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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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陣法在激烈的振動中緩緩停下,而那個巨大的豁口也漸漸合攏,重新變成方才平整的樣子。 四人重新匯集過來,臉上那絲驚慌還沒徹底散去。 元嬰初期的修真者老袁走到狐貍所在的那塊巨石下方,恭敬的向他行禮:多謝閣下不計前嫌,出手相救。 那原本對狐妖采取無視態(tài)度的三人也走到老袁身邊,向狐貍賠禮道歉。 六安并未表態(tài),既沒有說原諒,也沒有拒絕他們的賠禮,他只是抬起爪子在那塊石頭上磨了磨,磨出一些石粉,漱漱的掉落下去。 既然你們不懂得這個陣法,那就不要輕易嘗試。說好要將得到的寶物分一半給我,如今還沒有影兒你們就沒了性命,我豈不就虧大了? 四人聽到六安的話不禁低下了頭。 雖然從這只狐妖嘴里說出來的話不怎么好聽,但他說的都是事實。 看他的樣子,狐妖對這座陣法的了解比他們還多。 方才他們自己出了差錯,他本可以不救的。若是不救,就這么讓他們丟了性命,說不得他還能獨吞這陣法之下的東西。 如今他選擇了救他們,不論出于何種目的,他們都理應感激。 閣下教訓得是,是我們太盲目不考慮后果。 見他們一個個認錯態(tài)度良好的樣子,六安忍不住伸出爪子撓了撓頭,這幾個突然變這么順從,六安還有些不習慣。 六安吃軟不吃硬,見他們露出這副模樣,一時不知如何對付。 沈鶴之道:小祖宗,他們或許是想讓小祖宗告訴他們破解那陣法的辦法。 六安恍然,看著那些人道:如果你們想知道如何解開陣法,不必這么拐彎抹角,我也不是不能告訴你們。 四人微微一愣,抬頭盯著那只皮毛順滑,看起來非常漂亮的橙紅色大狐貍,沒想到他會這么果斷干脆,竟然會愿意告訴他們破解陣法的辦法。 其實他們還沒想到這里來著。 老袁道:閣下誤會了,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真心感謝閣下的救命之恩。 狐貍擺擺手:感激不感激的,我沒興趣和你們浪費時間,我就一句話,你要不要破陣? 四人面面相覷,既然狐妖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份上,他們難道還能拒絕不成? 請閣下指點迷津? 托這幾個修真者胡亂鼓搗的福,六安一開始原本也不知道如何解開這個陣法,但如今卻也有了一些眉目。 不過,六安的辦法也需要人手,僅靠他和沈鶴之是不可能的。如今有現(xiàn)成的苦力在,六安也不是小氣得不能將破陣的方法分享給他們的。 六安對沈鶴之傳音道:我將我推算出來的破陣方法告訴他們,一會兒你仔細將破陣的方法和那個陣法一并記下來,如果破解的方法是正確的,這兩者結(jié)合起來記憶也更加事半功倍。 沈鶴之點點頭。 這座天然陣法,乃是一種風屬性防御和攻擊一體的陣法,也是一種自然形成的先天陣法,于沈鶴之體悟風屬性之道有用。 將其記下來,對沈鶴之百利而無一害。 能夠有幸參與風屬性先天陣法的破解,不得不說,沈鶴之如今的運道與當初真已經(jīng)是天差地別。 當然,那直接進行陣法破解的一行人能夠遇上六安二人,也是他們的好運氣。 六安將破解陣法的方法告訴他們,幾人雖然覺得這辦法與他們所的考慮南轅北轍,但他們也沒有向六安提出質(zhì)疑。 四人重新回到那陣法上,按照六安的指點,開始重新掐起手決,以一種奇怪的韻律對那陣法灌注靈氣。 六安并不是將方法傳給他們之后就甩手不管,畢竟解開陣法的手段也只是他的推測。 他注視著那四人的行動,隨著解陣的深入,又不斷地對那四人傳音,調(diào)整他們的動作。 解陣期間,那陣法發(fā)生了好幾次暴動,幸而六安動作即時,在釀成不可挽回的損失之前,又將其重新調(diào)整了回來。一路有驚無險,終于,四人腳下的那片土地露出了令人安心的平穩(wěn)聲響。 咔嚓。 好像有什么東西被打開了,四人從那塊土地上跳開,不多時,便是一道青色的風柱在那陣法上憑空而生。 風柱不過瞬息便躥升至與山谷最高處齊平的位置,柱身乃是高速旋轉(zhuǎn)的風流,風柱柱身邊緣,大大小小極為不規(guī)則,也不穩(wěn)定,顫顫巍巍的維持著。 然而,這看似柔柔弱弱的青色風柱竟好似帶著強大的吸力,附近山谷中那些呼嘯的亂流不過稍有靠近,便被它整個拉扯,吸收進了青色的風柱之中。 風柱底下的幾人眼睜睜看著這跟風柱在不斷的吸納風流,越加壯大,他們不得不一退再退,遠遠的避開,以防被風柱給吸了進去。 