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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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安嚇了那周家弟子一嚇,又將視線收回。 他家大崽子如今在觀想那條天靈脈,他不想打擾,便將自己合元境的神識肆意鋪開,在附近搜尋起來。 先前他通過契約察覺到苗玄的氣息,本以為他們應(yīng)該在煉器城附近的青原上,沒想到同周家弟子前去觀賞天靈脈,這一路倒發(fā)現(xiàn)氣息竟越來越近了。 苗玄就在這座山里。 王楊至來這里做什么?難道還想趁南天靈會開啟之前,撈點什么好處不成? 那他可是打錯了算盤,這奇特的天靈脈,若不用蒼彌戒,連他這個合元境的修真者都打不了主意。 倒不是六安懼怕天靈脈,這些能量固然厲害,也不過能威脅到元嬰期以下的修真者。六安這樣的合元境大能,是完全不懼的。 但六安看得出來,天靈脈極不穩(wěn)定,稍一施加外力,絕對會立刻崩散,到那時候,這條天靈脈便也沒什么用處了。 當(dāng)然,六安可以使用蒼彌戒直接將天靈脈一口吞進(jìn)去,這樣的話,即使最后天靈脈崩散,那些四散的靈氣也是落在蒼彌戒的空間之中,補充蒼彌戒的靈氣。 天靈脈雖比不過上品靈脈,對于六安而言還是挺誘惑的。 不過,南天靈會聚焦了整個南五靈皇朝的視線,哪怕他再厲害,也不能冒著被人察覺的危險做這種事。區(qū)區(qū)天靈脈還不值得他冒這個險,所以六安就放棄了。 六安神識在天靈脈上轉(zhuǎn)了一圈,繼續(xù)往外擴散,覆蓋了整座大山。他看到了先前離開的凌乾仙宗弟子,看到了山中游走的妖獸,越過無數(shù)花草靈植,終于在一個隱秘的山溝處找到了苗玄的蹤跡。 那是一只剛?cè)诵”坶L的碧眼黑貓,它正窩在一處濃密的枝椏樹葉間,細(xì)長的尾巴翹起,時不時的甩動兩下,一雙眼睛卻緊緊的盯著某個方向。 原來苗玄是只玄貓啊,這還是六安第一次看到苗玄的本體。 原來他名字,也就是把本體倒過來罷了,就像胡柒妹是一窩狐貍中排行第七一樣,妖獸取名字好像都十分簡單明了。 六安想了想,他的名字也很簡單,雖然是上輩子的道號,倒也意外的符合這輩子妖獸的起名方式。 想一想,他正好是狐貍窩中排行第六 嗯,扯遠(yuǎn)了。 六安順著玄貓的視線掃過去,然后一下又將神識收了回來。 咦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畫面,辣神識啊。六安嫌棄的抬起爪子薅薅毛,揉揉腦袋,將他剛才不小心看到的畫面排除腦海。 沒想到苗玄是這樣的貓妖,外表看起來這么高冷,竟然是個悶sao,看這種東西都看得津津有味。 六安平復(fù)了一下心情,將神識放到苗玄身上。 正在看著某個方向的黑貓忽然渾身一個激靈,好像被什么盯上了,它警惕的四處看了看,卻沒看到什么不尋常之處。 你剛才在看什么? 一個聲音突兀傳入識海,玄貓毛都炸了,過了一會兒,他才反應(yīng)過來:尊主? 嗯。 玄貓松了一口氣:回尊主,我在看那兩個人傳宗接代。 六安: 傳宗接代? 玄貓道:是啊,人類真奇怪,之前那兩人還互相蹭過來蹭過去的,沒一會兒就把衣服脫了 咳。 六安輕咳一聲,他可不是來聽這種轉(zhuǎn)播的,打斷了玄貓的話:本尊不是叫你跟蹤王楊至? 玄貓也不知道自己的話為什么被打斷了,但還是回答道:是,屬下跟蹤那個王到一個叫慕家的地方,他被人抓起來,后來又被一個女人救了,兩人一起逃出,我就一直跟著他們來到這里。 人呢? 在傳宗接代。 哦,剛才六安也沒仔細(xì)看,原來那兩個辣眼睛的就是王楊至和慕喬曦啊。 他們來這里做什么? 王想要去接觸天上那片能量,但失敗了,受了傷。后來不知怎么,兩人就滾一塊兒了。 六安心中了然,王楊至果然是不自量力想要去接觸天靈脈,結(jié)果卻被反噬了。嘖,運氣倒是不錯,竟然沒被混亂的靈氣撕碎。 不過受了傷之后還做那種事?難道是在采補療傷?慕喬曦能為王楊至做到這一步,倒也是真愛了。 六安搖搖頭。 尊主,您是特意來尋屬下? 我是為那片天上的能量而來。 苗玄聽了甩甩尾巴,也不知是不是該失望。 尊主要將能量收為己用? 非也,是我的契約者,要借這片能量修行。 契約者?苗玄一驚,尊主竟然與人契約了?尊主乃是合元境的大妖啊,人類這么厲害,竟然能收服尊主? 你也見過。 苗玄想了想:那個姓沈的人類小子? 嗯。 那個小子還這么弱小,尊主竟然與他契約? 