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未暮 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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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那冰涼的手另一只移到了她的脖子之處,接著猛然卡住。 這樣的舉動讓敏昭儀忽然把一直含在口中的東西咽了下去,然而在她還沒來得及反胃時,便聽得耳邊幽幽的女聲再次響起。 “本宮一個人寂寞得很,昭儀來陪本宮吧……” 接著她便感覺脖子處的手越收越緊,她想反抗,卻沒有力氣,極度的恐懼讓她根本使不出力氣來,只能任由對方掐著她。 慢慢地,她感覺到自己呼吸越來越困難。 接著忽然失去所有力氣。 手也垂落下去。 眼見她昏死過去后,阿月才慢慢收回手,接著將覆蓋在掌心之上的粗糙的簾子拿走,同時將自己方才從懷中拿出的那塊干rou也收了起來。 嘖。 看著面色青白昏死過去的敏昭儀,阿月心中冷笑一聲。 接著在床邊坐了下來。 顯然,她沒打算現(xiàn)在就離開。 . 承歡殿外,若月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 因著魏王妃讓她留在外面,所以她沒有跟著對方進(jìn)去,可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快兩個時辰,對方卻還是沒有出來的跡象。 再加上里面沒有任何動靜,若月便愈發(fā)擔(dān)心。 她甚至想著,若是再半刻,王妃還是沒出來,她就干脆直接進(jìn)去算了。 雖然敏昭儀如今已經(jīng)形同廢人,但她也還是擔(dān)心對方會傷了王妃。 這樣想著,她于是又往殿門處靠了靠,打算過會兒便進(jìn)去。 結(jié)果剛到門邊,殿門便忽然被打開來。 “王妃!”看著完好無損出來的阿月,若月忙喊了聲。 阿月卻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沒說什么,出來后就把門關(guān)上了。 “您沒事吧?”若月趕緊問了句。 “沒事?!卑⒃碌?,“她比較有事?!?/br> 如今只怕是真的瘋了。 這個她指的是誰,兩人都清楚。 但若月卻絲毫不在意敏昭儀如何了,只是問為何她如此長時間才出來。 “問了些問題?!卑⒃潞唵握f了句,接著道,“若月,你過會兒替我去辦件事?!?/br> 兩人往外走著阿月交代她,若月聞言便說什么事,結(jié)果還沒得到答復(fù)時,便看見了在承歡殿外等著的人。 “素蘭姑姑……?”若月見了整個人一怔。 第七十七章 別離滋味濃于酒(八)…… 素蘭姑姑是太后身邊的人, 這是宮內(nèi)眾人都知道的。 不只是若月,阿月見了對方也馬上便認(rèn)出來了。 只是她沒說話,直到出了承歡殿, 到了對方跟前,素蘭才往前過來。 “奴婢見過魏王妃。” 在看見阿月模樣的瞬間,素蘭也不由得有些恍惚, 因?yàn)閷?shí)在是太像了。 但她很快便回過神來見禮,告訴對方自己是長寧殿的人。 “奴婢原是想著去明義殿請王妃的, 不想到了后明義殿的宮人說王妃您來了這兒, 奴婢這才斗膽, 找到了承歡殿來?!?/br> 見她如此客氣, 阿月便也和她客套了幾句, 接著才問對方來找自己的目的。 素蘭姑姑便道:“太后聽說王妃入宮了,想請王妃您去長寧殿見上一面?!?/br> 聽得太后有請時, 阿月指尖微微一頓,面上卻絲毫不顯。 “我與太后從未見過, 太后怎會忽然想要見我?” 在她的記憶中,長寧殿給她留下的多數(shù)都是灰暗的景象, 所以她很不喜歡那個地方。 更沒想到此時以魏王妃的身份入宮, 對方居然會主動召她去長寧殿。 可如今的阿月不再是以前的皇后了,她不需要像當(dāng)初一樣, 考慮身為自己婆母的太后對她的看法,因而在聽了素蘭姑姑說這是太后的懿旨后, 她沒有馬上應(yīng)下,反而說自己今日尚有些事待處理,可否明日再去。 素蘭顯然未料到這位魏王妃雖生得和先皇后一樣的長相,可性子卻大不相同。 