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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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宇丞的身形漸漸淡去,最后看著六安兩人的神色幽邃至極。 而正在恢復(fù)實力的六安卻是勾了勾唇角。 想走可沒那么容易,既然來了,還是留下吧。 果然,下一刻,原本身形正在淡去的楊宇丞突然好似被一道無形之力所排斥,整個從虛空中彈了出來,虛幻的身形又凝實起來。 楊宇丞穩(wěn)住身形,不至于在六安兩人面前太過狼狽,他冷冷道,還是小瞧了你們兩個,你們是何時封鎖的空間? 他轉(zhuǎn)移的法門特殊,原本是往來自如,再特殊之地都攔不住他的。尋常的空間封鎖對他根本無用。 卻沒想到這狐妖施展的空間封鎖手段,竟然能克制他的轉(zhuǎn)移法門。 楊宇丞的轉(zhuǎn)移之術(shù)無往不利,這還是頭一次吃癟。 就算讓六安有機會將魔王宮殿藏起來,楊宇丞都不曾慌亂,但如今被封鎖空間困在此處,楊宇丞卻隱隱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這回,他恐怕真是要栽了。 楊宇丞的手段頗多,但這次的確是事發(fā)突然。 他原本正往皓雪皇朝趕去,卻不想感知到烈翼魔族處的記號被人觸碰。 烈翼魔族的族地已經(jīng)被符陣封鎖,想要進入其中除了他的特殊手段,便只能通過罪域之下的空間裂縫。 但罪域之下的空間裂縫已經(jīng)被人封印,在下界濁氣風暴的干擾之下,恐怕不能輕易用蠻力打破,除非從烈翼魔族族地內(nèi)部動手。 顯然,這族地之中空無一人。 除了用蠻力,能夠打開封印的只有施加封印之人。有那個手段封印空間裂縫的,恐怕也只有六安這個手段繁多的煉器大師了。 那么,觸碰記號的,必然是六安一行人。 楊宇丞感應(yīng)到那記號被觸碰之后,傳送陣卻是遲遲不曾開啟,心知以那狐妖的狡猾,必然不會貿(mào)然踏入。但那傳送法陣極為重要,他也不能任由他們將消息傳回修真界。 權(quán)衡一番之后,楊宇丞便只身一人前來拖住六安兩人的腳步,讓他的人隨后趕來。 六安兩人的實力他從不曾小覷,他本也想利用那傳送法陣,卻不想那狐妖猜到他的心思,搶先將傳送陣藏起。沒了后患,這兩人想走就走,楊宇丞再不能拖住兩人,也只能作罷。 沒想到這兩人倒是野心頗大,竟存著將他徹底留下的心思,他不曾動手,這兩人反倒自己封鎖了空間。 楊宇丞早已不是當初的楊宇丞,他很快便調(diào)整好心緒,冷笑道,憑你二人還想將我留下? 那狐妖笑得令人不快,大話誰不會說?試試就知道了。 第五百五十三章 話雖說得輕巧,但不論是六安二人,還是楊宇丞心中都知道,這一回他們之中的一方,恐怕只能橫著離開這個烈翼魔族的族地了。 既然已經(jīng)下定決心,那么多說無益,先前有過短暫交手的沈鶴之與楊宇丞眼神交錯了片刻便再度對上。 不同于前面兩人一個要護著設(shè)陣的六安,另一個只是為了拖延時間沒盡全力,這一次兩人的卻是真正的放開了手腳,不再有一絲一毫的保留。 玄天凜風決的黑色風靈氣將楊宇丞的五色劍氣寸寸攪碎,還不及四散消失于周遭,便被楊宇丞一個古怪的咒術(shù)重新掌控,在將散未散之際瞬間凝實,化作無數(shù)小劍,于風靈氣的余威之中左突右進。 這兩人都是不折不扣的天才,短時間之內(nèi),誰也不能將誰徹底壓制住。 不一會兒,那小劍在楊宇丞的引導(dǎo)之下,竟好像將沈鶴之的風靈氣化為己用,一時扯起了一張巨大的黑網(wǎng),向沈鶴之籠罩而去,情勢仿佛在一瞬間變的對楊宇丞有利起來。 