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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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對方的算計若源源不斷,那豈不是防不勝防?這一次他能察覺,下一次呢?他還能發(fā)現(xiàn)嗎? 就算是危險,他也不得不踏入其中。若對方連這一步都算到了,那六安倒是佩服對方的心計之深了。 六安想了想,不再詢問,將控制那二人的魅惑之力收了回來。 那二人沒有被魅惑之力所控制的記憶,清醒過后也沒察覺到有什么不對,他們見尸體燒得已經(jīng)不剩下什么,便轉(zhuǎn)身離開了此處。 六安想了想,并未急著離開,而是一路跟著二人回了那座店鋪。 那二人先前當著六安的面開啟店鋪的陣法,實則也不過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罷了。六安施展了一點小小的手段,悄無聲息的跟著二人進入了鋪子里。 鋪子里依舊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黑漆漆的,幾乎什么都看不到,不知這里面施加了什么秘術(shù),即使是修真者的目力也看不清什么。 這或許也是有人故意為之。 那兩個自稱是慕家子弟的修真者席地而坐,伸出手開始比劃什么,因為店鋪里太黑了,他們具體做了什么也無法看清,只見得那二人似乎是完成了一套手決以后,店鋪的地板上突然亮起了一個法陣的光芒。 陣法在漆黑的店鋪中格外顯眼,光芒一下便照亮了店鋪的四周,那兩人也在陣法光芒的映照下變得詭異。 兩人口中念念有詞,法陣的紋樣也跟著兩人的念誦而發(fā)生細微的改變。 六安倒是認出了這個陣法的作用,是一個小型的傳送法陣,這些細微的改變,便是那二人在確定轉(zhuǎn)送的落腳之地。 不過,六安先前明明沒有察覺這店鋪中有傳送法陣的存在,怎么現(xiàn)在又突然冒出來了?難道這布陣的人手段特別高明,連六安都隱瞞過去了? 若是如此,那該是何等造詣? 還有,這二人想要傳送至何處?陣法的目的地究竟是哪兒? 若六安只是一個單純喜歡鉆研陣法的癡人,他只怕會追根究底,死活弄明白這陣法的秘密。可惜六安并不是,他對這些異常的地方只會心有警惕,絕不會輕易放縱自己的好奇心。 所以 那二人調(diào)整好了陣法,口訣一停,陣法便轉(zhuǎn)瞬啟動。兩股光亮沖上房頂而后消失不見,那兩個人便消失了。 六安將這一幕收入眼底,隨后就離開了這座鋪子,轉(zhuǎn)而去追蹤慕喬曦。 慕喬曦離開鋪子之后,便在不停的趕路,似是為了與那間鋪子拉開距離。在穿過街市之時,慕喬曦便多次改變模樣,將自己偽裝得跟先前完全不相干。 而后,她便加速離開了這個駐地。 若不是六安的神識一直不曾離開慕喬曦,他甚至也可能因為認不出慕喬曦如今的樣子。 可惜,慕喬曦很快就離開了六安的神識可到達的最大范圍,方才六安被店鋪里的兩人拖住,以至于沒能及時追上去,慕喬曦便離開了六安的監(jiān)視范圍。 索性六安在跟丟之前在慕喬曦身上下了一個記號,不深,或許過不了多久就會消散,但至少現(xiàn)在還在,他還能循著記號追上去。 慕喬曦離開鋪子之后,并沒有回混亂之域,而是去別的方向。 這個方向通往另一個小門派駐地,原本應該沒什么特別的,可若這個小門派轄下的凡俗界,正是沈鶴之所在的地方,那或許就不那么單純了,這里面肯定有些問題。 