六安看著這個似乎一點消停的意思都沒有的風柱:看來咱們還要再等一會兒。 不知那風柱之中是什么,他們也不可能冒險闖進去,剩下的也只有等了。 四人架著那位傷員看著青色風柱,也不知道方才他們?nèi)绱死鬯览刍畹?,打開這座陣法有沒有用,若里面沒有東西,他們只是將這道青色風柱放出來,豈不是白忙活了一場? 愿那陣法里面是真有什么寶物存在吧。 有人在等待風靈氣消散,有人則在抓緊時間感悟,甚至還希望那道風柱能維持得更久一點。 這人,就是聽從六安的指點,從那四人破解陣法開始,一直到那青色風柱形成,都一直在體悟、記錄的沈鶴之。 不僅那座先天陣法,就連那道風柱也給了他許多靈感。 沈鶴之的雙目閃爍著點點星光,這個時候,他的淵瞳竟然也還開著。 六安將一根血色靈草塞進沈鶴之的嘴里,以免他太過投入,忘了補充靈草導致淵瞳的能量供應不足而中斷了。 他看得出沈鶴之如今似乎已經(jīng)陷入了冥冥感悟之中,若是因為淵瞳的關(guān)閉而導致感悟被打斷,那就太可惜了。 青色的風柱在吟風谷中肆虐了好長一段時間,一直到三天后,那無限擴張至小半個吟風谷的風柱才稍稍有停止的趨勢,漸漸趨于平緩。 而當風柱不再向外擴張之后,沈鶴之的體悟也順利的結(jié)束了。 如何?一直關(guān)注著沈鶴之進展的六安問道。 沈鶴之略有些遺憾道:若不是與rou身分離,這次感悟或許可以一舉沖破到元嬰期。 六安道:那是好事。 倒沒想到一個先天陣法竟然有這么大的作用。 不過,此物乃天道的杰作,悟性高的人借助先天陣法,甚至可以與天道直接溝通,那修行起來自然是事半功倍的。 沈鶴之聽到六安的話,也釋然了。 的確,是一件好事。 盡管沈鶴之還在錘煉靈魂,但眼下沈鶴之的靈魂之力,以及心境也不過剛好與他的金丹后期實力相匹配罷了。 按照六安的經(jīng)驗,修真者的靈魂之力與心境最好要保持著優(yōu)于身體實力至少一個小境界的情況,才是最好的修行狀態(tài)。 如此一來,才能保證修真者的實力不會停滯不前。 沈鶴之如今心境感悟有所突破,雖因rou身的限制而沒能突破到元嬰期,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心境感悟在那里,日后重新回歸rou身之后,沈鶴之的突破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也不過是晚了一些罷了。 而且,哪怕沈鶴之rou身沒有出什么狀況,在秘境之中突破元嬰期也是不可能的。 想通之后,沈鶴之便不再糾結(jié)于此事。 青色的風柱停止擴大之后,便又開始緩慢縮小,好像風柱之中,有什么東西正在吸收風柱的能量。 等待了三日,幾乎有些喪失了信心的那四人終于松了一口氣,看樣子,那里面或許真有什么寶物。 接下來,又是一段漫長的等待。 先前被六安和沈鶴之留在落腳處尋找風靈氣精華的大風鳥曾有幾次好奇過來查看。不過那青色風柱對它的吸引力顯然不如那些風靈氣精華來得大,它不過來看了幾眼,便在六安的默許下又離開了。 三日復三日,從開啟陣法到現(xiàn)在,總共過去了九日,那道青色的風柱終于恢復了一開始那般大小。 當青色風柱最開始吸收的那些風流被消耗一空后,那青色風柱好像被下方的某個東西猛的一扯,無形的力量瞬間將那風柱給整個抽干了。 原本陣法所在的位置,露出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幾人迅速趕到那片坑洞之外,但還不等他們看清,便有一道金黃的銳光猛的砸了過來。 六安揮揮手將攻擊打散:臉都不敢露的人也想摘桃子? 所有覬覦寶貝之人,一律斬殺,不必留手。 是! 那四人當然不是什么善茬,當初對不明就里的六安都沒有留手,現(xiàn)下這些出手攻擊的,定然是察覺到那道聲勢浩大的青色風柱后趕來截胡的,他們怎么可能放任? 攻擊從四面八方飛來,六安坐鎮(zhèn)坑邊,不放任何人靠近此處半步,沈鶴之為他戒備,以防有什么疏漏。 而那四人,則在外圍攻擊,并且向那些圍攻過來的人推進,奮力拼殺。 這個一同開啟先天陣法的臨時組合,竟然還頗有幾分默契。 第二百零五章 六安的眼睛在四周巡視,發(fā)現(xiàn)攻擊主要從五個方向來,也就是說,除去那些可能正在觀望的,敵人至少有五波。 那道青色風柱的聲勢太厲害,吸引來的人還真不少。 開啟陣法的四人實力雖然不錯,但他們先前為了開啟陣法消耗了不少,敵人又著實有些多,便有些招架不住了。 六安看著眼下的形式,他若不出馬,這些人只怕還解決不了。 正說著,那些發(fā)動攻擊的人似乎見那四人已經(jīng)顯露頹勢,如今只是強撐著,有些沉不住氣的,便跳了出來,飛快向此處飛來,意圖強行闖入,奪取那坑中的寶貝。 