楊宇丞古怪的手段眾多,沈鶴之倒也早有心理準備,那黑色的大網(wǎng)即將把他籠罩之際,沈鶴之眼眸星光一閃,黑色的靈力大網(wǎng)便從中破開一個極小的洞口,而后以此為引撕裂開去,大網(wǎng)消散得干干凈凈。 那無數(shù)小劍雖來勢不減,卻也不足為懼,沈鶴之袖擺一卷便將其打散。 然而,那些小劍與黑網(wǎng)卻不是楊宇丞真正的手段。 沈鶴之的袖擺還未垂落便忽生警覺,周遭游離的風靈氣告訴他,他的身后似有危險襲來。 此時的沈鶴之本該施術(shù)以擋,或動身躲避,但不知為何,沈鶴之卻是本能的施展風遁之術(shù)反而順著身后方向迎了上去。 與此同時,在一側(cè)旁觀的六安,聲音也通過兩人的契約傳遞過來。 小心有詐! 六安的話音剛落,沈鶴之所在的位置竟長出了一個古怪的花苞,那花苞見風而長,迎風而開,在那幾片透明的花瓣張開到最大的一剎那,花朵便轟然炸開了!將那一處空間攪得粉碎,連對這魔族族地的空間封鎖都略微動搖了一瞬。 沈鶴之的身影被那花朵爆炸的力量攪碎,幸而不過是一道殘影,真正的沈鶴之卻已與不知何時來到他身后方向,似是準備偷襲于他的楊宇丞再度纏斗起來。 楊宇丞對于沈鶴之能夠如此輕松的避開他的暗手有些許驚訝。 他早知道沈鶴之有一種特殊的遁術(shù),能夠在頃刻間消失在空間之中,不受空間亂流的影響,一絲一毫的氣息都不會留下。 這招一花世界卻是楊宇丞特意為沈鶴之施展的,一旦被一花世界的花種鎖定氣息,便會被其寄生,與之一命相連,只要花種長成開放,宿主便必死無疑,便是沈鶴之有再厲害的遁術(shù),也逃不開他的一花世界。 楊宇丞早已將一?;ǚN藏在了劍氣之中,在方才沈鶴之破去小劍氣之時,花種便悄然粘在了沈鶴之的身上,等花種汲取了足夠的氣息,就會要了沈鶴之的命。 只是,他這一招威力雖大,卻也有一個不容忽視的弱點,那花種極其脆弱,還未長成之時,受不得太過強力的攻擊。劍氣本是至鋒至銳之力,將花種藏在劍氣之中,楊宇丞再小心也難免會對花種有所損壞。 花種的損壞或許不會影響一花世界的催發(fā),卻也會留下破綻,一不小心,就會叫人逃脫,楊宇丞自然不會放任這一絲破綻。 楊宇丞看似為了偷襲才會出現(xiàn)在沈鶴之身后,實則是為了堵住沈鶴之的后路,就算不慎被沈鶴之察覺他的動作,面對偷襲,常人選擇的也定然不會是迎身上前,若是這般,沈鶴之必然發(fā)現(xiàn)不了一花世界的破綻。 誰知沈鶴之此人偏就與常人不同? 好在楊宇丞的驚訝也只是一瞬,他倒也沒想過能這般輕易殺死沈鶴之,何況一旁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狐妖未曾動手。 比起沈鶴之,楊宇丞對那只狐妖更為忌憚,沈鶴之他自覺尚能對付,但若那只狐妖不顧臉面與沈鶴之聯(lián)手,便是自信如楊宇丞,也沒有多少把握能保住性命。 楊宇丞一邊與沈鶴之交手,一邊思索應(yīng)該如何逼得狐妖無法出手,或是用什么手段先行殺死或重創(chuàng)這二者中的其中一個,以防他二人聯(lián)手。 而暫且處于旁觀的六安,也在思考怎么才能讓楊宇丞交代在這里。 他倒不會拘泥于道義或是臉面之類的細枝末節(jié),與楊宇丞既是生死仇敵,必要的時候,他也不介意與沈鶴之聯(lián)手。 不過,眼下倒還不到那個時候。楊宇丞擁有累世記憶,其手段便是他的眼界也未必能跟得上,沈鶴之與之交手,得到的好處不少。 只不過,留給他們的時間卻也不多。 六安很是專注在兩人的打斗之上,心中飛快算計自己出手的時機。 最好是能夠一擊必殺,若是一擊不成,以楊宇丞的警覺,再想要得手就難了。 