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4)
書迷正在閱讀:夫人又在吊打白蓮花了、重生之毒后傾城、春未暮、重回1995、全世界你最可愛(穿越)、無敵從滿級天賦開始、在爸爸帶娃節(jié)目里當(dāng)對照組、強(qiáng)勢掠奪(1V1 H)、抗日之殺敵爆裝備、八零嬌嬌女配要種田
沈鶴之輕笑出聲:原來我和小祖宗還有這么一段淵源。 現(xiàn)在回想起來,被折騰的那個時候雖然挺氣憤,但皇宮中的日子冷漠無趣,有這么一個膽敢來捉弄他的人其實也挺好玩的。 他不得不承認(rèn),他還有過期待,他每次出行都會猜測那丟石頭的壞蛋會什么時候來襲擊,他要怎么才能將對方抓住。后來丟石頭的人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他還失落了一陣子。 六安白他一眼: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是要告訴你,之前我與你見過,你卻看不見我。之后我與你再見,你卻能夠看見。我并沒有刻意對你做過什么那么,你想想這其中的問題處在哪里? 沈鶴之收斂了神色:出在我的身上。 沈鶴之如今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常年泡在凌乾仙宗的藏書閣,他對修真界的一些東西已經(jīng)十分了解。 沈鶴之仔細(xì)思考了一番,那些他最不愿意回想起的記憶在他的腦海里閃爍,他抬手撫上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濺入了母后的血。 六安看他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輕嘆一聲,有準(zhǔn)備就好,免得一會兒受到驚嚇。他將那本記載著淵瞳的古籍拿出來,放在沈鶴之面前。 你看吧。 沈鶴之拿過那本古籍,在六安做了記號的那一處看起來。 生死之血 沈鶴之喃喃道。 六安觀察著他的神色,沈鶴之的眉頭緊緊擰著。 母后的那一口血,就是生死之血。 不錯,六安道:由此可見,那些能夠提升你的瞳術(shù)的生死之血,也是這么來的。 沈鶴之眉頭皺得更深,有些抵觸。 母后死時的模樣,即使過去多年,他回想起來,也是歷歷在目,若是要用這種辦法提升自己的瞳術(shù),他不能接受。 六安察覺到他的想法,心里松了一口氣。他家大崽子還是有原則的,不會為了實力不擇手段。 不過,經(jīng)過張無月之事,六安對這淵瞳術(shù)也忽然想通了。 用生死之血提升淵瞳的辦法有利有弊,但究竟是利還是弊,不也是看選擇的人么? 你也別覺得生死之血可怕,六安對沈鶴之道:張無月身上的血腥氣,說白了,其實也是由生死之血凝聚而成的。 六安不走殺伐之道,上輩子也很少接觸,所以盡管知道血腥氣這東西,對其本質(zhì)和原理也不太了解。 如今發(fā)現(xiàn)沈鶴之的淵瞳有可能吸收那些血腥氣,再仔細(xì)推敲一下,就明白了這其中的原由。 血腥氣是殺死生靈之后沾染的血?dú)?,歸根結(jié)底,這些血?dú)獠贿€是由最后那生死之血沾染凝聚而成的么? 若是不仔細(xì)推敲,的確容易將這種東西妖魔化。 你察覺不到張無月身上的血腥氣,是因為那些散發(fā)開來的血?dú)庖豢拷?,便被你的淵瞳所吸收了。 沈鶴之一手捂著眼睛,另一只眼睛里,是若有所思。 六安繼續(xù)道:你知道血腥氣是怎么回事,而你的淵瞳,也就只是比別人多了一個步驟。 一般人沾染上血腥氣,要不就是像張無月那般凝聚成一種煞,成為實力的一種,要不就是任由其自由消散。