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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枯靈老祖給逃走了?六安皺了皺眉,還以為那些妖族會將那利用他們恢復力量的魔修殘魂給撕了,這都能被他逃出去,這枯靈老祖還真是夠難纏的。 不過,慕家的三人有封神錐在手,在赤煙洞沒有得手,想必不會罷休,那枯靈老祖,不用特意去管。 第三百九十五章 赤煙洞被憤怒的妖族鏟平,苗玄也徹底脫離了胡柒妹的勢力,可以專心跟隨六安身邊。 不過,六安如今還是凌乾仙宗的長老,圣九玦可以躲在蒼彌世界偷渡到凌乾仙宗,苗玄卻不行,怎么安排苗玄就是個問題了。 沈鶴之雖是凌乾仙宗的少宗主,但一心修煉,并沒有發(fā)展什么勢力,手底下只有一座六合丹堂 不過,通過這些年的經營,陳立已將六合丹堂擴大了許多,甚至向凌乾仙宗附近的小城輻射,開了好幾家分店。 先前遣人向六合丹堂送藥之時,陳立還露出想要將六個丹堂推往更大的城池的野心,若是如此,僅靠一些金丹期,元嬰期的宗衛(wèi)坐鎮(zhèn)就有些不夠看了。 苗玄性子安靜,也有坐鎮(zhèn)赤煙洞的經驗,不如還是讓他前去當看顧? 苗玄雖只一人,且常年潛伏在赤煙洞不在他身邊,但給他打聽了不少消息,功勞一點也小。雖然當看顧比較無聊,但正好有時間修煉,也算是變相給他放個假了。 六安想了想,覺得這個安排不錯,正要叫沈鶴之起一條中品靈脈出來作為獎賞交給苗玄,先前一直蹲在六安肩頭的圣九玦卻突然一躍到了苗玄的肩頭。 苗玄雖然驚了驚,卻不敢動。 這只奇怪的狐妖不僅是尊主的身邊妖,本身給他的感覺也十分危險,現在靠近了更是如此,那種血脈上被壓制的感覺讓他完全升不起反抗的心思。 圣前輩,怎么了? 圣九玦沒有回答,他在苗玄身上嗅了嗅,然后打了個噴嚏。 苗玄抬手嗅了嗅袍袖,赤煙洞中氣息混雜,屬下常年在赤煙洞中坐鎮(zhèn),難免會沾染上一些,不太好清除。這位圣前輩如此,難道是屬下沾染了什么不好的味道? 尊上的契約者都稱這只狐妖為前輩,那他跟著叫應該不會錯。 圣九玦卻搖搖頭,它從苗玄身上跳下,圍著苗玄轉了幾圈,四處嗅了嗅,而后又跳到苗玄的另一邊肩頭,在苗玄的身上這里拍拍,那里拍拍,似乎在確認什么。 老狐貍,你發(fā)現了什么? 圣九玦對苗玄道,你化成原型讓我看看。 苗玄看了六安一眼,見他不反對,便化作了原型。 苗玄本體是一只碧眼黑貓,如今修煉到分神期,體型大約跟老虎差不多大,也可以利用秘術變大或變小。苗玄化作老虎大小,乖乖任由手臂長的狐貍蹲在它頭頂。 圣九玦從苗玄頭頂上跳下,圍著大貓又轉了兩圈。 而后,圣九玦抬爪在苗玄的心腹處拍了拍,這里,你可有感覺不適? 苗玄有些疑惑,卻是搖搖頭,未有。 圣九玦后退兩步,對六安道,你來試試。 六安的視線落在苗玄的心腹處,他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圣九玦的意思,于是他抬手,一擊絨黃色的柔光向苗玄打去。 苗玄并未感覺到這股柔光的威脅,也沒有反抗,只是當那道柔光落在心腹處之后,便好像瞬間沸騰了血液,被打中的那處就如同驟然被蛛網纏縛,又猛然收縮一般,而后就傳來了一股錐心之疼。 