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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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六安對賀光嚴道,走吧,我們?nèi)タ纯茨切┡e止奇怪的凡人,到底是有多奇怪。 賀光嚴指了指自己,前輩還要帶上我嗎? 他這一路基本都用來拖后腿了,還以為陣法拆掉之后,這位前輩不會帶上他,畢竟兩位前輩先前還讓他好好休息,別瞎折騰來著。 既然你帶你出來了,哪有半路讓你回去的道理。這個凡俗界是你的宗門守護下來的,你不想看著這個凡俗界徹底除去后患,發(fā)展得更好? 反正暫且也沒有危險,帶上你一個也無妨,你也有知道的權(quán)利。 先前六安也不過是擔(dān)心在審問那魔道的時候,被賀光嚴發(fā)現(xiàn)那魔道有可能是人魔混血,從而聯(lián)想到沈鶴之的身上?,F(xiàn)在那魔道已經(jīng)被六安塞進蒼彌戒中,賀光嚴又什么都不知道,沒有這點顧慮,六安不介意帶個安分守己的小跟班。 賀光嚴不知想到什么,聽到六安的話后,眼眶都紅了。 他眨眨眼,多謝前輩,晚輩是該替同門好生看著這個凡俗界,看著他們用性命守護的凡俗界變得更好。 賀光嚴突來的感應(yīng)讓六安覺得有些不自在,他看了沈鶴之一眼,沈鶴之唇角溢出一絲淺笑,出來為六安解圍,走吧,我來帶路。 接下來的路,倒不需要像來時那么趕,保持著尋常的速度,賀光嚴元嬰期的速度也不慢,三人耗費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趕到了那個向沈鶴之傳音的師弟所說的一個偏遠小鎮(zhèn)。 他們到的時候,小鎮(zhèn)很熱鬧。 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圍在一個木頭搭建的高臺邊緣,向著高臺上的一個雕刻粗糙的古怪木像載歌載舞,時不時會停下動作,對著那古怪的木像磕頭,口中念念有詞。 但即使是以六安的耳力,也聽不明白他們在念叨什么。 倒不是他們的聲音太小,他們說的壓根就不是常用的人話,而是一種聽不懂的方言,或者壓根不是人類的語言。 凌乾仙宗的幾個內(nèi)門弟子一直守在這個小鎮(zhèn)上,見六安三人前來,趕緊迎了上來,少宗主,長老,你們來了。 六安注意到,這幾個弟子先前竟然是大搖大擺的現(xiàn)身在小鎮(zhèn)上,現(xiàn)在突然凌空飛上來,下面的那些普通人卻還是連一個正眼都不給,供奉那木像的動作絲毫不亂。 六安現(xiàn)在算是知道,他們?yōu)楹握f這些人行為古怪了。 沈鶴之問,他們這樣多久了? 一個弟子扯了扯嘴角,從我們將那個企圖自殺的鎮(zhèn)民救下以后,他們就開始了。 賀光嚴忍不住道,這么長的時間,他們竟然不覺得累? 可不,這些人在供奉的時候,精神頭倒是異常好,結(jié)果一結(jié)束,就立刻萎靡下來了。 這些人現(xiàn)是在做什么?六安看著那些人一套流程動作反反復(fù)復(fù)的做,在你們將人救下之后,難道是在祈求他們的神明寬?。?/br> 不是,另一個師弟瞧著面有菜色,約么是被膈應(yīng)的,他們在詛咒我們。 詛咒? 是啊,他們祈禱他們那個什么神明把我們殺死,要讓我們死后給那些死去的人做牛做馬 這些人,都入魔了嗎? 可不是入魔了,上至耄耋,下至總角,老的少的都著魔了,我問他們信仰這個神明有什么用,他們也答不上來,稍幾句話就要對我們喊打喊殺的。 被洗腦了么 親眼見識過這些人是如何瘋狂的幾位弟子不約而同的搖搖頭,哎,這些人,沒救了。 三人看了半晌,一時有些無言。 過了一會兒,六安取出一塊碎石片,問他們,你們可曾在這里見過這種石頭? 一位弟子接過石片看了看,見過,先前那人正是手持這種石料做的匕首想要自盡。 哦? 六安與沈鶴之互看一眼,沈鶴之道,你且?guī)?,讓我們?nèi)プ员M者那處看看。 好,少宗主,長老,還有這位道友,請跟我們來。 那個自盡者,被凌乾仙宗的弟子安置在一個煉制的房子里,與外面徹底隔絕起來。饒是如此,那房子之外也有許多被攻擊過的痕跡。達到法器級的房子沒有留下什么傷害,但房子的周圍卻十分凌亂。 見他們注意到這些痕跡,一人道,我們將人救下后,那些鎮(zhèn)民還拿著家伙來企圖將人搶走。 當然,凡人的家伙,怎么可能對修真者的法器造成傷害。 太瘋狂了。 三人踏入房中,便見中間的榻上,有一個面色蒼老,頭發(fā)卻還是黑亮的男子橫躺著,似乎睡著了。 