而沈鶴之,則可以用淵瞳將它們利用起來。 所以,你不用多想,平常心就是。當(dāng)然,最好是想辦法將你的淵瞳利用起來,能夠自由cao縱為好。 六安方才想了半天,終于想明白了。并不是不能用生死之血提升淵瞳,只是不能無節(jié)制,不能為了提升淵瞳而去選擇殺生。 就像張無月的一身血腥氣,她并不是為了這一身血腥氣而去肆意屠殺生靈的吧?若是如此,她身上的氣息也就不是純粹的血腥氣,而是可怕的邪魔煞氣了。 若只是單純的生死搏殺,那所得的生死之血,為何不能利用起來呢? 沈鶴之深吸一口氣,他明白小祖宗的意思,只是一雙淵瞳是被他母親的血液開啟,讓他日后肆無忌憚的使用,他難免 六安看出他的心思,道:若你不喜歡這淵瞳,日后想辦法將其關(guān)閉便是。既然能開啟,自然也有關(guān)閉的辦法。 沈鶴之卻搖搖頭,對擔(dān)憂的看著他的小狐貍道:多謝小祖宗掛念,不必麻煩。若這雙淵瞳是一道坎,鶴之總要邁過去的。 你能想明白就好。 六安抖了抖身上的毛,心里松了一口氣。 從談起淵瞳到現(xiàn)在,大崽子身上都沒有魔氣出沒的跡象,看來大崽子的情況,沒有他想的那么嚴(yán)重。 第九十八章 沈鶴之得知淵瞳之事,心中也留下了一些痕跡。 他對自己的眼睛不再是茫然無知,但他和小祖宗在房間試驗了一下,卻一直無法找到控制淵瞳的辦法。 淵瞳是沈鶴之身體的一部分,不在意的時候,還能夠如常使用,真要去強(qiáng)行控制,反而無從下手。 六安也不覺得失望,若真有這么簡單,沈鶴之也不可能這么久都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折騰了一段時間無果,六安便讓沈鶴之停下了。若找不到方法,執(zhí)著在這上面也不過是浪費(fèi)時間罷了。 一天過后,沈鶴之終于離開了房間。 一開始得知淵瞳,沈鶴之還有些心緒不定,折騰了一天之后,他反倒是平靜下來。正如小祖宗所說,這種能夠看破隱障的瞳術(shù)是好東西,多少人求還求不來呢。 從凌乾仙宗前往南五靈周家的路程最多也只有幾天,便是刻苦修行也不差這么一會兒,無所事事的玉奇昕已經(jīng)在宮闕外的臺階上看了一天的風(fēng)景。 不過,沈鶴之從房間出來的時候,玉奇昕卻并不是一個人。 他正和另一個人在一塊兒,這人與沈鶴之沒有交集,不過他倒是認(rèn)識。他就是先前同方晟的師兄比試的祝流,也是筑基期內(nèi)門小比排名第四的高手。 兩人似乎在切磋,他們用靈氣在兩人中間畫下四條邊界,將靈氣投入所劃的區(qū)域之中,cao縱各自的靈氣互相攻擊。在有限的區(qū)域和靈氣范圍之內(nèi),運(yùn)用法術(shù)消耗對方的靈氣,先行將對方靈氣消耗完的便是勝者。 這是一種修真者之間的小游戲,勝在靈活,既不傷和氣又不占地方。 沈鶴之來的時候,正看到玉奇昕的金黃靈氣所凝聚成的盾牌被一條遒勁的樹枝勒成了粉碎。 金黃靈氣四散分開,玉奇昕趕忙揮手嘗試著將其重新聚攏,可惜失敗了。 哎呀,輸了。玉奇昕神色有些惋惜,卻也沒覺得沮喪。 祝流道:你本不重防御,卻要以防御抵擋我的攻擊,豈不是自己之短對我之長? 玉奇昕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切磋,便都想試一試。若是真放到比試上,我卻是不敢的。 說完,他余光注意到沈鶴之,便轉(zhuǎn)過來:你可舍得從房間里出來了?那房間里有什么好呆的。 沈鶴之道:只是心中有些疑惑需要解開。 你現(xiàn)在解開了? 沈鶴之點點頭,算是解開了吧。 解開了就好,來,快來和咱們切磋切磋。