輕飄飄的。 沈鶴之卻想象著一只小狐貍被裝在罐子中,丟進一口裝滿了水的深井之中的樣子,覺得有些心酸。 小祖宗自小被帶離父母身邊,親人也被人類所殺,自己還被利用,成為人類手中爭權(quán)奪利的工具,其實小祖宗的經(jīng)歷比他可殘酷多了。 小祖宗怨恨過人類么? 六安愣了愣,才理解了沈鶴之的意思:怨恨倒不至于,不就是弱rou強食么。我實力弱小,所以被人欺負,而等我實力足夠了,就換做我去欺負別人了。反正只要我有心,仇遲早會報的,又何必遷怒于其他人呢? 他自己也曾經(jīng)身為人類,對人類心理再清楚不過。而且他人類與妖族都有所經(jīng)歷,心境當然與一般人不一樣。 妖獸的世界,都是這么簡單直白么? 簡單直白也沒什么不好,六安道:想太多反而是徒增煩惱。 上輩子,想得多的人都死在了他的前頭。 沈鶴之想了想,點點頭:的確如此。想得太多,就容易患得患失,容易鉆牛角尖或走入歧途,這樣的日子,活得或許太累了。 六安道:好了,想通沒有?你就是太閑了才容易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將要做的事情做了,你若真對這些事好奇,我還可以帶你去參觀參觀那個寵妃在冷宮中的房間。 那個房間里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秘術(shù),當初用來祭煉幼時六安的秘術(shù)也有,那時六安身上的破罐子還沒取下,不知道會觸發(fā)什么奇奇怪怪的反應,六安也不想貿(mào)然去動。 為防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六安便用妖力將那里封上了,哪怕過去了幾百年,想來也沒什么改變。 沈鶴之起身,笑道:好。 小祖宗的過去,他雖然參與不了,但他還是想了解。哪怕只是看看,只是在走過的地方踩一踩也好。 沈鶴之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塊四四方方的陣盤,陣盤的四角上放著赤白玄青四色珠子,上面雕刻著奇特的花紋,看起來很是神秘。 六安從沈鶴之頭頂上跳下,落在一邊,靜靜地看沈鶴之施法。 沈鶴之將體內(nèi)的靈氣灌注進陣盤之中,那塊黑褐色的陣盤就虛虛懸在了空中。 這是臨出發(fā)前,沈鶴之在宗門中,用靈石兌換的一塊成品陣盤,只要靈氣足夠,最高可以發(fā)揮金丹初期等級的實力,屬于攻守兼?zhèn)涞膶嵱眯完嚪ā?/br> 放置陣法時,不需要很高的技術(shù)含量,只要簡單的cao作幾下,再用足夠的力量激活就行了。 如今沈鶴之就是在引靈xue中的靈氣灌注陣盤,讓陣盤熟悉靈xue的能量,等陣盤徹底放置好,就可以動手激活陣盤了。 隨著沈鶴之力量的灌注,陣盤四角的四顆珠子也飛了起來,漂浮在陣盤之外。沈鶴之伸手對井底一指,指尖所指之處,就被一股風流卷出一個三尺深的大洞。 沈鶴之將陣盤放入,泥土回填,施上幾個法訣讓泥土變得堅硬無比,再抬手一撈,將四珠子撈在手里,一套動作一氣呵成。 接下來只要將這四顆珠子埋在皇宮四方四角上,再激活陣法,這座大陣就成了。 等沈鶴之施法完畢,六安跳到他肩頭:走吧,早完工早放松。 沈鶴之揉揉小狐貍的毛絨腦袋,縱身從井中跳了出去。 放置陣盤雖然方便,但消耗的時間也不少,等沈鶴之真正將陣法開啟,天色已經(jīng)蒙蒙亮了。 沈鶴之取出靈石恢復消耗的靈氣,六安就跳到陣法邊緣,伸出爪子輕輕敲了敲那片先前亮起了靈光后又隱沒下去的地方。 那里的城墻變得更堅固了許多,也不知到底能達到什么樣的程度。不過六安也不敢太用力,萬一激起陣法的反應,那就是白浪費靈氣了。 好了嗎?六安回頭,沈鶴之也睜開了眼睛,沖他點點頭。 走吧,說好帶你去看那個寵妃住的地方。 