沈鶴之突然出事,現(xiàn)在也沒有消息,而這個時候,曾經(jīng)與六安和沈鶴之有過交集的慕喬曦突然出現(xiàn),又剛好被憂心沈鶴之而趕來附近的子陣查探的六安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慕喬曦所去的地方,又是 這真的是一個巧合? 六安迅速追上慕喬曦,一邊跟蹤,一邊通過契約聯(lián)絡沈鶴之。先前不曾貿(mào)然聯(lián)系,是不希望剛剛突破,可能在鞏固修為的沈鶴之分心,現(xiàn)在,六安也顧不得這么多了。 鶴兒?鶴兒? 六安有些焦急的喚了好幾聲,然而以往除了在幻境和心魔劫中才會出毛病,平日里十分可靠的契約現(xiàn)在卻好像突然失效了。 沈鶴之并未有所回應。 若非還能感受到契約那頭屬于沈鶴之的氣息,六安幾乎以為他與沈鶴之的契約失效了,繼六安懷疑魅惑之力的效果之后,事情再度不受控制起來。 最高等級的同心共死契竟然也有力所不能及的時候,這簡直叫人不敢置信,是什么樣的力量才能影響到天道所承認的契約效力? 如今他都無法聯(lián)絡上沈鶴之,那他所感覺到的沈鶴之無恙的訊息,又是真是假?不,不能往壞處想,六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現(xiàn)在慌亂也無濟于事。 六安盡量冷靜的回憶有關(guān)同心共死契的情況,同心共死契的距離十分廣闊,當初參加凈靈池選拔的時候,六安與沈鶴之跨越了半個五靈皇朝也沒有任何問題。 以六安和沈鶴之現(xiàn)在的實力,契約的距離理論上甚至可以連接修真界任何一處,六安現(xiàn)在還能感知到沈鶴之的位置,正在他前面不遠處,看方向就在那個凡俗界中。 這樣的距離,契約不可能失效。 那么,沈鶴之是被人迷惑了心智,以至于意識并沒有聽到六安的呼喚? 想到此處,六安想起了同心共死契的另一個作用。 不論沈鶴之的意識是否陷入混沌,他可以利用契約之便,指直接將沈鶴之傳送到他身邊來。雖然這樣做有些危險,萬一沈鶴之正在某種緊要關(guān)頭 但六安現(xiàn)在顧不得這么多了,受些傷或是損失些機緣,也比遭遇危險來不及救的好。 六安立刻招請沈鶴之。 然而 仍沒有用,契約的指令石沉大海。 六安心里一咯噔。 連招請都失敗了,那意味著,他們兩個的契約,不是出現(xiàn)了什么意料之外的問題,便是沈鶴之如今已經(jīng)在契約連通范圍之外了。 也就是說,沈鶴之并不在六安所感覺到的位置處,是某種力量干擾了契約的判斷 那就只有一種情況,沈鶴之已經(jīng)不在修真界中,同心共死契再強,以兩人的實力,現(xiàn)在也不可能跨界交流。 所以說,在六安不知道的時候,沈鶴之究竟遭遇了什么?真的不在修真界中了? 六安握緊拳頭,繼續(xù)跟蹤慕喬曦,希望這個不知是不是巧合來此的人,能告訴他答案。 第四百六十七章 慕喬曦似是并未察覺自己在被人跟蹤,靠近搖劍宗附近的修者村之時,她收斂了身上的氣勢,讓自己看起來不過是煉氣七八層的模樣,以她幻化成的那副并不起眼的打扮輕松混進了村子里。 這片修者村與隔壁瓊儀派的外門弟子駐地有些相似,而南五靈中部這片小門派報團的地方,被幾個小宗門共同管理的凡俗界之一,臨近搖劍宗的那個凡俗界入口,正是在這個修者村東面不遠處。 慕喬曦融入了人群之中,六安隱藏在側(cè),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她似乎在尋找什么,神識鋪開,幾乎將整個修者村都囊括進來,一點一點的搜尋。