玉奇昕將他帶到那靈氣畫下的方格面前:這會兒才走了不到一半路程,還早著,一個人發(fā)呆多無聊。 祝兄,這是我兄弟沈鶴之,你應(yīng)該不陌生吧? 祝流與沈鶴之相互見禮:小比魁首,自然識得。 祝流的話少,堪稱惜字如金,但接觸起來,他本人卻不像是古板無趣的性格。玉奇昕坐在那兒看風(fēng)景,還是祝流主動過來與他說話,兩人才慢慢切磋上的。 玉奇昕聽說最后的比試沈鶴之與祝流沒有交上手,便慫恿沈鶴之與祝流切磋一回。 沈鶴之沒有推辭,也學(xué)著先前兩人比試的方式,與同樣沒有拒絕的祝流切磋起來。 沈鶴之與祝流比試,坐在沈鶴之頭頂?shù)男『偩蛷念^頂跳到了肩頭,又從肩頭跳到了沈鶴之的手心里,探出個小腦袋,看靈氣方格之中激烈的比試。 這種小切磋不講究清凈,玉奇昕也沒憋著話,他看著沈鶴之懷里的小東西:小祖宗能看懂嗎? 沈鶴之指揮著風(fēng)蛟龍與祝流的藤條糾纏,一邊道:小祖宗當(dāng)然聰明。 與此同時,沈鶴之懷里的小狐貍還抬頭看了玉奇昕一眼,好像是在鄙視他沒有見識。 嘿,玉奇昕覺得有些奇怪:你這只小狐貍簡直聰明得不正常,你確定它母親只是一只筑基期的妖獸? 沈鶴之的風(fēng)蛟龍猛然發(fā)狠,撕碎了身上越纏越多的藤條,一雙龍爪直直向最凝實的一團(tuán)木靈之氣抓去。 小祖宗是母獸親自交托到我手中,我又如何不能確定? 雖然只是小祖宗演的一出戲。 若不是母狐貍,那定然是公狐貍,它父親的血脈肯定不簡單,你要不要找人看看這小狐貍的血脈? 六安心里翻了一個白眼,真不好意思,他母親就是一只普通狐貍,沒什么厲害的血脈,甚至連妖獸都不是。 至于他的父親,公狐貍不養(yǎng)育子嗣,所以他也不知道父親是誰,但肯定沒有什么特殊血脈,不然他早就能察覺了。 想象一下,一只有能耐的妖獸能出現(xiàn)在凡人界,還能和一只普通沒開智的母狐貍育子?這種感覺,就像人和猴子結(jié)婚似的 他現(xiàn)在的成就都是源自他自己的努力,和血脈沒有一星半點關(guān)系。 風(fēng)蛟龍一尾巴將嘗試凝聚在一團(tuán)的木靈氣拍散,沈鶴之收回靈氣,道:小祖宗是否擁有特殊血脈并不重要,我想,不必探查什么血脈。 我的意思是,若你家小祖宗有什么特殊血脈,你心中若有數(shù)也能夠早日激發(fā),免得耽擱了它。你要想讓它一直待在你身邊,總不能讓它成為你的拖累。 沈鶴之順了順小狐貍微炸的毛發(fā):若是可以,我倒是想護(hù)著他一輩子。小祖宗是他的拖累?這句話應(yīng)該反過來說。 六安扭了扭小屁股,小爪子一蹬,就化做一抹橙光從沈鶴之的手掌中消失,在玉奇昕反應(yīng)過來之前,落到玉奇昕的頭頂上,唰唰一陣亂撓。 嗷。 玉奇昕慘叫一聲:我錯了小祖宗,你不是累贅,我反省! 小狐貍的爪子又快又恨,撓在身上刺疼刺疼的。 沈鶴之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完全沒有阻止他的意思。 沈道友,咱們再來一局。祝流也不管他們在說什么,對沈鶴之道。 沈鶴之頷首,兩人便投入靈氣再比試起來。 一直到玉奇昕的頭發(fā)被撓成了雞窩,六安才大發(fā)慈悲的吹了吹爪子,跳回到沈鶴之肩頭,甩了甩尾巴。 玉奇昕苦著臉抱著頭,都怪他管不住嘴,明知這小祖宗不好惹,他還非要去撩撥。 算了,看沈鶴之的樣子,定然是心中有數(shù)的,就不用他瞎cao心了。 同時,玉奇昕心中還有些疑惑,這只小狐貍明明只是練氣實力,怎么他竟然完全拿它沒辦法? 從它跳到自己頭上,到攻擊,玉奇昕竟然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方才可壓根沒想到要對沈鶴之的寵物手下留情。 