尊主,您為何會選擇他? 他潛力不錯,也是本尊從小看到大的孩子,本尊自然信任。 苗玄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六安不與他多說:你再辛苦幾日,過不了多久,就不用跟蹤了。結(jié)束之后,本尊會給你獎賞。 苗玄有點高興:多謝尊主。 第一百零一章 沈鶴之周身靈氣十分活躍,像風(fēng)中的火苗一樣忽大忽小的跳動,卻一點沒有熄滅的跡象,反而在跳動中不斷的壯大,變得越來越凝實,越來越強大。 周家弟子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原本都差點睡著了,卻被沈鶴之的這一番震動驚醒。他驚訝的看著山中那些將天靈脈吸引來的濃郁靈氣被沈鶴之強行截流,源源不斷的吸收進(jìn)他體內(nèi)。 隨著靈氣的沉淀,沈鶴之周身散發(fā)的能量越來越強,竟然隱隱有突破的跡象。 難道,他僅僅觀看天靈脈就能直接突破了?這才多久?這怕是個怪物吧? 就在周家弟子和另外兩個被驚醒的凌乾仙宗弟子驚訝的關(guān)注著沈鶴之的時候,沈鶴之身上那股蠢蠢欲動想要突破的氣息卻忽然沉淀下來,恢復(fù)了平靜。 而那股即將突破的勢頭,也隨之煙消云散了。 周家弟子既有些失望,又松了一口氣。 他就說嘛,怎么可能這么快就突破?這還不到一天,哪怕是再逆天的天賦,也沒有這么快的嘛。 然而事實上 太快了,你才剛突破筑基中期,現(xiàn)在就突破筑基后期不妥。 六安對沈鶴之傳音,這個時候,太過投入領(lǐng)悟的沈鶴之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運轉(zhuǎn)功法壓制快要突破的氣息。 徹底壓制下來之后,沈鶴之才松了一口氣:多謝小祖宗提醒,方才鶴之太過投入,一時忘我,沒能控制住。 小狐貍拍了拍沈鶴之的肩膀,沒關(guān)系,不是還有我提醒你么?壓制下來就好。 按照六安的設(shè)想,是希望沈鶴之在南天靈會開始之前的這段時間,好生將筑基中期的實力沉淀一下,然后找一個合適的時機突破到后期,再借助南天靈會一舉沖擊金丹期。 眼下他要突破筑基后期還為時尚早,若筑基后期的基礎(chǔ)不夠扎實的話,貿(mào)然沖擊金丹期會對沈鶴之接下來的修行有損。 沈鶴之自己也明白這個道理,今天要不是太投入,也不會犯這種錯誤。有時候悟性太高也不太好,一不小心就沖出去了,拉都拉不住。 沈鶴之收功睜眼,渾身氣息躁動了一番,又馬上恢復(fù)了平靜。 他視線轉(zhuǎn)動,對上周家弟子的目光。另外兩位凌乾仙宗弟子,在他將突破壓制下去之后,就收回了注意力,重新對天靈脈體悟起來。 周家弟子被看得渾身一僵,對沈鶴之客氣道:看來道兄有所收獲?恭喜道兄。 沈鶴之起身,六安從他肩頭跳到他懷里,沈鶴之輕輕撓了撓他的下巴,小狐貍舒服的瞇起了眼睛。周家弟子看那小狐貍愜意的模樣,不知怎的,心情忽然就平靜下來,也沒有之前那莫名的害怕了。 他對這位凌乾仙宗弟子的害怕沒來由,甚至有點莫名其妙,如今仔細(xì)看來,這位沈道兄還養(yǎng)著一只小狐貍靈寵,對一只靈寵也這么溫柔,這樣的人,應(yīng)該沒那么可怕才對吧? 勞煩周道友,沈鶴之道:此山之行,不知要耽擱多少時日,若道友有什么要事,盡可去做,吾等記得回去的路途,自行回去便是。 周家弟子搖搖頭道:應(yīng)該的,我們本是聽候吩咐,哪有什么要事,道兄不必言謝。 沈鶴之點點頭,看了看兩位同門的情況,又將視線投注到天靈脈上。先前被突破打斷了思緒,他還要繼續(xù)領(lǐng)悟。 六安接下了給陳立傳消息的活,抽了沈鶴之一縷氣息附在傳訊玉箭上,將沈鶴之想要說的話封存在傳訊玉箭上,然后施展了一個障眼法,在那周家弟子的眼皮子底下,將那傳訊玉箭送了出去。 然后,六安放開了神識,開始在山中搜尋一些好玩的東西來打發(fā)時間但愿不要再遇到傳宗接代了。 神識略過苗玄的時候,它還在盡職盡責(zé)的盯著王楊至和慕喬曦,六安小爪子揉了揉額頭,有些無奈。 他不禁探出神識,在那兩人身上掃了一下,發(fā)現(xiàn)兩人竟然已經(jīng)完事兒,各自穿好了衣服,靠在一起說話。 咦,這么快? 六安好奇的聽起了墻腳。 天靈脈,還得借助南天靈會,否則就像先前那樣,被天靈脈的靈氣攻擊。 你不知道,你簡直嚇?biāo)牢伊恕?/br> 是我太冒失,嚇到喬曦兒了,我的錯。 兩個人的聲音還帶著做了某種事情之后的慵懶,王楊至嘆息一聲道:我只是太渴望成功,也不想你繼續(xù)跟著我顛沛流離,受盡苦楚。 