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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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幸在他們來之前的這段時間,應(yīng)該并無人進出這個凡俗界,否則那防護罩應(yīng)該已經(jīng)早就破了。 賀光嚴笑笑,至少等到了你們的支援,他們,也不算白白犧牲了。 不過,賀光嚴說他們宗門將凡俗界中的魔都已經(jīng)扼殺了這一點,六安卻不太認同,那些消失的怪物尸體就是佐證。 你可知,數(shù)年之前,可有什么魔道入侵過這個凡俗界? 數(shù)年之前? 第四百四十章 你說你將那些跟著你進入凡俗界的怪物都殺死了,見賀光嚴十分疑惑的樣子,六安補充道,但同你一塊兒落下來的那些怪物尸體,卻已經(jīng)不見了。 什么? 賀光嚴的臉色一變,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前輩的意思是,這凡俗界中,還是有魔道的人潛入進來了? 盡管所有人都不想承認,但這卻是一個事實,恐怕是的。 魔道即使死后,身上的魔氣也是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散去。普通人和那些野獸,但凡接觸一點都會受影響,野獸更是會畏懼其力量,根本不敢接近。 那些魔道的尸身絕對不會是被野獸或是被普通人拖走的,加上附近殘留的同樣的魔氣,有其他魔道在這個修真界中毋庸置疑。 不過,那個宗門的人犧牲性命所布下的陣法,在六安一行人到來之前并未有所破損,可見這一年來應(yīng)當是無人經(jīng)陣法進入。 若那個在凡俗界中的人并無別的進出方法,那想必在陣法成型之前,那魔道中人便已經(jīng)潛伏進來了。 數(shù)年之前,那可是在仙魔之戰(zhàn)辦法之前,魔道還真是早早就做了布局。 不過想想沈鶴之的母族,倒也不例外了。當初沈鶴之身邊若不是有他在,若沈鶴之沒有去參加祈仙會,沒準現(xiàn)在也是魔道手中竊取氣運的一顆棋子。 你想必知道其中的重要性,六安強調(diào),如今你們宗門還活著的,恐怕也只剩下你了,還請你務(wù)必回想起來。我想,你也不想你同門的犧牲變得毫無意義? 賀光嚴點點頭,我知道。 他以食指點住額心揉了揉,數(shù)年,數(shù)年之前 他又問,為何是數(shù)年之前? 六安道,在你醒來之前,我們也在盡力打聽其中的消息。且也聽到一則有趣的傳聞,乃是關(guān)于流星的。 賀光嚴聽了,皺了皺眉,一顆藍色,三顆紫色的掃把星火光數(shù)年之前,我好像有些印象。 賀光嚴按了按腦袋,陷入回憶之中。見此,六安和沈鶴之也沒有打擾他。 六安看了沈鶴之一眼,通過契約對沈鶴之傳音道,如今也過去有大半日的時間,你戰(zhàn)團的人,還沒有消息傳來? 并無,沈鶴之小幅度搖搖頭,他寬慰六安道,不過,沒有消息也是好消息,至少他們應(yīng)當并未遇到什么危險。 戰(zhàn)團中的人實力或許未必是頂尖,但反應(yīng)必然不慢,沈鶴之相信,若遇到了危險,戰(zhàn)團的人應(yīng)該不會連求救的機會也沒有。 現(xiàn)在沒有消息,想來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之處了,反正人沒事就行。 我已經(jīng)將此間打聽到的消息傳給了季連,他會代為轉(zhuǎn)告其他戰(zhàn)團中人。關(guān)于那疑似逃脫、且?guī)ё吖治锸w的魔道,他們會多多留心的。 六安點點頭。 這時,賀光嚴也差不多將犄角旮旯的記憶都翻了出來,他神色恍然,我想起來了,好像有那么一回事兒 數(shù)年之前乃是宗門一位駐扎凡俗界的長老,發(fā)現(xiàn)此界有魔道的痕跡,耗費了一些時日將潛伏此間的魔道給抓了出來。 那些凡人看到的所謂掃把星,恐怕正是那位長老與魔道中人交手時的樣子,賀光嚴的聲音頗為緩慢,一邊回憶一邊道,原本長老發(fā)現(xiàn)魔道的痕跡之后,便已向宗門發(fā)出求助的信號。但那魔道一共三人,有人發(fā)現(xiàn)了長老的蹤跡,三人為滅口,便與長老交起手來。 長老的實力略強于那三人,雖是被圍攻,卻也勉強與那三人打成平手。那三人見無法將長老留下,便有心逃走。長老自然不愿放他們離開,正要阻止,哪想到其中一個魔道竟是以逃走為幌子使了個陰招。 魔道手段狠辣,那一下,長老便身受重傷,賀光嚴說到此處時,頓了頓,受了重傷后,長老心知自己不是被魔道殺死便是讓魔道逃走,未免魔道的盤算得逞,便施展了一道秘術(shù) 當宗門的人趕到之后,那位長老的魂燈已滅,而三個魔道也已經(jīng)消失不見。