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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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之石對神識的影響較小,好在沒有阻礙六安神識的探查。 越往下,下方的濁氣和煉魔之力就越發(fā)濃郁,這些力量對神識也有損害,是以六安只是匆匆在深淵的底部掃了掃,便飛快的將神識撤了回來。 短短的一瞬間,六安便看清了下方的情形,此時這罪域的下方,被流放進去的魔族,大約還剩下五六個。 六安大致看了看,這些魔族身上,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即使被封印了魔核,對于自愈之力強大的魔族而言,這也是極其令人不可思議的。 可想而知,下方的撕斗是何等的殘酷,恐怕除了生死之外,沒有什么能令他們的廝殺停止了。 此刻,這些魔族依舊是三三兩兩的扭打在一處,胳膊腿也未必好好的待在自己身上。 他隱約能感覺得到,包裹著無數(shù)煉魔之力的這些魔族,身上似乎有什么吸引力,使得他們身上的煉魔之力驚人的濃厚,而且還有越增越多的趨勢。 煉魔之力既然是出在這些魔族身上,想必正是這些魔族還在源源不斷的產(chǎn)生煉魔之力,才會使得這種煉魔之力越來越多。 這般濃郁的煉魔之力,六安便是微微一掃,也覺得神識刺痛。 若說煉魔之力最濃厚的地方就是那些魔族的周圍,那么濁氣最濃郁的地方應當就是空間裂縫了。 也確實如此,六安往那濁氣最為濃郁的地方掃了掃,果然感覺到了一絲空間波動,那處想必就是罪域與下界空間相連接的地方。 其位置,并非在罪域的底部,而是在距離罪域底部還有一小段距離的石壁上?;蛟S也是如此,那些被流放到此的魔族,才沒有通過這空間裂縫逃到下界,兩者相安無事這么久。 被煉魔之力和濁氣相夾擊,六安的神識簡直是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一般,大約了解下面的情況之后,六安不敢將神識多作停留,很快便撤了回來。 探過底部的情況之后,六安也多了幾分思索。 先前不知道下面的情況,他還想著去下面看一看,現(xiàn)在知道下面的情況,反而有些束手束腳。 他如今雖有凈化之力護體,但在這里應對煉魔之力和濁氣都只能說馬馬虎虎,那下面更加濃郁的兩種氣息交織,加上那些不受控制的魔族,下去恐怕是兇險萬分。 他們只是來確定煉魔之力的情況,現(xiàn)在目的幾乎已經(jīng)達到了,下深淵去,似乎沒有必要。 六安有些糾結(jié),他也不是非要到深淵去,只是那空間裂縫,卻也不能放任不管。 那些魔族不必多說,乃是魔族自己的事兒,但那空間裂縫,若是放任其繼續(xù)存在,與放任魔道在凡俗界布下的那些陣法又有什么不同? 這連接兩界的空間裂縫,那就是兩個世界天然的通道,魔道想要將修真界拖入下界之中,哪怕不知道這處空間裂縫的存在,只要魔道有所動作,這里也依舊會對修真界有影響。 不止這里,其他與下界相連的空間裂縫,也都是如此。 之前不知道就罷了,現(xiàn)在知道了,怎么著也得將這些空間裂縫合上才行。 想要將這些空間裂縫合起來,也不是特別難,至少六安知道好幾種辦法。 