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未暮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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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怎么也沒想到, 竟然會聽到這樣讓人震驚的回答。 “女尸?”她看著眼前的人,十分驚訝,“還是已經(jīng)死了好幾年的?” 李年便道:“法曹府來人是這么說的, 還問姑娘你要不要去現(xiàn)場看看。” 阿月聞言有點懵。 為什么會問她要不要去現(xiàn)場看這種話? 看那幾具女尸嗎?! 李年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便道:“阿月姑娘別怕,那些女尸早已被法曹府的人帶走了, 眼下在林玄清家中的,唯有那被挖開的土坑了?!?/br> 阿月聽后才明白, 原來那些女尸是被埋在了地下。 這么想著, 她好像也沒這么害怕了。 于是思考半晌, 竟答應(yīng)了法曹府的建議。 不得不說, 和失憶前相比, 現(xiàn)在的她膽子是有夠大的,且好奇心也重。 一聽那些女尸被埋在土里, 就想著去看看也也行。 于是她在李年的帶領(lǐng)下,還真就去了林玄清的那個住處。 入了院子后, 看見院中已經(jīng)有兩顆樹倒在地上,旁邊的土被盡數(shù)挖開, 顯然這兩個樹是被人為挖開的。 此時正是冬日, 多數(shù)的植物都早已凋零枯敗,可林玄清院中這兩個樹卻長勢極好, 枝繁葉茂,就連那地面上都生出了許多綠草, 完全不似冬日景色。 “法曹府的人來了后正是見著了這副景象,覺著不對,便仔細瞧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那樹下面的土帶著黏膩和細微的血腥味?!崩钅暝谝慌越忉屃朔ú芨娜耸窃趺窗l(fā)現(xiàn)了不對的, “之后叫人挖開這些土,才發(fā)現(xiàn)了里面的那幾具女尸。” 這時,一旁原本還留在現(xiàn)場看有沒有別的可疑的東西的法曹府的人聽后便罵了句。 “這林玄清真不是個東西!那里面的尸體全都是被剝了皮的,挖開之后,有兩具已經(jīng)是白骨了,一具成了干事,還有一具上面的rou都還帶著血,而且看那大小,只怕都還沒長成,才十一二歲。難怪這院子里的樹木草葉長得這么好,都是靠血rou養(yǎng)的!” 原本毫無準(zhǔn)備的阿月乍一聽得這話后,整個人都愣住,接著感覺到胃里似乎有什么在翻騰著,惡心欲吐。 結(jié)果那法曹府的人完全沒看見,還在十分氣憤的說著。 “還不止這些,我們還在他的房間內(nèi),發(fā)現(xiàn)了兩件內(nèi)衫,一床被子,一個枕頭,全都是用剝下來的人皮縫了上去的。他簡直是個瘋子,穿的睡的全是人皮!” 阿月:…… 她覺得自己真的要吐了。 怎么法曹府的人平日副業(yè)是說書嗎? 為什么這種東西都能說的這么生動! 不過這樣的情況,也進一步證明了,林玄清果真是個人面獸心的敗類。 表面上一副斯文書生模樣,實際心狠手辣,殺了人不止,還要將人剝了皮,來滿足他那種不可告人的惡心私欲。 這邊阿月正看著那深坑,便聽得說外面有人找她。 “找我?”她有些不解。 這時候,這地方,誰會來找她? 于是她抱著疑問出去了,結(jié)果看見了在外面站著的馬尤氏,有些驚訝。 “嫂子?” 馬尤氏顯然已經(jīng)在外等了她一會兒了,眼見她出來,便忙走了上來。 “阿月,你果然在這里?!彼?,“原先我就看見有個和你很像的人往這里面走了,誰知道真的是你。” 阿月見她面上有些急切的神色,便開口問道:“嫂子,怎么了,你有事找我?” 馬尤氏這邊顯得有些猶豫,那方才進去傳話的法曹府的人卻說了句。 “她當(dāng)家的馬實忠被和林玄清一起帶到法曹府了?!闭f著還解釋了下原因,“當(dāng)時我們來拿人時,馬實忠也在,所以作為嫌犯一起帶走了。” 阿月聽后才反應(yīng)過來,以為馬尤氏是來找她,讓她幫馬實忠的,于是便道: “嫂子,你放心,法曹府的人不會冤了好人的,我相信馬大哥會沒事的?!?/br> 前提是馬實忠確實什么都沒做。 盡管先前馬實忠為了林玄清而騙了她,可前些日子的相處也讓阿月知道,馬實忠是做不出那種殺人的事的。 所以她才會出言寬慰馬尤氏。 因為只要等法曹府查明了真相后,馬實忠確實沒做過,便一定會放出來。 誰知馬尤氏聽了她的話后竟搖搖頭。 “阿月,不是的,我不是為了當(dāng)家的來找你的?!瘪R尤氏道。 阿月:“那是為什么,難不成是為了林玄清?” 她原就是隨口一說,因為覺得肯定不可能。 