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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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已然明了,段君訴看不下去了。 付月明那日并不在場為何知道莫離和嵐一也在那里?謝必贏乃被魔所殺,難道世間只有莫離一個魔?且他不是蠢貨,即便見了熟人也不會站著等死。但,萬一那魔與熟人都是同一人呢? 謝霜元嘴角的笑漸漸淡去,神情也愈發(fā)冰冷。 不,不可能!付月明沒有要殺謝必贏的理由!但是嵐一,他厭惡極了阿努! 更何況,師父怎會騙他。 師父一向護短,怎會容忍借阿努的死來做手腳! 嵐一的氣息開始弱了。 但他還有力氣從掌心里幻化出一顆魂丹。 這是莫離的魂丹。 段君訴驚了。 不是說容致為威脅莫離,遂讓千金藥拿走了魂丹? 他忽然想起在生陣里,嵐一固執(zhí)地要斬去所有新娘的頭顱。 原來他知道莫離的魂丹藏在哪兒,便搶在千金藥之前帶走了。 你想知道的,都在 不! 謝霜元怒目而視,我不想看你的障眼法!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誅殺之陣的目標還是你,只是你騙過了所有人,但依然無法真正改變付月明的局! 你會死,而我們都會活下來。 見對方冥頑不靈,嵐一也失了談判意愿。 正好,魂魄歸寧的時候到了。 他攥緊掌心。 莫離已被養(yǎng)好的魂丹登時化為裊裊青煙升入空中,緊接著重新落入輪回。 最后的最后,竟是嵐一留住了莫離轉世投胎的機會。 謝霜元不想繼續(xù)浪費時間,他走下露臺,冷笑道:是,魂魄該歸寧了。你,去死吧。 毒已經(jīng)溶掉嵐一半個身軀。 危急關頭,嵐一卻慢慢走到匕首附近,用僅剩的一只手將其撿起。 知道我這段時日為了對付你們,下了多少功夫? 人都已經(jīng)傷成這樣,還有力氣拾匕首。 謝霜元驟然蹙眉,喝道:少在此危言聳聽。我確認過了,這毒就算是大羅金仙,也解不了! 嵐一并無反駁。 你說得對,我確實解不了 接著,他拋起匕首,樓上突然飛來一支箭羽竟將匕首穿透、死死在柱子上! 可這世間,不止僅有千金藥一人。 說罷,嵐一倏然回身拉住他縱身從露臺躍下! 段君訴緊緊攥著他的手,但下一刻,他卻握了個空。因為身旁同他一起墜落的人,竟在眨眼間灰飛煙滅。 來不及呼喊,視線一轉,他便看見底下原是散落一地的傀儡零件,居然自己有了生命般重新組合、再造。 短短數(shù)秒,傀儡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變成了嵐一! 再次落入到那個溫暖的懷抱,段君訴緊緊抱住完好無損的嵐一,根本不要面子似的放聲大哭起來。 本打算接著放狠話的嵐一沒料到自家?guī)熜挚薜眠@么兇,準備好的狠話到嘴邊硬是咽了回去,隨即化為一聲嘆息,輕輕撫了撫還打哭嗝的師兄,然后對四面整裝待發(fā)的下屬們命令道: 哎,動手吧。 第84章 再見 他什么都沒有了 形勢反轉, 謝霜元自知寡不敵眾,又見付月明那邊遲遲未動作,立刻明白他們還是沒有算計過這個人。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 他愿賭服輸。 謝霜元放棄抵抗,站在原地等待四面八方襲來的人將他就地斬殺。 而下一刻,他卻被這些逸士閣之人反手摁在地上暫時封住修為,除此之外并無其他。 做什么?為何不殺了我?! 他寧愿死也不愿受這種羞辱, 于是掙扎起來,但又被人死死壓制。 眾人回答不了謝霜元的問題,于是紛紛讓開,讓自家老大解釋。 得到空隙,謝霜元伸直了脖子往下望。卻在看到嵐一的時候,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因為他發(fā)現(xiàn)嵐一壓根兒就沒關注這邊, 一心一意給懷里的段君訴擦眼淚??吹蕉尉V哭得打嗝, 他還騰出一只手給對方撫背順氣同時低頭說著什么, 段君訴才稍稍緩了過來。 