六安的神識比慕喬曦強大,他想要隱藏,慕喬曦自然是發(fā)現(xiàn)不了。 慕喬曦的神識輕易略過了他,往其他地方掃去。 此時,比較警覺的六安感知到了一點點異常之處,在慕喬曦踏入這個修者村后不久,便似乎有人盯上了慕喬曦,一直不著痕跡的向慕喬曦所假扮的人靠去。 慕喬曦頗為警覺,她很快感知到那股隱隱窺探的視線,神識立刻向那個方向掃去。 但那個暗中窺探慕喬曦的人實力與慕喬曦卻是相差無幾,發(fā)現(xiàn)慕喬曦察覺之后,便立刻收斂下來,讓自己潛伏在人群之中。 慕喬曦一時未能找出那窺伺之人,便皺了皺眉。她原本想找的也并未在這個修者村找到,便心生離意。 慕喬曦準備離開修者村,開始向東面移動,一邊注意著周遭,想要將那個窺探她的人給找出來。 修者村的東面,正是凡俗界的入口,慕喬曦往那個方向走,這件事越來越不像是一個巧合了。 六安想了想,還是選擇繼續(xù)跟著慕喬曦,而沒有自行前往凡俗界查看。 沈鶴之若真已不在修真界,時間過去了這么久,他趕這點時間也無濟于事。焦急歸焦急,六安還是想弄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才可能知道沈鶴之現(xiàn)在究竟是什么情況。 慕喬曦從修者村的東面離開后,腳步也不停,那個在修者村中窺視慕喬曦的人也從修者村中追了出來,稍微收斂了氣息,不遠不近的綴在慕喬曦身后。 慕喬曦隱約感知到,腳步便越來越快,兩人一個在前面追,一個在后面趕,很快就追出了好大一段距離。 在快要接近空間幕陣之時,慕喬曦的身形一變,竟是突然消失了,消失得徹徹底底,周遭也沒有留下瞬移后的空間波動。 跟蹤的人有些著急的追上前,在慕喬曦消失的地方,竟沒留下任何氣息或是痕跡,好像人真的憑空消失了似的。 那人沒有看清楚,六安卻是看得清清楚楚。慕喬曦是利用障眼法突然遮掩了自己身形,而后將渾身氣息都收起來,不外漏一絲痕跡,隨即再從原地轉(zhuǎn)移到稍微遠一點的地方。 利用一些時間差,看起來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不過這種把戲卻瞞不過身為狐族的六安,他一眼就識破了,甚至連慕喬曦在哪兒,六安都瞧得清清楚楚。 在那個攻擊慕喬曦的人四下搜尋慕喬曦的所在,而不小心轉(zhuǎn)身背對慕喬曦之時,慕喬曦突然現(xiàn)身,此時慕喬曦的劍已經(jīng)抵在了那人脖子上。劍上的寒芒甚至割破了那人的頸部,將劍刃與脖子染紅了一線。 趁那人呆愣之際,慕喬曦又丟出了準備多時的束縛法術(shù),將那人短暫控制住。 慕喬曦將她的劍往那人的脖子上再送了送,又劃出了一道口子,她眼神一厲,你是何人?為何跟蹤我,受何人指使? 被劍架住脖子的是個男人,看起來已經(jīng)不年輕,一副中年人的模樣。 修真者少有長相丑陋,或是看起來年長的,實力越強,越是少見。 這人兩種都占了,那不是刻意幻化成這副樣子,便是天賦太次或者修行太晚,以至于沒能成功駐顏。 現(xiàn)下這種情況,自然是傾向于第一種猜測,不過慕喬曦并不在意這人的真實面容,她更關(guān)心的是這人的目的。 那中年人雖然被慕喬曦抓住,卻并沒有慌亂,冷笑一聲,你問我,我便要答? 慕喬曦不咸不淡,你當然可以選擇不答,她的劍一收,便落在那人的手臂出,深深刺進血rou中,我有一秘術(shù),一旦作用在你的經(jīng)脈上,便能將你的經(jīng)脈廢去,永遠也無法修復。 你要不要試試? 中年人的神色微微變了變,卻是冷哼一聲,我卻不是被嚇大的。 