喵 苗玄沒忍住一聲慘叫歪倒在地上,四肢收緊,疼得在地上翻滾。 六安走近,按住黑色大貓的身軀止住苗玄的動作,他的手掌在那處位置虛虛一拂,它是遭了暗算? 圣九玦抬爪在苗玄心腹處碰了碰,恐怕是。 這是一種咒術,下在它身上,施咒者不僅可以隨時掌握它的位置,甚至還可以短暫控制它的行動。必要的時候,若令咒術自爆,還可以將人重傷。 看來我們選擇在此處會面,倒還沒錯。至少沒有暴露凌乾仙宗? 六安眉頭緊皺,看向因凈化之力消散后,稍稍有些平復下來的苗玄,你在赤煙洞時,可曾被人近過身? 苗玄晃了晃腦袋,不曾,屬下行事十分小心,不敢有一絲疏忽。 胡柒妹本就信不過苗玄,雖給它赤煙洞二當家的身份,實則對他處處提防,并不讓苗玄接觸赤煙洞勢力的核心。 胡柒妹與楊宇丞的聯手,以及在赤煙洞安插探子之事,也是苗玄私下調查才得知的。 知道胡柒妹視自己為眼中釘,苗玄當然是加倍小心,若是胡柒妹有什么異動,苗玄立刻就能反應過來。 如今竟然神不知鬼不覺遭了暗算,難道是在別的地方疏忽了? 沈鶴之疑道,如此歹毒的咒術,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下在人身上不成? 越是厲害的術法,限制與所需的準備也就越多,若是憑空就能落在人身上,未免有些不合常理,而且也太過可怕。 苗玄本身實力不弱,如此小心都中了招,究竟是何人所為?既然有將咒術下在苗玄身上的實力,又是為了什么目的而采取這種迂回的手段,而不是直接解決了苗玄? 難道下咒之人察覺苗玄背后其人,是以做了這番準備?對方如今又知道了多少? 六安也只能搖頭,我們連苗玄何時被人下咒都不知,也無從推測。 六安又問圣九玦,這咒術除了可以察知中咒者的下落,還有什么作用?我們如今在這里說的話會不會也叫幕后之人知曉了? 圣九玦抖了抖耳朵,若是下咒之人親自施展的咒術,恐怕這只小貓妖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施咒者的眼睛。 不過不用擔心,這只小貓妖身上的咒術倒沒有這么厲害,頂多也就是讓施咒能夠感知到它的些許動靜罷了,并不是事無巨細都能得知。 這其中有什么講究? 圣九玦抬起爪子薅了薅腳邊的雜草,簡而言之,就像你給臭小子制作的保命之物一樣。雖然力量是等同的,但由你親自施展的術法,和讓臭小子使用保命之物所施展的效果自然不同。 下在這小貓妖身上的咒術,是別人制作好的成品,而后被施咒者用來下在小貓妖身上。不是他自己的東西,效果當然大打折扣。 方才是六安的凈化之力撞上了咒術,激起了咒術的反應,才使得苗玄劇痛不已,凈化之力消散之后,咒術便平靜下來,現在苗玄已經恢復了。 只是那咒術并未解開。 真是奇怪,圣九玦喃喃自語,最近怎么到處都是上古之物,難道那些上古老家伙的東西都被人掘出來了不成? 上古之物?六安奇道,你難道遇到了什么? 圣九玦身形一僵。 血海發(fā)生的事情簡直是它的黑歷史,它原本想讓那件事爛在肚子里,沒想到一不小心就說漏了嘴。 在六安懷疑的注視下,圣九玦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那咒術想必是從上古流傳下來,類似靈符陣盤一類的東西,正好被現在的人撿到而使用了。 