第八十四章 這是位于冷宮西側(cè)的房間,寵妃的房間,是一長排修建的房間中的一間。 六安用妖力將房間封禁之后,這個房間就在凡人的眼中消失了,當時還轟動了一陣,如今還流傳在冷宮十大詭談之中。 最初六安的實力還沒有恢復,現(xiàn)在房間的封印是后來六安陸陸續(xù)續(xù)添加的,至少也有金丹期的法術(shù)強度。 而沈鶴之站在這無形的房間面前,眼中卻輕易的映出了房間的模樣。 這個房間還很新,好像是才修建不久似的,與旁邊那些古舊的房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外面陽光透過窗紙灑進去,里面的陳設(shè)朦朦朧朧的,看不大真切,但總透出一股古怪之感。 你看得見這所房子? 六安發(fā)現(xiàn)沈鶴之的視線探向了房間內(nèi),看來他以前的妖力還是瞞不過沈鶴之的瞳術(shù)。 沈鶴之點頭。 那就直接推門進去吧,我已經(jīng)解開封印,只是旁人還看不見罷了。 沈鶴之依言,雙手放在朱漆未掉的房門上,深吸一口氣,將房門推開了。 入眼的是一副占據(jù)了半面墻的血字,血字上隱隱帶著一些淺薄的能量,盡管寫得亂七八糟,那鮮艷的血紅色乍一看去,還是叫人心里發(fā)毛。 沈鶴之皺了皺眉,心里雖然不舒服,但也沒有別的反應,便抬腳走了進去。 六安抖抖毛,這些符咒已經(jīng)對他沒有效果,但在看到還是心里一緊。符咒是專門針對獸類的咒語,對人倒是沒什么用處。 那個寵妃被我反噬,瘋瘋癲癲的住在這房間里,等我在靈xue中修煉了一陣,能夠脫離破罐子出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她在這房間里畫下了這些符咒。 她腦子不清醒,但或許潛意識知道自己被反噬了,為了防備我,畫下了這么一道符咒,只是那個時候,這種淺顯的符咒已經(jīng)對我無用了。 沈鶴之一邊聽六安說,一邊在房間里轉(zhuǎn)了轉(zhuǎn)。 這里是冷宮,屋內(nèi)的陳設(shè)自然沒有多好,只有簡單的一張床,和一個沒有雕花的柜子。柜子上甚至只有一把斷了鋸齒的木梳,沒有一面鏡子。 床榻上還整齊的放著枕頭和被子,看起來十分簡潔,完全不像是精神失常的人居住的地方。 六安跳到那張床榻上,爪子一勾,被子便被它扯開了,小狐貍拖著被套翻動,沈鶴之趕緊給他幫忙。等將被子翻過來,露出里面白色的一層,沈鶴之才發(fā)覺這被子暗藏玄機。 被子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一片片小字,這是用血寫成的,小字與墻上的字不同,沒有灌注特殊的能量,顏色已經(jīng)變成了暗紅色。 沈鶴之看了兩眼,上面寫的似乎是一些秘術(shù)施展的方法,沈鶴之瀏覽的速度很快,當他看到其中一處的時候,雙眼忽地一紅,一道黑光從眼中滑過。 六安沒有看這些秘術(shù),他如今作為妖獸,哪怕已經(jīng)是合元境的大妖,也天生對這些符咒十分反感,盡管這些符咒對他沒什么威脅,但他也不是受虐狂,非要強迫自己去看這些自己討厭的東西。 他將被子翻過來,把里面寫的東西給沈鶴之看過之后,自己又跳到那個面上空無一物的柜子前,把柜門給打開了。 嘩啦啦的一陣響動過后,塞得滿滿當當一柜子古怪東西就露了出來,甚至地上也散落了一些。 他本想叫沈鶴之過來看,但沈鶴之似乎有些不對勁? 鶴兒,你怎么了? 他竟然從沈鶴之身上察覺到一絲魔氣?盡管那道魔氣消散得很快,但六安靈的感知何其靈敏,他可以確定自己的感覺沒有錯。鶴兒身上的心魔不是已經(jīng)消除了嗎,怎么還有魔氣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