玉奇昕不得不承認(rèn),他被一只練氣期的小妖獸給壓制了!說出去都沒人信。 玉奇昕百思不得其解,最終只能將之歸結(jié)于物似主人形沈鶴之都這么變態(tài),他的小寵物奇怪一點,似乎也不是這么奇怪吧? 沈鶴之與祝流切磋了幾輪,雖不是每次都勝出,但大多數(shù)比試的節(jié)奏都是由他掌控,僅有的兩次非勝出,也是以平局告終,祝流不由得對沈鶴之十分佩服。 而且,他注意到,沈鶴之每一次使用的手段都不盡相同,完全將風(fēng)之一道的變字領(lǐng)悟了通透,叫人完全摸不透他的手段,也無法窺視他真正的實力。 這回他是真明白方阡宏和張無月口中的可怕是什么意思了。 比試過幾輪之后,祝流便暫且放棄了??偸呛鸵粋€無法戰(zhàn)勝的人切磋也沒什么意思,還是將玉奇昕拖來虐虐菜轉(zhuǎn)換一下心情吧。 玉奇昕: 他們?nèi)嗽谶@里比試,一些在房間里呆得無聊的人出來看見了,不知不覺也加入了其中。沈鶴之趁此機(jī)會,也認(rèn)識了不少同是內(nèi)門小比出身的同門。 年輕人們相互交流切磋,不知不覺間,時間就過去了。 凌乾寶御不快不慢的飛,到了第四天,所有人都忽然接到了風(fēng)長老的靈識傳音:南天靈會將至,爾等速速準(zhǔn)備。 不論是在房間中窩著的,還是在房間外切磋的弟子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收拾收拾來到宮闕前方的一小片廣場上。 金丹期與筑基期修真者分列兩陣,沈鶴之作為內(nèi)門小比的魁首,理所當(dāng)然的站在筑基期弟子最前列。而金丹期弟子,似乎也有排位規(guī)則。 沈鶴之注意到,站在最前端的金丹期修真者似乎比其他弟子要年輕許多。并不是面容更年輕,而是身上的氣息,那種時間留下的痕跡,并不難辨認(rèn)。 或許是感覺到沈鶴之打量的視線,那位金丹期修真者轉(zhuǎn)過來,向沈鶴之點點頭,態(tài)度倒還算和善。 沈鶴之行了一個晚輩之禮。 金丹中期,此人的年紀(jì)不會超過三十歲。六安對沈鶴之傳音道。 這樣年輕的金丹中期修真者,怪不得會由他站在最前列。 沈鶴之并沒有思考太久,三位元嬰期的長老已經(jīng)落在凌乾仙宗弟子的最前面,風(fēng)長老為首的元嬰期大能負(fù)手而立,周身氣息翻滾,散發(fā)出強(qiáng)大的威勢。 受三位長老的影響,身后的十九位弟子都忍不住一個個激發(fā)了身上的威勢,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引導(dǎo),將這二十二道氣息凝練于一處,形成一道強(qiáng)大而整齊劃一的銳意,向四面八方散發(fā)開來。 這股銳意,肆意的展現(xiàn)著凌乾仙宗的存在感,附近的修真者們不論在做什么,都免不了被這股氣息吸引注意力,從而看向天上那座非同尋常的精致宮闕。 凌乾仙宗到! 下方一覽無余的綠原上傳來一個刻意放大的聲音。 話落,一個金鐵所制,雕龍畫麟的奢華平臺從地面升起,凌乾寶御緩緩下落,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耐T诹四欠狡脚_上。 平臺下方,就是這一次南天靈會的舉行場地鑄修青原。 ※※※※※※※※※※※※※※※※※※※※ 感謝小天使的地雷~ 浮世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121300:40:33 第九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