之前在那個地方,也就是和你們分開那會兒,我遇到了一伙人,為首那個人手中,有上古傳下的御獸環(huán)。 御獸環(huán)?! 六安上下打量圣九玦,你被人抓住了? 平白無故怎么會看到御獸環(huán)?那血海世界里也不太可能有妖族存在,六安唯一知道的一只,也就是圣九玦了。 怪不得匯合之后圣九玦有些怪怪的,它被凈靈池困了十數萬年,最是厭惡被束縛,它莫不是被上古御獸環(huán)嚇到了? 六安先前就覺得有些奇怪,南靖然也去過血海世界,但顯然并不曾親歷血海上發(fā)生的那一幕。 以圣九玦的性子,哪怕兩人在血海世界相遇,圣九玦也不可能主動對南靖然說起它看到的東西,可之前傳訊讓他們匯合的是南靖然,且南靖然甚至知道圣九玦的本體。 如今看來,莫不是圣九玦被人抓住,差點被戴上了御獸環(huán),而被南靖然出手救了?然后圣九玦投桃報李,順口就向南靖然透露了血海的事? 六安不知道他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他給了眼神有些游離的圣九玦一個之后再算賬的眼神。 沈鶴之出言轉移話題,這咒術放在它身上終是隱患,要如何解? 六安道,方才我用秘術試探,這咒術便起了劇烈反應,雖說有些作用,但我怕秘術還未將咒術消除,那咒術便直接被刺激發(fā)作了。 六安所說的秘術,其實就是凈化之力。若咒術發(fā)作,苗玄必然身受重傷,這不是六安想看到的。 圣九玦有些苦惱,這咒術有些麻煩,我不擅長解咒,也不太清楚解咒的方法。 這咒術雖然是上古流傳下來的,但在上古也僅僅是對一些實力低微的生靈有效,像圣九玦這樣的強大妖族,硬抗都能抗過咒術發(fā)作效果,當然不會去研究如何解咒。 只是現在的這些修真者實力不足,血脈之力也稀薄,很難抵抗咒術的發(fā)作,是以這些上古的東西才變得棘手起來。 沈鶴之道,小祖宗的秘術可以激起那咒術的反應,不若小祖宗與我練手試試。 沈鶴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他想要借六安的力量激起咒術的反應,而后由他施展黧淵魔瞳,看能不能抓住咒術的破綻,將咒術破除。 六安想了想,那便試試吧。 圣九玦道,解咒是個精細活,由我來制住這只小貓妖。 六安和沈鶴之的力量都要小心遮掩不能被外人知道,哪怕苗玄是六安的忠心下屬也不行。六安向圣九玦點點頭,交給你了。 雖然三言兩語就被安排了,苗玄也知道好歹,便也不多問,也不多看,乖乖任由那一人二妖對它施為。 圣九玦伸出爪子憑空畫了幾個奇怪的記號,一股力量便落在苗玄的身上,讓它的思緒變得有些混沌起來。 來。 第三百九十六章 趁苗玄短暫失去意識,六安抬手又是一記凈化之力落在苗玄那心腹處。 先前以凈化之力試探過一次,那咒術的反應過大,若再來一次恐怕就要激起咒術的反應了,這一回六安有意克制,所用的凈化之力不過先前的五成。 即使只是先前的一半力量,凈化之力也足夠激起咒術的反應。又是一陣劇痛傳開,即使已經暫時失去了意識,苗玄還是疼得四肢抽搐,若不是圣九玦制住,這只大貓只怕都縮成一團了。 沈鶴之與六安自有默契,六安的凈化之力一出,他的淵瞳便已開啟。 點點金色的星光在他漆黑的眼眸中閃爍,沈鶴之凝視著咒術所在的位置,那里因為六安凈化之力的激發(fā),能量異常活躍。 