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那三人的氣息已經(jīng)消失在了這個凡俗界中。 宗門當時曾設(shè)法尋找這三個魔道的蹤跡,但失敗了,長老的魂燈之中,也不知為何丟失了最后那段重要的印記。 不過,以當時的情形來看,那三人就算不死,也該是身受重傷,沒有痕跡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離開了凡俗界。 往后的一段時間,駐扎在凡俗界的同門都加強了戒備,確定很長一段時間都再沒有任何異常之后,才將此事放下了。 如今看來,那三人竟還在這個凡俗界中? 恐怕是,六安道,或許,你家宗門的那位長老并沒有將那三人殺死,而是將三人禁錮在了某處,卻沒想到反倒讓那三人逃脫的了你們宗門的搜查。 賀光嚴張了張嘴,他其實想反駁,但六安的猜測并非是無憑無據(jù),雖然那位長老已經(jīng)犧牲,但魔道的確也在凡俗界潛伏下來,他無從反駁。 六安知道他的話觸碰到了對方的痛點,也不再多話,抱歉,是我多言了。 賀光嚴搖頭。 沈鶴之道:你昏迷了年余,如今初醒,還是先休息一番,那魔道的痕跡,便由我們來尋找便是。 賀光嚴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即使清醒了,其實也派不上什么用場,倒也沒有反駁六安二人,我知道,多謝二位前輩。 同賀光嚴交談完,六安和沈鶴之正要離開,突然六安想起了一事,回頭問賀光嚴,對了,賀道友是哪里人? 雖不知道六安為何會這樣問,但賀光嚴還是如實回答,我是修真界土生土長,生于宗門附近的一處城鎮(zhèn),后通過宗門的招新進入宗門。 那,你可曾來過這個凡俗界? 賀光嚴搖頭道,未曾來過,這一次還是頭一回。 前輩為何這樣問 六安搖搖頭,無事,只是有些好奇罷了,你自休息吧。 六安只是好奇那村老與賀光嚴到底都什么關(guān)系,為何村老會對這賀光嚴如此關(guān)心。 可若賀光嚴所說是真,他并未出生在這個凡俗界,又是第一次來這里,還沒多久就昏迷過去了,那,應(yīng)當是不認識村老才是。 那么,問題就不在賀光嚴身上,而是在那村老的身上了? 離開賀光嚴所在的房間之后,六安還是免不了好奇心,他想知道那村老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鶴之了解六安的性子,知道他當是對那村老十分好奇,便為六安指引,小祖宗往這邊走。 沈鶴之一直關(guān)注著那位村老的動靜,便一路引著六安前去尋找那位村老。 村老先前離開賀光嚴的房間之后,便往村里的祠堂去了,六安兩人到祠堂的時候,村老正端端正正的跪在祠堂的牌位前,緊閉雙目,口中不知再念誦什么,又似乎在祈禱。 六安二人沒有刻意隱藏身上的氣息,那種帶有壓迫感的氣息很快便讓村老察覺到了。 村老仍是沉穩(wěn),他對著上方的牌位磕了三個響頭,而后撿起身邊的拐杖,一邊起身,一邊對六安二人道,小老兒或許知道兩位來找的目的。 哦?六安眉頭微動,村老可有話同我們講講? 村老微微頷首,邁步向祠堂外,還請兩位隨小老兒來,此事本也該告知兩位。 六安和沈鶴之倒也不擔(dān)心這個小老頭耍什么花樣,便跟了上去。 三人又在村中七彎八拐,路過了幾處人群聚集的地方,村民們看到他們?nèi)耍梭@訝之外,也不知應(yīng)該做什么反應(yīng),索性他們?nèi)擞趾芸祀x開了。 村老領(lǐng)著他們二人到了一座小茅屋,雖然小茅屋看起來頗為結(jié)實,但與村中的青瓦白墻比起來,卻是有些簡陋了。 小老兒這破房子,讓兩位仙長見笑了。 六安稍稍有些驚訝,這里是你家? 這個村子雖不大,好歹村老也是村中的權(quán)威,不說多好的房子,至少這村老的房子也當與村中的房子差不多吧,怎么僅僅是一些茅屋? 村老知道他們因何而驚訝,卻不打算多說,只大概解釋了一句,這茅屋雖粗陋,卻也是小老兒當年一木一石自己搭起來的,倒也有非同尋常的意義。 既然村老本人都滿意,冷暖自知,六安也不多問。 兩人跟著村老進了屋堂之中,村老請他們二人坐一坐,自己轉(zhuǎn)道去了內(nèi)室,而后不多時,便捧出個造型意外精致的匣子來。 村老將匣子送到六安面前,六安好奇的接過,竟然從盒子上感受到些微靈氣,這是何物? 這是掃把星劃過之時,小老兒偶然得到的寶物,只是小老兒并不知這是何物。 掃把星,你也知道那個掃把星的事,還親眼見過? 幾年之前,村老雖然年輕幾歲,但也該是老邁之身吧,這匣子,是怎么得到的? 村老道,小老兒不僅知道,那時,小老兒正在那幾顆掃把星墜落之地。 你在? 