一把雕刻著猙獰異獸的匕首正放在榻邊的小木幾上。 賀光嚴前去查看那人的情況。 六安將那匕首招來,與手中石片對比,的確是同一種材質(zhì),能夠儲存精神力。 沈鶴之問那弟子,你可知這鎮(zhèn)上哪里有這種石料出產(chǎn)? 這我倒沒留意。 另一人道,我知道一處礦場,但不知是否是這種石料。 帶我們?nèi)タ础?/br> ※※※※※※※※※※※※※※※※※※※※ 補更~ 第四百四十六章 凌乾仙宗弟子所說的礦場,位于小鎮(zhèn)的西面。若要前往,勢必會經(jīng)過鎮(zhèn)民祭祀的那個高臺處,未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動身之前那位弟子還特意向六安幾人特出要隱藏身形,不要被那些凡人看到。 六安幾個不是不聽勸的人,便依他所言,施了個簡單的障眼法讓那些凡人看不見他們,而后跟著去了那處礦場。 那礦場的位置的確有些偏僻,其他幾個弟子注意力都在這些古怪的鎮(zhèn)民身上,調(diào)查也僅僅集中在小鎮(zhèn),倒不知這鎮(zhèn)子外面還有個礦場。 聽得小隊隊友的疑問,帶路的弟子道,我也是湊巧聽到鎮(zhèn)民提起,是叫人不要輕易向我們透露了那個礦場的消息,以免我們搞破壞。 不過,凡人的那點小秘密又哪里瞞得過修真者,這不就被人聽到了。 看來這個礦場對這些凡人很重要? 六安挑眉,沒準他們就是故意讓你聽到,再在那個所謂礦場的地方設(shè)下埋伏,等我們跳進去。 呃那弟子覺得六安說的也有道理。 見那弟子開始懷疑起來,六安才輕咳一聲,我也不過隨口猜測,不必當真。 根據(jù)那些鎮(zhèn)民言談間透露出來的消息,一行人沒多久便找到了那所謂的礦場。 不過,這地方和六安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樣。 一開始說到礦場,六安想到的是一塊闊地和一片被開鑿了不少的半截山壁,但當他們真正找到那個地方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不過是一口稍微大一些的石井罷了。 確定是這里?幾人看著黑漆漆的井口,要不要下去看看?靈識并未察覺里面有什么危險。 自然是要下去看的,六安掃了周圍的幾人一眼,我與沈鶴之一同下去便是,你們幾個就不必跟來了。 賀光嚴雖然很想跟著下去看看,但既然前輩都說了,他便也沒有強求,而其他凌乾仙宗弟子,更不會違背六安的話。 放幾人在外守著,六安兩人跳入了井中,下降了大約七八丈的高度后落到的低端,而后向更深處走去。 礦道之中黑漆漆的幾乎不透光,六安打了個響指,便有一團火球飛了出來,在二人身邊徘徊,照亮了礦道之中的情形。 不過是一些尋常的石頭。 那石像和匕首的材質(zhì),乃是一種極易儲存精神力的礦石,六安雖不曾見過,卻可以肯定這礦場中的石頭不過是爛大街的普通石頭,與他所要找的石頭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或許,這種石料頗為珍惜,只是少量分布于礦道之中? 六安搖搖頭,除非有什么異變,或是人為因素,這些石頭礦脈之中,應(yīng)當是無法產(chǎn)生那種石料的。 兩人交談的時候,神識已經(jīng)遠遠的探了出去,至少在六安的神識范圍之內(nèi),是沒有那種石料的蹤跡了。 兩人又走了一段距離,便已經(jīng)走到了礦道的底部。 這條礦道的確有開鑿的痕跡,一些痕跡似乎還很新,但無一例外都沒有那種石料的影子,一整條礦道之中就只是一些尋常的石頭而已,甚至連靈氣都沒有的普通石料。 即使將神識探入并未開鑿的石壁之中老遠,也依舊如此。 看來我們在這里是找不到什么線索了,六安道,或許是特定的人進入此地才能觸發(fā)什么,又或者我們被人騙了。 沈鶴之的手掌放在身邊不規(guī)則的石壁上,他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金色的星光已經(jīng)在他眼中亮起。 他的目光在礦道中掃視,忽地凝聚在某一處,六安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那里是石壁上一塊凸起的石頭,看起來像一個不太規(guī)則的卵。 咦。 六安走到那塊凸起的卵型石頭面前,抬手摸了摸,雖然這個形狀不太規(guī)則,但手感卻是頗為光滑,因為材質(zhì)和色澤與周遭的石頭并無區(qū)別,神識上掃過也無法發(fā)現(xiàn)不同之處,是以六安方才也并未察覺到這塊石頭的異樣。 