不過,就算六安有本事下到深淵之中并且毫發(fā)無損,他也不能擅自將空間裂縫補上,畢竟這里是魔族的地盤 是他瞎cao心了,若他不經(jīng)魔族同意,將空間裂縫合上,那才要出大問題。 這么一想,他倒也不需要這么糾結(jié)了。 既然他能想到,那些散仙老狐貍自然也能想到,恐怕在與魔族談判的時候,也會提及此事吧。 算來算去,六安還是打消了進入深陷的念頭。 然而計劃不比變化快,在六安放棄的時候,深淵之下不知為何突然涌出了一大股濁氣,從深淵一種涌了出來,直直涌向六安等人。 六安正取出靈石護住圣九玦兩個,忽的一陣地洞山搖,那深淵竟然開始坍塌了。 第五百一十五章 深淵邊緣的石頭,好像在頃刻間變成了碎渣,簌簌的往下掉。 不多時,六安三人周遭的土地也開始松動起來,沈鶴之先前布下的重重陣法首當其沖,沒能頂住那濃郁濁氣的撞擊,破碎了好幾重,剩下的也搖搖欲墜。 隨即,一陣墜力襲來,三人便往下掉了去。 沈鶴之和圣九玦都在對抗煉魔之力的緊要關(guān)頭,無法在第一時間應對外界突來的變化,而六安本應該在第一時間有所動作,但他也未動,選擇了放任。 這股突然涌上來的濁氣,顯然不同尋常。 他隱約感覺到,異變是來自于空間裂縫之外,似乎是那下界發(fā)生了什么變化,以至于大量靈氣從空間裂縫之中涌入,而沖擊了深淵,導致深淵的坍塌。 這股濁氣之多,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沖散了深淵之下積累的那些煉魔之力,使得煉魔之力對六安的影響反而小了,而沈鶴之和圣九玦雖然沒能在第一時間應對,但現(xiàn)下的情況,倒也沒有使得他們的情況惡化。 如此,六安意識到,這未嘗不是一個機會。 如果他們就這么落入深淵之中,那么出于自保而對深淵一種的空間裂縫做了什么,那也在清理之中吧? 而且,現(xiàn)下對他們的影響遠比之前小,也正好去探探這次異動的原因。 出于這些考慮,六安選擇了放任,任由自己隨著那些崩散的土石往深淵之下落去,同時,也探出兩條狐尾,分別纏到了圣九玦和沈鶴之的手腕上,以免發(fā)生什么不可抗力之事,讓他們?nèi)朔珠_了。 有六安在一旁護衛(wèi),雖然異變讓人猝不及防,但圣九玦與沈鶴之倒也頗為心安,因而沒有強行從先前的狀態(tài)中拔出。 三人往下落去,因為沒有使用特殊的身法,自然落下的速度并不快,落了好一會兒,都還沒有落入底部。 此時,沈鶴之率先緩和了體內(nèi)的能量,睜開了眼睛。他順著手腕上的那條狐尾看去,見六安似乎察覺到了什么,這會兒正向他看來,喚了一聲,小祖宗。 你怎么樣? 沈鶴之與煉魔之力對抗這么久,在六安的預料之中,也在預料之外。他猜到沈鶴之的黧淵魔瞳會不安生,卻沒想到以沈鶴之的天資,也耗費了這么多的時間,還不見起色。 也怪不得魔王對煉魔之力諱莫如深。 幸好沈鶴之體內(nèi)的魔族血脈早已被他拔除,不然今天又新的麻煩令他頭疼了。 你的淵瞳 沈鶴之知道六安關(guān)心的是什么,他道,淵瞳的力量,與那煉魔之力,似乎是不分伯仲的力量。二者不能相融,好似一山不容二虎,因而虛耗了一些時日用以壓制淵的異動。 六安想了想,你的淵瞳,被煉魔之力刺激得造反了? 沈鶴之無奈的點點頭,嗯,確實如此。 那么現(xiàn)在是重新控制住了? 如今煉魔之力忽然減少,淵瞳的異動沒有先前那般激烈,是以壓制下來了。 嗯六安道,也就是說,你還沒有辦法在煉魔之力充盈的時候,克制住淵瞳的動靜,并且抵抗煉魔之力? 是。 可惜發(fā)生了異變,不然你還有機會。 