這若是換了先皇后, 在聽得太后召見后,必然立時三刻便趕著去了。 可魏王妃雖面上帶著笑,眼底也有為難浮現(xiàn),但語氣卻極為堅(jiān)定。 顯然今日不打算跟她去長寧殿。 而她話說到這程度,素蘭也不能強(qiáng)逼著對方去,畢竟還是外命婦,她又說自己尚有事待辦,因而只能應(yīng)了一聲。 “既如此,奴婢明日再派人去明義殿。” 這話的意思就是,明日阿月必須去長寧殿,不能再推了。 阿月聞言便道:“明日我自己去長寧殿便是,不勞煩姑姑了。” 直到素蘭姑姑離去,若月才看向身邊的魏王妃道:“王妃,太后如今病重,聽得說每日說話都不容易,好端端的,怎會宣您去長寧殿?!?/br> 若月想起當(dāng)初太后對皇后的刁難,便又續(xù)了句。 “不會又是要……”為難您吧? 她這話還未說完,阿月便搖頭。 “應(yīng)當(dāng)不是。”她看著素蘭姑姑離去的方向,聲音輕緩,“如今我是魏王妃,和太后并無牽扯。” 因此也不會再為難她。 只是為何太后忽然宣她去長寧殿,這倒是讓人深思。 不過這些事她暫時不打算去想,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將方才在承歡殿內(nèi)從敏昭儀那兒聽得的話理清楚。 “走,回明義殿?!?/br> . 回了明義殿后,阿月才跟若月說了自己方才在承歡殿內(nèi)做的事,聽得若月又是震驚佩服。 “怪道您去承歡殿前讓奴婢準(zhǔn)備了那些干rou,原來是打算用在這兒。” 當(dāng)聽得對方給敏昭儀喂那干rou時,若月覺得對方簡直太厲害了。 “不過您摸她的時候,她竟一點(diǎn)沒發(fā)現(xiàn)您的手上是蓋了簾子嗎?” 若說那rou不容易分辨便罷了,可難不成敏昭儀連魏王妃只是掌心之上覆了一層粗糙的布都分不清嗎? 阿月便笑了聲。 “若她思緒還清楚,在正常的情況下自然不難分辨?!?/br> 但昨日那情況,敏昭儀顯然已經(jīng)處于極度驚恐之下,又怎會有多余的心力去分析這些? 若月聽后便感慨地說:“王妃,您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如今的您完全有了自保的能力?!?/br> 不止如此,還變得有仇必報了。 換了以前做皇后時,阿月只怕不會去計(jì)較這些。 更不用說去裝神弄鬼的把敏昭儀弄瘋了。 聽了若月的話后,阿月卻只是低低說了句。 “人又怎么能一直不改變?” 若她還是先前那樣,便是白死了一次。 只可惜,她沒能早醒悟過來,所以云容才會…… 眼見她變得沉默,若月知道她應(yīng)是又想到了云容,因道:“王妃,云容當(dāng)初的那份認(rèn)罪書是偽造的,這一年來,奴婢也悄悄查過,卻查不出當(dāng)初您給了敏昭儀和秦美人那瓔珞上的櫟苕棘究竟是如何而來的?!?/br> 這件事一直是個懸案,當(dāng)初太后親自過問都沒能查出真相。 但如今的阿月卻不似先前那般不了解真相了。 “這件事,關(guān)鍵還在于一個人?!?/br> 若月便忙問是誰。 “錦繡。” 若月聞言一怔,“王妃您是說……” 阿月便將自己當(dāng)初從宮中出去后去了那當(dāng)鋪時聽的那些話告訴了若月,接著又道:“適才我在承歡殿時,那敏昭儀被我嚇得魂不附體,后來說了許多胡話,我略提了錦繡的名字,她便什么都說了?!?/br> 只可惜眼下的敏昭儀已經(jīng)有些瘋癲了,瘋子的話,沒有多少可信度。 可若不是如此去激她,她也不會在驚嚇之下說出真相。 “照您這么說,當(dāng)初那錦繡便是聽了敏昭儀的吩咐,在秦美人的瓔珞里放了櫟苕棘?” 阿月嗯了一聲。 “她倒也是運(yùn)氣好,敏昭儀被禁足,秀鳶被杖斃,她卻沒有事。如今也正好方便了我?!?/br> 若月便問她是要查真相讓陛下知道嗎? “不?!卑⒃碌?,“我只是為了……還當(dāng)初的皇后一個清白?!?/br> 如今后宮之中仍有流言在傳當(dāng)初先皇后因妒生恨,害了敏昭儀的孩子。 即便如今的她已經(jīng)跟當(dāng)初的后位沒了關(guān)系,但也還是想讓當(dāng)初那個孟霜晚能夠清清白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