完全把他忽略了。 嵐一?。?! 聽到上面的怒吼, 段君訴才意識到謝霜元已敗,隨之而來的恐怕是整個金玉臺。 此事可大可小,不能耽擱。 他示意嵐一趕緊處理, 可嵐一滿臉的不情愿。 不必理會。他現(xiàn)在被自己人騙得理智全失,連我為何要留下他這一點都看不破。 金玉臺根基深厚、地位不低。所以謝霜元不能死, 謝龍書也不能。 并非不好拔除, 而是他們活著的價值遠高于死亡。 留著還有更大的用處。 段君訴不擔心嵐一的決定與判斷。 只是現(xiàn)在 嵐一,這里的事情結束后,能讓我去見千金藥么?求你了。 短暫的溫馨只在彼此中間存留不到半晌,連一絲溫度都沒留下就這么猝不及防回到原點。 嵐一抿緊唇,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一向能言善辯的他, 竟不知該如何說出巧妙的話語,才能將人留住。 好像說什么都不對,做什么都無用。哪怕他卑微到塵埃里,對方也狠得下心,無論如何都要離開。 留在他身邊,是很難的事么?亦或是說,對自己的喜歡,還不足以令他留下? 默了半晌,嵐一笑了,可笑得滿是苦澀以及掩蓋不住的哀傷。 來到我身邊的是你,離開的也是你。原來你的出現(xiàn),就是為了離開我。 段君訴再次紅了眼,心揪著疼。 不想再瞞下去了。 于是他攥住嵐一的雙手,欲將他執(zhí)意要離開的真正原因告訴對方。 可他一張口,嵐一似是怕聽見更讓他心碎的話,直接抽手,并往后退了一步。 我明白了。 瞧他臉上的神情,段君訴斷定這廝什么都不明白,甚至自己腦補了一場虐戀大戲。 再誤會加深之前,他不管嵐一聽不聽得進去,兀自大聲道:我是說 轟 就在此時,松竹館的大門被生生撞開。 只見一身狼狽的趙良護著玉輝,兩人齊齊摔進館內(nèi)。 咳咳嵐君,任務完成。 成功拖住了付月明,他們也算功成身退。接下來,只有看嵐一了。 大門外,付月明陰沉沉的目光往這邊掃來,再視線掠過段君訴時,眼神更陰暗了。 他只會讓你傷心,還留在那里做什么?過來! 不等他答,嵐一先一步來到他身前,將他擋了個嚴嚴實實。 不論如何,先出去再說。玉輝,你帶大家離開此地。 說罷,他們后方忽然憑空出現(xiàn)一方巨型傳送陣,足足可供二十人同時轉移。 按理說無人可通過任何方式離開此陣。 但付月明已經(jīng)現(xiàn)身,陣法能量便會出現(xiàn)波動,亦更加不穩(wěn)定。 嵐一要的就是他親自出馬。 此時此刻,便是最好時機。 付月明才不在乎那群螻蟻的性命,他們想走也可以,但你得把命留下。 那你也要有本事才行。 說罷,付月明響指一出,整個陣法開始出現(xiàn)異動,周圍建筑景物如同墻面斑駁的漆一層層開始剝落,露出大片猩紅的真面目。 快走! 狀況不妙,眾人快速往傳送陣里飛去。 玉輝被趙良攙扶著往那邊走,見陣法破碎得厲害恐不足以撐到全部人撤離,便道: 嵐君,拜托您再拖一下! 誰知他剛說完,滿身殺氣的嵐一雙手合十,登時一股巨大沖力直接震碎陣法中搖搖欲墜的障眼法,仿佛是一場大洗禮,搞的現(xiàn)在這兒只剩下人和傳送陣。 放眼望去,一塊渣都不剩。 比付月明本人還做得干凈。 玉輝: 你們快走吧,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段君訴催促道。 趙良:段師兄,你也要和我們一起離開啊。 他搖頭。 已經(jīng)無所謂了。 出不出去,他的結局也不會改變。 不如留在這里,陪嵐一一起。 而斗法已經(jīng)開始。 短短眨眼的時間內(nèi),他們四周空間已是變幻了數(shù)十種模樣。其中有一次,差點將傳送陣一并吞噬進空間縫隙中。 若付月明從未現(xiàn)身,那么只有嵐一身死才能解決問題。 現(xiàn)在幕后之人主動出現(xiàn),就只需一死一活,陣法就可解除。 于是戰(zhàn)斗狀態(tài)中的兩人,不得不各自拿出看家本事,看誰先殺死對方。 而這就是件很恐怖的事了。 玉輝這種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也不禁深深蹙眉道:無人可以阻止他們了,現(xiàn)在只有回去等待嵐君的消息。