六安也知道,煉魔之力不是說對付就能對付的,因而只是有些惋惜。他飛快的將現(xiàn)在的情形告知了沈鶴之,正好這會兒圣九玦也清醒過來,也不用六安再多說一遍了。 他將自己的打算同兩人說起,這么多濁氣涌入,恐怕是空間裂縫的緣故,我想去查查空間裂縫,若是可以,也去空間裂縫的令另一頭看看。 之前為了救圣九玦離開下界,六安只在兩界的邊緣停留了片刻,這會兒沒準可以到下界去看看? 可以,先出言答應的是圣九玦,常常聽人說起,下界究竟是個什么樣子,我還沒見過呢。 他們之中,擁有一部分魔族血脈的圣九玦,恐怕是最能適應下界的人了,那些奪舍了人魔混血的魔道,也沒有圣九玦的得天獨厚。 沈鶴之道,這股濁氣爆發(fā)得不尋常,哪怕下界濁氣風暴肆虐,也不該如此,我懷疑是人為,亦或者發(fā)生了其他變故。 你是說,有可能魔道已經(jīng)開始動手了? 嗯。 魔道的目的,不就是將下界的濁氣引入修真界,污染修真界的靈氣,而后將整個修真界都拖入下界之中,成為一方魔界么? 如今這大量濁氣涌出的模樣,豈不正合那些魔道的意。 這些濁氣想要影響修真界,倒還遠遠不夠,六安想了想,道,如果是魔道的動作,應該不只這點動靜。我覺得,沒準只是試水,又或者是純粹的意外。 沒有看到真相之前,現(xiàn)在的一切都還是猜測,三人交談間,終于快要掉落到深淵底部了。 此刻,已經(jīng)極其接近那道空間裂縫。 和我之前看到的不一樣了,六安道,先前那道空間裂縫也不過拇指大小。 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能夠容納一人進出。 空間裂縫幾乎達到了深陷的底部,而上方掉落下來的碎石,甚至包括一些無名之石,都一并被吸入了空間裂縫之中。 而更重要的是,下方關(guān)押的那些魔族罪人,此刻也消失無蹤了。 雖然仍有大部分碎石落入深淵底部,將深淵的底部抬高,但那些被掩埋的地方并沒有一絲生氣,那些魔族生命力強悍,總不至于被濁氣沖擊一下就死了。 現(xiàn)在只有一種可能,那些魔族利用空間裂縫逃走,此刻恐怕已經(jīng)在下界之中。它們不是被下界的濁氣風暴撕碎,便是在下界特殊的環(huán)境中重獲新生了。 六安三人停留在空間裂縫之外,感受著里面隱約傳來的吸力。 說來也奇怪,明明只有一條空間裂縫,如何做到一邊吸引,一邊將裂縫那頭的濁氣釋放出來的? 進去看看?六安問道,我已經(jīng)沿途留下了不少記號,哪怕這條空間裂縫合上了,只要循著記號,我們就能從下界回來。 圣九玦也不多話,將六安纏在它爪子上的尾巴一掙,縱身一躍,就跳進了那空間裂縫之中。 六安見他這么干脆,與圣九玦對視一眼,而后一前一后也跳入了空間裂縫之中。 這空間裂縫的另一頭,倒也頗為穩(wěn)定,六安兩人并沒有與圣九玦失散,穿過空間裂縫以后,就看到圣九玦在和人打斗。 還沒來得及仔細看,一股敵意便向六安兩人襲來,兩人只勉強看清了來人,便不得不與之動起了手。 與圣九玦交手的,是先前消失的魔族之一,這頭魔族似乎在進入空間裂縫后沖破了魔核的封印,能夠重新動用魔力。 下界的環(huán)境,對于魔族而言簡直是如魚得水,被封印了魔核流放至罪域,只能和其他魔族廝殺的這段時間,對于魔族反而是一種磨煉。 釋放之后,這魔族的實力竟然暴漲,達到了它血脈所能達到的巔峰狀態(tài),此刻實力已經(jīng)接近大乘期。 