誰知,對方竟真的點了點頭。 “是,我確實是為了他來的……” 阿月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嫂子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阿月,你聽我說,我不是因為同情他,我只是……” “是因為馬大哥對不對。”阿月看著對方,“你怕他要是死了,馬大哥會傷心,所以才來找我?!?/br> 馬尤氏便忙著點頭。 “阿月,你知道的,你馬大哥就這么一個二弟,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林玄清好歹救了他好幾次,要是真這么沒了,你馬大哥一定會很難受?!?/br> 阿月靜靜聽著對方說完后,半晌才開口說了句:“嫂子,你知道林玄清做了什么,法曹府才會把他帶走嗎?” “我知道,他……他殺了人。” “不止。”阿月說著將方才聽見的那些都說了出來,末了了才問了句,“嫂子,這么幾條人命,這樣殘忍的手段,你還覺得他應(yīng)該活著嗎?” 阿月的話讓馬尤氏徹底震驚了。 她原本來的時候只知道林玄清殺了人,還想著讓阿月幫幫忙看能不能讓林玄清不要被判死刑。 誰知平日里那樣斯文安靜的男人,背地里手段竟如此殘忍。 “難怪……”思及此,馬尤氏不由地喃喃開口,“難怪這些年他救過的那幾個姑娘全都不見了,我們問起時,他只說給那些姑娘都找到了好歸宿,沒想到……” 沒想到所謂的歸宿竟是這樣。 那些姑娘全都死于林玄清之手,還被他埋在自家的院子里。 也難怪林玄清從來不肯告訴他們,自己究竟是怎么養(yǎng)活那些樹的,原來是因為有了血rou的滋養(yǎng),那些樹木才會長得這么好。 看著馬尤氏臉上的震驚和,又聽了她的話后,阿月才最終問了句。 “嫂子,現(xiàn)在你還是堅持要保下林玄清嗎?” 她原以為對方在知道這些后,會毫不猶豫地說出否定答案,誰知,馬尤氏面帶為難猶豫半晌,最終還是有些難以啟齒地看向阿月。 “阿月,就算我求你,他一條命吧……” “我知道林玄清他該死,該千刀萬剮,但、但他總歸是當(dāng)家的二弟,如果他沒了,當(dāng)家的會崩潰的,而整個商隊也會元氣大傷?!?/br> 顯然,在馬尤氏的心中,她也清楚林玄清萬死難辭其咎,可現(xiàn)實卻讓她不得不作出決定。 因為沒了林玄清,馬實忠會崩潰,商隊的賬目也會因此而亂七八糟。 而阿月顯然也沒料到她竟會這樣說,怔了半晌后,有些不敢置信地開口。 “嫂子,你在說什么?林玄清是個瘋子,現(xiàn)在你也瘋了嗎?” 那樣罪大惡極的人,怎么還能留在世上?? 馬尤氏卻言辭懇切地對著她道:“阿月,我沒瘋,我真的求你,保他一命吧。我知道現(xiàn)在你住在魏王府中,只要你跟魏王說一聲,法曹府的人一定會留林玄清一命的。” 阿月聞言怒極反笑。 “嫂子,我跟你說實話,我在魏王面前根本說不上話,而且,就算說上話了,我也不會為了林玄清那種禽獸求情。他這種人就應(yīng)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馬尤氏見她不肯幫忙,一下便急了。 “阿月,求求你了,就當(dāng)是看在我先前救了你的份上吧!” 阿月不由地深吸口氣。 “嫂子,這兩者不是一個概念,你怎么能混在一起說?我只是一個女子,手無縛雞之力,也不是法曹府的人,不能斷案。林玄清是死是活,都是法曹府去做決定,我哪里保得了他?” 最終,阿月也沒答應(yīng)馬尤氏的請求,她絲毫沒有要替林玄清求情的心思。 她原以為林玄清只是個偽君子罷了,誰知內(nèi)里竟是個衣冠禽獸。 這種人根本死不足惜。 再離開前,馬尤氏最后一句便是說她恩將仇報。 阿月也沒反駁,只是最后說了句。 “嫂子,你的恩情我一定會報答,但林玄清的事,應(yīng)該是法曹府去判?!?/br> 之后她便離開了這地方。 回到魏王府后,她原想直接回自己的房間,結(jié)果在經(jīng)過府中的池子時,瞧見了正坐在那里拿著一本書看的魏王。 這是阿月從上回被帶到魏王府后再一次見到魏王。 先前那幾日魏王都太忙,且她本身就是女眷,還是外來的,兩人一直見面也不太合適,所以一直到現(xiàn)在,兩人才見了第二面。 阿月見了正在看書的魏王后,心中生出些許好奇,便輕著步子往對方那兒走去。 在快走到的時候,便聽得背對著她的魏王頭也不回地說了句。 “李年,說了多少次走路要出聲?!?/br> 顯然,他把阿月當(dāng)成了李年。 阿月便沒吭聲,又往前走了幾步,直到站在對方背后了,魏王才將書放在膝上,轉(zhuǎn)過頭來。 “都跟你說……是你啊。” 在看到阿月的瞬間,魏王顯得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