那人的話一落,慕喬曦的手便一個用力,一道詭異的灰光自慕喬曦的劍身閃過,那人似是沒料到慕喬曦并不與他討價還價,竟說做就做,冷不丁疼得慘叫一聲。 慕喬曦的劍挪到那人的另一條手臂上,這次竟問也不問,先毀去了手臂上的經(jīng)脈,而后就將劍尖在這人身上的其他部位比劃,看起來瘆人得慌。 還要我再嚇唬嚇唬你嗎? 那人被接連廢了兩條手臂,忍著疼痛沒有叫出來,臉色卻是極其難看,你 慕喬曦抬了抬下巴,你考慮得怎么樣了?選擇識相些,還是繼續(xù)吃苦? 我,那人的臉色忽明忽暗,突然又抬頭瞪著慕喬曦,惡狠狠的道,我,沒什么好說的,你不過是個叛徒!你以為你偷偷摸摸做什么別人不知道? 既然是偷偷摸摸做事,我又為何要讓人知道?慕喬曦挑挑眉,你知道什么了?怕不是詐我,你倒是說來聽聽。 你與慕家私下勾結(jié),向慕家傳遞我魔道的消息,難道不是背叛魔道?那人拉長了聲調(diào),虧楊圣使如此器重你。 慕喬曦扯了扯嘴角,那你倒是說說,我泄露了什么消息? 那人咬咬牙,我怎知你與慕家的人說了什么? 你既然不知道,又如何肯定我向慕家透露了魔道的消息?慕喬曦將手中劍重新架在那人的脖子上,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透露了什么消息。 還是說,我既入了魔道還能回頭不成? 你這人倒是奇怪,莫非從我出來,你便一直暗中跟著我,就想抓我的把柄? 那人道,既如此,你為何與慕家的人私下見面?你既不是傳遞消息,還有什么理由,難道你這個被慕家趕出家門的人還能與慕家的人敘舊不成? 誰跟你說我見的是慕家人?就算是慕家人,換做你去傳遞消息,你會以真面目示人,大搖大擺的與人傳遞消息? 誰知你是不是故意如此? 呵。 慕喬曦不再與此人爭辯,是誰派你來的?楊圣使還是魔主? 哼,既然被你抓住,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你要殺便殺,我當然不會透露任何消息。 看來果然是有人指使你,慕喬曦將手中之劍收了起來,魔主大人恐怕是沒那個閑工夫來搭理我這個微末小人,楊圣使為人小心謹慎,是他不放心我,讓你前來跟蹤的吧? 那人神色不動,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隨你怎么猜。 慕喬曦將禁錮那人的法術(shù)解開,行了,我也知道你不容易,既然都在同一人手底下做事,我也不為難你,滾吧。 那中年男子沒料到慕喬曦會放過他,你這是做什么?你不怕我回去向上稟報? 那你這是承認受楊圣使指派了? 那人閉上嘴不說話。 你愛怎么說就怎么說,慕喬曦無所謂道,反正我也是問心無愧,哪怕到了楊圣使哪里,我的所作所為也挑不出錯來。既不怕你告狀,自不必殺你滅口,你說對不對? 我可不是弒殺之人。 那人兩條手臂的經(jīng)脈都斷了,手臂都不能自如活動,不過他似乎并不在意,呵,到底如何,之后我們自然見分曉。 隨便你吧,慕喬曦后退一步,我要去凡俗界,楊圣使還等著我回去復命,就不與你瞎掰了,你請自便吧。 說罷,慕喬曦也不管那人如何,繼續(xù)向空間幕陣趕去。 六安在暗處將兩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也從這些話里大概提煉出一些意思。兩人口中的魔主,六安知道,是萬鈞門曾經(jīng)的幻天仙子,現(xiàn)在換天魔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