楊宇丞和六安各自在心中算計,倒是沒了后顧之憂的沈鶴之摒棄了心中的雜念,這般久違的放手一搏,他似乎陷入了一個奇妙的世界之中,盡管仍還保持著與楊宇丞交手的節(jié)奏,不斷見招拆招之下,沈鶴之的感知卻漸漸與周遭隔離開來。 楊宇丞確是是一個極好的對手,他雖年輕,卻有著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經(jīng)驗閱歷,他也確實是極為天才的人物。 沈鶴之與無數(shù)人交手,除小祖宗外,從未遇見過一個像楊宇丞這般能夠不依靠實力的差距而能與他在各個方面斗得旗鼓相當?shù)膶κ?,甚至于那些稀奇古怪的上古術(shù)法,偶爾還能讓沈鶴之手忙腳亂。 在這種不知什么時候就有可能真的栽倒在楊宇丞手上再也爬不起來的隱憂之下,沈鶴之瘋狂的汲取著經(jīng)驗,飛速的成長,無數(shù)的感悟、構(gòu)想劃過心頭,漸漸凝聚出一個雛形,隱隱有什么孕育其中,似乎只差臨門一腳,便能夠有所突破了。 而與沈鶴之交手的楊宇丞,也漸漸察覺到了這一點。 在重壓與逆境中成長突破,對于楊宇丞而言實在是太熟悉了,只是沒想到,以往都是由別人來當他的磨刀石,這一回卻是反過來做了別人的踏腳石。 既是不死不休之敵,楊宇丞如何允許沈鶴之真的有所突破? 他的手決立刻就是一變,以手背在心口處輕貼,不知是用了什么秘術(shù),竟有一股強烈的,甚至與他氣息完全不符的力量從他的心口處涌出,順著手臂灌入了他手持的長劍之中。 那柄品質(zhì)近乎靈寶的長劍在力量灌入的一瞬間布滿了裂痕,發(fā)出幾聲哀鳴。 楊宇丞卻是毫不憐惜,未作半點停留,將那長劍脫手擲去,正撞上似乎收招不及的沈鶴之。 密切關(guān)注著交手的六安自然是發(fā)現(xiàn)了楊宇丞的意圖,先前他或許還能旁觀,但如今沈鶴之在緊要關(guān)頭,楊宇丞又不知用什么手段弄來一股明顯不屬于他的力量,六安就不能置之不理了。 只是,六安還未來得及動手,卻忽然聽到了沈鶴之的傳音。 小祖宗,借力量一用。 以六安與沈鶴之的默契,六安甚至沒有詢問沈鶴之用什么方法借他的力量,便已經(jīng)放松了對自身力量的控制。緊接著,他便感覺到體內(nèi)一股力量突然消失了,不知道去了何處。 楊宇丞動手很快,沈鶴之卻也沒有手忙腳亂,就在楊宇丞將長劍擲出的那一刻,這柄布滿裂痕的利刃已經(jīng)先行斬去了他心中的桎梏,使得那一縷明光破繭而出。 甚至不需要多思考,沈鶴之已然明悟了破解之法。 與小祖宗的契約交流不及一瞬,沈鶴之已然從六安手中借到了他想要的那股力量,此刻那長劍裹挾的強大力量拂面而來,叫人避無可避的長劍才到近前。 在楊宇丞的眼中,沈鶴之卻好像認命似的閉上了眼睛,放棄了抵抗,似乎要任由那長劍穿胸而過。 楊宇丞并不認為沈鶴之會放棄抵抗,他忽然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他想起了當初在凈靈池發(fā)生的一件小插曲。 他在凈靈池中丟失了一段記憶,但當初還未覺醒前世記憶,尚且弱小的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 直到覺醒了記憶,對自己的識海掌控加深之后,他才隱約察覺到了不對,后來耗費了極大的代價,才將那段被抹去的記憶重新找回來。 而那個時候,對他的記憶動手腳的,正是沈鶴之。 為了不再不明不白的吃虧,楊宇丞加深了抵抗幻術(shù)以及識海強度的鍛煉,到如今尋常幻術(shù)已經(jīng)無法再對付他,楊宇丞甚至有自信,就算是擁有特殊手段的沈鶴之,也無法如先前那般輕松篡改他的記憶。 但,如今生死關(guān)頭。楊宇丞的信心卻又動搖了。 沈鶴之的反應(yīng)顯然有異,莫非他又施展了某種障眼法? 