眼看那些人一邊攻擊,一邊越飛越近,六安心道,看來,守在這里并不是最好的選擇。 先確定那陣法之下的究竟是什么東西吧。 六安將靈識探入那個坑中探查。 在不確定那坑洞中究竟是什么東西的時候,將靈識探入是有些冒險的。不過,眼下是非常時期,未免一不留神將東西丟了,還是帶在身上比較好。 在六安探查那個大坑的時候,四人也有了新的動作。 從方才解開陣法的時候六安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四個身上不知使用了什么寶物或是某種特殊法術(shù),似乎能夠?qū)L靈氣聚集在自己身側(cè)。 而此處吟風谷,就是風靈氣十分充沛之地,正好可以為他們所用。四人的靈氣雖然有所消耗,但若聯(lián)合起來,攪弄一時風云卻是不成問題的。 只見他們身上忽地生出了一種古怪的力量,吟風谷中四散亂竄的風流竟然被他們號召而來,凝聚在他們周身,一股巨大的風靈氣瞬間在他們之間形成,化作一圍風墻,那幾個沖在最前頭的敵人停止不及,一頭撞在那風靈氣場上,竟是慘叫一聲都沒有,便被攪成了粉碎。 血腥灑落一地。 這一下,將那些敵人嚇得不輕。 風屬性的暴戾用于攻擊上,那兇殘的沖擊力的確是令人望而生畏。 有打頭陣的那些冤魂的前車之鑒,那些之后趕來的修真者臉色大變,趕緊停駐腳步,懸在半空與那幾人對峙。 那風靈氣場看起來著實有些唬人,空氣中彌漫的血腥氣簡直令人心顫。 抽空注視著這邊的六安卻知道,那風墻不過是紙老虎,四人如今早已強弩之末,不過強撐著維持眼下的這般氣場罷了。 只要那些人稍稍攻擊幾下,那風靈氣場很快就會撐不住倒塌了。 現(xiàn)在他們被一時的威力所震懾,但那些人并不蠢,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反應過來,如今也只能稍稍拖延一些時間罷了。 六安此時已將靈識探到了那個土坑底部,然而里面卻是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不是里面沒有什么寶物,也不是寶物已經(jīng)被什么人盜走,而是那下方還有一個巨大的空間,里面似乎還有幾扇門,不知通向何處,不知道哪一個方向才能通往真正的寶物所在。 六安有些頭疼。 他們在這里辛辛苦苦的解開陣法,沒想到里面竟然還有一個秘密空間,這陣法明明是先天陣法,為何守護的地方卻又帶著人為的痕跡? 難道這先天陣法,是建造這吟風谷之人用某種力量從某處搬來守護這座地下城的? 若是如此,那先天陣法能夠出現(xiàn)在這片平平無奇的地方似乎也能說得通了。 只是他有些不甘心,若是要進地下城探索,他便不能守在外面了。他離開以后,那些人便也會進入那地下城中,也有機會取得那些寶物。 但,明明是他們解開的陣法,卻為何要讓那些人占得便宜? 倒也不是擔心放任那些人進入地下城,會被他們搶先得到寶物,六安只是因讓那些想要截胡的人白白撿了便宜而不爽。 他飛快的轉(zhuǎn)動腦子,隨后心中升起一個想法。 既然能將這座陣法解開,也未嘗不能將其重新開啟!只是怎么才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nèi)將陣法啟動,將那些人抵擋在外,還需要他好好思考一番。 那四人不能抵擋多久,他必須盡快找到辦法。 六安想了想,對沈鶴之傳音:鶴兒,我需要 在沈鶴之的感悟與六安的陣法造詣結(jié)合之下,兩人很快商量出了一條可行之路。 回來,跳下去! 六安對那四人傳音道。 四人還在咬牙抵擋那些人的攻擊,若不是風靈氣場將那些人唬住,這會兒他們早就已經(jīng)堅持不住了。 聽到六安的傳音,四人沒有遲疑,轉(zhuǎn)身就往那大坑跑。 而同一時間,六安也將那一行人中的傷員一腳踹進了坑里。四人齊刷刷的跳進去,圍攻他們的敵人反應過來,趕緊以最快的速度撲去。 而這時,六安身上猛的一陣火焰暴漲,一股可怕的火弧自他周身旋飛擴散開去,片刻間便點燃了那四人引來的,還未消散的風靈氣場。 呼! 火焰猛然躥升老高,將中間那處坑洞包裹的嚴嚴實實。 六安的狐火不是尋常的火系靈氣,等那些敵人艱難的施展手段突破那道風火墻后,先前打開陣法露出來的那個大坑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該死的!被擺了一道!望著那片沒有任何異常的土地,最先到達此處的幾人臉色很是難看。 他們是被那道古怪的風柱吸引來的,犧牲了不少同路來的人后,才勉強穿過了吟風谷外那些古怪的灰光,潛入谷中埋伏等待時機。 沒想到,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