段師兄,你還是和我們走吧。 不料他剛說完,段君訴立刻拔腿往嵐一那邊跑去。 玉輝:這倆兄弟怎么回事??! 趙良一邊無奈地拍拍他的背,一邊把人往傳送陣里拽,消消氣消消氣 而這邊,本是劍拔弩張、一觸即發(fā)的二人,在聽到意料之外的腳步聲后,同時往段君訴這邊看了過來。 回去! 嵐一對他厲聲道。 付月明:段哥哥,即便你留在這兒,我一樣會殺了他。你還是回去吧,免得日后落了心結,你我相處便不快了。 他已經(jīng)不怕嵐一黑臉,徑直過去死死抱住嵐一的手臂,就在這里,哪兒也不去。 你 嵐一真是服了他,總是能在最不合適的時候說些讓他動搖的話,偏偏自己還真就吃他這一套。 要命。 付月明見這夫唱夫隨的景象,簡直氣得七竅生煙,下決心今天干脆就讓他們死在一起好了! 眼前忽然一片炸亮。 段君訴下意識閉上眼,隨即感覺嵐一將他推了出去。 耳邊又是一陣轟鳴,地面顛簸得厲害。 嵐一! 再睜眼,就見嵐一與付月明二人身上皆各自帶了傷。 嵐一肩膀上有道明顯的血跡,而付月明抬手摸了下脖子上的口子,就差一點。 呵,再來! 話音落下,段君訴掌心接觸到的地面忽然裂開。 但不僅僅只是地面。 所有,所有他目光所及之處,都在發(fā)生碎裂。 而更令他頹然驚詫的是,嵐一和付月明就仿佛是這陣法的一部分,也出現(xiàn)了裂痕! 這就是明擺著要鉆入陣法中斗了。 一層套一層,更加考驗對手的修為以及陣法cao控能力。 但只要失敗,直接就會困于其中,然后被無數(shù)戰(zhàn)斗時不禁意間疊加起來的陣法夾個粉碎。 更別說這兒還是付月明的主場。 與原著不同,嵐一估計也不打算使用生死陰陽陣。 所以,他不得不開始擔心了。 可是現(xiàn)在,到底怎樣才能阻止空間破裂? 耳邊回響起玉輝方才說的話,恐怕是無人能阻止他們。 霎時一股腥甜涌上喉間,段君訴沒來得及捂住,血就從他嘴角流了出來。 咳咳! 但還沒完。 伴隨而來的痛意讓他直接倒在地上。 由于陣法波動,他也恢復回原貌。 疼痛間,他竟看見自己手上的肌膚漸漸皸裂,一雙手眨眼間便被血染了個通紅,像是他剛殺了人。 【警告,任務即將失敗】 糟了,快來不及了。 他想站起來,但身體實在疼得厲害,試了好幾次也沒成功。 凌遲之痛也不過如此。 咬牙準備最后再試一次,這時,周圍的震動居然停了。 師兄! 嵐一驚懼的聲音在遠處響起,可下一刻人便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 完全不知發(fā)生了什么的嵐一,頭一回手足無措。想要碰他卻根本不敢下手,因為他的傷口變得愈發(fā)恐怖,就像瘋狂生長的樹根幾乎遍布他全身。 付月明不滿嵐一中途分心,但不失為打敗對方的好時機。 而當他準備繼續(xù)動手時,目光瞥見嵐一面前倒下的人,付月明忽然一滯。 怎么回事?! 此刻,段君訴真不知是該哭還是笑。 兩個馬上就要打得你死我活、誰都攔不下的人,竟因他同時停手。 也好,至少大家暫時都安全了。 痛意更深了。 他甚至蜷縮起來試圖抱住自己,仿佛這樣就不會太痛。 看著他短短時辰內(nèi)居然流了一地血,嵐一眼睛都紅了,哪里還顧得上其他立刻就要為他治療。 可是,縱然身負精湛醫(yī)術,嵐一卻絲毫未見對方有任何好轉,段君訴的血甚至流得更快了。 再這樣下去,不出一柱香,恐怕血就要流干了。 嵐一頓時收了手,愣在原地。 付月明在一旁急了眼,你不是會醫(yī)術嗎?怎么救個人都不行?!還有,誰傷的他?你的人還是那個謝霜元? 現(xiàn)下,哪里還有追究的時間。 嵐一 系統(tǒng)懲罰來的如此猛烈。 段君訴努力維持一絲清明,呼喚他的名字。 嵐一心疼得不行。 一直覺得這天底下沒有什么是自己做不了的,直到現(xiàn)在。 他從未這般絕望過,仿佛此刻隨便什么東西,都能從他手里奪走心愛之人的性命。 倏然,他好像真正明白了。 就是因為這個對不對? 明明痛的不是自己,可他的聲音也是顫抖的。 因為不想死在他面前,所以師兄才會執(zhí)意去找千金藥換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