楊宇丞的謹慎顯然救過他不止一命,有所懷疑之后,楊宇丞立刻想到了補救之法,他調(diào)集體內(nèi)剩下的力量又對沈鶴之補了一記攻擊,同時又翻出一枚鐫刻古怪花紋的圓牌,不假思索的將之捏碎。 楊宇丞的身形消失了,而后突兀的出現(xiàn)在了烈翼魔族族地的另一處地方。 這種特殊的圓牌可以讓人在小范圍間騰挪,即使周遭的空間被封鎖也可以使用,雖不能突破空間封鎖,卻也是極好用的保命之物。 然而還不得楊宇丞松一口氣,卻有一張他并不想看到的臉出現(xiàn)在他眼前,而他的丹田處,也抵上了一柄折扇。 楊宇丞從未想過自己會經(jīng)歷如此滑稽的時刻,好像他費盡千辛萬苦,就是為了自投羅網(wǎng)。 但并沒有時間讓他多想,便有一股撕裂靈魂一般的疼痛傳遍了全身。 楊宇丞不是沒經(jīng)歷過比這更痛苦的經(jīng)歷,卻沒有哪一次像現(xiàn)在這樣絕望。 他清晰的意識到,他的一切謀算,終究是要成空了。 作者有話要說: 在經(jīng)歷了落落落落落落之后,好歹在落到谷底之前有了一點點好消息,至少我的身體好多了(ㄒoㄒ),趕緊回來碼字。新家,或者說曾經(jīng)的家環(huán)境比較吵,不過也還能適應(yīng)。 不知道還有沒有寶貝兒在 第五百五十四章 裹挾著濁氣風暴之力的全力一擊,即使是奇遇不斷保命手段無數(shù)的楊宇丞,也不能順利接下。 或者說,沈鶴之并沒有給他機會使用出那些壓箱底的保命手段。 就在方才那千鈞一發(fā)之際,沈鶴之抽走了六安體內(nèi)的魅惑之力,這種力量原本只有身為圣心天狐的六安才能使用,但或許是因為同心共死契的緣故,在力量的原主人六安沒有刻意控制的時候,沈鶴之竟能短暫的講其化為自己的力量。 那股力量一入體內(nèi),便被引入雙眸之中,沈鶴之摧動淵瞳術(shù)逆轉(zhuǎn),這兩種力量一經(jīng)融合,竟然發(fā)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 在那一瞬間,沈鶴之覺得,自己仿佛是這方圓數(shù)丈之地的天,在這一片小小的空間之中,一切都為他所掌控。 他不過動了些許的心思,縱然是有心戒備的楊宇丞,最終還是沒能逃離沈鶴之的掌控。 他企圖捏碎短距離傳送圓牌,卻沒能如愿,反而直直迎上了在原地未動分毫的沈鶴之,也是他自己,親自將自己的丹田弱點送到沈鶴之手上。 而先前那柄灌注了龐大力量的長劍,也在不知不覺間改變了方向,越過沈鶴之,將他身后不遠處那一片魔族的建筑群毀得干干凈凈。 長劍爆發(fā)的余威后知后覺的傳遞開來,以丹田為引,大半個身子被濁氣風暴所侵蝕的楊宇丞從半空跌落,回過神來的六安卻來不及管他死活,身形一閃,出現(xiàn)在沈鶴之身邊,將一大把丹藥塞進他口中。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方才沈鶴之那一擊,被借走了魅惑之力的六安看得明明白白,他雖驚訝于那一記秘術(shù)的威力,卻也知道此術(shù)消耗恐怕不會小。 何況,未免叫楊宇丞逃脫,最后的一擊沈鶴之幾乎將體內(nèi)的靈力抽干,如今也不過勉強維持著罷了。 如今六安在身邊,放松下來的沈鶴之果然身形一晃,草草咽下丹藥,不及運轉(zhuǎn)功法吸收藥力,竟然是雙眼微閉,流下了兩行血淚,將六安嚇了一跳。 不等六安關(guān)切,沈鶴之握著六安的手安撫道,小祖宗莫擔憂,鶴之并非損傷,乃是魔瞳有所異變,是好事。 六安也是關(guān)心則亂,他抬手將沈鶴之臉上的血淚抹去,到底是淵魔族的瞳術(shù),你我耗費那么大力氣,再三確認過,想不到仍有一絲魔血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