落在沈鶴之的眼中,那是一團散發(fā)著黑色光芒的蛛網一般的能量,那些層層收緊的蛛絲上生長著無數細小的毛刺,蛛網每收縮一下,那毛刺便密密麻麻的扎在身上,僅僅是看著都覺得疼。 若不能解除咒術,苗玄就會不停遭受折磨,沈鶴之不禁調集了更多的淵瞳之力,以求快些找到那咒術的破綻。 原本不過是星星點點的金光漸漸蔓延開來,將沈鶴之的整個眼眸都染成了金色,六安見那咒術漸漸減弱,沈鶴之還不曾找到破除咒術的方法,便狠心再用了一次凈化之力。 就在凈化之力再次激發(fā)咒術的一剎那,沈鶴之忽地在那絨黃與純黑兩色的碰撞之中看到了一絲極其細微的血線。 沈鶴之眸光一凝,一縷金光閃過,仿佛一根rou眼不可見的細針,直直扎在了那根血線之上。 細針扎之即融,直接化入了那咒術的蛛網之中,而后,那蛛網便以此為向四方塌陷開去,不多時便灰飛煙滅了。 沈鶴之閉了閉眼睛。 使用淵瞳看似輕松,但以淵瞳破障之時,自身本身也會被無數迷障所惑,一不小心便會迷失其中,極其考驗心力。 而且,淵瞳雖可以吸收游離的生死血氣,但每次使用淵瞳都會劇烈消耗,周遭那點游離的生死血氣根本無法供應淵瞳的使用。 沈鶴之如今還能任意使用淵瞳,消耗的都是先前吞噬那吃人鬼圣地的黧淵魔瞳,以及魔王心臟之中的生死血氣積累的力量,可以說是用一點少一點,平時吸收的這些生死血氣不過是杯水車薪。 也是因此,這雙黧淵魔瞳常年都處于饑渴的狀態(tài),也怪不得踏入混亂之域后,就躁動得沈鶴之都壓制不住,還被南靖然看出了一些端倪。 這一次,苗玄所中的咒術并不簡單,耗費的力量也比以往都要多,為了破除苗玄身上所中的咒術,沈鶴之的這雙黧淵魔瞳難免也有些疲憊。 以六安對沈鶴之的了解,他自然看出這次使用淵瞳之后,沈鶴之的反應與以往不同。 他抬手撐了撐沈鶴之的肩頭,不要勉強,近來你這雙眼睛使用得太頻繁,接下來你,盡量不要再動用。 最近不是在魔窟里開啟暗藏的空間,就是在試煉塔下讀取黧淵魔族的傳承文字,沈鶴之的淵瞳使用得確實太多了。 六安自然知道沈鶴之的淵瞳有何缺陷,更何況少了沈鶴之體內原本的魔族血脈支撐,若這雙淵瞳使用過渡,六安也不敢保證是否有什么后遺癥。 休養(yǎng)生息是必要的,哪怕空氣之中游離的生死血氣再少,也是一些補充,好歹能緩解一下不是。 不過,既然留下了這雙眼睛,且這雙眼睛的作用也不能輕易舍去,若不能補充力量也始終是個問題。 他們不是魔修,黧淵魔瞳所需要的生死血氣自然不可能以魔修的手段獲取,那么,他們可能需要主動去一些生死血氣濃郁的地方碰運氣比如戰(zhàn)場,或是去狩獵那些修行血之一道的邪惡魔修。 六安心中生出一些粗略的想法,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他看向似乎已經徹底平靜下來的黑色大貓,怎么樣,它身上的咒術解了嗎? 圣九玦在黑色大貓身上到處拍了拍,看來已經差不多解開了。 而后,圣九玦在黑色大貓身上劃拉了一下,眼睛半睜不閉,舌頭歪歪掛在嘴邊的大貓幽幽轉醒。 圣九玦重新跳回六安肩頭上,而后看了沈鶴之一眼。 這臭小子的眼睛還真好用的,可惜就是限制太多,而且沈鶴之如今又是仙修,還是純粹的人族,用起來就更不太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