你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算是知道些許,他指著盒子上的一個徽記,那位仙長是想托小老兒將信物交給他宗門之人。 這個徽記,六安記得賀光嚴身上有一塊腰牌,上面正是這個圖案。 怪不得村老對賀光嚴格外關(guān)心,原來竟是因為這個。 既然讓你交給同門,那人已經(jīng)醒了,為何你不拿給他? 村老沉默片刻,小老兒有愧。 第四百四十一章 別看小老兒現(xiàn)在這個樣子,年輕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風(fēng)流快活過 村老早年也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風(fēng)流人物,年紀輕輕就考中了舉人,還得貴人保舉得了個官位。 年少有為,周遭奉承的、吹捧的人圍了一圈又一圈。 一開始他或許還能保持警惕,但久而久之,奉承的話聽多了,便也當了真,漸漸也自命不凡起來,行事便也沒了章法。 也是因此,他犯了一件令他一輩子都內(nèi)心煎熬的錯事。 你的意思是六安聽得撓頭,那幾個交手的人中,有一個是你與那名妓的私生子,而且你的親子,還是個大魔頭? 村老神色悵然,養(yǎng)不教,父之過,是我沒有好好管教他,是我害了他。 村老當初順風(fēng)順水,學(xué)問又好又得貴人考中,人也張揚,自然有人忌恨于他,行下作的手段算計于他卻也是意料之中,沒能盡早察覺也只能怪他自己,更何況也是他心智不堅之過。 他被人暗害,醉酒與一過氣的花樓名妓有染,那名妓挺著個大肚子上官衙一鬧,他失了官位,也失了貴人的青眼,京城待不下去,為名妓贖身后便帶著人灰溜溜的離開了。 名妓哪里肯跟著他吃苦,孩子生下后不久就拋棄孩子跑了。他一個大爺們,哪里會撫養(yǎng)孩子,更何況此子本就不是為他期盼而來,他更也談不上喜歡。 那時正好有一婦人,見他一個大男人帶著孩子頗為艱難,了解他的難處后,便說自己與丈夫多年無子,正想要收養(yǎng)一個孩子,好日后為他們養(yǎng)老送終。 他見這婦人衣著體面,模樣瞧著也面善,抱著孩子時,眼中的喜愛之情溢于言表,也動了心思。 他心知自己一個什么也不懂的大男人,也不會教養(yǎng)孩子,更何況孩子跟著他日后也會被人指指點點,不如交給這個無子的婦人,說不得能得到更好的照顧。 他向那婦人討了住址和一件信物之后,便將孩子送給了他們。 因為對這個孩子的感情頗為復(fù)雜,村老回到自己的村子后,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想打聽他的消息。 以至于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他才照著地址找去,也是這個時候他才知道他被人騙了,那里根本沒有住著所謂無子的夫婦,而那個婦人,則是個不折不扣的拐子。 凡俗界對于修真者而言,或許不過幾個瞬移便能來來回回,對于凡人而言,卻是無比廣博,茫茫人海,他哪里能找到人? 去那流星墜落之處,或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又或許是父子連心,村老溢出一聲嘆息,那時,小老兒是鬼使神差,腿好像不聽使喚,一回神時,莫名其妙就到了那處。 當時幾人已經(jīng)纏斗了好一陣,村老到時,其中一個面相兇惡,臉上有疤痕的年輕男子一個轉(zhuǎn)頭便與村老對上了視線。 盡管村老已經(jīng)記不得那個孩子的模樣,但在對上視線的那一刻,長老心中就有一個很堅定的念頭,雖然那個人過了這么多年依舊年輕頗有古怪,但這個年輕人就是當年被他親手丟棄的孩子。 之后的事情與賀光嚴所說的相差無幾,那位宗門長老被魔道偷襲重傷,而后以秘術(shù)拼死將那三人禁錮。 另外兩人被這位長老直接抹去,只剩下了村老之子一人,不知出了什么變故,最終沒能將其殺死,只得暫且封印了起來。 封印之后,那位長老也已油盡燈枯,對方早已察覺村老在附近,便將村老喚出。 長老見村老面善,又是這附近之人,便將那個匣子交給了他,說他的秘術(shù)會損傷什么神魂,令他與魂燈的聯(lián)系斷裂,宗門可能不知道最后發(fā)生了什么。 而這個匣子十分重要,未免被他人取走,而交給村老代為保管,讓他務(wù)必將匣子交給不久后必然會到此的同門手中。 而后,長老就失去了生機。 這個匣子現(xiàn)在還在你手里,你并未兌現(xiàn)承諾? 村老的手一顫,是,我這一生便是罪,是一錯再錯,錯上加錯。 當初那個宗門的人趕來調(diào)查時,村老猶豫再三,也還是沒能將匣子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