我要不擇手段變強,讓所有人都仰望我,不能再踐踏我。讓我們二人能夠正大光明的走到人前,讓所有都看到,對所有人宣布你是我的妻子,我的道侶。讓所有人知道,你的選擇沒有錯,是他們有眼無珠。 慕喬曦十分感動:至哥我會幫你的。你如今已近金丹期,修行如此之快,比我所見的所有人都厲害,你實在不必如此拼命。 六安原本因為兩個人甜膩膩的話渾身不適,身上的毛都炸開了。聽到慕喬曦的話,他才反應(yīng)過來,王楊至竟然已經(jīng)筑基后期了? 六安的神識在王楊至身上一掃,這實力竟然真的是筑基后期。而且詭異的是,他的根基雖不說如何扎實,卻也符合大多數(shù)修真界修士的情況,完全不像楊道彥那樣虛浮??梢宰C明,他是實打?qū)嵉奶嵘怯檬裁词侄斡泊呱先サ摹?/br> 這就很奇怪了。 一年前,王楊至實力不過在筑基期左右,只用了一年的時間竟然就晉升到筑基后期,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雖說他家大崽子不刻意壓制實力也能達(dá)到這樣的速度,但王楊至能跟他家鶴兒比嗎? 六安怎么想,怎么覺得奇怪。 六安的神識又掃了掃他身邊的慕喬曦,金丹中期實力,除了靈氣有些混亂之外,看起來沒什么問題。想到剛才他倆在做什么,靈氣混亂也不奇怪。 但,王楊至實力提升如此之快,還是叫六安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個姓王的這一年到底做了什么?也不知苗玄知不知道情況。 兩人還在對話。 王楊至悵然道:以前我在王家,分明是嫡子,卻因沒有母族幫襯,被繼夫人磋磨,灰溜溜的趕出家門。 回到母親交給我的商行,商行卻又被惡仆把持,甚至將祖上傳承的秘境,都被他挪為己用,以之來收買高階修士,為他賣命。 我不過拿回自己的東西,世人卻罵我忘恩負(fù)義。我以為清者自清,誰知卻是越加被抹黑。 現(xiàn)在我明白了,實力不足,說什么都沒用。若我實力足夠,誰還敢輕慢于我?喬曦兒,你不要勸我了,我吃夠了實力低微的苦,不論如何,我都要得到實力。 至哥 慕喬曦抱著王楊至的脖頸:我會幫你的,至哥。 她深吸一口氣:此次南天靈會,我慕家自然也會前來參加,我可以聯(lián)系我的弟弟們,讓他們幫我,或許能弄到一個進(jìn)去南天靈會的名額。 只要能夠進(jìn)入南天靈會,以至哥的天賦,定然能順利晉升金丹期! 王楊至低頭親了親慕喬曦的額頭:多謝喬曦兒。 兩個人又抱著說了一會兒體己話,六安卻覺得王楊至哪里不對勁,但真要他說什么,他一時又說不上來。 這種不受掌控的感覺可真難受。 六安煩躁的薅了薅自己的頭毛,過了一會兒,六安對苗玄傳音詢問王楊至的情況。 他這一路都做了什么? 苗玄想了想道:他們一路躲避慕家的圍追堵截,屬下跟他們東奔西跑,除了傳宗接代,屬下也沒見他們做什么正經(jīng)事。 六安: 苗玄的尾巴甩到身前,他一雙碧眼盯著那一翹一翹的尾巴尖兒,忽地伸出爪子對尾巴使勁掏啊掏啊掏,一邊還在對六安說:其實屬下也不敢靠他們太近,怕被他們發(fā)現(xiàn)。 六安一頭黑線的看著他像對仇人似的對自己的尾巴下手,再看他這三心二意的樣子,忽然有些懷疑讓一只貓去做監(jiān)視的工作,是不是做錯了? 沒有什么異常? 苗玄兩爪一把將那不斷挑逗他的尾巴按住,讓它不能再動,然后想了想道:他們進(jìn)入山洞休息的時候,屬下看不到他們在做什么,卻也一直用靈識監(jiān)視過他們,他們還是什么都沒做。 出了山洞,他們就更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了。 六安想了想:那他突破的時候,你有沒有注意到他有什么不妥? 他突破很快,苗玄說:屬下也奇怪他修行的速度為何會這么快,但他每次突破都在屬下眼前,屬下即使仔細(xì)看,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 這就很奇怪了。 難道是他想多了,這個王楊至和他的大崽子一樣,也是領(lǐng)悟力強大的天才? 六安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這樣的話,何萍兒想要報仇可就沒那么容易了。她如今才勉強到筑基初期,王楊至已經(jīng)接近金丹期,他身邊的慕喬曦還是金丹中期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