圣九玦如今已是渡劫初期,表面上不及那魔族,但它實力絕非表面可以衡量,體內(nèi)又藏著魔王血脈,血脈上便壓制對方一頭,何況這下界的環(huán)境于他而言也是如虎添翼,因此雖然動手有些倉促,卻還是與那魔族斗了個旗鼓相當。 甚至,隱隱有占據(jù)上風之勢。 只是,六安和沈鶴之就不如圣九玦那么輕松了,他們的對手竟然是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三兩魔道。 這些魔道無疑是奪舍人魔混血后的重修之人,雖然還未回到奪舍前的巔峰,但他們在下界幾乎不受環(huán)境影響,甚至有濁氣作為助力。而六安兩人卻要一邊交手,一邊提防濁氣的侵入,消耗劇烈攀升。 片刻過后,兩人便顯露出頹勢。 見兩人力有不及,那些魔道露出了得意之色,兩個小輩也敢來下界放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下輩子可要記住,不該去的地方,若是去了,可是要丟掉性命的。 一邊說著,那些魔道一邊下起狠手。 一道又一道狠辣的攻擊向兩人襲來,這些攻擊鎖定二人,無論如何也閃躲不開。 生生承受必然會身受重傷,這般情況之下,六安和沈鶴之也不再顧忌,放開了手腳。 沈鶴之的雙目亮起點點星光,六安的指尖也凝出一點絨黃的光芒。 幾乎是同一時刻,淵瞳之力與凈化之力掙脫了束縛,劃開了濃郁的濁氣。 第五百一十六章 圍攻六安和沈鶴之的魔道,原是散仙境高手奪舍重修,如今雖然還沒有回到巔峰,實力也是極為強大,何況此處環(huán)境又有利于他們? 他們壓根沒有將六安兩人看在眼里,如果不是看到這兩人和那只實力不弱的奇怪狐妖一前一后從空間裂縫里出來,他們甚至不會一齊對這兩人動手。 在看清這兩人之后,他們就有些后悔,一同出手對付這么兩個仙修小輩,實在是自降身價。 是以,見這兩人在他們的攻擊之下很快就顯露出頹勢,幾個魔道一邊下重手,一邊又難免生出輕視。 他們料想這兩人在他們手里也翻不出什么花樣了。 只可惜,六安和沈鶴之并不是可以從表面來衡量的人。 一開始他們或許因為驟然進入這個濁氣濃郁的環(huán)境而沒能準備好,甚至被這些魔道壓制。但他們兩人的家底不薄,有多少底牌,他們自己都未必數(shù)得過來。 這點陣仗,又怎么可能難得住他們兩人? 說起來,因為種種顧慮,他們兩人幾乎從未與人徹頭徹尾的放開手交戰(zhàn)過。這下界,四顧無人,也沒必要遮遮掩掩,倒是個拋開顧慮的好地方。 既然都到了這個境地,六安和沈鶴之當然就徹底放開了,與性命比起來,那些所謂的秘密又算得了什么。 魔道哪怕算到六安兩人不可能沒點厲害的手段,卻也不會想到兩人的反擊會令人如此猝不及防。 甚至,令人難以招架。 六安的凈化之力連煉魔之力都能抵御一段時間,濁氣自然不在話下。那一道凈化之力所過之處,濁氣自然散去,竟似一路暢通無阻,直奔其中一個魔道而去。 那魔道一開始的確有些驚訝,但反應也不慢,他很便快予以回擊,大手一揮,便有一記血云似的法寶向那凈化之力飛去,企圖抹去那道攻擊。 然而,魔道卻失散了。 那道血云與絨黃色的一線靈光相接,甚至未能抵擋住一瞬,便被其毫不客氣的洞穿,直撲那魔道的左腹部。 此時,那魔道才有些驚慌。 他渾身魔氣鼓蕩,也引得周遭濁氣不斷涌動,在周遭形成一副厚厚如鱗片一般的濁氣保護。而后他指尖多出一副指套,伸出兩個指頭,往那飛來的一線靈光一夾,企圖以此阻斷這道靈光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