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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意思說呢,那是你太菜了?!睏铒L語道。 “你他媽……” “行了!是不是都想蹲局子!”民警掃了眼第一次見的楊風語,“你過來,登記一下信息,通知你家長來。” 楊風語一愣,登時紅了眼眶,不動,也不吭聲。 “你怎么……” 民警還沒說完,玻璃門就被人推開,走進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神色間卻帶著和打扮不同的慌亂。 “抱歉,我來晚了?!?/br> 楊風語聽見熟悉的聲音,氣息還不勻,心里猛地一震,卻根本不敢抬起頭。 “我是他哥哥?!?/br> 第21章 小樹哥哥 楊風語一直低著頭,聽見這句話時悶聲說道:“他才不是?!?/br> 秦方叢在他面前蹲下,握住他的腳踝,將他的運動褲擼起,發(fā)現(xiàn)小腿腫的更高了,跟個白蘿卜似的。 往上,見他捂著一只手,秦方叢頓時變了表情,扣住他的手腕輕輕一轉,剛剛止血的傷口和被染紅的小臂就暴露在他面前。 “疼么?”秦方叢蹙眉問道,目光凌厲地掃過幾人,最后落在林飛身上,“怎么搞的?” 林飛剛想解釋,楊風語就掙開秦方叢的手,騰地一下站起來,對眾人,尤其是秦方叢說道:“人是我打的,怎么著吧!” “你……” 楊風語一把甩開秦方叢要來扶他的手,指著那個花臂男,和一旁瑟縮的男生,紅著眼朝秦方叢吼道:“這幾個人都是我打的,你他媽管得著嗎!” 一旁的民警愣住了,掃了一眼面色凝重的秦方叢,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個叛逆小孩,又想著這幾個人說的情況,這位多半還真是誤傷。 民警:“先生,這次主要責任不在他,先帶他回去處理傷口吧。小同學,下次不要再滋事了,這次只是被劃傷手,可不是每次都有這么好的運氣的?!?/br> 林飛不知從哪摸出一根棒棒糖,三兩下在嘴里嚼碎了,“椰子,哥的事你就別摻和了,私人恩怨,不拉兄弟?!?/br> 剛說完,就被秦方叢冷冷地掃了一眼。 楊風語的頭腦并不是很清醒,只是想快點離開秦方叢,于是拖著傷腿一瘸一拐地往門口走。 沒走兩步,一只手就緊緊扣住他的腰,接著一陣天旋地轉,楊風語整個人被騰空抱起。 他本來就有點暈,這下更是連掙扎的力氣也沒有,就被一股冷冽的氣息包裹,和他身上的酒氣混在一起。 以前他覺得秦方叢的味道很好聞,現(xiàn)在他卻下意識地排斥,“你……放我下來!” “聽話,別動。” 楊風語還真就不掙扎了。 秦方叢三兩步走到車邊,拉開后座的門,抱著楊風語坐了上去,一只手還緊緊箍著他的細腰,另一只手打開車內頂燈,拉過楊風語的手腕仔細看。 楊風語喝完酒就會四肢乏力,滿心的火氣也都啞了火,酒勁一上來就只想睡覺,掙扎了兩下便不動了,老老實實窩在秦方叢的懷里。 秦方叢沒放下楊風語,這會兒楊風語整個人坐在他身上,一低頭,薄唇便擦過楊風語微微發(fā)熱的頸側。 一股濃烈的酒氣,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秦方叢對自己的身體不怎么在意,家里沒有常備的醫(yī)藥箱,每次都是因為楊風語去買的,有什么小傷小病的都不當回事。 他盯著楊風語的手臂看了一陣,覺得不是自己能處理的,于是打了個電話,一路開到海城的一家私人醫(yī)院。 “傷口不算深,不用縫針,一周之內不要碰水就可以。腿上軟組織挫傷,沒有及時處理,好在沒有傷到骨頭,靜養(yǎng)就可以??崭购染疲€飲酒過量,打了維c,目前還沒事,總這樣就傷胃傷肝。帶回去之后給煮點濃蜂蜜水,睡一覺起來就好?!?/br> 秦朗摘下口罩走出診室,看見秦方叢冷著臉的樣子后一驚,“你那是什么表情?不知道以為你等生娃呢?!?/br> 秦方叢沉默不語,起身推開病房門。 床上的人小臉煞白,唇上更是一點血色都沒有。 秦方叢捏了捏鼻梁,神色間透著點自責。 “秦方叢,”秦朗壓低聲音叫他,“出來一下?!?/br> “怎么了?” “這么多年不見,他還記得你嗎?”秦朗問道,“我聽說他現(xiàn)在在做什么……說唱?都是個小公眾人物了,做事還這么莽撞,怪不得楊叔一天到晚發(fā)愁。” 秦方叢冷聲道:“管好你自己。” “哼,也就你了,從小到大就護著他,你看看他還記得嗎?” “秦朗,”秦方叢語氣不佳,“你到底想說什么?” “哎,我怎么著也是你堂哥,態(tài)度能不能稍微尊重一點?”秦朗有些不滿,“前幾天我和他們吃飯還說起來呢,這小孩兒,好好的學不上也就算了,要是能像你一樣好好做音樂也就算了,你看看他交的是什么朋友?天天過的是什么日子?” “不了解就不要評論,”秦方叢起身,拒絕溝通,走到門口時又回過頭,“他有些地方做的不對,不包括堅持夢想這件事。嘴巴嚴實點,不要說出去?!?/br> 楊風語睡得很死,但不怎么安穩(wěn),像只小貓似的縮成一團。秦方叢輕手輕腳地把他抱起來,無意間聽到幾句呢喃,聽不清楚。 回到住處,秦方叢把他放到客房的床上,站在床邊盯了一會兒,才輕手輕腳地關上門離開。 --