六安手上一用力,竟然將這塊原本與石壁融為一體的石頭給掰了下來。 果然像是一顆石卵一樣,這塊質(zhì)地光滑的石頭好似渾然一體,拿在手里之后,就好像突然變得與礦道中的石頭不一樣了。 六安抱著那塊石卵打量,一邊喃喃,這倒是奇了。 你可還有沒有發(fā)現(xiàn)? 沈鶴之搖搖頭,此處只發(fā)現(xiàn)了這一個。 六安抱著那石卵顛了顛手感,而后他微微一用力,那塊石卵便撲漱撲漱向下掉石頭碎渣,捏完一層又一層。 當捏碎了最后一層之后,六安的眉頭終于動了動。 他將那些碎裂的石塊抖落,露出了一小塊微微泛紅的石心,這可不就是那石像,以及那把匕首的原材料? 這卵石表皮的偽裝,竟然將我的神識都騙過了,六安拍了拍石料,不過,竟然只有這么一小塊。 六安將石頭反復(fù)查看,與他保留的那塊石片,還有那把匕首的確極其相似,唯一不同的是,石片和匕首上都儲存有精神力,而這塊石心還是干凈的。 沈鶴之也見過那移動陣法之中的石料,那些石料都很大,雕刻出來的石像,也幾乎與人等身,而這條礦道之中的石料,不論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孕育出那么大的石料的,頂多就是匕首那么大了。 看來,移動陣法之中的石料并不是出自此地? 嗯,六安點點頭,走吧,我們先出去。 雖然找到了那種石料,但六安依舊覺得這個礦場古怪得很,還是不要在其中久留為好。 既然知道那石料是怎么來的,也沒必要一直待在里面,還是去看看那些村民是什么情況吧。 六安和沈鶴之出來之后,守在外面的人便向二人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六安將那塊石心拿出來給他們看,簡單提了提那礦場里的情況,得知那礦場之中的石料大多沒有稀奇之處,而那奇怪匕首的原石料則是被一層一層包裹在石殼之中的,幾人又失望又驚奇。 回鎮(zhèn)的時候,幾人還想去一次井里,自己前去礦洞之中看一看,也去找一找那奇怪的石卵,但六安和沈鶴之沒有同意。 凌乾仙宗的弟子和賀光嚴有些失望,卻還是乖乖的跟他們回去了。 那個自殺未遂的鎮(zhèn)民如今還躺在床上,六安仔細查看此人的情況,發(fā)現(xiàn)他果然是精神力消耗過渡。雖然沒有完全將所有的精神力都奉獻出去,但大量的精神力消耗,讓他已經(jīng)不能向?qū)こH艘粯踊钪恕?/br> 此人可還有什么親人? 凌乾仙宗的弟子還略有些期待看著六安,他們想從六安嘴里聽到此人能救這樣的話。 一位弟子道,倒是有一位妻子和一個女兒。 只是,這一家子都被洗腦得厲害,沒一個正常的。此人之所以自殺,甚至也是受了他妻女的煽動和蠱惑。 這個鎮(zhèn)上的人,哪個不是被蠱惑了?幾乎沒有一個正常人的。 那就不太好辦了,六安伸手在此人的額頭上撫過,除了依靠他自己的意志和奇跡,此人幾乎沒有醒來的可能,便是強行刺激醒來,也會變成不能自理的癡呆。 他看向有些失望的凌乾仙宗弟子,你們總不能永遠守在這里為他吊氣,也不可能將一個沒靈根的凡人帶去修真界。 修真界雖然也有凡人,但以修真界的情況,那里的凡人都自身難保了,哪里還能顧上一個活死人? 沒有辦法了么 雖說是經(jīng)歷過不少大戰(zhàn)的人,但只能眼睜睜看著人死亡的感覺依舊不好,凌乾仙宗的弟子都有些難受。 他們未必對這個企圖自盡的人有什么感情,只是他們明明已經(jīng)趕到此處,但依舊對此間的情況束手無策無能為力終歸叫人心里不好過。 賀光嚴看著這些人的神色變化,忽然想起了他的同門。他的師門雖小,但同門之間又親密又團結(jié),性子也多是嫉惡如仇,若他們看到這些凡人如此,也是會難過的吧 想到此,賀光嚴突然道,你們且將此人交給我吧。今后我會代替宗門駐扎此地,抵御那些個魔修。這個人就交給我來守著,與其他被害之人一起。指不定那一天他還能夠修復(fù)精神力,以后也能恢復(fù)正常。 凌乾仙宗的弟子對賀光嚴也不過是互相介紹之后粗略了解,見他攬下照顧人的職責(zé),還說要一直駐扎在這個凡俗界中,都不免有些驚訝。 賀光嚴見他們這般神色,笑了笑,我會等我宗門的繼任者來接替我的駐守之位,一直等不到,我便一直駐守下去,總有一天,會等到的。 感受到賀光嚴的決心,幾個弟子內(nèi)心都有些觸動,忍不住向賀光嚴行了一禮。 六安與沈鶴之未說話,這是賀光嚴自己做下的決定,他們也無權(quán)質(zhì)問。 我會傳你一些修復(fù)精神力的法子,未必有用,但總比沒有的好。看這情形,這個凡俗界里,損失了精神力的凡人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